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酒醒的弗洛托比安，他認為自己簡直像是被車輾過，並不是指身體上的不適，而是片段記憶中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摀著臉，重複唸著老天，直到伊爾丹奇罵了他一句神經病。
然後，重新整頓後準備離寢上課......

再然後，他遇到肯薩。

「呃......。」他自然是尷尬。

「唷，這不是弗洛托嗎？」他沒注意到你的尷尬，只是如同往常一樣跟你打招呼。
「昨天回宿舍後如何啊？有宿醉嗎？」昨晚當然是他送你回宿舍的。

他滿腦子救命、為什麼偏偏是肯薩，我昨晚都對肯薩做了什麼。

「我沒事……但我不記得怎麼回來的。」也有點意外肯薩的關心，或者肯薩只是隨意開話題。

「喔！是我帶你回去的啦！」總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被撿屍的機率太高了。
「跟我說謝謝吧！」他把手放在耳朵旁邊準備聆聽。

他努力回想那畫面，只想起一直抱著肯薩的自己。他現在有想敲昏自己的衝動。

「謝謝。」雖然尷尬，不過他肯薩似乎不是會在乎這些事的人，那也沒什麼繼續好擔心或談論的。

「不客氣，反正我也玩的很開心。」說完，他湊到你耳邊，用只有你們倆聽得見的音量說話，
「沒想到你喝醉後這麼會撒嬌呢，弗洛托。」

這是誤判。

「別調侃我。」他別過頭，遮著一邊臉。

「我只是說事實，哪算調侃。」
「說你可愛才是⋯喔，不，那是調戲。」玩文字遊戲。

「這真是......我想我不會再碰酒了。」他收回遮擋的姿勢，轉盯著肯薩棕眼珠。

除了自己做的事，弗洛托幾乎不記得他們有過什麼對話。

「你開心就好。」

「別這麼說嘛，下次我們再一起喝酒吧。」不管你想不想都得陪他。
「啊，快到上課時間了。」他差點忘了。
「我們坐一起吧，弗洛托也有修這堂課對吧。」他拉著你進教室入座。

「我說了我不會再碰。」再一次被肯薩拉著走，這次還直接被拉上位子上坐好。

肯薩作為臨座是挺稀奇的，弗洛托這麼一想才發覺沒見過肯薩上課的模樣。不過這不會成為他的關注點，因為他是個專注聽課的學生。

就座後攤開課本，開始講課時他還算認真，可過了一段時間他便開始感到無聊，思緒從課程轉移到其他地方。

先是抖腳、轉筆、伸懶腰，接著他伸手，玩起鄰座的你的馬尾。

他倒是沒任何反應，像是無所謂自己的頭髮成為玩具，專注於眼前課堂與教授，不時寫下筆記。

見你沒反應，他變本加厲，把你的髮圈解開。

他看過去了。

他把玩著你的髮圈，還秀給你看，完全沒打算隱藏犯罪痕跡。

伸了手過去，想拿回自己的髮圈。

一手抓住你伸過來的手，放進褲子口袋裡，另一手把你的髮圈也收進另一邊口袋裡。

現在的姿勢可不太對，他幾乎傾了過去。

「…肯薩，你可以拿走我的髮圈，但請你還我我的手。」

「那弗洛托要拿什麼來交換呢——？」以物易物，他還偷偷曲指、鑽進你的手套裡，指腹蹭著你的掌心。

「………………你想要什麼？」是有些癢，這讓他手抽了下後縮緊。

「總是我在開條件，弗洛托也提出一點建議嘛——」

他滿好奇你會拿什麼東西來跟他交換自由。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又突然對我粗暴呢？」他怎麼可能知道他該付出什麼，他永遠是被直接許願和要求目標的那個，更何況對方還是肯薩。

很明顯他也不是很了解肯薩。

「你再不快點我就會對你粗暴了。」顯然他不但沒有絲毫耐心，也不避諱在課堂上對你動粗。

「拜託，肯薩……這是課堂上，別這麼做」他至少知道肯薩這句不會是玩笑。

肯薩會想要什麼，弗洛托顏不見卻急躁思考。
說是物品也不可能，因為他拿不出來，那語言上行的通嗎？

接著他想起國王遊戲時的肯薩總要著人給他親吻。

這真是令人掙扎的。

「我沒什麼好給你的，除非你今天也喜歡有人能給些親吻？」

「那現在就給我一個吻吧。」從他綻開的笑容可以得知他對這個條件很是滿意，但他還沒還給你自由⋯總是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嘛。

「不，不是現在。」這可是課堂上，怎麼想都不合理。

「不，我現在就要。」管你合理不合理，他肯薩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次不到手。

… 他當然沒那個膽子反抗第二次，弗洛托比安與強權是個笑話。

他些微轉過頭瞄了眼檯上教授，確定兩人不在視線範圍，快速湊置肯薩臉邊並點水親吻。

他發出淺淺的笑聲。

不給你反應時間，他快速往你靠近，直接吻在你的唇上。

「好啦，還你吧。」待他滿意後，退開你的嘴、鬆開你的手，連髮圈也還給你。

「你——」他驚訝那一瞬間，接著又道不出話。

他調回姿勢坐好，回心上課，手抓著髮圈，長髮仍散在那。

「你不把頭髮綁回去嗎？我髮圈都還你了耶。」他戳戳你抓著髮圈的手。

「為了讓你再玩一次嗎？」

「對啊！不然我幫你綁頭髮吧！」說完他便直接抓起你一搓頭髮。
「這樣弗洛托就可以專心上課了對吧，我好貼心喔！」他邊說邊用手胡亂梳理你的髮尾。

「等等——」弗洛托想轉身迴避，卻被教授一把抓著。

兩人互動的煩擾被教授訓斥了一番，接著被趕出課堂。

「都是弗洛托太大聲了。」被趕出來的肯薩很無辜，但明顯是打人的喊救人。

「我沒有大叫，是肯薩一直弄我。」弗洛托也是委屈，還有些不高興，他兩手交疊抱著。

「是因為你都不理我。」他還在假委屈，卻注意到了你的小動作。
「你生氣了？」他歪著腦袋瓜看你。
「不要這樣嘛，弗洛托，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對吧。」

就是貪玩的孩子，弗洛托比安也知道，氣也宣不得別處。

「你又會在乎什麼呢，你可是肯薩。」他是指肯薩也不對自己生氣這件事真的擔心。

「你希望我在乎你嗎？」

「我不該回答這問題。」

「那就算了。」反正他無所謂。
「那剩下的時間我們去玩吧！反正都上不了課了！」

他嘆聲氣。

「就走吧。」他也無法不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