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眨眨眼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用鳥型啾啾叫的結果，他重新清清鳥喉嚨小聲啾啾順了順聲音。
「同學你好！」再次開口就是聲音偏尖又高亢的小孩聲音，說的還是人話。
「我是青聆！要來自我介紹！」

龍兒拿著單子，一瞬間小小的腦袋還沒有轉過來。

因為老師說，要跟三個同學自我介紹，他正在找下一個同學，結果怎麼突然一隻鳥飛過來了，而且還會說話……

他過了秒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這裡……有鳥啊？」

好吧？
說是反應過來，也只是回神到可以說話的程度。

龍兒根本沒把對方的『自我介紹』聽進去。

「啾！！啾啾！！」青聆激動的全身毛都蓬蓬起來，秒過後又反應過來重新調整語言「我不是鳥！我是青聆！！」鳥毛越來越蓬就像顆球。

雖然他是鳥沒錯可是他是青聆，這件事很重要！

龍兒張大了雙眼，毫無隱瞞的驚呼出聲。

「老師！！！鳥會說話！！！！」老師很忙沒要理你。

他剛大呼小叫完，就立即想起這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他們的居住地，雷提幽谷，也時常看見人們化形成動物在說話。

「啊，但是我也會說話。原來你也跟我一樣嗎？」

「一樣？」

毛球鳥兒慢慢縮回正常鳥體型，「我們一樣嗎？你也會變小嗎？大家會說話所以大家都一樣嗎？」
十萬個為什麼的拋出大量問題。

「沒有啊！也有人是不一樣的！」

還不到三秒就自己推翻自已說的話，小孩子的邏輯就是沒有邏輯。
龍兒環顧了一下周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最後再回到鳥的身上。

鳥、鳥？
啊，叫青聆！

「你是青聆，我是龍兒，不一樣！不是啦，我是說，那個，像我就會變人啊，可是有些動物族的就都是動物！」龍兒很努力的用他的腦袋組織語言，「所以你是動物族的嗎？」

「動物族？」鳥球歪歪頭，在這裡好多事情ㄅ……父親都沒說過……

沒說過那就不是了！

迅速得到答案後青聆又蹦蹦跳。

「我是鳥！不是動物族！我也會變人！龍兒是動物族嗎？」鳥翅興奮拍拍又浮高一點又好好落回桌上，突然又想到什麼的鳥翅拍拍拍，「龍兒龍兒要看我變人嗎？」金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我是啊！只是我現在不是動物而已。啊……不對！爸媽說我們都是魔人族。」

才剛說完，他就又想起自己說錯了，龍兒立即、再次，推翻自己的說法。

魔人才能變成人又變成動物，是這樣的！
嗯！對，他想起來了！

龍兒這次回答得依然很肯定，像是自己從來沒說錯一樣。

「青聆也能變人嗎？那你應該也是魔人吧？你怎麼連自己是什麼族的都不知道？」

「我是從蛋出生的！」雖然沒有得到要不要變人的答案，青聆還是很亢奮的舉起翅膀繼續回答問題。

「因為父親沒說過！但我很會燒東西，伊薩一定知道！……伊薩伊薩！我們是不是魔人！」鳥翅一振，一道藍色的身影迅速飛竄過教室，過了秒繞了一圈完美落地，「伊薩也不知道！那龍兒是魔人還是動物！」

顯然飛了一圈後之前聊什麼都忘了。

龍兒看著鳥兒飛來飛去（？），原本以為不會回來了，還在那邊重新閱讀紙張，以為自己可以讀懂，只不過還沒等他看出一個所以然，青聆又回來了。

「什麼？我是魔人啊！剛剛不是說了！你有爸爸？那他怎麼都沒跟你說？」

理直氣壯的回應就像是擁有父母是個常識，龍兒從哪裡受到教育，就把這份觀念直線輸出。

「啊、可是為什麼爸爸會生蛋，這個好奇怪。」

歪頭想了一圈，雷提幽谷裡的人們，爸爸（雄性）都不會生蛋。

「蛋就是蛋啊，爸爸不能生蛋嗎？為什麼爸爸不能生蛋？為什麼會奇怪？」

青聆歪頭再歪頭，很自然的接受爸爸這個名詞，這些都是在家裡不曾聽到過的。

但龍兒很聰明，青聆覺得他又多學很多東西。

「龍兒龍兒你好像很聰明耶，什麼都知道！」

小孩的膚淺就是一個對方說什麼就照單全收。

爸媽說他們是魔人，龍兒就不疑有他；
現在青聆說他很聰明，龍兒當然也不疑有他。

誰會拒絕這種稱讚呢！

成就感瞬間都起來了的孩子掩藏不住得意的笑容，裝模作樣的挺起背脊，讓自己看起來有點『正式』、『成熟』的樣子。

「就是奇怪啊！媽媽才會生蛋吧？你媽媽呢？」

他就是被媽媽生出來的——
不如說，他跟其他朋友們都是被媽媽生出來的！

「沒有媽媽只有爸爸！」小鳥兒很得意的收好翅膀挺高鳥胸站得直挺挺，「爸爸什麼都會一定是爸爸生的對不對！」

他對剛出生（孵出）時的印象非常淺，只知道自己曾經是蛋，然後就孵出來了，但那個蛋是哪來的從來沒有人說過。

聽到龍兒說他才驚覺這件事情，而小鳥兒的腦袋瓜很輕易的接受對方說的媽媽生蛋這個理論。

那問題又來了，青聆的腦袋瓜想到什麼就問什麼，而且難得現在有聰明的龍兒什麼都會解答問題！

「那媽媽又是什麼，爸爸不能是媽媽嗎？」

爸爸不能是媽媽嗎？這真是個好問題！
龍兒雙眼眨了眨，顯然在思考。

他記得爸爸媽媽說過，他們遇到過很多『不同的』人，而他也聽過這些神奇又厲害、又驚險又精彩的故事，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立志要當勇者！

他思考了半晌，把青聆的言語跟從小的教育連貫在一起，終於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哦……我知道了！你們種族都能生小孩對不對！難怪你說你爸爸什麼都會！」

他興奮之情無法掩蓋，『什麼都會』這四個字的涵蓋範圍廣大到像是可以征服世界，可以征服世界，那一定厲害到不行。

「那你爸爸還會什麼？我們家爸爸都不會生小孩，我一定也不會！」

鳥球頭又歪了歪。
想了一圈又更歪。
只差沒成為一個彎勾，又彈了回來。

大概是從來沒想過是誰生這個問題吧，青聆的腦袋有點過度運轉。

「對爸爸很厲害什麼都會，爸爸會變黑變大變得很好吃但不能吃，爸爸會把伊薩變回去，會把討厭的人趕跑給我們食物，對了爸爸給的食物最好吃！爸爸還會……還會……」

燦爛過頭的眼睛瞬間呆了呆，隨後又興奮拍翅膀，「爸爸爸爸還會抓住我！」
提到家裡的爸爸就渾身閃耀，「爸爸很厲害對不對！」

蹦蹦跳跳的用全身來表達爸爸最厲害最棒的小朋友。

聽了青聆的言語，他不禁驚呼出聲，整串話裡沒有一個是不神奇的！

「你跟伊薩克的爸爸一樣嗎！？你爸爸生兩個？你們的種族好酷！伊薩克不是鳥耶，但你們卻是家人！這到底是什麼種族……」

對啊這到底是什麼種族，中之也很想知道。
中之都不知道了，何況是一個五歲的小孩會知道。

龍兒邊聽邊擰眉苦思，但他還沒理出一個頭緒，就又被後面的話給轉移注意力。

「？爸爸會抓住你？」他思考了三秒，伸手捧起青聆：「我也抓到你了！這是鬼抓人嗎？」

抓住一隻鳥有多難？

「伊薩克……對伊薩是伊薩！」青聆總算把很久前（也沒多久）聽過的名字跟平常喊著的稱呼連結上來，接下來又是個問題，小鳥揪緊不明顯的眉頭總算是想到之前聽到其他同學們的自我介紹常用的詞彙。

「伊薩是哥哥！」對於自己想到這個名詞很是開心。
再來就是要回答龍兒的問題

「伊薩不是鳥，爸爸不是鳥，鳥只有我，但爸爸就是爸爸！」
興奮蹦跳後突然被龍兒抓住，鳥嘴鑽鑽從龍兒的小掌心中探出顆鳥頭，又再次學會新！名！詞！

「鬼抓人！鬼抓人！龍兒要玩嗎！爸爸都不能玩會被打下來！龍兒龍兒鬼抓人怎麼玩！」

「好啊來玩！」有多少孩子聽到要玩會立刻拒絕？

「鬼抓人就是你不能讓我抓到，很簡單吧！要一直跑一直躲，一開始的時候我得站在原地閉著眼睛，讓你有機會躲起來，然後你要一直躲著，不能讓『鬼』抓到。」

他跟朋友們玩得很熟了，講解起來一點障礙都沒有。

龍兒一直都是行動派，青聆看起來也是行動派！
他正想繼續提出「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的時候，突然一位老師關心了過來。

哦，對哦，他們還要自我介紹。

「欸嘿嘿嘿，我們已經問完幾題了。」龍兒只得把對於玩遊戲的邀請先吞下去，又看著紙張辨認題目……「那你幾歲啊，青聆，我五歲！」

『你要一直躲著，不能讓鬼抓到。』
鬼又來了呢，看這事態真還不知道誰是受害者。

龍兒的說明讓青聆想起另一個總是帶著笑容的人，他眨了眨眼睛很快接受現況。

「那我們！……啾……我是四歲！爸爸和伊薩這樣說的！」他的出殼時間和實際化人後的外齡有些落差，爸爸和伊薩這樣說他也這樣記，「是公的！男生！我會燒東西！」之前跟大家自我介紹時這些都說過了，再說一次很簡單。

「龍兒龍兒那我們要等鬼來玩嗎！」

問題解決繼續回到玩樂上。

「燒東西是什麼意思啊？」龍兒問號，他Loading了兩秒，突然把青聆的話跟伊薩克的話連結起來，忍不住發出驚呼：「啊！你就是伊薩克說的那個失火嗎！」

他還很困惑為什麼伊薩克常常遇到失火！
原來是這樣嗎！

太危險了！！

「燒東西不行啦！會受傷耶，你不可以燒東西！」

龍兒幾乎大驚失色，慌張得很，好像青聆下一秒就真的要開始燒了一樣。

但他們守宮族的真的太不喜歡火了！
鱗片比起其他爬蟲族的還要薄，讓他們對火的防禦力低了很多。

他慌張得要命，在地板上往後退了步！

鬼抓人開始囉。

「燒東西就是這樣！」拍拍翅膀感覺翅膀間都有些亮亮的火粉，但龍兒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他只能按奈住想玩的心情重新回到對話上

「失火？受傷？」
青聆每問一個詞，越來越亮閃閃的藍色羽毛也慢慢平息下來，毛都平下來的小鳥慢慢往前跳，鳥球蹲低再往前走幾步。

龍兒突然態度大變讓青聆腦袋滿是問號，但龍兒驚慌的樣子倒是和在家裡時常看到的鬼有點像。

通常都是他跟伊薩躲起來，然後爸爸跟鬼玩。

「啊，龍兒是鬼嗎？我們要玩了嗎！」
青聆懂了！有鬼就能玩！

玩完就有東西吃了！

什麼？要玩鬼抓人了嗎？我是鬼嗎？？

但是青聆說他要燒掉自己！

明明人家不是這樣說，龍兒卻是在一串鳥同魔講當中深深的誤會了。

他害怕之情無法言喻，表情也顯露無遺，青聆朝他走幾步，他就後退幾步，到最後甚至從地板上爬起來，開始跑蹦跳。

「我不要跟你玩鬼抓人！我不要死掉！你不要過來啦！」

立志要當勇者？
班恩叔叔看到一定要笑他了。

咦？咦咦？

青聆激昂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他歪著頭試探性的往前走幾步，結果龍兒卻是跟著往後退幾步。
他又往前跳一小段距離，龍兒臉上的恐懼是更為明顯。

咦？不是嗎？

青聆一直對周遭某種空氣很敏感，例如在家的時候就算爸爸總是在笑，但有時候同樣的笑容他卻可以感覺到某種危機感，先跪下認錯。

雖然更多時候他其實是反射性動作－－先求饒就對了。

來到托育院很多東西都是第一次的，第一次自我介紹、第一次認識家以外的其他人，再來是很多初次聽到的詞彙，然後是說要玩又不玩。

青聆是驚慌的，而龍兒卻是越來越害怕。

他錯了嗎？做錯了嗎？
龍兒的鬼抓人跟爸爸口中的鬼是不同的嗎？

往前跳的青色小鳥停下蹦跳，軟趴趴的蹲在地上。

「龍兒！龍兒！」

趴在地上的小鳥突然放聲大哭。

「啾龍兒對不起！龍兒！對不起啾啾！對不起啾－－」

哭聲中夾雜小鳥啾啾哭號。

「龍兒啾！不要丟掉我啾－－！」

等一下！為什麼哭了！
要死掉的是他耶，青聆在哭什麼？

他自己都沒哭了！

龍兒驚嚇與困惑交雜，混亂的心情讓他顯出原型，尾端球型的藍綠色尾巴甩啊甩的，彰顯不知所措。

緊張的環視一圈，青聆的哭聲完全沒在藏的，雖然鳥的聲音本來就偏小，但還是有人往這裡看過來了！

青炎的龍神啊！
照過往的經驗，這再哭下去，他就要被罵了啦！

情急之下他不僅停下了後退的腳步，還忘記了可能被火燒的恐懼，畢竟『被罵』的實質性根本死到臨頭，他哪還記得什麼鬼抓人或鳥會噴火？

「你、你不要哭啦！不要、不要哭啦，你、你、哎唷！我沒有要丟掉你啦……」

龍兒向前捧起青聆，鳥、鳥要怎麼安慰啊？
他沒經驗、當然也不知道，只好用小手指頭搓搓青聆小小的頭。

「別哭啦，別哭……哥哥在這裡，乖喔……」
不是，誰是你弟啦。

不要丟掉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哥哥啾？

小小的鳥兒抬起頭，龍兒大大眼睛回看自己，龍兒的眼睛很亮很鮮豔，跟爸爸還有伊薩克的眼睛都不一樣。

被小手捧起之後之前爆哭的小鳥慢慢止住哭聲，就是瞪大眼你看我我看你。

「龍兒是哥哥？」

跟伊薩一樣嗎？哥哥可以兩個嗎？

之前哭得淅瀝嘩啦的金色眼睛很快轉成驚喜，「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是不哭了，還歡快的在龍兒掌中蹦蹦跳跳。

「是哥哥我會保護哥哥，也會保護爸爸和伊薩！」明明還小小一隻LV.0而且還會被抓來抓去無法造成多大傷害（？），青聆自顧自的宣告的很愉快，然後還在蹦蹦跳跳蹦蹦跳跳。

這個情緒轉變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但龍兒並沒有任何跟不上的問題。

畢竟，小孩的邏輯就是沒邏輯！

不再繼續啼哭的小鳥做出了一份偉大的誓言，「咿嘻嘻……哈哈哈哈！」龍兒沒有忍住的笑了起來，他輕摸青聆的一指神功轉了個力道，變成了輕戳。

「是哥哥要保護你吧！」毫無道理的家人遊戲就似乎這樣定案了，龍兒晃著尾巴：「我將來成為勇者，青聆就不用再怕到哭了！」

「因為勇者都會幫你打退壞人！」

「我也會保護龍兒！」鳥兒啾啾叫努力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再來龍兒說的新名詞讓青聆又懵了。

腦袋繞好幾圈繞來繞去繞不出所以然。

擁著是什麼？擁著好吃嗎？擁著可以吃嗎？不能吃擁著嗎？
可是龍兒是擁著嗎？那要吃擁著嗎？龍兒說會保護我？因為是擁著？

有點腦袋當機的小鳥眨眼眨眼再眨眼，鳥嘴一張一闔很無腦的發出他最深的疑問。

「擁著是什麼？擁著好吃嗎？」

這個問題小孩發出的靈魂疑問有點問題。

什麼？

「怎麼可以吃人！」

喉頭發出嘶嘶聲，龍兒扭曲了眉頭，皺皺鼻子。

「你跟伊薩克好像都吃一些奇怪的東西……你們的爸爸好奇怪。」

他感覺到好像不只是種族差異，畢竟就算再怎麼神奇的食譜——蟲、草、肉、藥——龍兒都沒聽過『吃人』的。

除了食人鬼，而那絕對是魔物。

「你們好奇怪喔！而且你這麼小，怎麼吃掉勇者。勇者們都那——麽大！我的叔叔，他們還可以更大，跟……比這個天花板還高！比外面那個溜滑梯還大喔！」

話題的重點已經偏離了，但誰在乎呢？

「為什麼會奇怪？有爸爸就可以吃……啊，吃的是伊薩，我是吃魔力！」
一直都是張嘴啾啾叫就有食物吃的小鳥完全不能理解哪裡奇怪。

很專注思考為什麼奇怪的鳥沒注意到有人說爸爸壞話。

「擁著是什麼？為什麼不能吃？」

看似無害的等級零小鳥歪頭繼續發出疑問，但很快又被下個問題吸走注意力，「爸爸也很大！爸爸比誰都大！爸爸很厲害很強會打退所有鬼！」

蹦蹦跳跳甚至在空中張開翅膀試圖形容爸爸有多大多棒，「爸爸會把所有討厭的鬼吃光光！」相當自豪的炫耀起自家爸爸，「所以爸爸不會輸！」

沒有人想嘗試把重點抓回來。

嗯，爸爸不會輸，但大哥會。
幸好龍兒以順序來說只是二哥。

不僅沒人想把話題抓回來，連筆者都放飛打字的狀態之下，兩個小朋友持續比較大小的言論，約莫沒有老師插入制止，肯定還會繼續下去。

但至少兩個小朋友都理解到了這點：『自己的家人很厲害』。

對，他們永遠都是自己心裡最棒、最華麗、最讓人嚮往的，那個『夢想』。

聊不完強制拉線AGAIN

馬ㄉ我還在自我介紹...到底要介紹多久...

謝謝龍兒中 各方面謝謝
還有……乾我現在才get到什麼不會輸 （笑瘋）
太好了龍兒你是二哥

同學那是我精華梗ㄟ你居然這麼後知後覺．．．

dragon_xxx: 至少、至少我有get到了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