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後,我和學弟A離開中和,到台北市區吃晚餐。
騎機車回到我板橋住處的路上,A從機車後座一直伸手戳我的腰腹,覺得我被搔癢的反應很有趣。
我認真地回頭告訴他,騎車的時候這樣很危險,請他不要繼續這樣,所以他稍微收斂改成紅燈我站穩的時候才碰我,當下我覺得先這樣也可以,至少我行車期間安全。
帶他回到板橋的住處的時候,男友已經啟程回台中了,就只剩下我和預計借宿一晚的A。
我先帶A到他睡的房間放置行李,然後在他打電話跟女友報備行程時,我先去洗澡,不打擾他講電話(他女友以為他今天住學弟B新家,所以要我不發出聲音)。
那天我們大家一直都在討論各自的工作和感情生活,A也提到他和大學就交往到現在的女朋友也快論及婚嫁了。
我想大家應該都能處理好自己的感情生活,所以我也就配合他不出聲,等他掛電話再帶他去浴室洗漱。
全部打理好後,我跟A就一起坐在客廳玩Switch。
直到接近12點,我和他說我想休息,就趕快把他房間的冷氣、小夜燈和電腦網路都弄好以後,我就回到我跟男友的房間(就在隔壁)滑手機準備睡覺了。
我睡覺時習慣把燈全關,又因為白天看了恐怖片的關係,開著podcast 的聲音陪我睡覺。
時間接近凌晨2~3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從熟睡中忽然醒了過來。
人影看到我坐起來後快速的表明自己是A,他問我剛才是不是去敲他的房間門
他說自己剛才睡到一半聽到了很清晰的敲門聲,自己被嚇到了
話還沒說完,就往我和牆壁之間的空隙爬上床(我雙人加大床都是靠牆睡,而且我真的真的離牆很近)
那時我睡到一半被吵醒,恍惚間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就把我自己在睡的枕頭跟棉被給他,我用男友的枕頭和棉被,去床的另外一邊睡(基本上距離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單邊手臂那麼遠)
我一直以來都不太容易入睡,所以我一邊滑手機,一邊想著「啊,他剛剛被嚇到跑過來這裡睡,那我要去把給他睡的那間房間的冷氣和小夜燈關掉省電」
我到隔壁房間檢查的時候床是沒有動過的樣子,冷氣和燈也都關著,確認沒事後,我到客廳沙發坐著滑手機,等看看A會不會先睡著,我也順便培養睡意
大約3點多,我回房間睡覺,他看起來是睡著了,我就在床的邊邊輕手輕腳的上床,怕吵醒他
清晨約5~6點的時候,我覺得背後有熱熱的溫度傳來,所以又醒了,轉頭確認發現是A面對我貼著我睡
他發現我轉身面向他之後,把手臂鑽到我的脖子下面,要我枕在他手臂上睡覺,另一隻手把我肩膀拉過去
我沒有靠近他,把他的手移開後我改成仰躺想繼續睡覺(我真的很累很睏)
他側身面向我,朝上的那隻手臂本來想放在我肩膀,但後來藉著喬姿勢的時候手掌滑下來後放在我胸上
他一直持續的盧我一樣的問題,我一直拒絕他,至少重複四、五次
期間,他越靠越近,幾乎直接貼著我的背,手也一直往我的被子裡鑽
噁心的是,他還一直把手伸進我的腋下,一直想用指尖摸我下胸,然後往我胸部移動
我就把自己用自己的被子嚴密的裹著全身,然後生氣且大聲有力地告訴他不要再碰我了
無奈男友遠在台中,而且正在跟家人吃早餐(約莫早上7~8點左右)
我一個人只好把電腦音響開得盡量大聲,然後盡量冷靜思考應該怎麼做
我後來,我判斷自己完全不想見到或是聽到A,所以用電腦傳訊息給他,跟他說,我不可能再繼續跟他去玩,請他收拾行李,自己搭車回去台中吧
我就一直看著手機螢幕等待已讀,一直從8點等到10點,才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應該是7點回去睡到10點)
每一次他敲門都會害我很恐懼,我害怕他會不會突然見笑轉生氣
害怕他會不會轉從走廊開我的窗戶進來(走廊和房間之間除了門還有老舊的木框窗,無法上鎖)
直到傍晚我才跟他聯繫上,才大哭著把我所有的恐懼不安和噁心憤怒全部一股腦地丟出來
我氣自己信誓旦旦地跟男友說,A只是來我們家借住另外一間房間,而且他有穩定多年的女朋友,並且我們真的只是朋友不會發生什麼事
我反省自己為什麼不清醒一點居然相信他因為恐怖片不敢一個人睡,還同意他睡同一張床
我懊惱自己為什麼從客廳回去睡覺的時候居然還選擇回去那個房間,不自己去小房間分開睡
他說自己睡不著想跟我一起睡,為什麼要摸黑到我床邊不叫醒我
他說聽到敲門聲害怕,為什麼原本的小房間東西全部整整齊齊的,棉被還是我摺好的樣子,冷氣跟小夜燈也都是關好收好的樣子
他說害怕自己睡覺為什麼我出去客廳的時候就可以自己睡
而且我也不敢再踏進小房間,一看到他使用的痕跡,我就覺得害怕又噁心
當天晚上,我和男友把所有經過全盤托出,原本還猶豫是不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結果一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大哭,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並且也清楚認知到自己真的無法一個人承擔這些亂糟糟的情緒
男友聽完後,整個人散發出掩不住的暴怒。但他在聽到我檢討自己的時候,很堅定很用力的跟我說:「你沒有錯,即便你可以做更多防範,但是從頭到尾只有他做了不應該做的事,他根本就不應該打開那扇門!」
事發至今三週了,我很感謝身邊的朋友和男友,一直陪我重新建立日常生活,讓我走出房間門,還有人陪我說話
嚴重的時候,男友在我身邊,轉身我都會嚇到,尤其半夢半醒之間,他一如既往想抱我或是摸頭,我都會瞬間被恐懼淹沒然後驚醒
我不確定未來能不能接受A的道歉,或是碰面或是有其他交流
但是在我可以重拾人際交流的信任之前,我只知道,每天都被惡夢纏身的日子還要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