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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但就突然想起了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個在結婚後就沒再去拜訪的舊友——那個曾經看過自己年少輕狂的怪異。

「妾身去見朋友了,晚了妳可以先睡沒關係。」
畢竟也是同時期的老朋友,妻子對那個名字也並非陌生。但也沒有要一起喝酒敘舊的閒情雅致,交代了薰一句別喝太多就目送她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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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孩無邪的笑聲在空無一人的寺廟間迴盪,在人類所看不見的地方,夜叉端坐在屋頂上,懷抱著半透明的嬰孩們,抽著菸管放空。

似是有所感應,她敲落了煙灰,抬眼看向廟宇的正門,缺耳的老狐狸,正緩步出現在視線之中,

「喲......儂說怎麼會有大妖無事晃悠到這小廟來,」她輕笑,咧開滿是尖牙的嘴,「許久未見,汝活著呀?」
這裡夜裡比白天來的熱鬧多了。將耳朵和尾巴藏了起來的薰穿過花街,走至盡頭的那間寺廟才解除了人類的偽裝。缺失的耳朵映著月光,她緩緩抬起頭。

「是啊,如妳所見。四肢健全的站在這兒呢。」
薰隨後擺了擺手:「妳的煙灰都飄到這裡來了,怎麼還在抽這種廉價的東西。」露出嫌棄的表情,隨後便打算往寺廟內部走去。
「廉價的東西才好取得啊。」她輕巧的從屋頂躍下,抽了口菸,吐出滿嘴的飄渺,「這兒可是花街,好東西可是難得。」

她這兒又只是個小廟,除了下等的游女之外,很少有以外的香客祭祀。

「不過說到精緻的東西,儂這兒最近也有得到瓶好酒,」跟在薰的後方,她走入自己的廟宇之中,從神像的後方撈出一瓶酒,是最近一個名叫明良的小人兒祭祀的,「難得來一趟,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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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取得才廉價。」
薰哼哼笑了聲,隨後便少少伸出手,手背向下後轉了半圈,在眨眼間變了個戲法似的讓掌心無中生有出一包輕巧的長型紙盒。

「喏、見面禮。」
這是她常抽的花草煙,比一般煙草的味道還來的淡了些也比較好聞。就算是給她的祭祀品——隨後便放在神像前方。
「喔?這還真是難得——」
然而就在娑羅把酒瓶拿出來的同時,靈敏的嗅覺讓她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明良來過這裡?」她脫口而出問道,向對方走近後又嗅了嗅。
「難得難得,是汝所識之人?」畢竟野獸的鼻子比較靈敏,她將酒瓶遞了過去,讓對方好好的確認,「那是前陣子在花街發現的,曾庇佑過的正經孩子,現在已經是儀表堂堂了。」

「不過,既然是知根底的孩子,」想了想那孩子時不時拿便當過來吃飯的樣子,還是皺了眉頭,「汝就不能教那孩子交點人類朋友?」
【怪異】荷田 薰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的確是她的氣味。薰來回看了看酒瓶,這支酒也是自己先前告訴過她的。她微微勾起嘴角,再將酒還給了娑羅。

「噯、那孩子是絢子的女兒啊。可能絢子懷她的時候來過這裡吧。」
再次提到雪女的名字時已沒了充滿內疚的神情。她不太確定娑羅是否對那位雪女有印象,雖說是差不多時期認識的怪異,但那時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明良她……因為是半妖所以小時候不怎麼受家族歡迎。加上不會控制力量的關係所以沒什麼同年級的孩子敢靠近她。」
薰淡淡笑了聲:「就算是現在也……不太會跟人相處。」
「儂也是這麼猜想。」母親是叫絢子嗎?想了一下還是沒什麼印象,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她拿回酒瓶,將指甲刺入瓶口拔起軟木塞,一股濃郁的酒香散了出來,「半妖的孩子,兩親卻不會教導,也是種罪過。」

「......仔細想想汝也不適任,」將木塞對著薰彈掉,她倒出酒液盛滿酒皿,「實在是,太過輕浮,跟明良那孩子不合適。」
「這說來話長。妾身的懦弱、絢子的執著、南風家的憎惡讓明良很不好過。」
薰一邊說著,一邊讓娑羅斟酒。在聽見她提及過往的年少輕狂時不禁噗哧一笑。不適任嗎,但至少玲也還是健康的長大了,再怎麼樣也還是及格吧。一瞬間記起太多事,銀狐只是搖了搖頭。
「還敢說妾身、曾經的惡夜叉如今變成嬰靈保母,妾身也是很難想像啊。」
「聽起來真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難以找到自身的定位,只能隨著大人們的任性而隨波逐流,酒皿沾唇,引得她嘴角上揚,難得濃郁的酒香讓人心悅,廟還是太小,好一點的供品總是少有。

「飲的血夠多了,夠了,也就放下了,」她挑眉,不當對方的調侃為一回事,認識的時間久了,總有些隱藏的往事仍存留在彼此的記憶之中,「總比汝沾惹了一身情愛,又大鬧四方那般讓自己渾身泥濘的模樣好。」

至少她取人性命是爽快的。
「妾身那時也是過得挺快活的啊。女人信手拈來、鬧事時看那群人類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是有趣。」
直到現在喜歡看人慌亂反應的習慣還是沒改過來。「但現在不像那時候愛玩女人了。」她舉起左手,炫耀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更微微勾起得意的嘴角。

也不是新婚了但還是跟舊友炫耀了一番。然後再用左手接過了酒皿,跟著啜飲。
「這酒真不錯。」
她淡淡道,再抿了一口。
「眾妖怪快活對其他種族可是個麻煩。」她呲笑,喝著酒,憶往事,與舊友相聚難得放縱豈不快哉。

不過看到對方秀出戒指時倒是不客氣的大笑了出來,「哪方大妖收了汝這隻發情狐狸?真的是功德啊。」
「麻煩是他們的事,妾身只顧自己開心就好。」
薰這次直接仰頭將酒液喝盡,再伸出酒碟讓娑羅斟酒。聊得越開心,喝酒的速度就越快。如果是在自家的話還有些小菜能配,現在身上只有一些零食——思及此,薰又再度做了跟方才一樣的戲法,這次手上出現的是她帶來的幾個仙貝。

「也是以前就認識的了。但妳連絢子都不記得了,應該也不記得她。」
她將仙貝遞出:「久世幽里。是煙煙羅,下次有機會再給妳介紹。」
薰知道對方現已是神靈,難以參加自己當時的婚禮。加上她也沒有來拜訪對方,娑羅自然是不知道她結婚的事了。
「那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雖然嘴上不留情,但還是給與真誠的祝賀,與之同步的,是將對方的酒杯盛的滿滿的舉動,「喝!就當作是儂給予的祝福了。」

「不過,汝也真的是年紀到了,」娑羅皺著眉頭將酒瓶拿高了點,隨著薰甩動的尾巴,細碎的白色細毛掉落在木質地板之上,「少舞動些尾巴,都將儂的神堂給弄得到處都是毛。」
「謝謝。」
薰露出幸福的笑容,接過斟滿的酒後配著帶來的仙貝再仰首一飲。嚥下後發出一聲長嘆,對甚好的酒液感到相當滿意。

「嗯?哎呀,換季的時候更嚴重呢。」
薰將尾巴捲到自己的腿前,吃完仙貝而空下的手放在上方。接著很幼稚的——快速來回刷過尾巴,更多細小的銀白毛髮飛散在空中。還一臉很得意地看著娑羅。
「汝,這些年歲白活了。」娑羅皺著眉頭,控制著羽衣遮掩住口鼻,滿臉都沒有掩飾的散發著嫌棄,「又不是三歲稚兒,還這般越惹人厭越發自得意滿。」

「速速收了你的尾巴,酒液裡都要沾上了。」說著就拿菸管敲那條不聽話的落毛白尾。
【怪異】荷田 薰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嘻嘻。」
如果不是老朋友還看不見她這般幼稚模樣。現今外在看來端莊優雅,心底愛捉弄人的幼稚一面只展現給熟人,即便是許久不見的娑羅抑是。

「最近不只是掉毛,睡覺還會不小心變回原型哪。」
薰將挨了煙管敲擊的尾巴收了起來,打算待會兒趁娑羅沒注意的時候再放出來。「去年冬天在暖桌下不小心睡著後醒來發現變回妖狐的樣子,真的是上年紀了。」
「只要不是住在帝都內變回原型倒也是無所謂。」畢竟鄉下的凡人總會為了不知道的事物找理由解釋,咬著煙嘴,娑羅滿意的看著那團毛茸茸收了起來,哎,等等再叫瓦子掃吧,「在暖桌下睡著,妳的伴侶怎沒有叨唸妳這般散漫。」
「是哪,至少是發生在家裡。」
看著娑羅抽菸,薰也有些耐不住自己的菸癮。但可惜是自己的煙管還留在家裡,就只能靠吃東西來解解饞了。

「有啊,但也只是被唸了一下而已。」
薰再度將酒皿中的清澈酒水飲盡:「冬天睡暖桌多舒服啊。麻糬紅豆湯吃完了就想睡覺,然後就睡著了。」越老越散漫的銀狐又伸手要酒說道。
「如此散漫或許哪天就被下鍋了吧。」高濃度的酒精在放鬆下也能讓娑羅產生些微醺的感覺,她拿著喝了一半的酒瓶繼續不客氣的裝滿對方的酒杯,些微的酒液溢出沿著邊緣滴落,。

「人型倒是看不出來,來,變變原本的樣子,」她笑著咬下大半塊的仙貝,咔嚓咔嚓的邊咀嚼邊說,「儂要看看是否有隻嬌養的圓滾滾胖狐狸在這兒。」
「哎呀,妾身就算被下鍋一定也會被做得很好吃哪。」
收回對方斟上的酒液,被倒的有些滿而讓銀狐趕緊喝了幾口。聽見娑羅的話語後又笑了聲,「好,給妳看看妾身依舊和以前一樣保養得宜的好身材。」說完便將酒碟放下,起身後退了幾步。雙腳微曲,一個後空翻——隨即變回了和灰狼一樣大的妖狐模樣,四肢穩穩地踏在木板地上。身上的銀色毛髮和三條尾巴的確是不如年輕時亮麗,但也不至於是黯淡無光。

『如何?身材倒是沒走樣吧?』
獸嘴微張,尖牙利齒也依然銳利。只是朱印上的眼睛——特別是眼尾的部分看得出一些歲月的痕跡。畢竟是犬科,就和上年紀的犬隻一樣多少有些花白。
「儂倒是未曾看過有食材如此興致高昂的談論自己的美味,也不檢點些。」有些敬謝不敏,娑羅揮舞著手,不談也罷的嘴臉,「汝這隻百年狐狸肉想必是又腥又騷,再多的香料也壓不住,既費功又不怎的。」

「汝與生俱來的毛髮倒是不錯,即使老了也分辨不出白毛,」她伸手薅了一把毛,又在下巴處搔了搔,彷彿對待一般狗兒,「身材差不多,倒是毛皮沒以前好了,可惜可惜。」
銀色大狐狸享受著友人的搔抓,舒服的瞇起雙眼。她將前肢併攏在前方後坐下:『就跟人類一樣會長白頭髮呀。』
她淡淡說道,畢竟是動物妖異的一種,在某方面多少跟一般動物一樣。紫色的眼裡參雜著早已釋懷的淡然,薰打了個哈欠,又起身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又一個後空翻變回了人樣。

「倒是妳,神格化之後變了不少。」
她再次舉起酒碟,「如果還是以前的樣子的話一定會把這裡的嬰靈給嚇跑吧。」說完,摸了摸一旁爬了過來的嬰孩,一點也不畏懼的放任它抓著自己的食指。
「不跑可就會被儂吞吃殆盡。」娑羅瞇眼,也不抗拒過往,畢竟那就是誕生之始的本能,她再咬下一口仙貝,「饑餓感可是一直存在的啊。」

「但現在只需淡淡的信仰,就可以倚靠著酒水跟石榴過活,也是以前想像不到...」她看向自己的神像,一個跟自己完全不像的莊嚴石像,除了薰剛剛擺放的花草煙之外,只有少少的幾個供品,「...但信仰再薄弱下去的話就難說了。」
薰瞧了對方一眼,接著歛下眼又將酒碟裡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後自己接過了酒瓶,主動替娑羅倒酒。
「行了,妾身每個禮拜都拿石榴給妳來。」
她將即將喝罄酒瓶放在一旁:「也會讓明良帶著絢子定期來看妳。」
是神靈難免會碰到這個問題。她知道這也只是一時之際,若又遇上都市遷徙變更就更棘手了。

「只要花街還在,妳就不會消失。所以別說這些了,把酒喝了吧。」
薰露出淡淡的笑容,舉起酒碟示意。
「那儂先謝謝妳了,」舉杯,這道謝聽起來挺敷衍的,看著一旁即將空瓶的酒壺,話語帶上了淡淡的哀傷,「這酒怎麼一會兒就喝完了呢。」
銀狐又是把酒一口飲盡。連續喝多了,臉頰也不免稍稍紅潤起來。
「噯、這有什麼問題。」
語畢,她把又空下的酒碟放在一旁,接著伸手彈了個響指——青藍色的大酒瓶憑空出現,薰還得用兩隻手捉著才能拿穩。

「將將——咱們把這瓶喝了吧!這是妾身買的好酒,幽里還不知道呢。」
或許是酒喝多喝開了,銀狐的情緒比剛才還來得高漲許多。也不等娑羅的反應便開了酒,先替自己倒過。再準備替好友斟酒。
「喔!這麼豪氣!」娑羅撫掌,將酒杯伸出,喝到有些微醺的神靈揚著笑容將酒水飲盡,「有人一起喝酒就是好啊!」

平常可不能這麼盡興,身旁又都是些不喝酒水的養生妖怪,難得難得。

「來,喝吧喝吧,這罐喝完前儂可不准汝歸家!」

溫柔的夜叉難得露出了過去那放肆的一面,興致昂然的與對方共飲,碰著杯,鼓吹喧鬧著,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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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幹
謝謝娑羅中&娑羅!薰大概喝到醉醺醺回家又被罵ㄌ!! (乾
也要謝謝薰中啦,齁,兩個拚酒的奶奶真香
看著兩大強大神靈聚舊聊天和喝酒,覺得好捧。
豪氣地喝、又回想被人遺忘過往和互相吐槽,這氣氛好讚, 有朋友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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