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後，他帶著赤留到易北河去散步。

傍晚，河面倒映著河畔旁的燈光，與陽光截然不同的柔和光線，對他而言正適合。

畢竟他天性懼怕陽光。

沿著河畔走沒很遠，就原路折返。天黑散步對人類的能見度來說應該不是這麼友善。

在返回到飯店的路上，他興致勃勃地詢問：「如何？喜歡嗎？易北河。」

欣賞美景總是愉快，也是一種懷念的感覺吧，欣賞河景的時間又令自己挺悠哉放鬆，看著德勒斯登的美景隨著太陽消失而改變，赤留嘴角帶著輕鬆自然的笑欣賞著。

不過在結束之後沙利葉意外興致勃勃的反應，倒是讓赤留有點意外對方的情緒。

「喜歡啊，在河邊逛著很舒服。」赤留誠實的。

「你倒是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akaru_:
「那真是太好了呢~」鮮少有機會能帶著朋友一起散步欣賞夜景，即使有幾度，但他們總是會說著太黑了看不到河真可惜之類的話。

「哈哈~畢竟好像很久沒有跟人一起在河畔走了。」現在也想不起來上次是誰、什麼時候來的。
倒是這些朋友的葬禮，在記憶裡總是清晰無比。

到了飯店，他讓赤留在一旁等候，他去辦理入住手續。辦理速度很快，不用幾分鐘就拿到了房卡。

「走吧~」

葬禮？

「那我約你出來玩還不理我。」赤留換個方向抱怨的笑著，「每次好像都聽你只待在家裡的樣子，還能在酒吧遇見你真是奇妙。」

想想他在台灣時常去很多酒吧，有陌生的也有朋友的，不過沙利葉出現時，有多少人認識嗎？他自己倒是不太記得了，畢竟酒吧人多聲多，他也沒注意過。

「好──嗯？」赤留盯著回來的沙利葉。

「幾間房？」他好笑的。

akaru_:
「冰島太遠又太冷了~」想想就覺得麻煩。本身就已經夠體寒了，去了該會變成冰塊吧？
「酒吧~呵呵~喜歡喝酒嘛~」然而這終究是一部分原因而已，剩下的可不是能隨意訴說的事。

「當然是兩間~不過小赤留想跟我住一間的話也是可以哦？」沙利葉調皮的打趣著。

「嘛，北歐嘛。」尤其又是冰島，「不過室內都很溫暖啊，只是說道喝酒──我好像在冰島喝了兩個月的酒呢……」赤留突然想想。

差不多也蹭了兩個月的餐，雖然光流在那邊說員工餐，不過本來就是日常大家聚集吃早中晚餐的地方與習慣，根本就不是蹭員工餐呢。

……只是蹭完他會順便在酒吧泡到滿意為止。

「如果是認真的話再考慮哦～」赤留隨意地笑著回應，抽走了自己的房卡，晃了晃卡片，「出發吧～」

akaru_:
沙利葉只是笑了笑。兩人搭上電梯去往房間所屬樓層後，各自進去了房間。

房間擺設典雅，大片落地窗拉開窗簾後，能看清市中心的景色，以及在稍遠點的易北河。

將簡單行李放置好後，沙利葉走出房門，敲了敲隔壁赤留住的房間門。

本就只有簡單的行李，自然也無須花太久時間整頓，看了眼窗外已經是夜景的市中心也是一番美景，赤留笑著吹了下風就回到室內。

翻了翻自己行李內的筆記本，上頭有著不少素描的風景，赤留只是稍稍翻了下思索著，突然聽見敲門聲讓赤留回過神。

也沒特別想說要藏所以就拿著筆記本過去要開門時，手意外在移動時隨著移動飄起的紙張而偶然被劃破。

「嘶。」看了眼手上的劃痕滲出血珠，也太衰了吧。

只是小傷也沒太在意的赤留拉開了門，看見外頭的沙利葉。

「沙利葉？」都忘了問是不是還有後續行程了，不然他倒是想找酒吧去……

akaru_:
門開了瞬間，那屬於血液的香甜在瞬間便刺激著沙利葉的本能。
變故來的太過突然，他瞳孔緊縮，順著氣味看到了赤留手上的血珠。

若是一般，他能很快的抑制住屬於本能的衝動。
然而，赤留的血液卻不同於一般人類。

比一般人要來的更甜美。

過於香甜的氣息使得雙眼染上了猩紅。

不行。

給出警訊的大腦讓身體迅速做出反應。沙利葉立刻將門關上，往後退開。
但非人的嗅覺，卻依然能嗅到在空氣中的血味。

「──？」

本就盯著對方的赤留當然不可能漏掉那瞬間變得鮮紅的眼睛，突然被關上的門讓他沒能理解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直覺地重新拉開被沙利葉關上的門。

天藍色的眼睛果然已經不見，只剩下鮮紅。

這倒是挺像……那個……哪個來著？短短的幾秒內赤留一瞬間沒想到是什麼熟悉感。

「沙利葉，你──？」

akaru_:
看著重新推開門的赤留，沙利葉瞪大了眼。

糟糕。

「快點回去!!」必須在發生意外之前讓他回到房間。
全身上下好像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對血液的渴望。

咬下去。
咬下去。
好想咬下去。

尖銳的獠牙不自覺的冒出，唾液也無法控制的分泌。

來不及了。

沙利葉伸出手，將人推向了房間裡的牆，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子卻有著不小的力氣，力道之大讓對方無法掙開。 橘長髮的青年籠罩在吸血鬼的陰影之中。

「？」

沒有過多的人群，直白的慾望，赤留這回倒是聽得很清楚了，再加上眼前所看到的獠牙。

──是吸血鬼啊？

被對方直接推撞到牆上的動作之間，赤留倒是留了個心，踢了一腳打開的門，讓飯店的房門自動上鎖了。

隨即被整個撞在牆上的動作還是吃痛了聲，感受到對方似乎失控般的無法掙脫的力氣，赤留倒是走心地想著別的事情。

……所以平常一直看見那個想吃的眼神跟好好吃的感想，還真的是因為肚子餓啊？赤留望著那鮮紅的眼睛，也沒有露出半分畏懼，只是盯著人。

akaru_:
最原始的欲望迫使理智無法運行，唯一的想法只剩下了對鮮血的渴望。

就在他快要對著赤留的脖子咬下時，殘存的理性讓他偏頭咬向自己的手臂。

自己的血液不斷的從咬開的傷口湧出，若是這咬在人脖頸上，怕是會當場喪命的。

疼痛讓腦袋稍微清醒了會，他艱難地對著赤留說：「拜託你了...快走...」
對血的渴望仍沒有下降的打算，他不清楚究竟理智能維持多久。

他不想傷害赤留。

「咦？」

對這發展赤留倒是真實驚訝的發出了聲，隨即笑了起來，像是覺得很愉快的樣子。

摘掉了眼鏡，朝著要自己快走的沙利葉伸出手，白皙纖細的手捧起對方的臉。

「你還真是讓我驚訝啊，沙利葉，這確實是個驚喜。」

赤留露出了沒有掩飾的快樂笑容，像是要親吻上對方的湊近了那張自制又痛苦卻又混雜著滿滿天性慾望的臉。

若說自己的天性就是會吸引人不斷的失去理智直到想要品嘗自己的美味，那麼對於這飢渴的吸血鬼還能做出自制的舉動，反而令赤留覺得有趣了起來──能夠抵擋自己的吸引力？

「沒事哦──不會有事的……」

赤留柔和的聲音溫柔的說，比起平常彷彿帶著強烈好幾倍蠱惑般的吸引力，告訴著對方這沒問題。

「──吃吧。」

akaru_:
為什麼不離開？看著對方的面孔，沙利葉陷入理智與野獸般衝動的拉扯。

痛苦的他抗拒著不斷張口喘氣，拼了命的壓制天性的欲望，卻無法起到任何作用。

對方柔和的嗓音早已分不清到底是魔鬼的耳語還是天使的吟唱。

「不......」他不想被本能驅使。指節因用力而顫抖泛白，口中充滿著自己的血味。

鮮紅的眼眸落下了一滴淚。

「擔心會死掉？還是在遵守著什麼約定嗎？」

赤留看對方依然在拒絕還是開心的笑著，不過如果是後者自己確實是不知道呢，誰讓沙利葉沒說呢？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可愛的沙利葉。」

在湊上去親吻著對方同樣充滿鮮紅的嘴唇時，那充滿誘惑的嗓音只是輕柔的留下最後一句。

「──總是要面對的對吧？」

赤留吻上了沙利葉。

akaru_:
赤留吻上的唇輕易的就被他的利牙劃開。
鮮血的甘美氣息，在口腔綻放。嚐到美味的怪物，掙脫了最後名為理智的束縛。

舔舐著湧出甜美的傷口，急躁的想要更多。

不夠。

唇舌分別後，迷失自我的沙利葉將頭湊近對方的纖細脆弱的脖頸，沒有任何猶豫，張口便咬下。

受到鮮血刺激的吸血鬼，迫不及待的吸允著，好以滿足貪婪的欲望。

作為種族的天性，總是會引起他人想吞食掉自己的慾望，不論是聲音又獲是舉手投足，都吸引著人喪失理智。

所以即使混跡於人類社會之中，總是會一陣子一陣子就會發生被彷彿像是野獸──失去理智的人──啃咬吞食入腹的結果。

比起如今……

親吻上的時候赤留就已經篤定沙利葉不可能再繼續克制，只是揉著沙利葉柔軟的頭髮，感受著鮮血快速流失的感覺，在對方耳邊落下輕吻。

「沒事的──」

如夢的蠱惑聲音。

akaru_:
或許是已經饜足的關係，被赤紅覆蓋的眼漸漸清明，慢慢地，從猩紅色回到了藍。

沙利葉停下了吸食的動作，直起身看著赤留。
見對方因失血而蒼白的臉龐，隨之而來的是數不盡的罪惡感及愧疚。

諷刺的是，這之中同樣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赤留.....」他輕喚對方的名字。

失血的暈眩感……正常人類到底好像失去多少血液就會失血過多的休克？享受著這緩慢失去像是生命的過程，似乎也是種奇異的刺激體驗。

不論沙利葉究竟吸食了多少的血液，赤留當然是依然清醒著，畢竟要比起之前自己被大半吃掉這狀況算是輕鬆許多吧。

「嗯？吃飽了嗎？」赤留反射性的回應完，也鈍鈍的感受到對方的罪惡感跟愧疚。

還彷彿摟著人的脖子的動作，被對方停下進食的動作所結束，先前還克制著的聲線此時充滿著慵懶誘惑不具自制，只是並沒什麼目的性了，畢竟這是本質就是如此的聲音。

「一會就好啦。」在對方頰邊落下一吻，「你不是直接想吃我的肉來說，沙利葉真是可愛呢。」

akaru_:
「赤留...你到底是什麼......」不光是對方血液奇異的香甜，被他這樣大量吸食血液後還能保持清醒，這顯然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不確定對方何時才會恢復，沙利葉蹲下身輕輕抱起對方，將他放在床上。

坐在他的床邊，沙利葉沉默不語。

既然被挪到更舒服休息的床上，當然是更好了，等待著恢復原本狀態的身體並不是一段太過長的時間，不用幾分鐘其實赤留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眨眨眼看坐在自己床邊的沙利葉。

「是什麼……一種很好吃的種族？還是說妖怪？」

「會讓人出現想吃的慾望，以任何方式強烈放大呢？通常忍不住的人都會把我的肉咬光呢，說是世上最好吃的存在。」

將那原本充滿著誘惑力的聲音又重新克制回平常柔和的聲線。

赤留想到的翻過身，側向坐在床邊的沙利葉。

「好吃嗎？」

但問完又想了想，撐起了身，坐在床上。

「不過如果讓你打破什麼約定，就不關我的事情啦，可愛的沙利葉。」

akaru_:
雖然說這世上確實生存著一群如他一樣的非人生物，不過像赤留這樣的存在，他可是第一次聽說。
「差點被吃光？那你還能活著真是不容易。」

「.....好吃。」雖然有些古怪，不過他還是誠實的說了。
「沒有...我並未跟人做過...關於進食的約定，或是之類的。」一般他吸血僅是為了維持生存所需，在這之外的本能進食，都讓他無法接受。

不但因為他是混血，更是因為對於族人和本能的厭惡。

拂去唇角殘留的血痕，望著赤留放空。

「當然是都藏起來囉，像沙利葉一樣？不過老是被咬被吃可是挺煩的，即使發生了也不會讓你們記得太多。」

赤留抹掉自己被咬的肌膚上的血液，齒痕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只能看見那纖細的脖頸上的刺青，基本上也沒有了那種失血過多的樣子。

「雖然說大家復原能力不怎麼相同，但我應該算是挺好的那種吧？所以實際上也不算損失了什麼……呵呵，就是失去理智的野獸通常都粗魯的不行。」

「至少通常很快我就會去把吃掉我的人處理掉啦，可不想成為什麼實驗品或是肉品食物儲備呢。」

雖然說真的失蹤失聯上一陣子，那群人大概就會開始尋找自己的下落了吧？後續發展也許比自己去把人幹掉來說更加慘烈？赤留思索著記憶中的回憶。

「沙利葉只是吸血倒是無所謂呢，不會痛。」

「只不過你看起來像是餓很久的樣子，讓肚子餓著可不好哦？容易失去理智嘛？」

akaru_:
「明明前幾天就進食過了...」雖然說是進食，但只是最低標準防止暴走的量而已。這對於以血為食的吸血鬼來說恐怕遠遠不夠。

但他仍無法接受需要對人吸取大量血液。

「但...遇上像你這樣的種族，可能無法防止。」看來必須要想個新對策才行。但首先，跟赤留相處的問題必須先處理。

「……」赤留盯著那雙已經又變回天藍的眼睛一會。

伸手拉過了還未注意到的人，將其推倒在床上，單手撐著身子的動作讓橘色長髮隨之落下，赤留露出笑。

「我本來就不是常例哦，只要活著就會影響周圍的人，我就是這樣的存在呢，所以不用太在意唷？不如說，沙利葉還能克制住說要我快走，已經讓我覺得很好了哦？」

「沙利葉這種像是慢性自殺的進食障礙，一直放著不管可不好呢。」

「沙利葉想就這麼一直下去？」

akaru_:
被赤留突然交換了位置，他意外的仰視看著對方的面龐。

「......」
「赤留看過，我的同族如何對待“食物“的嗎？」
「那畫面看過一次可就永生難忘...」他輕聲說。

「你說，我該如何像個“正常人”一樣進食呢？普通人的食物我可嚐不出味道，只有鮮血能讓我苟活，你說呢？」說完抬手輕撫了對方的臉龐。

「這不是我自願的啊...」
「我也不想成為一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東西。」

「聽過呢，雖然沒真的看過你的同族如何對待『食物』。」

赤留笑了起來，雖然語氣是輕鬆自然不過。

「但沙利葉，我的種族天性就如同一個不論是誰都會認為是最好吃的食物，沒有人不會被此吸引，那些類似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是在正常不過的發展，也非我們所願。」

「所以你說如何對待食物，我已經看過了呢。」

蹭著被撫著的溫涼手掌，赤留笑瞇了眼，傷口早已修復的指尖點著沙利葉的嘴唇。

「穩定且良好的進食計畫比起你失控後進食的再自責要更好？還是其實自殺就是你的本願呢？當然，我是不會阻止沙利葉的，這是你的事情。適應然後努力活著，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音樂，不喜歡嗎？」只是純粹喜歡的笑容。

akaru_:
聽著赤留的話，久久不語。
在一陣沉默後，他才終於回應。
「好吧......」伴隨著嘆息，算是肯定了對方的話。
「穩定且良好的進食計畫...哪能這麼容易...」像是抱怨似的，然而語氣上只是放下的無奈。

穩定的進食計畫...同族倒是有人會圈養血僕，不過他可不喜歡這麼做，在外加因為混血的關係，受到月圓影響較大，吸取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好麻煩啊......。天性懶散的他，另外一隻手覆著眼，想想就覺得好不想動。

「目標是一點一點完成的嘛。」

看沙利葉像是逃避似的遮住眼，赤留笑了幾聲，離開了俯視著沙利葉的動作。

「唔，感覺冰島那群人會對於讓人擁有健康飲食這件事情非常有興致呢……」

「感覺你可以跟我去冰島玩一下呢。」只是隨口提著。

想想酒吧老闆的主張，雖說看起來像是天天美食喝酒之類的，額外的健康注意其實也都會被特別注意，雖然說作為非人大家注意的點都不一樣。

只是要食物的話……

「不急著，反正今天這樣我也沒有事，你也可以考慮找我囉。」

「小懶蟲，我可還等著聽你的音樂呢。」

akaru_:
他總覺得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真是的...你都跟我說了那樣的事，我怎麼可能還吃的下去...。」心情有些複雜，尤其剛剛還真的吃過了。

「你倒是好好保護自己呢，像我這樣的種族應該要遠離些才好。」真不知道該說赤留是太大膽還是什麼呢。

沙利葉坐起身，讓對方與他面對面，隨後有些無力的靠在赤留的頸側，輕輕的摸了一下剛剛咬過的地方。
那處的痕跡和傷口已經癒合了。

「真是的，因為是我才能這樣說吧？我可是好吃又比人類恢復的還快的哦？」

赤留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沙利葉，語氣理直氣壯。

「你只能喝血的話比起把我當肉排的人不是好很多嗎？而且只是給沙利葉呢，又不是給其他的吸血鬼。」

「一個存在不能代表整個群體呢，群體也不會作為對你的認知呢。」

赤留輕聲的說著，帶著笑意，撫著靠在自己身上沙利葉柔順的金髮。

「保護自己這倒是，不用太擔心，嘻嘻，不然怎麼能活到現在呢？看著還屬於波蘭的德勒斯登璀璨起來，看見他在戰爭的所受到的毀害，屬於德國之後，又再次遭遇戰爭的轟炸，如今還能留有這樣美麗的面貌。」

「真的怎麼了也會有人幫我報仇吧，嘻嘻，場面一定會很有趣，可惜我看不到。」

akaru_:
「......」
「真是......」

望著赤留，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呢。
「這可是你說的哦？可別之後反悔了。」雖然對方反悔也不能怎樣，但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呢。

這人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方笑嘻嘻的臉，不禁讓他忍不住腹誹。

「那也是之後的事情囉～更何況，別以為穩定且良好的進食計畫會就這樣消失哦。」

「把沙利葉弄得健健康康，然後就有機會聽到小懶蟲的音樂會了。」

赤留撥了撥被血染上的長髮，以及看了看身上混亂的血跡，這樣可不能晚上跑出去喝酒什麼的了啊。

「清理一下，等等出去喝酒吧？」德勒斯登的酒！德國的酒！

然後倒是突然想起剛剛的對話之中──

「咦，所以沙利葉喝酒到底有沒有味道？」想起剛剛有人說著除了鮮血都沒有味道……

akaru_:
「沒有味道哦~完全喝不出味道呢。」雖然在此之前每兩週都會去酒吧，但說實在就跟喝水沒什麼兩樣呢。
不過神奇的是他還是會喝醉，只要一不注意喝多了就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過如果將血加在裡面就會有像葡萄酒的味道，但只是聽說。」他可沒興趣將自己的血倒進去，而且也沒有機會可以嘗試。

看著兩人身上的血跡，這樣走出去怕不是會被人以奇怪的眼神打量。

好在他的房間就在隔壁，趁著沒人的時候趕快回去就行了。

「咦，明明就會喝醉卻沒有味道嗎……」

赤留環著手聽人說將血加進去會有味道之類的，但感覺沙利葉似乎並沒有興致，而且說起來這結果不是還是跟喝血沒兩樣嗎？

「嗯……因為我都去酒吧？」赤留奇妙地說了句。

不過喝起來沒味道，還要跟自己去喝酒感覺就沒什麼樂趣，雖然自己喝不醉，但至少能夠品嘗各種味道。

「這樣就不喝酒了，沙利葉有推薦德勒斯登的夜晚行程嗎？」

akaru_:
「喝酒對我來說還算是一種消遣吧。」聳了聳肩，不是很在意。
或許是屬於人的那部分作祟，看到食物會冒出看起來好好吃的想法，然而實際上他是從未嚐出過味道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生理部分整體偏向吸血鬼，而心理卻像人類。

「夜行程嗎？嗯~我還住在這的時候夜晚除了喝酒好像也很少做點別的...」搜索著久遠到快要遺忘的記憶裡，關於夜晚基本上也是跟現在差不多呢。

「或許你會想在屋頂上看看夜景？」他想起為數不多的經歷，他曾飛到屋頂上欣賞著夜晚。但他可好多年沒用上翅膀了。

「是嗎？可以當作消遣啊？」

赤留倒是沒想過，既然這樣那之後也還是能喝酒呢。

「屋頂上看夜景，聽起來像是浪漫的兩人約會呢，小懶蟲你是不是連出門多找點事做都覺得麻煩呀。」

「沙利葉這麼說了，就去看夜景吧！」

赤留豪不在意可能造成的問題跟達成的困難，會說出口的人應該有辦法帶自己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