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山姥切,在嗎?」
站在大太陽下超過十五分鐘後,終於忍不住回到主屋內去找今日當番的夥伴。
照理來說這人不像那把常常藉由各種奇怪理由翹當番的平安太刀,若不是忘了,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沒有出現。然而方才在主屋裡繞了一圈也沒看到人,詢問幾個路過的夥伴也說沒看見。
Only plurker's friends can respond
latest #23
「我開門了喔。」
輕扣著那人的房門卻未得到回應,拉開房門後先是看一顆背對房門口的大型白色饅頭,愣了兩秒才發現那顆饅頭身上作為外皮的布匹非常眼熟。
「怎麼了嗎?」
關上房門也未見那顆饅頭移動,湊過去後果然那掩蓋在熟悉被子之下的燦金色的頭髮證實了這顆布饅頭的確是自己要找的目標,然而稍微抬起並看過來的臉龐卻寫滿了委屈跟難過。
見對方這副模樣,當番什麼的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而是坐到了對方身旁後開口,「你怎麼了嗎?發生了什麼?」
本該漆黑一片的視界突然就明亮了起來,抬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打刀,看見那被太陽曬得通紅的皮膚才想起今天被安排到田地那邊當番的事實。
「抱歉……我忘記今天我負責到那邊去了。」與平日一樣低沉而平淡的聲線,聽起來卻失去了與傑作兩個字相符的自信。
失落的打刀抓住了頭上的布料往下拉扯完全蓋過了臉容,捲縮一團的姿態看起來更像是一顆在角落的布大幅。
「跟兄弟,吵架了。生氣的兄弟很可怕。」
悶在布料內的聲音有些不清楚,但在極近的距離下不妨礙聽清布饅頭所說的內容。
「吵架?跟堀川嗎?」
印象中早上堀川出門前看起來還好好的⋯⋯?不,或許只是不想讓自己察覺吧,畢竟他們兄弟會吵架可是很少見的。
不過生氣起來的堀川是真的很恐怖,以前在屯所時見過幾次,雖然多半是和泉守不小心惹怒的,與自己並無關係,不過就算時隔已久,那種平靜海面下爆發的憤怒還是讓新撰組夥伴們將其深深地刻進了腦海中。
更別論上次在手入室內,還直接聽過堀川非常平淡的描述自己怎麼揍陸奧守的畫面⋯⋯。
「他不會討厭你啦,你們是兄弟,他怎麼會討厭你。」
斟酌了眼下的情形,當番什麼的絕對是不用做了,也沒心情做。總之還是決定以先安撫眼前這個蜷縮成一團的布饅頭為優先。
稍微用力與山姥切進行頭上布料的我往上拉你往下扯爭奪戰,一邊梳理著事件的經過,「你們是談到了什麼嗎?怎麼會吵起來?」
「兄弟問我變成這樣的原因,我沒有說。」緊緊抓住身上的布料,完全不給予對方機會成功扯掉的力度讓本來就破爛的披布彷彿快要被撕成兩半。低沉而失落的聲音隔著一層薄布料傳出,聽起來有些模糊。
「我不想對兄弟說謊,可是也不想讓兄弟知道詳細,讓他陷進危險。」
在角落捲縮到幾乎要整個人反過來,下一個瞬間卻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抬起頭,看向身旁的打刀。同樣曾經是新選組成員的他,相信他要比自己更要了解那把脇差兄弟。
「加州。」伸出掌握住了打刀的雙手,就如同見到救世主一樣帶著閃亮亮的眼神湊近。「告訴我,以前兼先生是怎樣讓兄弟消氣的。」
「⋯⋯兼先生?」
遲疑地重複了一次打刀所用的稱呼,獲得了握得更緊的雙手與堅定地點頭,還附帶閃亮亮的眼神。
不過倒是懂了為什麼堀川會生氣,畢竟是土方先生的刀,要說固執也好要說重視團隊合作也好,總之堀川總是在這點特別執著,身為新撰組成員的自己當然也懂這個道理。
思索著過去好幾百年前在屯所的回憶,和泉守惹怒堀川的次數不多,但次次都是驚天動地等級,要說記得當然是記得。
只是,在和泉守種種神秘的求和好方法中,要挑出一個適當的給這位正在煩惱「被兄弟討厭了我要完了」的打刀,是件很難的事。
「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好好的講清楚道歉吧?雖然我也知道你不說的原因,但堀川會生氣也是因為他很擔心。」
雙手還被那刀緊緊抓著不放,然而從山姥切的眼中可以看出他並不滿意自己所提供的這個方案。
「⋯⋯不然,你對他撒個嬌如何?」
腦中閃過當時高大的打刀對著相對較矮的脇差物理低下頭的畫面,當時這招雖並不是十分成功,不過換成了眼前這殷殷期盼著的打刀,或許會很有效果。
「可可愛愛地蹭上去啊、低著頭討摸摸啊、或是叫他一聲『お兄ちゃん』也可以。堀川他啊,最擋不住別人對他撒嬌了,以前和泉守也用過這招。」
熟悉卻又陌生的詞彙在腦袋中迴響,仍未運轉過來的模樣彷彿背後有著一個宇宙。
可可愛愛的蹭上去、低頭要摸摸、お兄ちゃん……
只要這麼做,兄弟就會消氣了嗎?
只要這麼做,就能夠得到兄弟的原諒了嗎?
「我知道了,我試試看。」お兄ちゃん,雖說本丸裡面同樣刀派的兩位都是自身兄長,卻從來都沒有試過如此稱呼他們。也許這是一次可以嘗試看看的好機會。
「謝謝你,加州。」
「呃,有幫上你的忙就好。」
見山姥切一陣思考,不知在反覆咀嚼消化著什麼後,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而自己也僅是拍了拍他的肩,權當做是給對方的鼓勵。
雖然當時和泉守用這招完全以失敗作收,還被自己跟安定笑了一個午後,不過相信山姥切用的話一定會成功的。
畢竟這次撒嬌的,可是那把土方組脇差最疼的兄弟打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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