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享樂 | 黑色酒吧


With ozoxr

latest #32

結束演習、經歷過鬧劇後,白東實又花費了不少心力才找到自己房號的所在位置。進門之後倒不急著整理,只是隨性的把行李甩向地面,嘴上邊嘀咕著這郵輪非同尋常的廣闊程度,更是不忘暗地數落演習時疏散的動向,一面翻出在口袋裡擺放多時的導覽,尋找著有沒有什麼能讓人好好放鬆的設施。

視線匆匆掃過紙張印刷,DM一角印製著的酒吧字樣吸引了他的目光,二話不說立即動身換套合適的服裝,這才抽起地圖步出房門。

一路上悠悠哉哉,來到酒吧時外頭已是人滿為患,幸虧還能趕上最後一波入場。在工作人員的解說下依稀得知酒吧今日主題是黑色,必須藉由侍者引領進場,不得自行挑選座位。心想著倒也新鮮,點了點頭便隨著其中一名服務生進入場內,摸著黑落坐。

下意識往身旁望去,即使瞇起眼也難以辨認對方身份,只隱約能見一抹人影,奈何礙於身份,他對於氣味的敏感度向來低下,左右折騰了一陣子只好放棄猜測,直接開口向人搭話。

「嗨!」明明對方也看不清他,仍是習慣性地抬起手揮了下,試圖引起注意。
姜先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早些時已鄰近傍晚,日陽西下,西邊雲朵捲著殘光,浸泡於海水濕氣中的半身彩霞在天空上抹出各樣薄色。美麗,又莫名淒涼,許是夜晚將臨,獨自被夜色包裹著總容易讓人感覺孤單。

海風摸上姜紀央的衣角,順勢向上爬地將站在甲板上的他那頭黑髮糊得凌亂,被風帶起的髮絲沒個準兒地擦過他面頰,劃過薄唇,最後才被姜紀央壓在耳後。

那時的姜紀央隱約有些睏,聽說人體體溫逐漸降低時易犯睏,可現在甚至還沒過七點——於是他揉了揉眉心,掉頭離開甲板。在路過一對情侶時,身上的一抹酒香讓他記起船上不少的遊藝設施中有個酒吧,而他的視線也在此被男方身上的飾品拉扯了把——
立即下載
姜先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嗨!」

一聲放於年輕人群中略顯低調沉穩的男人嗓音打斷了姜紀央的回憶,他眨了下隱沒在黑暗中的藍瞳,習慣黑暗之後能看出身旁人的簡單輪廓,比自己要高,也結實得多。

血氣方剛。這四個字是姜紀央給旁人的評價,又或者精力充沛更為合適?
沒讓人等太久,他禮貌性地開口:「你好,先生也是一個人嗎?」作為社交基礎,有些淺顯易懂的廢話依舊有存在必要。

開口霎那,白東實似乎捕捉到了一絲屬於對方清香,在舌尖與齒列相互碰撞間產生的氣流,像似完美計算過的平靜語調裡,或是隨著瞳眸適應幽暗環境後,碰巧垂落於微弱光線之間的絲絲細縷。

不禁怔愣了一瞬,他下意識地向前傾身,仔細探尋周遭氧氣,可來不及讓人確認,轉眼只剩沉酒濃醇的香氣繞在空氣中打轉,捎著人們曖昧笑語。

恰好的時機,服務生端著托盤將今夜的驚喜擠進兩人之間的桌面,白東實被迫退出空間,不著痕跡地瞥了來人一眼,心下兜轉著些許不懷好意,最終仍是打消了念頭——畢竟,眼前尚有更重要的事。

他願將自身擺放在聰明的人類那一方,姑且這麼歸類吧。如何付出最小代價以獲取最大收益,投身進這般場所人人都是醉翁,而快速找出興致所在,於他這樣的獵捕者而言,尤其關鍵。於是當問句在腦中拆解完畢後,指節觸上杯底之際他彈指敲擊出清脆,揚著聲調回應:

「是啊,一個人!來看看如此高級的郵輪裡開設的酒吧能端出什麼好酒,順便找點樂子吧。」絲毫不避諱地扔出目的,被昏暗環境摘掉皮囊後多少影響著人心,他難得安份,將酒杯湊近鼻尖輕嗅,「你呢?你來酒吧做什麼?」
姜先生
2 years ago

並非開口搭話的男人話不可信,而是場所使然。
黑燈瞎火的環境,宛如一層黛色迷霧蒙上了視覺;而嗅覺已然被空氣中的層層甘美所誘惑,冷淡的,可愛的,性感的⋯⋯僅剩聽覺無助地徬徨失措,對於這般沒有距離的幻(耳鬢)覺(廝磨)——男人的話好似被黑暗送了過來,如低語:「順帶找點樂子吧」的一句說詞,倒進姜紀央耳裡,倒是讓他嚐出了有那麼一絲的調皮味道,使他不禁莞爾。

「我只是有些睏,」姜紀央將背靠上後椅背,緩緩地吐出不合時宜的實話,聲音也毫不遮掩地裹著慵懶,「但現在天還很早,所以來這裡看看,就像先生說的——找點樂子。」姜紀央的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劃著放置在手旁的杯腳柱身。
姜先生
2 years ago

簡單的無機物摸幾下便會生熱,那麼和他搭話的人,得逗幾下才會發燙呢?

「聽先生這麼說,是酒量很好嗎?」姜紀央手肘撐在扶手,下顎骨靠著掌關節,食指與拇指捏著自己位於頸動脈處的一截青絲,輕輕摸搓。藉著黑暗,他不避諱的盯著對方應當是眼睛的位置,然後在腦裡猜這雙眼睛該是什麼色。

男人答話時他正試圖辨別杯中液體該屬何種酒類,鼻翼殘留著甜膩,飲進口中卻帶著辛辣,滑入胃袋後,哽在喉間又只剩苦澀。製作調酒的幕後人確實別有心栽,卻不知這些藏匿的驚喜會如何被解讀,是否會剛好與某個人的生平不謀合而,嚐盡了滋味最終僅徒留滿腔難以訴說的苦楚。

這一日的奔波動盪多少使人精神緊繃,黃湯下肚後確實安定不少,他的狀態更加鬆懈了些,喉頭滾動拉扯聲帶震動出幾許笑意,不禁琢磨著對方的話——言下之意,是想助眠呢,還是想保持清醒?所謂樂子又是尋人呢?還是品酒?

「樂子可沒那麼好找啊,可遇不可求!」看似有感而發的嘆息,他眉尾挑了下,抬眸之際彷若能望見對方的眸光,兩人彼此正對著臉,彷彿對視,卻沒人能真正確定躲藏黑幕之後的神情。

「酒量好不好,試試看不就知道了?」說著便捏緊指節,單臂平舉,似要與人碰杯。
姜先生
2 years ago

該怎麼試才算是「好」呢。

姜紀央彷彿能看見那受黑暗庇護的影子隨手朝他扔了張邀請函,上頭用精美的酒香隨意地畫了幾筆規則,卻沒有提及最重要的一項——

「請問,這是邀請我共享美酒,還是⋯⋯比試酒量?」他只覺收到的邀請函寓意著後者,但姜紀央仍舊帶著笑意,揮散漫於空氣中的那些親密錯覺,言語客氣地裝傻充愣。
若對方改變心意選擇前者,那自然是極好的,姜紀央對自己的酒量坦白得很,他由嘴一路進到肚子裡的是正常的食道與正常的胃,途中可沒有什麼「用來裝酒」的額外器官。
姜先生
2 years ago

不過,聽著面前人的語氣始終帶著自傲,姜紀央心裡評估對方的年紀應當不出二十三,這是現今普遍的大學畢業生年紀,或還只是弱冠之年;他另有個問題沒有提,那便是最後一項規則:若成為輸家的話。

這艘郵輪因辦了抽獎活動而魚龍混雜,跟陌生人進行這項遊戲,賭博似的,好像有些刺激。姜紀央得在多觀察一會兒,他沒有豪飲的根,也還沒有閱人無數的底,只因姜家的教誨:
不參與出風頭的事;不打沒把握的仗。

到底是年輕氣盛的年紀,理性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是硬生生抹上了衝動的顏色,雖不到失序的階段,仍是摻有些許不耐,「嘶、想知道酒量如何的話當然要拼酒吧!」掌肉還捧著杯底,等待著回應的白東實語調微微上揚,似是有些微醺的前兆。

儘管方才只攝入幾口,可畢竟是有心人的特製調酒,後勁衝上腦門時仍然不容小覷。倒不是白東實毫無防備,只不過是一股刻進骨肉的倔傲罷了,不服輸?是否能這樣形容。又或者,該說是源自於他內心深處的盼求,那些他不願直面的、相似的,憧憬更為下墜的、放縱的,被本能主導的模樣。

Alpha、Omega……Beta?他們都在玩一場可笑的遊戲,太過沉迷的身份扮演,鍾情娛樂彼此。

是霎那間的暈眩感,或是突如其來的念頭使他靜了下來,發愣著盯向暗處,片刻才又聚攏精神,「還是說……」他重新找回思緒的主導權,慢慢放輕聲調,發現了什麼似的哦了一聲,還刻意拖拉著尾音,「你怕輸給我?沒關係啊,我讓你嘛。」

眨眸之間,他鏟起塵土掩去心底悄然萌生的惆悵,那著實過於不合時宜了,他可是來找樂子的。
姜先生
2 years ago

聽聞對方釋出的「善意」,姜紀央小聲地笑出了聲,他的笑在傳達予面前的男人——不,該說是大男孩之前,便被四周逐漸熱絡的交談人聲給沖刷了去。
照這個發展,姜紀央突然有感,自己先前那些種種顧忌,只是徒勞且多慮,因眼前這與他同桌的陌生男孩,實際上心智還是個未成年人,不過是頂著一張聽似成年的外皮,在這兒裝模做樣,還有些耀武揚威。

瞧他翹著尾巴的模樣,是挺可愛。
姜先生
2 years ago

「怕輸給先生,那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哄人似的,姜紀央笑著應答,他指腹捏著杯腳,模仿對方方才舉起酒杯的模樣,並慢條斯理地摸著黑,輕碰了碰對方手中還盛著半盅的桂酒椒漿。

一聲鏘,細聲脆響。但在入了彼此的耳前,猶如顆掉入玄色場所的原石,未經雕琢成鑽,便被就地掩埋,只留下一絲指尖上的輕顫。

「先生說要讓我,這樣如果我贏了,輸家的你還能不能受懲罰?」他說,悄然地把對男孩的玩味勁兒藏在舌根之下。一點激將,看面前人怎麼答,若是上鉤,那勢必得教導對方什麼是人心險惡,才對得起今夜所謂的「樂子」與男孩的「善意」罷?

犬齒下的獵物溫順的很。

男人的配合恰到好處,為這場屬於兩人之間的對峙達到了極佳的助興效果,聽見他說怕輸給自己時,白東實難以抑制細胞裡頭翻騰的愉悅,像是渾身的逆鱗全被順著紋路撫平了。像他這樣劣根性十足的人類,能親眼見證他人的糗態無非是最高殊榮,若還能親手調配幾許,加油添醋,那又何嘗不是盛大饗宴。

當然,或許他會失敗,百分之七十的機率,那是扣除往常經驗所餘下來的,下場會是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但誰能猜得到結局呢,那不正是博弈的趣味所在嗎?更何況,此時的白東實正在興頭上,哪裡還有心思判斷懸殊。

玻璃相碰帶來的顫動麻癢了手心,他終於甘願撤回自己的領地,著急表現的青年,將對方送來的激將半滴不剩的一口氣飲下,嗆咳幾次、連連哈氣,竟在暗處笑的瞇起了眼。

「懲罰?呀、你很懂玩遊戲嘛!已經預設我會輸了嗎?」不知是讚許還是調侃,他垂手讓杯底重重磕上桌面,聲音帶了些鼻腔的窒礙,止不住的笑意之間,仍在努力咬字。「你聽著啊,我們要是誰輸了,就當對方的狗一次,你覺得怎樣?」
姜先生
2 years ago

「怎麼會?」姜紀央笑著說,他故作姿態地嗅了嗅杯中那陣陣甘甜,是來自柳橙的蜜液,並隨著他的輕嚐一口,果香四溢於腔內,其中還帶點恰到好處的辛辣。
在姜紀央的印象裡,他也曾品嚐過類似的調酒——「龍舌蘭日出」。只是差別在今日他似乎不必可惜那艷如霞般的外表被這一片黑暗蠶食乾淨,但倘若這杯酒不只與「龍舌蘭日出」相似,連其酒精濃度也差不多,那麼——

姜紀央捶下眼來,聽著對方傳來點點星咳,他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笑。
品酒忌諱豪飲,調酒就更加使不得。
姜先生
2 years ago

「我還得需先生讓酒呢。」他面上阿諛奉承,腦子裡卻開始想著待會兒要如何欺負男孩,不那麼惡劣,就是小小地教訓一下足矣。
畢竟,誰讓他對陌生人提出的懲罰竟是「當一次狗」?姜紀央對此不禁有感,這是哪家的小朋友光著脖子走失了還上了賊船,初生之犢不畏虎也不比這般輕而易舉。
「但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好呀。」他笑。

——答應的語調輕快,無非是知道遊戲已經分出了勝負,來人已醉。
送上來的頸脖,OMEGA都沒有這麼傻。

「可是先生還有酒嗎,聽起來先生是讓了我一杯,要不再叫一杯?」

「再來一杯!」受到蠱惑那般,白東實聽著那副溫順柔軟的嗓音,嘻嘻地笑著複述,揮手喚來了服務生,「給我上你們這裡最烈的酒!」醉酒的人總會說自己沒醉,而誇大其詞的賓客更是見怪不怪。那人選擇頷首不語,帶著指令離去。

而接著下來,匍伏於體內的濃烈酒氣逐漸發酵,沿著神經系統一路摩挲,撫熱每一處脆弱,直到蔓延至末梢,催促著微血管裡頭的鮮紅,白東實的大腦在發昏,耳根在發熱。發散的思想空落落,燈紅酒綠到了他眼中全成了慢速播放的老舊唱盤,上頭的磁帶都早已傷痕纍纍,再也譜不出完美的旋律,只能歪歪斜斜的噙著一抹恥笑。

那抹清香再度掠過嗅覺,幾度叫人錯認是酒杯裡頭所殘留,直到原本空蕩的位置重新被補上橙香,白東實才從幻象中回神,靈魂卻早已懸掛在鋼絲邊緣搖搖擺擺,他眨了眨眼,撐著最後的平衡點以指腹貼上冰涼杯緣。

「到你了。」

舌尖逗留於唇縫留下水潤,他啞著被醉意碾過的嗓低聲追趕,試圖驅散將他包圍的陣陣反嘔,集中意識強壓下翻滾的胃酸。
姜先生
2 years ago

「好。」姜紀央的唇貼上玻璃杯緣,將杯中的微醺灼熱一口口地送入腹內。不愧是穆海公司的員工,調酒師的技術很好,讓藏於自然甘甜裡的刺激並不會過於嗆人,當冰涼液體經過喉嚨滑入食道時,一絲絲微辣氣息在黏膜間發酵,使姜紀央的五臟六腑彷彿在它進入胃裡後才有所知覺地被輕燙了個遍。

這杯調酒無庸置疑,無論是質量還是後製都是極上好的,讓人心情愉悅。眼看著手中重量逐漸變得輕盈,姜紀央不禁再次感嘆,這調酒不應該被以豪飲的方式對待,哪天還有機會的話,也得教教對方什麼是正確的飲酒方式。

而隔著黑,他撇了眼面前人的輪廓,發覺對方的身姿氣勢雖早已不如先前那樣從容而富有自信,但現在的樣子,倒是徹底地顯現出當事人身上那尚還猶存的稚氣與簡單樸實。
姜先生
2 years ago

彷彿被酒精迷惑了神智似乎還成了件好事。至少在姜紀央的角度看來,先前那裝腔作調的樣子並不怎麼與這正對著酒的陌生男孩相稱,反而是此刻的這副傻樣子更較為合適。

想想男孩方才說了些什麼,要最烈的酒?
姜紀央輕放下杯,沉默地微笑搖頭,消化酒精就如同馴服野馬,若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就得講求後天習來的技巧——很顯然,這連一杯調製果酒都無法承受的男孩八成兩者兼無,才會如此大言不慚地想要更多。

「⋯⋯呼,還真是好酒呢。」姜紀央語氣輕微地透漏著不易,好似自己方才的品酒都是忍耐硬吞。

你的房間號還記得嗎?我好待會兒送你回去。他其實是想這麼開口,親人間都能實施犯罪,何況是這艘船上的彼此陌生,良莠不齊,指不定在他離開後男孩不會被帶上床,那他可良心難安。

視線已是渙散不清,難以聚焦卻仍不肯低頭敗陣,倔強地鎖定著眼前的人,見他慢慢傾斜杯身,唇瓣在光影之間沾上酒水,輕柔的像是在親吻易碎陶瓷而非品酒,動作透露著優雅和穩重,隨著液體減少而微微上仰的下顎極為好看,令人忍不住將目光停留,想像著是以掌肉觸碰,隨著那光滑的線條向下游移至頸項,扣住那些微隆起的男性象徵。

……他肯定是醉了吧。而在獲得這樣的資訊認知後,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是遊刃有餘的,不似表現出來的那樣,像是某種遷怒,幾許冒頭的不悅險些發作,卻被湧上食道的翻攪給搶先打斷。

只見這早前還氣勢十足的少年自信不再,垂下臉將不適的表情藏進了指間,順勢掩去衝入口鼻的難聞氣味,本以為這樣就能止住身體反應,可終究是小瞧了調酒的威力。那杯酒,就彷彿是披著鮮亮外衣的毒藥,香甜引人卸下武裝,不覺間越發貪婪地攝取,一旦反噬,無知年少終要墜入萬丈深淵。

再多的酒香都成了壓迫喉頭的稻草,顧不得禮節或是賭約,他捂著腹部匆忙自原地起身,轉身時不慎撞倒了椅子也絲毫無感似的,投身黑暗踉蹌幾步,他低聲和湊上來的侍者說了幾句話,隨後便被帶到了出口處,外頭的光線一瞬照亮他的輪廓,背影看著像極了倉皇而逃。
姜先生
2 years ago

見男孩猛的起身,並跌跌撞撞地步向出口的樣子,宛若一隻夾著尾巴的喪家犬。但在推開門,主動擁抱那被困在外頭的敞亮光線時,望著他那頭浸入白光而顯得輕淺的淡色藍,姜紀央突然有些恍惚,彷彿眼裡的年輕背影比起被看做是輸家,更應該只是個被酒精驚嚇過度的懵懂少年。
在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下成長,又在什麼都沒人指導的環境中,就這麼的踏足了這幽暗之地。

隨著不透光的門被內侍緩緩闔上,室內再度恢復了往常那對著彼此的竊聲,但姜紀央卻直感少了一絲沉悶,好似男孩的出走也順帶驅散了冷空氣帶來的陰鬱,姜紀央眨了眨眼,最後卻是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笑了。
姜先生
2 years ago

我也是醉了。他想,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什麼無知,在那人選擇踏進這扇門來尋樂的那剎那,便是有心的,怕是還不白,只不過今夜恰巧遇上他。若是逮著別隻小綿羊,那便是使勁兒薅人家羊毛罷。

至於惡劣,自己也不是個善茬。
姜紀央抬起手,將不遠處的服務生招呼過來,並在起身之餘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他明猜到對方不懂喝酒,還想著所謂的教訓,實則竟是在欺負小孩子。

⋯⋯算了,也得有人教教小狼崽,這世界的法則,弱肉強食。
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𓏧
超感謝蓮中陪偶玩還寫ㄌ那麼多字 搓搓手 蓮真ㄉ太辣太澀ㄌ我快要不行…嘿嘿… (超快樂)
姜先生
2 years ago
這邊才是要超級感謝東實中讓蓮欺負東實⋯⋯好快樂⋯⋯把東實欺負成小狗寶寶⋯⋯(雖然只有一次
唉居然變成小狗了⋯⋯東實小汪汪⋯⋯(好喇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