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大約在兩年前失蹤了。
他和家庭的關係並不緊密,因此在他失去音訊好一段時間後,我才察覺到異樣。
聯繫警察、登錄失蹤人口,能做的做盡了之後,這件事彷彿變得離自己很遠。失去一個家人對我造成的影響甚至不及一封公司公文。
有時候我也會思考,我在職場中貢獻一份能力,完成社會對一個公民的基本期許,但我該在乎什麼才像一個人類?
我們生不帶來,或許活著本該一無所有。
-
我停在彩色房間門口,本能提醒著我裡面可能潛藏著主辦方的陷阱,但跟在現場找個人殺比起來,執行指令的難度估計還小一些。
暫時找不到更好的選擇,我只能踏入房間等待。主辦方公告時間一到,房門被電磁感應鎖上,紫色氣體自空調管道湧入,原本明亮童趣的彩色房間霎時被染上一種扭曲陰鬱的色彩。
我快速掃視其他玩家,大部分的人們都露出了驚慌之色,有些人甚至想撞門離開,但顯然無濟於事,如甕中之鱉的我們只能被迫在詭異的氣體中逐漸脫力。
等烏拉拉和夏洛特介紹完氣體和指令內容,有好幾個人無法接受這種極盡羞辱的一週,主辦方當即打開了大門,讓放棄第一指令的人自由離開。
儘管執行這個指令能保障一週的安全,但這個藥劑效果令我極度不適,先不提這週間難看的樣子都會被公開直撥,這種失去身體掌控權的感覺更令我難以忍受……既然有不少人放棄指令,那麼趁隙找到獵殺對象也是可行的吧。
就在我跟隨著幾個人身後跌跌撞撞想離開房間時,被某人冷不防地拉往後扯——原本就因為氣體而四肢不聽使喚的我無力支撐,當即摔在軟墊上,沒等我爬起來,烏拉拉已經關上了大門。
暈眩感讓我反應速度大減,我扭頭瞥見拉著我的那個人,他露出笑容,發出一個乾啞的音節。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