作為登記在冊、匿跡於人世的怪異,魁偶爾會接到一些理論上不歸他管的情報,例如現在,手邊正擱著一張寫著聖瑪利亞或者約瑟芬學院出了問題的紙條。
但紙條也僅僅是擱著,並且很快就會被揉爛扔進某個沒用的酒杯裡──這些事自然會有那些穿制服的去處理,就算由他出手確實更快而方便,願意一直為人類奔波的妖怪還是少數,其中絕對不包含魁。
最重要的理由是,去而復返酒就要涼了。
旁邊作陪的妖女年資尚淺,還沒資格看清紙條上所記內容,挽著他的手臂好奇的詢問起來。魁聞言,睨了她一眼,抬手抹過紙條讓其化為灰燼,意思是讓對方少問這些,別掃興。
「這個?不用管他,沒看到酒杯空了嗎?」
齋京乙未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自己鮮少有出現在花街中的任務,本就因為自己這張如少年般無異的臉,進來此地反而是種麻煩,乙未生自己也少來這地方,畢竟通常如果不是希望他出席的任務,要來花街就是煩人的應酬,雖說都是工作,後者可是無聊太多太多。
這次雖然陪同新人十紋前來調查怪異傳聞,自己倒是更像是被帶入的人,乙未生放著人去探查,自己則在其他處調查著,雖然如此依然注意著新人的位置,要趕過去也不會花費太長時間。
只是在花街裡什麼客人都有……乙未生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呼喊著要酒的聲音,乙未生瞄了眼本想直接從旁溜過──
即便在口頭跟行動都明示暗示了不該深究,侍女仍不得趣,甚至開始搖晃起他央求魁必須得多說點。
大妖的耐心並沒有隨著年紀增加而增加,嘴上敷衍回應的同時也在四下搜尋有沒有更好擺脫這個煩人妖怪的機會,嘿,這不就有了嗎?看著正要從人跟妖群聚中離開的背影,魁站起身,撞倒桌沿的酒杯也毫不在意,伸長手扯住隨著主人動作揚起的髮絲。
「小乙,剛來就要走?留下來喝一杯啊?」魁笑著喊。
說實在,他一點都看不上這些穿制服的,不過這身分正好,管他十還是九,要嚇跑這不長眼的女妖綽綽有餘。
齋京乙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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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罵聲混雜在被魁扯住頭髮,又因為這裡諸多移動著的人群,而剛好被撞一個不穩而後倒的動作裡。
他真是沒想到都已經以為走過去了,還能因為自己的長髮而被拉下,他一瞬間有點後悔自己的長髮──算了!這傢伙不是在喝酒嗎?叫他幹嘛!
比起魁要小太多的身形剛好摔在對方懷裡,在並未被限制什麼行動前,乙未生反應更快的捏住了對方喊著自己的笑臉,臉上充滿著不快。
「這是叫人喝酒的態度嗎!」
就算主人以相當失態無害的模樣入座,對小妖怪還是非常有威懾力,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侍女放開了魁的手,快速清理桌面他造成的混亂後便提著衣襬找藉口告辭,看來這套黑衣服真的讓她很緊張,或許可以搞一套來穿?說笑的,誰受得了這種得重複扣扣子至少三次的穿衣風格。
解決一個,懷裡還有一個,脾氣還差多了,如果有人邀他喝酒他才不會直接伸手捏住對方的臉呢。還好妖怪的皮厚,一點都不痛:所謂的厚不僅指物理上的,也包含特質上。
所以聽見乙未生的斥責,魁只是將嘴咧的更大,露出異於常人的尖牙,抄起桌上原本侍女使用的酒杯頂進對方嘴裡。杯裡的酒還有八分滿,他本妖不願意用這種小家子氣的容器喝,也不能浪費。
「酒才是最重要的──」他口齒不清的回應,意思是讓對方別計較這麼多。
齋京乙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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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狀況?」乙未生就已經在人懷裡的距離,也注意到了旁邊侍女緊張的離開,總覺得自己被扯下來該不會不純是為了喝酒吧?只是這裡的侍女有哪裡有威脅之處?他自己沒感受到,只是畢竟也沒有遇過魁太多次。
但接下來的動作還是乾脆的打消了這一丁點的考慮,視線不過隨著侍女移走一下,直接被硬塞酒杯到正巧開口,因而灌進嘴裡的烈酒,還是讓沒預想的乙未生措不及防。
「你──咳咳!」
原本抓著對方臉的手鬆開,用力的拍掉了魁灌酒的手,但不過小小酒杯,一點點時間就能喝盡,掉落在榻榻米上的空酒杯發出聲響,伴隨乙未生的咳嗆聲。
倒不是不能喝酒,乙未生被嗆到的成分佔了更大,只是烈酒順道附贈了火辣辣的難受,感覺只有──想揍人!
「那個女的太煩了,你好一點。」乙未生拍掉手的力道沒有他自己想的那麼大,魁猜的,對方應該是想拍掉手,於大妖怪而言更像是,委婉點說,摸了一下,可惜對酒杯不是,所以杯子飛了。
但他還是順著對方的意將手拿開,有些遺憾的看著這一切:這些嗆咳出來的已經很浪費了,遑論灑到地上的。當然,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抬手抹過厄除的嘴邊再放進嘴裡的原因。
他的宗旨是能喝就要盡量喝,哪怕只有一滴。
擦完嘴就隨便乙未生咳得像要死掉一樣,魁看對方大概短時間內(好吧,打從一開始大概就也沒有要)不會再碰桌上的東西,樂得繼續自斟自飲──今晚的酒沾上了很多不同的味道,還是一樣好喝。
充滿快樂就不算佔便宜ㄌ 感謝帥哥 (乙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