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看守的縫隙,我終於離開了那裡,用著早以遺忘原型為何的身體狂奔著,我、正在以什麼移動,毫無知覺、靠著意志前後擺動的這雙腿,是誰的呢?
逃跑著,不知經過了多久,不知奔跑了多遠,喘息時才發現,已聽不見其他生物的悲鳴,我停下腳步,或許是緊繃的神經稍微鬆懈的緣故,意識逐漸遠去,再次醒來時,眼前又是那個熟悉的綠。
彈起身體,我擺出被稱之為警戒的姿勢,你張嘴發出一些聲音,但並沒有傳達給我,明明有著相同的綠,卻無法對話,為什麼不使出和他們一樣的「魔法」呢?
這樣我這些咒罵的話你就能全都聽見了吧。
無論經過幾日,總能在這裡遇見你,令人厭惡的顏色,明明是同樣的綠色,卻是能讓我休息的色彩。
直到再次被抓住前,我唯一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