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絲一向很喜歡舞會。為了舞會挑選禮服,在商場的店家來來去去,在衣架穿梭,在鏡子前旋轉,還需要找搭配的鞋子、包包、首飾。可以和其他女孩討論能穿什麼,該化什麼妝,一起幫彼此做造型。是的,為了舞會準備是珍妮絲最喜歡的部分。
當然舞會當天也很重要,特別今年是假面舞會,在公眾場合總是多少有點怯場的她覺得今年應該也可以玩得很開心。
當日約定的時間到了,菲利克斯開車到庫柏家載兩姐弟。因為沒有車的關係,珍妮絲預約的手花也麻煩菲利在路上取了。對方開門下車的時候珍妮絲開心的跳起來,兩人事前稍微聊過該穿什麼,雖然不能說是珍妮絲替菲利做的造型建議,但看到朋友打扮得這麼帥氣,她就覺得很高興。
今年是菲利待在格倫爾的最後一年,也是瑞斯的第一年,在搬回洛杉磯之後沒什麼跟以前一樣一起玩的機會了,三人能這樣聚起一起讓珍妮絲感到有些懷念。她拉著菲利還有瑞斯在家門前的草坪上拍了幾張照,才肯放男孩們進車上前往舞會。
ᴄᴏᴏᴘᴇʀ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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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場與一些朋友寒暄拍照之後,珍妮絲忍不住開始轉頭找某個身影。但大家與平時的裝束大相徑庭,今年又還戴了假面,在體育館為了舞會開啟的燈光中,不曉得對方會怎麼打扮的珍妮絲沒辦法在人群中發現想找的人。
她在原地停留的太久,被一群簇擁朋友上台唱歌的同學撞到,踉蹌了一下。不好意思被發現自己在發呆,她臉紅地對問她沒事嗎的人道歉,趕緊擠到牆邊。靠牆站直後,她發現到一身白的菲利也在舞會的外圍,似乎在和誰聊天。原本想走上前去,但發現對方是位她沒說過話的高年級生又停了下來。
視線範圍內沒發現其他的朋友,珍妮絲於是開始看卡拉OK的採點。她一邊替上台的人鼓掌,一邊偷瞄會場,沒準能夠突然就發現羅蘋也說不定。
不過她沒發現羅蘋,只看到不知何時進了舞池的菲利又跟朋友比劃著往外走。聽無聊了的珍妮絲於是走向對方打招呼,「嘿,你已經跳完一輪要休息了嗎?」
「噢、珍妮,你的舞伴呢?⋯啊,在這裡。」菲利克斯指著自己開人玩笑,看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他們別在胸前與手腕上的白色水仙花是一組的,象徵友誼和好運,也是想帶給對方的祝福。
「還有,是的,⋯你知道我一向需要一些休息時間。」他淡笑,面具壓得鼻樑有些不適而暫時解了下來,綠眸微微閃爍。
珍妮絲對他笑了笑,跟著把面具拿了下來。「我有看到,你跟的新舞伴在舞池挺開心的喔?」她指的是菲利克斯的其他朋友⋯那群人似乎還在人群中隨著拍子跳上跳下,完全不覺得累。
「還有⋯」她目光轉了一下,想在備有點心的長桌旁找到剛剛戴著熊面具的女孩,「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有秘密朋友?我剛剛看到你跟戴著樣面具的女生聊天。」她用手比劃一下小熊的耳朵,「我應該不認識她?」她語氣有點揶揄,但笑容很柔和。
在與前女友分手後菲利拒絕了很多追求,會相處的異性也只有幾位包含珍妮絲在內的幾個朋友,現在也因為想推拒其他邀約而選擇跟珍妮絲來他最後的返校舞會。這樣的菲利克斯在舞會與不是老友圈的女孩聊天,珍妮絲難掩好奇的心情。
菲利克斯挑眉,沒想到珍妮絲竟然還有注意到這件事,他以為對方忙於找尋羅蘋的身影就顧不了她的友人了。
「⋯只是同年級的女孩。她家開烘焙坊的,你肯定也買過他們家的麵包?」他忍住不往甜點長桌的方向看過去,對珍妮絲的關心微微笑「我們在閒聊餅乾。」是啊,完全沒錯。
「話說回來,狄克森呢?」這下菲利克斯轉移話題了。說實在的,他不是沒有勸過珍妮絲試圖與羅蘋至少當個朋友,能互相打招呼、或是能噓寒問暖的那種關係,但顯然女孩只敢、也僅滿足於遠觀對象罷了。菲利克斯也不打算說甚麼,畢竟他自己也無法在前一段關係結束之後,接受任何一個人再次入住他的內心。
烘焙坊⋯是蜜妮安.瓊斯嗎?剛才還沒認出來的身影在珍妮絲腦中’click’了一聲。自己的確去過他們家的烘焙坊幾次,珍妮絲很喜歡那邊賣的餅乾⋯⋯但菲利克斯什麼時候這麼熱衷焙烤食品了?她瞇眼想研究對方的表情——不過還是算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應該就是不希望自己追問的意思。
珍妮絲收回視線,因為菲利接下來提的名字內心跳了一下。
她有點臉紅,是覺得糗,被看穿了自己來到舞會什麼也沒做會先忙著找人這件事。「我沒看到她⋯⋯但也許只是沒認出來。」她想要故作輕鬆的接口,不過表情很像期待菲利克斯知道答案,「你會剛好知道她今天和誰、穿什麼來嗎?」
「⋯我會知道嗎?」
菲利克斯的表情有點難以讀懂,感覺他比較想要捉弄珍妮絲,因為溫柔的微笑變得像是小男孩般帶有惡作劇的意味,還有令人著急的停頓實在太可惡了。
「我以為你應該比較了解她。」身為親近的朋友,菲利克斯早多次和珍妮絲提議過去試圖認識羅蘋。少年曉得女孩曾經做的糗事,而菲利克斯覺得那只是小事,畢竟怎樣都比他在前女友面前發作來得好,絲毫不在意朋友喜歡同性,不如說珍妮絲無論做什麼他都很支持,就像對方一直以來也支持他一般。
「珍妮,老實說,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和狄克森說說話了。你們不是上同一堂化學課嗎?不如從問她筆記⋯或什麼的話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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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跟她說話啊,」珍妮絲頓了一下,有點不甘心地回嘴,因為心虛所以不怎麼大聲:「像是在化學課上傳講義之類的⋯⋯」
羅蘋·狄克森很親切,有時候珍妮絲不小心盯著對方發呆太久的話會和她對上視線,但羅蘋通常只是會露出疑惑的微笑,甚至直接和珍妮打招呼。是自己把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僵,這點珍妮絲也清楚,但是她真的沒想過在高中還會遇到羅蘋⋯⋯她應該想到的,這一帶的小孩很多人都讀格倫爾。
她自覺已經和以前的自己差了很多,加上上一次在中學時和羅蘋的對話是珍妮絲想要從這世界上抹除的,九年級再會時便裝作認不得對方、甚至刻意躲開。當然一定會選到同堂的必修,不可能連名字也藏起來,但一起上課幾個月後,羅蘋也不像是還記得自己的樣子⋯⋯那個時候的珍妮絲決定,這次還是遠遠地欣賞對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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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到了十一年級這份心情居然還在持續,可能是珍妮絲沒有預想到的。但偶爾在走廊上看到羅蘋跟朋友走在一起,因為什麼笑了出來,珍妮絲就會覺得那是非常幸運的一天。
儘管不是不知道菲利克斯是什麼意思,珍妮絲有時也會想,如果九年級的時候普普通通地向羅蘋打招呼、像沒事一樣地自我介紹,是不是就有機會當朋友?但事到如今的話⋯⋯事到如今的話,該用什麼態度去認識對方呢⋯⋯
「不過如果是菲利的話,應該也不喜歡⋯⋯」她用自己的鞋尖去踢體育館的木地板,「別有目的地想要當朋友的人吧?」
「⋯嗯哼,你說服我了。」菲利克斯無奈的笑。
珍妮絲說的沒錯,他的確不喜歡任何人帶有目的性的接近他,尤其是只因為他是個查斯坦,a.k.a明星夫婦的兒子,甚至能稱得上是痛恨。菲利克斯跟著低頭看向女孩不停敲著地板的動作,在周圍的朋友之中,他特別關心庫柏家的姐弟。或許是因為他們從小認識,在父母的工作環境中牽起了友誼;也可能是彼此的家庭都一分為二,即便不會談論更多的細節,三名青少年都心知肚明、同病相憐,也更加珍惜彼此吧。
因此他當然希望珍妮絲能夠過得好,甚至比他自己更好。
「你有打算畢業後該怎麼辦嗎?我是說⋯你總不可能到大學還跟著她。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要你⋯很失落或寂寞。」
看著菲利克斯無奈的表情,珍妮絲露出有些落寞的笑容。
自己總是偷偷地在意關於羅蘋的消息⋯⋯老實點承認,她就是刻意留意的。會注意最近的流言對方是不是和誰走的比較近,週末去了哪個派對,想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進學校什麼時候離開,這學期的課表和自己重疊多少,沒同堂的話走哪條走廊容易遇到;想知道她舞會當天怎麼打扮,又跟誰來⋯⋯珍妮絲想,自己和那些圍在菲利克斯身邊的女孩實質上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對方的『粉絲』。
要是知道自己心意和做的事情後,羅蘋露出跟菲利一樣無奈甚至困擾的表情,她一定會覺得心碎吧。儘管明白這樣的反應是人之常情。
搖了搖頭,似乎是個下意識對自己做的動作。就是沒有信心能好好當個單純的朋友,也沒有辦法面對對方知道自己想法之後的反應,珍妮絲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才不會那麼誇張!」聽到菲利克斯的問話珍妮絲忍不住往前站一步伸手錘了對方一下,他甚至講的讓人聽不出來是不是玩笑!「那樣真的是跟蹤狂了吧!」
「才不會做那種事⋯⋯」她嘟囔著,「再說這些事不是你比較急嗎,畢業班同學?」
「你決定好之後要申請哪裡了嗎?」
菲利克斯聳聳肩,甚至珍妮絲巨大的反應讓他覺得好笑,顯然他也會像一般高中男孩那樣調侃朋友。或許一半是玩笑,一半是在陳述事實吧,就算挺朋友,他也不至於支持珍妮絲對羅蘋那些藏起來的過度關注行為,雖然菲利克斯也不會阻止友人,但他又不想要給人一種很雙標的感覺,即使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在意。
因為曾經也被人這麼做過,那種感受還挺可怕的,會讓他想起令人生厭的狗仔,因此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會顯得相當排斥。至少,他看不出來羅蘋有任何不適,不過僅是菲利克斯自己揣測罷了,畢竟他們不熟,更也不會向對方周圍的朋友打探。
珍妮絲將話題又帶回菲利克斯身上,這個問題除了她,更早就會有老師會詢問進路,不過男孩每次的答案都不大一樣,菲利克斯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甚麼,只是想要離開洛杉磯的念頭強烈,可是又不確定自己希望把甚麼事變成一份工作。
再者,不曉得自己的病又會讓一切有甚麼樣的變數,實在遲遲無法確定該要去哪才是。
「老實說,沒有。你也知道我成績不到優秀,不會有太多選擇,但我正在考慮紐約幾所大學,⋯或許是心理學系吧?如果申請不上,文學系也是我的考量。」
「誰知道?不管我讀了甚麼,說不定哪天還是去當拳擊手了。」他笑著說,不是沒可能,畢竟這件事他越做越有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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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絲聽著菲利的話點了點頭。知道對方與家裡的關係並不愉快,她有猜測上大學時菲利會盡可能的遠離洛杉磯,不過紐約啊⋯⋯
「沒事,你會找到適合的地方的。就算不應屆考上也無所謂。說不定你還真的可以在那邊先看看有沒有適合的拳擊館之類的。」
「我也⋯」她頓了頓,雖然還沒完全確定,但她對大學其實也有些憧憬跟想法了,「順利的話也會想去紐約⋯你知道的⋯時尚或商業的科系⋯」
才這麼說著,舞台那邊傳來特別大聲的掌聲跟歡呼,似乎是誰的歌聲讓蓋文給出了特別高的分數。珍妮絲被打斷,回神後笑了出來。
「看看我們,居然在舞會上聊大學的事!」
她轉頭看身旁的菲利,用拿著面具的手推了他一下:「這是你最後的返校舞會了,你不該一直站在牆邊和人聊些之後再煩惱就好的事!應該休息夠了吧?快回去玩啊!」
少年眨眨眼,他將面具又戴回臉上,也拿過珍妮絲的替她綁上,看著對方也是親自手做了面具,似乎又在一瞬間想到蜜妮安,真是怪了。
「既然是我的最後一次,你還不打算和我跳支舞嗎?珍妮。」他拉著好友走向舞池,歌曲變得輕快逗趣,菲利克斯笑得像個小男孩,好像他們還是當年不到十歲的孩子,因為簡單的小事而感到快樂。
之後再煩惱的事,無論是甚麼,都要遇上了才知道,儘管菲利克斯對這樣的未來感到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偏向樂觀的。福斯特醫生也說自己的情況改善很多了,很快在日常生活中,疾病並不會困擾他太多,他在紐約的新生活也會很不錯吧。他真心希望如此。
「我會很高興你也來紐約的,現在,好好地玩?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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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隔著面具看到菲利克斯的笑容,珍妮絲也笑了起來。「都在那麼多人前說會一起來了,你最好要跟我跳舞,舞伴。」她刻意打趣,並不在意菲利是為了拒絕別人才邀請自己一起來,畢竟這確實是高中生活中,他們為數不多還可以一起玩的時間了。
大學離珍妮絲的距離更遠一點,並不是懸在她頭頂的煩惱,她想的更多的可能還是下禮拜的小考,或者沒有前進方向的單戀。不過菲利克斯這個兒時玩伴的存在讓她的高中生活開朗很多,在對方面前她覺得自己更像單純、真正的自己,像那個還沒有太多煩惱、沒有那麼膽小、能告訴別人自己喜歡什麼、喜歡誰的珍妮絲。
她知道菲利離開之後自己會想他。
珍妮絲跟上菲利的步伐,反用手臂勾著對方往前,加入舞池的人群中。
感謝菲利王子跟朋友聊天🥺🫶
救命啊還以為只講一下下結果也蠻長的!
因為你太會打字了不知不覺打很多...!可以跟珍妮絲聊天才是我的榮幸吧!難得可以表現菲利比較像小男生的樣貌真的要謝謝有珍妮跟他一起玩!
你怎麼把轉噗鎖起乃了...
❤️❤️
BB066: 菲利在朋友面前真的比較淘氣ㄟ好萌⋯謝謝菲利讓珍妮絲⋯第一次出現(第一次出現)還霹哩啪啦聊到蠻多的地方真的很開心
還有隔空謝謝羅蘋中讓窩問東問西⋯
天啊你們太會聊天了我死掉…在舞會上探討自己煩惱的青少年真是太好…在草坪拍照也好可愛!!!我喜歡你們…&我才謝謝…
謝謝羅蘋中
(道謝大會)
dog88868:
是ㄋ不嫌棄仿佛一直在消費羅蘋⋯(殺)期待有機會看到三個人也青春一下
珍妮絲期待舞會的樣子也太可愛!出門前先拍照真的好美國高中生
你們好會交流我的腦中真的有菲利跟珍妮絲各自在舞會活動的畫面也好會聊朋友間的事
天啊我好喜歡ㄋ們聊未來ㄉ事情..........
好期待珍妮絲變成引領市場ㄉ時尚queen.....(會嗎 是這ㄍ方向吧
害...去跟羅蘋講話呀珍妮絲...光看都急起來...
您們兩位太會交流了...文字很洗鍊又有翻譯文學的味道,而且好有畫面感好像可以看到你們兩個的漫畫交流...挺好的...
有夠會對文....這裡是哪裡...文學館...?你們等級真的好高看著超通順的我還唸給我朋友聽(好?
GHS_VINS: 我偷偷參考了一些艾比中貼的vlog 謝謝這些喜歡分享的人讓外國人可以想像一下自己的紙片西方人回國怎樣的生活(救命)
caaly4_vca: 哇 順利的話會嗎⋯?我還沒想那麼多,感覺時尚相關有好多工作 未來說不定會跟雪倫當工作夥伴⋯?我應該去看穿著Prada的惡魔嗎
Moouse: 我要發瘋!居然這樣還可以讓傑瑞米中彷彿看到漫畫嗎⋯太棒了不用自己畫漫畫也可以有漫畫⋯(胡說八道)
xREIx: 救命!!啊!!!!你太可愛了但我想把你ㄉ嘴巴嗚起來 我一直回頭修改贅字跟錯字,希望你跟你朋友都沒有看到⋯
你們好會聊天...希望將來可以看到二位在自己喜歡ㄉ發光發亮 請記得給我簽名...
joeghs: 救命謝謝⋯希望我們菲利健康快樂長大⋯珍妮絲應該也沒有志向高遠所以簽名過了二十年可能還只是高中同學的簽名⋯(價值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