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荷擱下手中的墨筆,將寫滿了蠱蟲成長紀錄的粗糙破紙疊好,隨意疊到一旁去——那兒堆滿了同樣的紙張,看來這幾日都在做差不多的事情。她深了個懶腰,從那堆手稿裡迅速的抽出一張特別精緻、相對也更白淨的紙,上頭寫了些字。
這是她觀察一位新目標的草略記述。
近日有個人讓她稍微有些惦記上了,是一位白髮的用蠱人,印象中,似乎叫做「伊洛谷」。衣魚們蒐集來關於此人零零散散的消息,雲荷閒著沒事,用自己每天虛度的光陰把這些消息用筆理了出來,名字、會使蠱術、長相……還有某些描述他表裡不一的傳言,一一被雲荷記錄下來。
該來寫點新的東西了。想知道更多事。
他是位怎樣的人?
而今日雲荷想大膽的直接驅使幾隻衣魚到此人身邊,也許能觀摩到他的蠱術,會是怎麼樣的?與自己的應該有許多不同之處吧……邊想著,雲荷闔上雙眼,將精神集中至距離住處有些距離、一位正趴睡的同門身上,有幾隻衣魚從衣角暗袋中衝出,靈力驅使著它們往另一處方向竄去了。
今天是嘗試偷看伊洛谷的一天。
卯仙|伊洛谷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今日對於伊洛谷來說似乎不怎麼幸運,首先是同門師兄把任務搞砸了,害他得掛著營業用笑容收拾爛攤子,等忙碌完又發現的小害蟲又令他更加不悅,讓白霧將僅存的那隻衣魚叼來,其他似乎都已被消滅。
「衣魚、真是莫名其妙……同門中居然有人無聊到去煉這種蠱?」
少年撐著臉頰不耐煩的想道,蠱蟲留下的靈力痕跡可以知道是從奚子林某個人家做的好事,秉持著今日事今日畢,當即決定上門興師問罪。
循著線索,他總算在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找到下蠱者,那隻僅剩的衣魚也快被白霧的唾液毒死。
「打擾了,我將你的禮物送還回來囉?」
敲了敲木製的房門,雖然舉止上禮貌,但完全就是來找碴的,這戶的主人據傳不太愛出門,導致他連名字都不曉得,連下蠱的理由都有些摸不著頭緒,不知道對方會作何反應。
「……」雲荷在第三隻蠱蟲被那蜥蜴給吞進肚裡時睜開雙眼,她嘆了口氣,這些衣魚的缺點是他們實在是太脆弱了,好在自己養了許多,還有的遞補。
她將關於伊洛谷的紀錄先行丟回那一杳的破紙之間,應著那僅存的微小靈力,雲荷察覺到這移動的方向是往自己而來,怕是有客人要上門了——也罷,隨便啦。雖然並不曉得目的,但她可沒漏看在那些小小的蠱被吃掉前,少年不耐的表情。
是要跟她發脾氣?
雲荷沒有道歉的打算,只是好奇想看而已;況且衣魚無毒,她何錯之有?
矮小的蜈蚣精整理好桌面後,就撲倒在身後的軟枕上等待那名「客人」現身。她望著屋頂的橫樑發楞,躺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又閉上雙眼,再等等吧……。
那是踩碎枯掉的葉片發出啪沙啪沙的聲音,接著木門上「叩叩」清脆的兩道響,有人說著送還禮物的事情,嗓音聽上去與藉由衣魚聽到的並不是相差太遠。
『禮物……?我的衣魚才沒有打算要送你。』
屋裡,雲荷睜開雙眼,她爬起身,坐回矮桌前。
「門沒落鎖。」她道。
「師姐還真不見外。」
纖弱的女性嗓音透過薄薄的一門之隔顯得格外沈悶,伊洛谷感嘆似的回了話,以他拜入神農道一年的資歷來看,誰都是師兄師姐,不帶猶豫的走入房內。
入內一望就見著煉蠱的甕與工作台,奇異的是沒什麼古怪的臭味,雖然東西繁多卻不惹人心煩,亂中有序。
「本是要蠱歸原甕的,可惜衣魚被白霧給吃了呢。」伊洛谷笑著說道,不曉得雲荷先前已透過蠱蟲瞭解他的情緒,還在慣性下維持虛偽的禮儀。
雲荷抬眼望著來人,只見一位白髮的少年面上掛著看似溫和有禮的笑容,但就方才看到的東西,他分明沒有笑的心思。挺有趣,傳言似乎是真的。
她挑了挑眉頭,是指著那隻通體雪白的蜥蜴:「看來師弟有隻貪吃的四腳蛇。」雲荷說著便瞇起雙眼,操控起在灶台附近的衣魚蠱,讓幾隻蠱蟲竄到伊洛谷的腳邊去,「怎麼,還想多吃點?」
「牠有名字,叫白霧。」搖搖頭,否認了四腳蛇的稱呼,為蠱蟲取名字這件事不太稀奇,但刻意強調舊顯得與常人不一般的在意。
「該說是盛情難卻嗎?但今日的進食量已經足夠了。」伊洛谷以刀鞘的尖端點地,用上了些微的靈力,衣魚蠱便被化為灰燼,十分浪費。
「別拿這種無趣的蠱充數了,既然要展示給師弟看,就該拿出點真材實料吧。」少年盛氣凌人,雖挑不出甚麼錯處,卻顯得姿態極高,他走近內室的木榻處,兩人一站一坐,他隔著一段距離凝視對方赤色的眸。
無趣?
衣魚蠱又報銷了幾隻,雲荷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直勾勾的回視對方。紅豔的雙眸裡盈滿了明滉滉的好奇。連她的名姓也不知、手段都沒摸清就找上門來,劈頭告訴她,想看點「真材實料」?論了解程度,至少她知道對方的儀態都是假,而這大概算略勝一籌罷。
有意思。比能透過衣魚蠱能見到的多上太多了。
「喔?展示?你不喜歡我的衣魚蠱呀。」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嘻笑,接著站起身來。雲荷用手指比了比對方手中的白霧,「那麼,師弟借這四腳蛇予我看一眼,就給你看我的寶貝。」
卯仙|伊洛谷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借師姐一觀也無妨,但蠱毒不挑對象,若傷到妳可就不好了。」
伊洛谷微微傾身,話語間諷刺著對方沒有眼見力,白霧便被放到了木榻之上,雖與她有段距離,蜥蜴蠱表面浮出一層水霧,木質的地板像被硫酸潑到般變得漆黑,可以說是極無禮儀。
「欲伸手試毒的話,請自便。」前提是用來阻隔的物品沒被融化,他對自己的毒從來都沒少過一分自信。
「這衣魚蠱貧弱不堪,難不成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故作驚訝,伊洛谷上門找說法的態度極端的張狂。
忽略掉伊洛谷那令人煩躁的語氣,這隻蜥蜴滿好玩的。
「哈,有意思。」雲荷盯著變黑的地面,那隻雪白的蜥蜴呆呆的趴在那兒,就算她蹲下去近看也不動一下。看起來是隻沒有神智的活蠱……原來如此。她左看右看,發現蜥蜴似乎全身皆為白色,不曉得是否是特意培養成這樣的?
於是她伸出手指,石綠色的指甲塗料看起來卻像是蔓延開來似的,逐漸布滿那根手指,接著是整個手掌,指關節處也化出了淡淡的線條,成了一節一節的樣子。
指甲尖輕輕的戳了下蜥蜴,但並沒有甚麼反應。雲荷的眉頭擺成了八字,看上去有些失望,實際上在掩蓋指尖接觸到那層水霧感受到的麻麻痛感。
這會痛呢。哇噢。
她彎起眼,忽然把手指彎起如同爪狀,往白霧的頭部抓去,這次滿是攻擊性的動作讓蜥蜴蠱終於有了動作,它往旁邊爬去,不再待在原地。
「呀,動了。」雲荷見狀這才起身,抬頭直直望進伊洛谷的雙眼。「果然還是有本能的,師弟的四腳蛇倒是比他的主人誠實許多。」
「師弟分明並不想同我擺這笑臉。」
「我都看到啦。這就是衣魚蠱的特別之處。」
伊洛谷看著她手指的轉換,才明白對方也是精怪化形。
觀其形態,本體約略是蜈蚣一類的節肢動物,作為蠱毒的研究者,倒是頗方便的種族,他也曾想過要不要使自身血液帶毒,但因為實踐起來過於滯澀,弄不好還可能短壽便作罷。
「……你都看到了?」
白霧朝著自己的方向返回,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腐蝕痕跡,伊洛谷將牠攬回袖中,能夠傷到蜈蚣精的水霧卻沒傷到主人,看得使人嘖嘖稱奇。
初聽到這話有些驚疑不定,隨後想到蜥蜴蠱能與自己有通感,便瞭然她所使用的技法,卻依舊不確定師姐是怎麼把衣魚與視覺連接的。
「確實是有幾分特別,但還遠遠稱不上有趣。畢竟牠們過於脆弱了。」做為偵查的蠱,若是連凡人都能輕易摧毀,更別談墓鬼或魔道了,他直言批評道。
雲荷望著伊洛谷,方才笑他雙面人的話像打在棉花上,一點兒反應也無。這師弟,不僅態度囂張、個性無趣,連偷看別人的樂趣也不理解,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四腳蛇大概是今日最好的收穫了。
況且,這只是偷看人用的,若是有打不死的衣魚才讓人驚嚇吧。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心念一動,叫廚房那邊的寄生蠱搬了塊指甲片大小的點心過來——當然,是他們採的蜜做的。她攤開手掌心,讓那隻搖搖晃晃的小蜂飛過來,被她準確地抓住然後送入口中。
「……師弟好無聊。真失望。」她邊吃邊指著伊洛谷說,語氣帶著責怪,好像他沒表現出點有趣的反應是他的錯似的。「他們弱小是最好的偽裝。我強就行了。」
「師姐當真是隨心所欲。」伊洛谷看著雲荷旁若無人的開始大啖蜂蜜糖塊,不免也有些語塞。
「只要自身實力足夠,那麼無需這些脆弱的蠱也能贏。單一而質精的蠱才能顯現出蠱術之高不是嗎?」他不認為衣魚蠱特別,有更多耐用的蠱可以替代,評價可為別出心裁,但不至於驚艷到伊洛谷,尤其在他已有白霧之後。
「若妳拿出更有趣的事物,我今日的反應也不僅於此了。」少年擅長反唇相譏,比起因捉弄動怒,他今次更像是覺得自己的蠱毒被挑戰了而來。
單一的蠱術才能顯現出蠱術之高……雲荷盯著白霧看,想到了之後能拿自己的蜈蚣們做甚麼事了。師弟無聊歸無聊,還是能說出些不錯的建議。
雖然不錯,但他的個性可謂朽木一個。「……」連對方的話都有些懶的回覆,雲荷吃著糖給伊洛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從衣袖裡鑽出數隻通體石青色的小蜈蚣,紅玉般的百足移動飛快,其中一隻轉眼就到了雲荷的指尖。
「手給我。」她的語調沒有起伏,「禮尚往來,給你試試蜈蚣毒的感覺。」
「……哼。」伊洛谷發出一聲短促的悶聲,不服輸的將手伸出去。
「師姐請吧。」
他的身體能夠自然化解掉多數的微毒,真要說起來血液裡也有解藥的成分,為了不毒到自己及防禦他人的毒,是以苗族秘法加諸己身所成。
但該痛的還是跑不掉的。
卯仙|伊洛谷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是白孔雀精,跟妳這種天生帶毒的蜈蚣可不一樣。」
指了指頭上的孔雀羽帽飾,伊洛谷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語氣略有不甘心。
「別下太重手了,師姐也不想因為殘害師弟而被逐出神農道吧?」
煉蠱就像是賭博,若是未曾接觸過的毒,說不定指甲蓋大小的份量就能放倒他。
「真想殘害你化原型把師弟捲起來慢慢吃掉就行了,呵呵。」雲荷直接懟了回去,她還是想低調行事的。
拉著對方的手,雲荷的大拇指腹輕壓在伊洛谷的掌心,那隻小型的蜈蚣迅速的溜了上去,找了食指的指腹,紅豔豔的前肢扣住它所能扣住最多的皮膚,一口氣咬了下去。口器刺穿皮膚,凶狠的注入毒液。同時,雲荷催動在灶台附近的寄生蠱,一隻小蜂帶著一顆更大一些的點心回來。她將那顆蜜糖塞進伊洛谷手中。
「別擔心。」雲荷的嘴角微微的上揚,眉眼看上去比方才開心多了。「若是你倒了,師姐會救你的。」
或許吧。
「……唔。」十指連心,毒素刺進指尖時,伊洛谷忍不住悶吭一聲,血液與毒液混合的那部位有些青紫,被塞入糖果的那隻手也跟著生理性的顫抖。
「這算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他垂下淺粉的眼眸,不甚在意的吃掉甜膩的蜜糖,但在強烈的痛覺下根本甚麼味道都沒嚐出來。
「這毒確實有幾分意思。」踢開鞋子,終於走上木榻。
少年若不是真的站不穩,便不會毫無防備踏入他人的領域,在與他身高不符的矮桌旁坐下,「我可真相信師姐會出手相救囉?」
這話的語氣說得他自己都不信,但毒使他有些頭昏腦脹的。
「當然。」雲荷看著伊洛谷坐下,「師弟大可放心。」
她坐回她的位置,將手肘擱在桌面上托著臉端詳伊洛谷,仔仔細細的、從他被蜈蚣咬了一口的手指開始,傷口只是小小的兩個洞,卻能造成非常大的影響,今天若是一個普通人被咬,早就不省人事了。
白孔雀精……麼。不曉得這次的看到甚麼樣的反應?雲荷觀察了好一陣子,又取出她的紙張來準備詳細記錄對方的症狀、表情,和所有她能看到的事情。
「……待我看夠了,會救你。」
傷口處開始發熱,像烈火灼傷般刺痛,暈眩感反倒被減輕,意識逐漸變得清醒,搖搖頭撇除心中想要劃開指尖或讓白霧吸出毒液的念頭。
那種平庸的做法等同於認輸。
「不過如此而已。」他雙手朝下平撐在桌面,不經意的力道使指腹流出綠色的、黏糊糊的組織液,魏紫的雙眼在極近的距離下凝視著極艷的紅。
「也難怪我沒能記住師姐的名字、對吧?」
事已至此,伊洛谷嘴上仍舊不饒人的說道,也確實並無印象。
雲荷盯著對方的雙眼看,卻是沒再多說什麼,把人當空氣似的直接晾在一旁。她提筆,在紙上詳細紀錄下伊洛谷的反應,初期與咬到普通人並無二致,但身為煉蠱人,又是精怪,總有症狀不同的可能性。寫字的手停了會兒,接著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字:「嘴硬」
「喔?若師弟如此有自信,那毒我便不解啦。」雲荷拿筆沾了沾墨,「上回被咬的人痛了快半月有餘,師弟這麼厲害,我看繞這桌子兩三圈便不腫不通了罷?」
「若你無法自行解毒,我大概也能把你的名字給忘了,紀錄也都不用了,不值得的事情記著幹嘛呢。對嗎?伊洛谷。」
卯仙|伊洛谷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毒能解——只是時間早晚。」
看著她宛若勝利者般趾高氣昂的模樣,伊洛谷咬咬牙,運轉靈力將毒素暫時壓下,毒還未解去,單能故作無恙而已。
「如果這是師姐的教誨,那我當真會好好記下、並感激涕零的。」
不記不值得之人,不作不有趣之毒。
蜈蚣精在少年眼中就是這樣的人,雖有同感,但他仍諷刺地回道,絕不在他人面前示弱。
「呵....呵哈哈。」
雖然似乎看不到更多症狀了,但方才一番話帶來的樂趣不減,雲荷給逗得笑了出來。今日這一時興起的,總歸還是有些不錯的收穫,四腳蛇和白孔雀都挺不錯的,又學到了幾樣值得細細品味的事情。
雲荷斜睨著伊洛谷淡色的雙眸,「我叫雲荷,師弟順便記著吧。待你回去把毒解了,寫份心得繳來給我可好?」
她的手指比了比伊洛谷進來時的木門。「我會一直看著你的表現呦。」說完,竟是露出了平時不常表現出的一絲雀躍。
「……謹遵吩咐。」
稱不上勝敗,只是落人一頭的處境令伊洛谷心生不滿,原本就會做的解毒筆記變成被施予的功課,怎麼想都有些氣悶,他只得循規上交。
「那雲荷師姐可得配上蜜糖好好犒賞聽話的師弟呢。」勉強撐起笑容,至少臨走前要噁心一下對方,但看來毫無殺傷力,已有些半放棄的想著。
「——換個新穎點的關注方式吧,衣魚蠱就算了。」還是沒忍住吐槽道。
伊洛谷微微頷首,感覺毒都要順著說話的起伏而復發,打了個冷顫,轉身逕自離去,全無師弟該有的禮貌。
雲荷擺了擺手,看著伊洛谷出了門,身型慢慢走遠,最後隱匿在林子之中再看不見人影。她又坐在矮桌前好一會兒,才長吁了一口氣:「……不舒服。」
她捏著觸碰四腳蛇的手指,打算待會先回床上睡個舒服的好覺再起來做其他事情。久違跟人對峙真是累人,雖然身為蜈蚣精,多數毒物都對她無效,但不曉得伊洛谷拿甚麼東西餵了那蠱,中毒的作用和疼痛感依舊是有的。
待她起床後第一件事……雲荷撇撇嘴,看向木地板上被融蝕的洞,周圍的木材發黑腐蝕,大抵整塊都得給拆起來重換,不然晚上睡覺漏風就麻煩了。
她站起身來拿小腳板踏了踏洞邊,木板發出嘰嘰嘎嘎的聲響,伴隨著劈啪幾聲脆裂。雲荷只好默默收回自己的腳。
要不要叫便宜兒子來換地板呢……。抱著軟綿綿的被褥,雲荷閉上眼睛。
卯仙|伊洛谷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謝謝雲荷中也謝謝雲荷!!師姐我愛妳
!!!
雲荷真的大失血,其實這是雲荷的苦難(衣魚蠱數隻、很貴ㄉ木地板)後續麻伊也花了三周再研究解毒藥方
雲荷中可以貼一下那個超讚的血蜜糖嗎 好愛
糖來了!!!!!!
太清境神農道耳鼻喉科,你最好的選擇,現在來還送雲荷牌寄生蠱血蜜糖跟中毒的白孔雀一隻喔
(好了
yiluogu0408: 謝謝麻伊中一起跑這個迫害雙方的交流
真的超好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就互相試探(挑釁),雲荷還得換地板
以後歡迎來拿糖果吃,就算雲荷在睡覺也可以進來喔(雲荷:欸
水果軟糖太像一回事啦wwwww
兩人角力拉扯的感覺好棒,似乎深不可測的師姐跟不甘示弱的師弟吼
中毒的白孔雀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Fmao: 打針要給小朋友糖果,這裡是神農道耳鼻喉科診所
對的時候想到看診畫面,想說超好笑趕快去找一張診所糖果的照片,還從診所的臉書把圖片摳下來改圖(你好意思
其實也沒那麼深不可測
就,其實是個偷窺狂就是了,默默地蒐集人家的情報做紀錄,真的超怪的欸
所以我想在某方面來說雲荷有情報上的優勢(一咪咪吧),因為一下子蠱都被吃掉了...
救命...好好看好好好看
讓我先告白100次...有夠像棋盤競技感(爲何是這個),一來一往的對答緊張又不失風度,突然想起兩位都是天乾,有種暗藏危險並用氣場pk之感(天啊我真的好不會形容我要哭了XDDDDDDD
血蜜糖廣告天衣無縫,看了超想來一打(???
互相迫害的交流太可愛啦!!!
對壓那個糖到底是怎麽回事wwwwwwwwwww 也p的太像了吧???ps官方代言人...???????
好想要吃啊
oOmumOo: 對吧就是回合制對戰!!因為交流的表現關係特別有種一來一往的感覺啦,我們不走防禦啦,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
對呀,兩個天乾+用蠱人,本質上都是有點不把生命當一回事的那種性格,我的一點想法啦XD所以才會走比較針鋒相對的感覺,也算是一種較量/比試/學術研究(??????)
糖果是診所看診時都會給小朋友糖果不然他們會哭哭XDD雲荷給糖是覺得人家很嫩(好)但中之改圖就只是單純覺得很好笑(媽呀~~
我隨便抹抹而已啦XDDDDDD!!!PS代言人是怎樣XDDDDDDDDDDDDDD
thebaakus: 這個就是互相迫害的精隨,互嗆還要給糖果+破壞地板(是怎樣)
一定要自損八千這件事真的是我最愛的地方,我也在迫害雲荷
蠱師鬥蠱有夠精彩!雲荷的游刃有餘以及伊洛谷的口蜜腹劍都好帥好好看,從暗自試探到挑明了互相出招,戰況越演越烈,看了好刺激!然後兩位其實都有受蠱毒傷害,但還是裝得若無其事這點好喜歡,這要同時有強大的心靈及身體才能做得到哇!
麻伊中跟雲荷中都畫得好好看,兩人面對面比拚的畫面隱隱散著煙硝味呢,有一種要出大事的感覺,然後寄生蠱血蜜糖海報太優秀了吧我要笑死www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