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仙】葵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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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序】限交with:lyd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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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女施主腿上的咬傷,僧人的眉間蹙起,他急步來到對方的身邊並蹲下身軀。

「事態緊急,貧僧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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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袈裟上撕下一縷布條纏在膝窩與小腿之間,而後抬起對方的足,沒有一絲猶豫的張口覆上那呈現並列的傷處。
僧人略微粗糙的唇舌奮力汲取少女腿上的毒血,待口腔充滿便側首吐之。

「女施主莫慌,貧僧先將大部分的毒血吸出便送施主前去找大夫。」他在一吸吐間忙道。
「唔……!」當那僧人覆唇貼上玉足,紅蘭忍不住洩出一聲驚呼,而後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

打從養父去世後,紅蘭便獨自扛起家計,以孤女之姿照料養父留下的菜田。期間不免受旁人齟齬,甚至意圖奪去她僅有的一切,因此她得更加獨立,而學會一點兒岐黃之術便是其中之一。

紅蘭本以為這天與往常別無不同,摘完跌打損傷用的草藥,以及蕈類香菇等食材後,草叢下突然竄出的毒蛇打亂了所有的計畫。

尤其被咬傷的位置十分刁鑽,光用手指擠壓根本弄不出毒血,紅蘭只得開口呼喊著救命,將渺茫的希望寄託於不知是否存在的旅者行人。

興許是佛祖聽見了她的祈願,於是差使祂的使者來到紅蘭面前。
在滿心的憂慮與懼怕下,紅蘭起初沒能反應過來,只是一昧地說著求救的話語。

直到屬於男子的溫熱鼻息撲上肌膚,吸吮的力道在傷處蔓延開來,惹得紅蘭時不時地發出氣若幽蘭的輕喘,她這才緩緩回神。

從對方的嗓音聽來,似乎是名年輕的師父,最近的寺廟無外乎無我寺,紅蘭曾前去上過幾回香,或許是寺裡的大師?

不過也可能是外地來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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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斗笠下緣只能僅約看見對方深邃的眉骨,紅蘭不禁想著這寬大的斗笠興許會阻礙大師查看傷勢,因此伸出仍然輕顫著的纖白指尖抬起那頂竹葉編作的帽沿。

那人一青一赤的眸色就此映入紅蘭眼簾。
原先應被斗笠遮掩的光線探入,平心微愣,他沿著光芒的方向望去,正巧撞入那抹晶紫之中。

他素來便抵觸他人直視他的眼眸,故他總是低垂眉眼,那一青一赤的眸子象徵著他的原罪,是他被爹娘送入寺廟的理由。

因此他率先移開了視線。
見狀,將那人反應視作不適的紅蘭一怔,隨即趕緊開口道:「對、對不住,小女子只是想要幫忙大師。如有任何冒犯,紅蘭於此向大師您致歉。」

她焦急地眨了眨早被淚光浸濕的眼眸,幾顆晶瑩因而滾落被羞赧染紅的臉頰。

參雜了幾分哭腔的嬌軟嗓音輕輕地喚著:「大師……」
自小便在寺廟中成長的平心哪裡看過此等佳人落淚的場面,僧人一瞬間慌了神,「施……施主不必內疚,貧僧並不介懷。」呸出口中汙血,他忙回應道。

一番功夫下來毒血已被吸出了大半,但擔心餘毒可能傷及對方的足,僧人又道「毒物的毒性尚未完全去除,請施主稍加忍耐一會。」他褪下少女的鞋……

「……」

接著覆有薄繭的指腹捏了捏那蔥白柔嫩的腳指「施主可會感覺麻木或者劇痛?」
紅蘭先是嬌滴滴地「嗚嚶」了聲,下意識地收起被男人握在手裡的小腿,接著聲如蚊蚋地應答:「有…有些麻……」

「大師,這可得怎?」紅蘭難掩內心焦灼地提問的同時,她如玉般圓潤小巧的腳趾地蜷縮了下,用著若有似無的力道刮撓僧人掌心。
……

所幸並非完全無感,但當務之急是將她送給大夫救治,平心按奈下湧上心頭的浮躁之感。

「施主莫憂,貧僧這就帶施主回寺裡去尋大夫。」將女子繡鞋套回對方的足上,僧人背過身去,並示意對方趴上來。
聞言紅蘭愣了愣,即使隔著衣料,除開紅老頭外,她未曾與任何男子這般接觸。

最後還是對中毒的恐懼佔了上風,於是紅蘭朝對方寬闊的背影伸出手來,指尖從那人的蝴蝶骨間游移至肩頭,接著欺上夾帶一縷檀香的背脊。

藻海似的柔順烏髮隨之搭上僧人頸側,或悄悄溜進對方衣襟之下。
紅蘭對此毫無所覺,只湊近了僧人耳畔,柔聲問道:「大師,能否請問您的法號呢?」

從對方的安撫聽來,他應是無我寺的僧人沒錯了。日後要答謝時,總要能叫得出恩人的名。
以僧人千錘百鍊的剛強身軀,輕鬆背起一名女子並非難事,即便是略帶蘭花香氣的柔軟軀體貼上背脊與那縷輕撫寬厚肩頸的微癢也不能動搖分毫。

「貧僧法號禪空,女施主,貧僧要起身了。」他用低沉平和的聲線緩道,大掌拖起對方的臀穩穩地站起身。

著麻布鞋的腳勾起身旁的竹簍,手臂一帶,便順道對方的物品一同帶走。

「還請施主切勿闔眼,貧僧會盡快上山。」他長氣緩出,調動起的內息讓他的步伐似帶清風,並沿著他走過無數次的山間小道踏步而行。
「原來是禪空大師。」紅蘭呢喃般地以舌尖滾動空靈音節。

依她的學識,未能通曉這二字隱含的佛法深意,因此紅蘭又追問道:「禪空是什麼意思呢?」

放柔了身段把嬌軀交給托起她的力道,不同於女子的灼熱體溫令她內心一動,虛摟著禪空而垂於對方胸前的素指扭了扭。

未等禪空回答,紅蘭再度開口:「委實麻煩您了……我、我是不是很沉重呢?真的很抱歉……」軟糯的語調踩著悸動的節拍躍出粉瓣,紅蘭半失落半羞赧地「嗚嚶」了聲。
「施主多慮了,您的身子輕巧如燕,貧僧並不感覺沉重。」平心如實道,多虧僧人的內息深厚,縱然山路崎嶇,他的每一步仍踩的穩穩當當。

「觀空相之禪定,禪有靜思之意,而空乃無常,無常故苦,苦故無我,無我故空。」他向對方解釋道。

回想剛入寺那會兒,才剃度出家的小僧還未理解出家的含意,只知自個遭爹娘遺棄,待人接物充滿厲氣,還是師父與一眾師兄弟慈悲為懷,包容當時的自己並替他取了這樣一介有著期許意義的法號「靜思並明了其空方可覺悟,施主可以這麼理解。」

思即過往,平心垂下眼簾,恰好從對方袖口瞧見了一道青紫瘀痕,「施主…這是…」僧人關切道。
禪空大師唸了一段約莫是經文的佛法,紅蘭每一個字兒都聽得懂,組起來卻一竅不通。

因此她只能乾巴巴地接道:「禪空大師極具慧根,與尋常百姓天差地別。」恥於自己的胸無點墨,隔著一對波濤渾圓的心律越發急促。

聽見禪空的提問,紅蘭則下意識地想要藏起那道痕跡,用另一隻纖手握住手腕。
於紅蘭而言,被地痞纏上所留下的印記便是對她的無聲諷刺,憑藉女流之身意圖爭口氣的妄想,在現實面前有多麼無力。

「……紅蘭獨自居住在半山腰上,山腳下的村人時不時前來關切,偶爾便會發生點衝突。」她簡略地給出了說明,緊接著嘗試換個話題:「聽說無我寺的僧人還得習武,禪空大師也懂得武學嗎?」
瞧見對方意圖遮掩的樣貌,平心不好追問下去,望向少女手腕的異色星眸之中夾雜一抹憐惜,僧人緩緩道出了句「阿彌陀佛…」

「施主說的是,」淡然平和的語氣如山巒間的一汪淨潭「無我寺除修心外,身修也是課題之一,因此貧僧對武學功法也是略通一二。」

平心這時走的路並非尋常百姓上山參拜的路線,故此時林中除了他們便無他人。

馬不停蹄的速度讓僧人滲出了層薄汗,那汗珠淌過了頸後經文,並在衣襟處延開一抹暗色,一縷檀香稍著若有似無的淡淡罌粟味兒悄然蔓延。
那句佛法是基於憐惜,抑或出於慈悲呢?
紅蘭沒有問出口,而是抿了抿逐漸蒼白的唇瓣。

紅蘭不介意被當作一介可憐之人,執著的不過是似乎從未被認可,那麼任由她跌撞得頭破血流,也盡是徒勞。

「我也曾想過絞了頭髮去寺裡做尼姑,但總歸放不下養父遺留的家產,似乎自己拋下一切,未來可沒臉去見對方。」盯著二人行經間掠過對方肩頭的扶疏樹影,紅蘭這般娓娓道來。

當那夾雜了惑人淡香的氣息隨淌下的剔透延開,紅蘭以指尖撫去對方頸後晶瑩,幽蘭芬芳如菟絲子般悄然無聲地滲入莊嚴芳香,「禪空大師,您如何看紅蘭呢?」
少女身下的健壯身軀幾不可見的一顫,那僧人抿了抿唇,並未立即回應對方。

從方才的對話中他可知,這位女施主的生活並不算好,養父已然圓寂,而村子裡的民眾則並不待見她。

「貧僧本不應妄議施主……」過了片刻,僧人緩道。

「但……貧僧認為紅蘭施主是相當偉大之人,即使不被人待見,為了持家仍能夠忍辱負重、獨挑大梁,是為偉矣。」語畢,他光滑的腦袋微偏,以剛好能夠瞥見對方的視角道,「施主若是需要幫助,無我寺的大門皆是為人敞開。」
聞言,紅蘭怔了怔。
顫抖的貝齒咬住蒼白的下唇後又鬆開,她輕輕靠在禪空的肩膀上。彷彿找到港灣的孤舟,乖順地依偎於那片檀香裊裊的煙波中。

「禪空大師真好。」紅蘭喃喃地開口,隨額角輕蹭對方頸窩的摩娑力道,盪開一縷幽香,「如此一來,我可會被慣壞的。」

「這般僭越的話兒我只說與您聽,請您別應答我,也求您別告知他人。」她湊近了禪空耳畔,放輕了語調說著:「倘若我真生來只為了讓某人還債,那麼佛祖是否會選擇渡他而不渡我呢?」
「施主…」胸中的憐惜與那抹縈繞鼻尖的幽香在僧人還未覺察之時捏軟了他的語調,可還未等他回應,寺廟後門已然映入眼簾,他加快腳步並朝人道「我們快到了,施主請再忍忍。」

末了,回到寺院的平心將紅蘭安置於在寺內暫居的葛大夫診間。

自覺的從那退出後,準備前去禪靜的僧人才留意到自個本應留存檀香的僧袍上沾染了些許……花香。
一陣微風撫過,禪空垂下眼,合掌輕道。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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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平心中的交流 耶~讓平心沾上蘭花的味道啦!!
小蘭發口愛鼠我…平心能被小口愛貼貼是他跟佛祖修來的福氣啦…(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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