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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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 Rowe
1 years ago
上一篇:事件三

❄ 帝
1 years ago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順著原路返回時,馬上就遇到陷入癲狂的瘋狂者,那神父力氣異常地大、面目猙獰的如同惡魔已不像是人類,他異常敏捷地速度拿著利刃亂揮亂砍,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擊退,那猙獰的黑影帶著利器以及狂笑消失在了樹林裡。

帝臉上已爬滿薄汗,他靠在樹旁捂著肚子,腹部的舊疾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加不利行動。
❄ 帝
1 years ago

——沒有喘息的時間,近在咫尺此起彼落的尖叫聲以及濃厚的血腥味及鐵銹味撲面而來,烏鴉群起振翅、無數黑影及淒厲的嘎嘎聲佈滿整個天空、令人寒毛直豎。
——三人眼前的草叢傳來咚隆沉甸的腳步聲,微弱的光亮印照出那絕非常人四米怪物,青面獠牙的臉上及熊腰虎背的身軀鮮血淋漓,如同拿洋娃娃般握著被扯去雙腳的人類,血流如注濺滿所有經過的土地「救....救我.....救、」那人眼神滿是絕望,血淚縱橫,話音未落他的左臂又被那怪物硬扯下來發出響徹雲霄的淒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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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 Rowe
1 years ago

在羅眼裡,四米高的巨型黑影已超越血肉淋漓的活屍帶來他的震撼,那更像是由各種扭曲屍肉組合而成的渾沌體,吸乾了四周的色彩和生命。身旁兩位由雜亂線條組成的人型黑霧在此時竟顯得格外親切。

「跑!!」羅率先喊出聲,一把將靠在樹邊的帝扛抱到肩上,轉身後另一手用力推著缶次的背,示意三人用最快速度往回頭路逃。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那又是什麼?
剛才那一身黑袍的神經病姑且還算是個人,而此刻這個身高足以擋住一個山頭的肯定不是人類吧?先別說他們被這副場景震懾,那已經被四米怪物攢在手中的人體,腰部以下早就化成一團黑血,根本無法可救——
他忽然想到了除了人和動物,山林裡最多的山精鬼怪一說;雪山裡的雪女就是他們文化中最常見的例子。

「羅⋯⋯!我們分開來跑,一直這麼集中的話根本沒辦法分散祂的注意!」他看見羅身上還扛著帝伊政,腦中隨即湧現這個想法。
根據他們現在的相對位置,大概也只有自己往左、那兩人往右的選擇。
他可沒辦法決定這頭怪物會選擇追逐哪邊,所以在說完話之後,他刻意在原地停了幾個毫秒。
「⋯⋯快跑!!」
羅 Rowe
1 years ago

羅以最快速度打量仍舊是一團黑霧的缶次:有斧頭在身上、無負傷、加上不久前制伏狂暴神父的模樣,各角度看上去這傢伙的逃脫率的確能讓自己放心。儘管分頭行動從不是個好選擇,卻是此刻唯一增加彼此存活率的機會牌。

「……木屋見!」他咬牙,果斷的給出回應。
兩邊幾乎同時散開,分道而行前他大喊:「要活著包紅包給我們小孩啊!」隨後便豁盡全力朝樹林深處奔去。

羅挺想體驗亞洲的紅包習俗,是之前從交友軟體中得知的亞洲文化,印象是把錢裝入紅色信封內,讓錢變幸運幣的儀式。或許是怪物手上的顏色太過腥紅,一些記憶竟像遺願清單似地飛快閃過,逐漸褪成不吉祥的色調。
羅 Rowe
1 years ago

「我先送你到安全處、再回去找他……」
缶次對他有恩,因為他是帝的救命恩人。

全力奔跑的雙腿沒半刻停歇過,羅喘著粗氣、不忘安撫緊抱在肩上的黑色團霧。視線依舊呈現混亂,甚至在四米怪物出現的幾個瞬間感到場景扭曲……羅只希望自己能撐到返回木屋,儘管也無法確定木屋是否為安全區。

在經過一個短坡時腳險些踩了空,這讓他緊急煞住腳步倒吸一大口氣,暈眩感卻也在停下時跟著湧上,在腦內噪音準備掀起巨浪時他迅速回過頭,深怕後方怪物趁隙突襲,然而轉身後卻是一片寂靜——
❄ 帝
1 years ago

當羅停下的時候肩上的黑色團霧也掙扎著從他肩上下來並伸手扶住了羅踉蹌的腳步,那全黑如同深淵的空洞與你對視,一團黑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他不發一語沉默半晌沒有很久「你現在立刻需要休息一下。」才傳出那熟悉的聲音。
隨後帝使了力將暈眩未站穩的羅推倒在柔軟的草地,然後蹲下來用食指輕扶起對方的下巴望著自己「你以為我沒有發現你根本還沒恢復嗎?——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個人回去嗎?」他的語氣沒有怒氣但卻嚴肅「我肚子的傷未癒但我.......可以,你這樣......我會心疼我會自責。」講到這邊帝才軟下聲音低頭淺道「一起走或一起留下來。」雖然是問句但他知道他們倆都不可能丟下缶次。
羅 Rowe
1 years ago

那片空寂讓心頭落下大石,惡寒卻也緊隨而至。若怪物沒追上來,只可能是往另一人追去…
恐懼伴隨耳鳴和疼痛再次爬上,讓羅右手不自覺壓上耳,而眼前用帝聲音說話的黑影線條也越來越混濁。

「不用、」他幾乎是立刻爬坐起身,並反抓那手臂將對方也從地上拉起。

「留下來是要一起送死嗎?」他看不到帝的表情,自然也沒控制自己的表情。那是一種就算將人打暈也會把對方帶回木屋的怒意和決斷。

一把將帝扛到肩上後他重啟腳步,準備憑著地形高低往印象中木屋所在的高處移動。
❄ 帝
1 years ago

「放開我!!!我不要一個人留下來!」羅一使力一瞬間就讓帝雙腳又再次騰空,怕引來怪物帝沒有叫喊的很大聲,但掙扎很是劇烈「你、我一個人在這邊看你們生死不明我做不到!」用了全力推開了羅,帝又落到地上,想到剛剛羅的表情帝趕緊的後退離對方一大段距離「一起走,你留下我我還是會跟上去,不管你把我放在哪裡!讓我待在可以看到你們的地方!」他咬了咬牙,又後退了一步,離羅更遠些。
羅 Rowe
1 years ago

羅只是不想帝涉險,卻忘了這傢伙腦袋可能比自己還要固執。也是,不管是自行探索到買機票,各方面都證明了這傢伙的獨立性……

但現在不是爭辨道理的時機,羅思考該如何在不傷害的前提限制對方行動。然而當自己腳往前半步,對方也跟著後挪半步,這狀況讓他著實頭疼。

當羅正估算著用假動作製造空擋,先把對方壓制在地、搶繩子、綑綁、對方掙扎可能造成扭傷時……四米高的黑影不知何時覆蓋在帝身上,還沒能釐清狀況、一抬頭瞬間,就是帝在他面前被高高掐起,四肢被狠狠撕裂的畫面。

而羅不知道的是,帝也看到立場調換的景象。自己像被擰開瓶蓋似的扭斷頭頸,手腳被暴力扯下。

斷骨聲、皮膚撕裂聲、死前的嘶吼和身體被撕裂的劇痛,一切是如此真實的刻入靈魂。回神瞬間,冷汗已浸濕兩人後背,他們重新聽到自己的心跳搏動聲。
羅 Rowe
1 years ago

他們完好無缺的站在原地。
羅率先往前跌幾步跑到帝身邊,扶上他肩膀確認存在。而四米怪物不是幻覺,牠還站在那裏,卻沒有進一步舉動。

羅不知道帝看到什麼景象,他抓著還愣著的黑影手腕就往怪物的反方向逃。怪物目送,而詭異的是,才剛跑不到幾步路,眼前場景卻突兀似切換成小木屋外頭。

由不得去思考不合理之處,羅抓著人衝進屋快速反鎖大門,而分不出陣營的怪物依舊站在窗外的森林深處,直視著木屋方向。

「……怪物在我們這裡,至少缶次安全了……」羅這樣期望著,前提是怪物不離開視線,也不進屋攻擊。剛才的死亡幻象還餘悸猶存,他額靠木窗監視著窗外,一面試圖穩定過度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 帝
1 years ago

那沁入骨髓的驚懼爬滿全身,當羅一關上門帝直接癱軟在地,他全身因為恐懼而止不住顫抖、冷汗沿著臉頰不斷滑落滴至地板。
但讓他感到恐懼的原因是羅在自己的眼前被撕裂、被瞬間殘暴的傷害,什麼都來不及做的無力感以及歷歷在目的殘忍讓他感到無比絕望,帝雙手緊握緩緩站了起來,趔趄地走到羅那兒,帝的雙手從羅背後伸到他前面身體兩側的窗檯上,他的重量倚靠在對方此刻也顫著冷汗的寬大背上、感受對方的體溫

「⋯⋯上次發現樹上屍體的時候⋯⋯我嚇到了⋯⋯⋯」他悠悠地道「腦海一片空白,只感到無比的害怕、想要逃離,眼前的景色越來越黑、被血色恐懼填滿⋯⋯正當我頹喪萎靡的時候我的眼前出現了幻覺,你牽著我的手變成了一隻白骨———⋯⋯⋯而我突然瞬間清醒」
❄ 帝
1 years ago

「當時的你就像黑白世界中的彩色,如果你陷入險境,比起無聊又無用的恐懼,懦弱一點幫助也沒有,比起這些我更無法接受你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因為我的無能。」

「剛剛我看到你被撕裂的場景⋯⋯我⋯⋯」停頓了半晌帝的手摸進了羅的衣服內側,指尖觸碰到了皮膚
「別動,你之前答應我的。」想要確認你的體溫、你的心跳、跟你的所有——
手在結實的腹肌游移、輕如鴻毛的力道讓人發癢,順著肌肉的曲線移動到了胸口最終停在心臟的位置。
帝閉上眼感受這平穩的脈動跟砰咚砰咚的心跳聲——讓人心安。
他原本顫抖的身體漸漸穩定最終那紊亂的呼吸也趨於平穩。
羅 Rowe
1 years ago

「……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色誘我嗎?
身體微微一僵,羅將還未說完的話連口水一同吞回肚裡。

摸進來的那雙手很冰,他隔著衣服壓住摸在胸上的手,試著用更多體溫來溫暖,心跳躁動的頻率也明顯放緩。
❄ 帝
1 years ago

帝睜開眼,現在他可以好好想辦法了,他伸出手摸了摸羅的頭一次又一次輕柔的安慰,從羅臉上的表情知道他也被驚懼到「那怪物打不贏,他若沒有要進來我們就也暫時別出去,看他挺好動的,說不準等等就跑了,目前缶次確認安全,除非缶次回來那怪物還在,必要的時候感覺用火可以燒了他。」他思考著解決方案。
羅 Rowe
1 years ago

「需要擔心的是……如果缶次過來,不知道那怪物會不會攻擊,得想辦法讓他快點進屋……」羅不客氣的抓住那手讓他繼續摸著自己臉頰。

內心總有個詭異猜測,他感覺是那怪物把他們送到小木屋,這裡是安全區嗎?他不確定,更不確定是否還會有其他人出現,例如發狂神父。「必要時燒了這屋子也可以……」

他們輪流監視著怪物,途中重新點燃了爐火,將木桌擋在門邊,簡單弄了易燃的火把和武器,和重新閱讀日記上的文字。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等待吧。」拉了把椅子坐到窗邊,羅將頭別向窗外。手在口袋裡搓摸著那枚硬幣,暗暗祈禱著。
羅 Rowe
1 years ago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即使到了現代,人類可說是作為「動物」最遲鈍又脆弱的物種,卻也依舊存在原始的生物本能。得以感受身後那道兇惡的目光,在他製造的空檔裡,一下子全襲上自己背後。
 壓迫感越發靠近,四米高的怪物究竟長著幾寸的腳掌,舉步間磨碎了多少殘破枝葉。從那模糊不清的七竅生出層層堆疊的寒意,迫的人就要窒息。

 而他所擁有的時間——或說能夠把握的生命,就在這被無數惡意與恐懼擊成碎片的一個秒鐘內,他得抓準時機。
 「⋯⋯!」回頭的時間點顯然慢了,他瞠目看著那仍沾著鮮血的胳膊高舉起,眼見瘮人的爪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扒,他一晃眼發現四米妖怪那雙修長的腿間也有相對寬的步距。
 巨手拍落的瞬間他反射性地彎身貼近地面,滾地翻了個身竄過怪物胯間,起身已在那傢伙後頭。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原來直面死亡的恐懼是這麼回事。逃過一劫的他稍微能夠集中注意,他甚至沒有時間思考自己怎麼會為了爭取時間而故意造出那個空檔,情況也不容許他追究。
 只得就這麼幹下去。

 「喂⋯⋯在這裡!」他出聲喊,拔腿往反方向狂奔。
 對獵食者而言,追逐更近的獵物永遠是首選;除了減少體力消耗,認知上也更輕易。四米怪物沒理由捨近求遠,何況他還會跑會跳會出聲,該是能成為妖怪眼中有趣的玩具。

 接下來就如他所預料,那玩意衝著自己追趕而來。他固然沒有與妖魔鬼怪對峙的經驗,但談到為了不被成群結黨的混混圍毆而逃命的次數——那可是多了去。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他一面繞著樹林竄逃,同時尋覓能夠藏匿的地點。突然感到一陣風壓劃向身側,他機靈地低身伏地,身後壯碩的樹木便代替自己被攔腰折斷。

 「嘖⋯⋯」這下他領略到,不能讓那傢伙習慣自己的動作,如果只是一個勁的逃跑,體力是一個問題;如果妖怪還能在適應之後加快速度,那他也拿不出更多本事了。
 琢磨著絆住妖怪腳步的辦法,身上有羅的斧頭、和雛一起找到的麻繩,期間他藉由繞著樹木躲過了幾次攻擊。但接下來開闊的路面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前方是相對寬敞的禿地,沒有足夠的遮蔽物,在這裡的話說不定被連續揮個幾次就撐不住了。他總覺得自己的生命燃燒到這,剩下渺小的火苗,一息尚存似的。
 恐懼放大了所有感官,連不曉得藏在哪裡的小動物竄跑的微小聲響都夠能聽見。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額間的汗水溽濕了眼角,稍微模糊視線。他不斷東張西望著、絞盡腦汁的思考,終於還是穿越一整片樹林抵達空曠的場域。
 心都涼了大半,只要看過那傢伙將人體撕碎的模樣,便知道自己不可能與那種怪物交手,再怎麼自不量力也不可能那麼做。

 ……
 留給自己掙扎的時間,分明就短短幾秒鐘,卻硬生生像幾個小時那麼長。他朝著視野最外邊的山壁跑去,自己的步伐和四米怪物的腳步都像是被慢動作撥放。
 在那裏能做什麼?
 「……混蛋,快點、快點想……」顫抖的嘴裡卸出催促自己的暗示,此時回頭一看那個怪物已經衝出樹林,寒意頓時衝上腦門,各種絕望的想像如洪流一般湧進腦海。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他有多久沒有被這麼追著跑了?
 一群垃圾穿梭在熙來攘往的街道,在後頭怒喊自己的名字,手裡掄著拳頭或隨便拿把球棒、翹棍,光是這樣就把周遭的人嚇得退避三舍,把整串巷弄都空出來讓他們胡鬧。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他說不定還會覺得懷念——難不成是要看見跑馬燈了?

 這麼想著,手裡卻傳來不同於山壁粗糙的觸感,握緊後才發現是相對光滑的藤蔓,仔細一瞧,那藤蔓既粗壯又有韌性,攀著岩壁生長。在上方不遠處,織成網一般的樹藤遮擋住的是個大約一米寬的窟窿——是山洞。
 這驚人的發現讓他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哈,有完沒完啊……」

 立刻抓著堅韌的藤條往上一蹬一攀,很快就來到洞口,同時那怪物也發現自己正貼著山壁,他舉起斧頭奮力地揮砍,在重疊的樹藤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快要了,就快劈出可能讓人通過的縫隙。
 他壓根沒有時間確認身後的妖怪距離自己多遠,渾身的細胞卻都能感受到壓迫——很近了很近了很近了……!

 啪地一聲,藤蔓織成的網往四方彈開,總算是露出能穿過的空間。他立刻往上爬,縱身躍入那件不得光的未知洞口。一個勁的往深處、更深處鑽進,甚至回首看來時的方向已經逐漸透不過光——

 他屏息,樹藤網子將月光分割成無盡碎片,幾乎看不見,卻清晰地聽見自己瘋狂震動的鼓膜。
 赫然一條纖長的胳膊使勁刺入被自己砍出的洞口,那是四米的身高會有的手臂,詭異扭曲的五爪就在自己眼前,反覆做出掏撿的動作。維持大約十幾秒,最後將胳膊撤出。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霎時間壓迫著自己的那股無形力量被抽乾,他終於呼出哽住的一口氣,放任後腦靠上山壁,大口吸氣平緩呼吸,盡情地將剛才忍下的顫抖一次釋放。
 現在那個怪物離開了,會去找別人嗎?
 他希望這個時候帝伊政跟羅已經找到能藏匿的地方——還有雛,千萬不能遇到這種東西。
缶次罐子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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