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e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一面看著他爬出來一面流淚。他白得發光的皮膚裹著溫熱的血,明明閉著眼卻知道我的方向。他跪坐在我身邊,問我為什麼哭。為什麼?我尖笑起來,聲音和眼淚都開始猖獗。為什麼非得要我說出來才能夠理解呢?這種痛苦⋯⋯這種焦急地讓人想將頭髮一根一根拔起的痛苦⋯⋯他盯著我癲狂,手伸往頭頂,卻發現那裡沒有毛髮。對不起,他說,光滑的頭像腸肚垂下來。都怪我沒有頭髮,無法理解你的痛苦。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黃色的馬生下我的孩子,正荒謬如我希望痛苦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