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一壺茶坐在落地窗邊欣賞雨中的城市，灑在玻璃上變成水滴又滑下的雨水。

今日店休，癸在家中準備度過悠閒的一天。

他不時望向對面的公寓，這層樓正好與在秦住的樓層同樣高度。偶爾可以看到黑貓在看電視。

而他總是很期待能看到對方的身影晃過。

「哎…這時間還有什麼節目可以看好了。」

可惜因為下雨天，難得排休可以去隔壁串串門子，但在秦不打算濕漉漉的跑出去外面，就連稱把雨傘都覺得嫌棄，只能百無聊賴拿出手機所有觀看節目表。

「嗯？這個。」只見電影節目表推薦不少有趣的清單，其中一個畫面吸引他的注意，「我看看…恐怖電影推薦，首度榮獲今年恐怖電影獎，評論劇情中經典，絕對會毛骨悚然到睡不著。」

這麼刺激？

「哼哼，大概是騙人了吧。」接著他對應上頭的數字，選擇相對的頻道按下去，雖然錯過點開頭，但不影響他看片的心情。

他可是為了雪恥上一次的黑歷史，總要嘗試點刺激的壯膽下膽量，勉的被癸當作笑話看。

不過短短過個幾分鐘後，他開始後悔了。

「啊啊啊啊啊啊！！！」快過去一個小時裡，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電影嚇到，毛骨悚然的音樂、配上刻意壓迫視角的鏡頭，還有時不時竄出來的鬼影，都讓他嚇得縮成一團球，本來說要提升點膽量，但才堅持不了幾分鐘，騰出來的手默默伸向一旁的毛毯跟抱枕，一口氣抓了過去披好披滿。

登登，安全感+10

「….」他好想關掉電視，但連去碰茶几上的遙控器都無法，只能維持蜷縮的姿態繼續把恐怖片看完，雖然可怕，但也好奇最後的反轉是不是真的很好。

那隻小貓在做什麼呢？

對面的癸每一次望過去都能看見在秦不一樣的狀態。從一開始坐在沙發上到躲進毯子裡，讓他想起了那次看恐怖片...

喔～難道是被恐怖片嚇成這樣的？

癸起了壞心思，打開窗戶讓手飛向對面的窗戶。

碰碰碰

閃電與拍窗戶的聲音同時響起，在秦望過去時只見一隻黑漆漆的手扒在玻璃上跟他打招呼。

『好！加油！把它看完才行！』拍拍雙頰後彷彿守護附體什麼都不在畏懼，劇裡的主角剛好在查探窗戶邊緣，似乎發現點蹤影，正打算睜開眼睛看精彩之時..

「啊啊啊啊！！！！」

雷電交加瞬間，一隻手剛好拍在窗戶上，連同主角的尖叫聲混合一起，在秦嚇得差點從沙發上摔下來。

還以為真的遇上鬼，在秦可是在毛毯裡哭求好一陣子，戰戰兢兢發現，那雙落在窗戶的手很熟悉，看到斷手的部分和無限曲線，他馬上就知道是什麼了。

「…..」他裹上棉被，拉開窗戶，迅速抓過帶著水氣的手，擺起好投球手的姿勢，轟一聲投擲回到對面的窗戶上，再用力闔上窗戶。

啊...是不是太過火了。

癸倒是沒想過在秦會因此嚇成那樣，剛剛黑貓的臉黑得好像可以看見地獄一樣。

他接住宛如隕石的手手熄掉上面的火花，摸了摸後頸看著又回去沙發看電影的黑貓，想著等對方看完電影再過去道歉好了。

要道歉也要有誠意，於是過去廚房那準備些甜點要拿過去。

「阿阿！真的是嚇死人了！故意的嗎！？」先不說對方是不是注意到在看恐怖電影，但剛剛那一嚇真的比恐怖電影更猛，倒不如說身歷其境，真的只是巧合還是真的被發現了。

但一回想剛剛羞人的場面，在秦羞紅的臉頰逐漸散出熱氣，憑藉怒氣跟羞恥倒回沙發，繼續把剩下的電影看完。

癸那一嚇順勢重拾點勇氣，但好像並不是，反之隨時處於緊繃狀態，身心都比剛剛更加脆弱，而且電影無法預料的驚嚇點頻頻不斷，最後在秦漸漸縮回本體，發出細小的咪咪叫開始哭泣。

身子變得好小，小小的翅膀變得可以遮住眼睛，縮在棉被固然安全十足，但也因此不敢踏出外頭，不知不覺電影落到尾聲，雖然結尾反轉很棒，牽扯出感動又大快人心的戲碼，但在秦已經累到不願踏出抱枕，更不用說是變回人形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何況要一個人過夜他寧願找個人來陪，但..誰可以接受他這樣的醜陋身軀，多後悔看恐怖電影，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茶色的眼眸不知不覺看向對面的窗戶，不知道對方能接受剛剛生氣而抓狂的他呢。

此時準備好甜點的癸也回到了窗邊，想看看在秦是不是看完電影了。但回去時卻沒有看到人。

他思考了一會，想著這個時間應該是看完了，可能是移動到其他地方了。於是包裝好甜點用一邊的翅膀擋雨走到對方公寓房門前。

按了門鈴在外面等候。

但許久都沒人應答。

試著又按了一次。

但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在秦很氣剛剛的事不想理自己嗎？

抱著這樣的猜測，癸又傳了訊息過去給對方。表示來意和歉意，特別附註帶了甜點。然而還是沒有回應。

那傢伙應該沒有摔倒在浴室裡或被麻桶吃掉吧...

癸決定還是先想去了，等看看晚點會不會有回應。

其實聽見鈴聲響起時，他嚇的從沙發上用力高高彈起，這個時候又會是誰探訪？
不過以現在的姿態出去有點尷尬，不如就偷偷從貓眼看吧。

「咪？」張開略小的翅膀噗搭噗搭飛起，透過貓眼確實是熟悉的面孔，但若是他的話就更不想面對，不如在裡面當作不在家好了。

只見對方手指又按了一次門鈴，不見回應後在手機上迅速點擊螢幕，似乎是放棄似的離開了，正因為離去的背影他才看見對方用著一邊翅膀躲雨，手中還捧著一袋精美包裝的物品。

「咪姆？」

姑且是蒙混過關了，室內又恢復回寂靜，在秦這時也注意到手機發光，落地後麻利地跳上茶几，用貓掌輕輕碰幾下螢幕，隨後跳出鄰居關心的訊息。

「咪….」心裡覺得一陣暖意，雖然剛剛被嚇到但也不是癸的錯…癸真的待人太好了。

換作是現在的姿態，對方還可以這麼溫柔待他嗎？

猶豫片刻，大門被緩緩地推開出縫隙，在無人進出的時候又被輕輕闔上。

細雨綿綿，四隻小腳在雨中碰搭碰搭的溜過，黑色的影子在馬路穿梭，帶出清點水花跟聲響，頂著濕漉漉來到木香與植物之間，對著透出溫暖光的大門輕輕用指甲刮動，試圖發出點聲響吸引裡面注意。

正回到二樓廚房的癸，聽到細小的刮門聲。本來以為只是植物摩擦門的聲響，但一直持續不斷。

他好奇的下樓查看，開門卻不見人影。

“咪”

「喔？哪裡來的小傢伙～是來找避雨的地方嗎？」

是被餐廳的氣味吸引過來的嗎？癸蹲下身發現這不是隻普通的貓咪，而且還有點眼熟？

不管怎麼樣，貓咪都淋濕了。感覺貓沒有惡意，癸便抱起貓兒進屋。而貓也沒有什麼反抗。

「小傢伙，我先給你烘乾毛。」他先順了順黑貓的毛，確認對方不排斥才開始加熱溫度。一邊梳開毛髮，一邊烘乾。

真是乖巧又沒有反抗，真不像隻流浪貓。而且還有瀏海，頭上也長了雙角...越看越像...在秦...

「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什麼？」也可能是使魔，這樣貓咪應該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癸回到二樓，剛剛要給在秦的道歉禮放在了桌上。

「咪。」

停下刮門的動作，門被輕輕拉開，平常就覺得高大的男子現在更加像個巨人，綠青色的大腳朝自己緩緩一步一步走來，背著光的身影，難以深藏的金瞳，顯得更加像個天神。

「咪…」只要不被發現，對方也不知道他就是在秦吧，這樣一來也不擔心過夜的問題了。

在秦聽到詢問，只是垂著濕漉漉的耳朵發出虛弱地咪喵叫，『才不是害怕恐怖電影，今天只是想睡在你家一晚順邊關心一下！』

沾著水氣的毛一下變得厚重許多，他以沈甸甸的姿態完好被托起，隨後落在地毯上，安安靜靜接受暖流陣陣吹拂，『好舒服…感覺像是泡在熱水一樣。』他閉上眼稍作享受，沒過多久原先濕黏的毛一下子澎起，整隻圓滾滾像顆會行走的球。

「咪咪咪咪。」『要餵給我吃飼料嗎？我不吃那噁心的食物呢！』

他跟隨癸也到二樓，只見剛剛包裝精美的物品放在桌上，這可勾起他的好奇心，兩三下便跳上桌，用爪子勾起包裝試圖拆開。

「瞧你變得圓滾滾的。」癸又摸了摸貓咪的毛，很想就這樣把臉埋進去吸。

「嗯？你對那個有興趣？」

「貓不能吃喔，那是給某隻惡魔的。」見貓咪一邊抗議一邊搖搖頭抱著包裝不放，癸又接著說道。

「如果給你吃的話，人類有個叫做動保團體的組織會來把我抓走。」

『我就是本人呀！還有不要擔心！這個型態我也可以吃的！』他搖搖頭發出細小的咪咪叫，圓滾滾的貓掌趴伏在包裝上，隨後癸的補充頓時提停下手邊的動作。

「！咪？！」

『為什麼你會被抓走？』想想人界確實有保護動物的機構，但自己只是惡魔，頭上長著角，應該是不會讓對方被抓走吧！可是一想到癸戴上手銬送進監獄，就再也看不到了，在秦才放開爪子，低著頭思考，眼裏滾出大顆大顆的淚珠，撇過嘴表現不在意。

「你在為我難過嗎，真是善良的小貓。」癸揉了揉貓咪蓬蓬的毛，笑了幾聲打開包裝。

「不過你也不是真的貓，所以吃也沒關係啦～」擺出盤子放上小蛋糕，示意貓咪可以吃了。一邊手又趁著貓咪吃甜點時繼續摸毛。

「咪！！」一邊說著，大手一邊拆開包裝，很快地一塊精美蛋糕便展示出來，得到允許後在秦馬上停止眼淚，耐不住興奮後腿輕輕一蹬，一頭埋進蛋糕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不在意身上的毛沾染點點奶油後的黏膩，盡情地享用最美味的糖分。

得到滿足後，在秦舔舔舌，朝著一直撫摸的大手抱住輕蹭，滿臉喜悅像是在道謝似的。

「咪～咪！咪～～」『謝謝癸～今天的蛋糕也好好吃。』

「看來小傢伙很滿意～」貓咪更加親近的靠過來，癸也更多的摸摸黑貓，偷偷的伸向肚皮。

「嗯？」較為光滑的肚皮上好像有什麼...

紋路？

趁著貓咪還在享受摸摸，癸將黑貓慢慢翻身。那是有些複雜的圖騰...還是刺青？

癸婆娑著貓肚皮有些忘我，只顧著細細觀察紋路。好像有個愛心的圖樣？

『咪喵～～』他是真的很滿意，光是嘴裡沾上點甜就能讓他幸福到融化，顧不上平日的形象，小小身軀撐著肚子倚偎在手掌中，輕輕來回磨蹭，大手按摩的舒適度忍不住瞇起眼細瞳，在陰影下盡全力跟天使撒嬌。

『咪….』被輕輕翻開肚子，一開始還不以為意，畢竟被摸肚子也挺舒適的，但時間一久好像哪裡怪怪的….

『咪？咪喵！！！』回過神，他馬上發出尖銳的喝斥聲，阻止癸繼續摸弄的動作，轉頭咬住大手就是死咬不放、以及雙手用力踢踢。『這裡！！不可以碰！！！』

「啊...！」突然被咬，癸嚇了一跳。稍微縮了一下但沒有手回收，他反是笑了幾聲。

「抱歉，我不看了。但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某隻兇巴巴的黑漆漆感覺你們很像...你是他的使魔嗎？主人不在家？」

他抱著貓咪來到窗邊，往對面望去依然沒有在秦的蹤影。

「小貓咪，你有什麼打算嗎？在我這裡呆一會？」

這一咬他只要想停止癸的動作，同時因為觸摸後身體有些發熱發燙，但還好反應即時，只是輕微暈眩的程度。

但聽見癸提起某個關鍵字，他很快就知道是指誰了。

「！姆咪….」他絕不能讓癸發現自己就是在秦，連一點關係都要盡量避免，所以很快鬆開了嘴，搖搖頭後用粉嫩的舌頭輕輕替癸消除痛感。

「咪？咪咪咪….」『如果可以我想..住個一晚就好。』他抬起頭，貓咪的眼裡帶著強烈的懇求，希望對方能願意讓他留下。

「雖然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你看起來很想要留下...但我是沒什麼關係。」大手繼續揉著貓咪的背，好像不論什麼時候都摸著。

「對了，貓咪的話，會喜歡木天蓼吧。我去買回來！等我一會喔！」癸說著就打開落地窗，直接唰的張開翅膀飛出去。冒雨給貓咪買玩具跟點心。另外他也鮮少這樣在城市中用飛的。

分鐘後手裡拿著提袋回來。

「貓咪，來！這個給你玩～」癸拿出了個逗貓棒，上面的小鈴鐺每甩一下都發出清脆的聲響。

毛茸茸的逗貓棒前端不時掃過黑貓背部或是下巴。

「咪～」雖然深知癸大概不在意，但能從耳裡聽見答案還是很開心，後頭甩著的尾巴也不自覺捲成愛心的形狀，上昂的咪咪喵喵聲表達最感激的答謝。

「？」『木天寥？那是什麼？』隨後嘩一聲，窗戶被大手輕而易舉地打開，癸眼裡似乎噴發出閃光，一臉興喜地站在窗戶邊，隨後毫無預警展開巨大的翅膀乘著風，一蹬飛出去，雖然站在背後的景色相當壯觀，讓小貓咪看得直發愣，但同時也被噴了不少的雨水。

在秦聽聞對方說很快回來便稍稍安了心，在他回來前都持續以這個樣貌四處打探房間每個角落，偶爾好奇地玩玩地毯，溫暖舒適的觸感彷彿睡在無盡的毛絨上很是舒服。

『偶爾就變回來..好像也挺放鬆的。』

「喵？」大概過去幾分鐘吧，癸便提著厚厚的手提袋回來，上面似乎還印著像是寵物LOGO的圖樣。

帶著好奇的心，在秦碰碰碰來到提袋旁邊，不時咬過毛巾在旁邊待命給對方擦，看著癸儘管身子都濕透了，也要把裡頭的東西全部撈出來。

突然，一個細小的鈴鐺聲在他耳邊來回撥弄著。

「喵！？」『幹嘛？！』原來是貓用的逗貓棒，是打算逗他玩嗎？『哼！我才不會被幼稚的小玩具給上當呢！』 隨後經過分鐘..

「咪喵！！！」雖然中途表現的興致缺缺，但癸依舊拿著逗貓棒在他眼前跟下巴繼續搔弄，尤其是毛茸茸的觸感觸及在背後，意外的很舒服。

最終他還是敵不過逗貓棒的誘惑，伸出手手想要進行抓捕的動作，一跳一甩想要把這討人厭的獵物奪回來。

「你好貼心～謝謝。」雖然他可以自己烘乾，但收下了貓咪的好意。

癸接過毛巾擦了擦，卻因此忘了身體沒烘乾這件事。結果那身白衣服因為被雨水打濕而透出更多膚色。

「果然逗貓棒的魅力是無法抵擋的。小傢伙真可愛。」癸偷偷在貓咪玩耍途中拍了幾張照。待貓咪抓到逗貓棒開始抓咬，癸又拿出了木天蓼棒，遞到貓咪鼻子前面晃。

「店員說這貨很純，你應該會很喜歡。」

「喵咪～咪！」『終於抓到你了！』

四肢看準時機撲向逗貓棒的前端，在秦就抱著逗貓棒用力的洩憤，又是咬又是踢踢，發出噹噹破碎的鈴聲，不過以這型態來說，感覺很久沒這麼激烈運動過了。

「咪？」突然，一支木棒湊到鼻間，刺鼻又奇怪的味道瞬間吸引注意，他不知不覺被放掉手中的玩具，領著味道慢慢來到癸的身旁，漸漸聞久了似乎變得很是亢奮，精神力莫名提高不少，便伸出手就想要把這奇怪東西用下來蹭蹭。

癸慢慢的將貓咪引到懷裡，等貓自己踏進來後，才給對方舔木天蓼。自己則可以很放心的繼續摸毛。

木天蓼繼續引誘黑貓從大腿往上踩踏，貓掌在引領下按到癸的胸膛，不知道自己已深入陷阱。

因為黑貓看著像在秦，癸也不自覺逗弄得很來興致。貓湊過來後也飄散著茉莉香味，太多地方如此相似...

「咪～！」爪子遲遲勾不到木棒，這讓在秦有些惱火，他循著路線一點一點靠近癸，柔軟的肉球輕易跳起踩在大腿上，循著刺激的味道，最後一頭栽進肉色之中，抱著拿到的戰利品開始啃咬起來。

『這個…好香….』喵叫聲開始變得細長而撫媚，越來越控制不住亢奮的慾望，彷彿世界都在天旋地轉，暈乎乎的不想管任何一切，隨後他閉起眼，任由頭跟耳朵在濕漉漉的衣服上輾平輕蹭。

『好開心～…咦？』

「咪？」

木棒的味道變得散去，理智也越發清晰起來，最後睜開眼睛，除了視野天旋地轉外，一個凹凸有致，厚實也精壯的胸肌，就近距離靠在眼前，伴隨好聞的香氣。

「！！！」『我我我怎麼了？！』理智回歸在秦從懷裡用力彈起，黑漆漆的臉莫名泛起紅暈，本來想轉身逃走的，但癸的手在後面輕柔順著毛不打算讓他離開，在秦緊抿著嘴，只好扭頭埋進胸肌裡，平靜地接受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你挺黏人的呢。」大手寵溺的摸著貓，偷偷湊近蜻蜓點水的吻了黑貓額頭。

隨著貓咪的所在處，濕漉漉的衣服才讓癸想起淋雨的事。

「該去洗個澡...貓咪一起去嗎？」癸抱著貓咪起身，到房間拿衣服的同時，也給黑貓考慮的時間。

「咪….」『才不是我是困在你的大胸部裡面了。』但不得不說，如此硬實的肌肉，滿好躺的…但現在應該不想這個的時候？！咦？額頭上怎麼熱熱的？

「喵咪？」回過頭時，癸已經抱起他離開，還順勢拿幾點的衣物走進浴室。

「咪！！！」『洗…洗澡！！！』瞬間貓咪的臉燒成一片赤紅，手足無措在癸的懷裡呆愣許久，雖然很奇怪應該要逃跑的，而且他也不想再碰到水了。

可是這樣…好像可以看到平日裡看不到的畫面，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下次還可不可以…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喵。」待在懷裡不敢露臉的黑貓，這才怯生生抬起頭，輕點幾下又埋了回去，他聽見門闔上的嘰壓聲，然後水嘩啦嘩啦灌滿浴缸的聲響。

「咪～」『我可不可以只坐在木桶飄就好…？』再次碰水那沈甸甸的感覺還是很討厭。

不知道是不是木天蓼的關係，貓咪很乖巧的答應了。原本想著對方想洗澡，但貓咪盯著一旁的木盆讓他明白了些事。

「我知道了，那你先待著這裡。」把貓咪抱到木盆裡後，癸開始脫去全身衣物。裸體一覽無遺的展現在貓咪面前。

沖了下澡便抱著木盆進到浴缸。

「小傢伙，你叫什麼呢？」癸已經散開了頭髮，長頭髮飄散在水裡染成藍色。

『呼…太好了。』

本來身軀就不算大，因此在秦很順利被放進木盆裡面，不過雖然他有做足心裡準備，但在癸脫去外衣瞬間還是很緊張，無處躲藏偷看的他只好用手掌用細長的尾巴擋住眼睛，透過一點縫隙偷看外面的狀況。

但身為魅魔，就算不想承認，但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瞄向不該看的部位...

「咪喵！！！」『好…好大！！』平常穿褲子是怎麼藏的啊？！

近距離的靠近，讓本身為魅魔但零經驗的在秦嚇了好大一跳，感覺都比書刊還是影片都來得大很多….好..好餓唷。

盯著閃著發光的寶貝，癸早已做進浴缸裡，他跟木盆被放進水池上，順著水一同載浮載沉，『….該死，好好看….』平日綁起的馬尾解了開來，披載在水池裡形同倒影，幽靜的景光令人窒息。

「喵？喵…」『我可沒辦法告訴你我叫什麼。』要是說出來可糟了，在秦的臉已經紅到燒燙，但還是有自覺迴避問題，他順著水搖晃假裝不知情，但見他被水帶遠開始有點害怕，小貓掌伸伸手想要向前滑更加靠近癸，結果一個沒抓好，「？！」

他從木盆摔下來，跌進水池裡面。

不知道貓咪的心理活動，癸只以為對方在關注水有沒有濺上來。

「小傢伙，這樣會掉下去喔？」癸正伸手想幫貓咪拉回來，結果對方噗通一聲掉下去。

貓咪大概在水中遇見了什麼世界偉大風景，但很快的就被撈了上來。

「小傢伙！沒事吧！？」大手把貓咪臉頰的水滑掉，抱緊懷裡開始幫貓烘乾。

只顧著害羞又急著回到癸的身邊，一時沒有聽見警告，在秦就這麼跌進水裡面。

「咪！」『阿！喝到..水，咳！』小小的手來不及回上岸，結果先被底下的世界奇觀給震驚到，兩眼瞪得直大，那巨大的長毛象就在自己眼前，隨後被隻大手用力抓回水面。

「咪..咳..咪…」咳出點水，在秦勉強撐著身子靠在癸的懷裡，接受溫暖的風輕輕吹撫，搖搖頭表示不要緊，還好只有下去一點點很快就上來了，但回想到剛剛大東西，還是害羞的別過臉在懷裡輕輕咪叫。

『癸這麼大…感覺吃起來一定很好吃…』

「耳朵沒有進水吧。」癸檢查貓咪各處，沒事才放心的抱著溼答答的毛球。

「...小傢伙，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前。感覺你也沒主人，又不是來自天上...怎麼會找上天使？」而且對方感覺對這裡不陌生又乖巧黏人。

「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在這裡待久一點也沒關係喔？每天都給你準備好吃的。」

「這麼說，對面那隻惡魔跟你一樣喜歡甜點呢。你們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

「喵嗚。」『沒有，耳朵進水就麻煩了。』整隻貓身被大手翻來覆去檢查，所幸沒什麼，但渾身又濕透的感覺還是很不舒服。

『但我要怎麼告訴你我就是那惡魔啦！』聽到問題，在秦低下頭顯得悶悶不樂，現在癸能接受自己，給他食物給他洗澡，都是因為現在是毛絨絨的狀態吧。

惡魔真身有這麼容易被接受嗎？

「咪…」猶豫許久，在秦伸出尾巴指了指下面，又指了指癸，比出一個愛心的型態。『不要管我的來歷，現在這樣就好了。』

『待久一點，是想收編我嗎？但其實只要一天就好，還有我應該沒辦法跟自己成為好朋友。』想像兩個自己的畫面，懷裡的貓咪突然噗哧笑出聲，除了無法成為好朋友外，搞不好還會一起搶蛋糕而大打出手。

但癸的想法在在秦的心裡得到溫暖，不過現在冷靜回想癸種種舉動，在秦有些詫異對方時不時將自己掛在嘴邊，還有目光時不時望向隔壁的神情。

「咪？」在秦又用尾巴指了指對面，假裝滿臉狐疑小歪頭，不知道對方又會提起自己什麼。

「你這是喜歡這裡的意思嗎？」癸開心的笑著。「那歡迎你隨時來。」

貓咪指了指旁邊，癸大概理解對方是好奇對面。「嗯...你好奇對面的鄰居嗎？怎麼說呢...黑漆漆兇巴巴暴力狂？跟黑貓很像。」說這些的表情不是厭惡，反是笑得開心。

「但可能因為他不太習慣跟天使相處，對我有點距離感...所以當他因為甜點吃得開心的時候，我都不自覺的會想多看幾眼。」

「最近想要再約他出去玩，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也不知道上次他水族館後是不是玩得開心...」

「也不知道有沒有變比較親近...」

「想再變得親近些...」

「同樣是黑貓，可以給我點建議嗎？」癸摸了摸已經變得乾爽的黑貓腦袋瓜問道。

「咪….咪！」雖然不是這個意思，但從對方口中得到預料外的訊息，在秦還是瞇起眼表達開心，時不時用尾巴輕搔，對於癸這麼說感到相當的滿意。

『癸真的…很喜歡毛絨絨呢。』

隨後癸的話，讓他從疑惑、好奇、反駁，轉變成莫大的驚喜。

儘管先前懷疑過，但現在他在底下看得非常清楚，癸只要提到自己，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與平日惡作劇或是玩鬧的神情不同，是雙非常、非常、非常溫柔的眼神。

而且，

『他想要..和我變得親近…？』

他絕對沒聽錯，對方說了兩次，還有那個擔憂神情，癸是非常認真思考如何拉近關係，可是..是為了什麼？他隱隱約約察覺，但不敢貿然斷定，可他希望對方的心也跟他一樣。

「喵嗚，喵喵喵～咪喵！咪～！」

「咪….」

「喵！喵喵喵喵～喵咪～！喵！」說了這麼多對方肯定是聽不懂的，但配合點動作大概可以理解，只見後頭的尾巴輕甩，有時候配合高亢的時候豎起指向隔壁，又比出愛心的形狀，還有黑貓笑瞇嘴的神情，可見是有多支持。

「咪喵！」隨後肉球輕拍在厚實的胸膛上，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要對方無須擔憂，『我也..我也想變得跟你親近，而且也非常想跟你出去玩！單獨..兩人的世界。』

「小傢伙，你看起來很著急想表達呢？」

「你覺得他會願意嗎？但有你在感覺我也多了點信心。」癸作為感謝又親了口黑貓的臉蛋。

「差不多該起來了，你先在旁邊等我吧。」癸把貓咪放回木盆走出浴缸，清洗身體的期間也任由貓看任何地方。

洗完後，癸很輕鬆的就讓自己身上的水分蒸發掉。穿上衣服遮掉貓咪想看的地方，隨後便抱著黑貓出去，一邊再烘乾黑貓整身的毛髮。

「小傢伙...真的不多留下來幾天嗎？」明明是黑貓想要留宿的，現在卻是他想要留下對方。

雖然癸不知道黑貓就是在秦，但是是第一次以黑貓的型態進到他的房間。

依舊是乾淨整潔。

「小傢伙什麼時候離開，睡一覺再走嗎？」癸一直摸著貓咪的毛，很珍惜的輕輕來回揉模。

「咪喵！」『當然願意…嗚！』猝不及來，癸的小吻讓在秦頓時愣了好一會，張大貓瞳的他聽不清些下來的話，即便被放進木盆也混渾然不知，隨後內心彷彿蹦發出爆炸，難掩害羞的情緒在貓咪臉上一覽無遺，害羞地就想躲在盆子裡面不敢出來。

『癸…癸…』他剛剛，親我了？！

幸福來得太快他都來不及消化完畢，正當眼睛看向癸的時候，對方也已經著裝完畢，散發好聞的沐浴乳香，暖呼呼體溫令貓感到舒服地快融化。

「咪喵…」對方露出極為落寞的眼神，就算是魅魔也難以招架。『我..我以後有機會會多多用這型態找你玩。』

走出浴室，癸並不是走向平日所待的客廳或是廚房，而是往更深入的走廊走，打開門，房間一樣簡約乾淨，裝潢美麗的房間展示在眼前，與外面風格截然不同，和之前ㄧ樣舒適。

「咪～」『睡一晚就好～』他乖順的躺在床上，陷進柔軟後享受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並發出細小的呼嚕聲，感受從未有的放鬆與自在，感覺就快睡著了。

『謝謝你，今天的照顧。』為了回應剛剛的吻，趁著還是貓的型態，也算是點私心，他半瞇著眼突然湊上癸癸面前，在那好看的唇上蜻蜓點水留下一個小吻。

癸也被貓咪的回吻嚇到，臉頰開始微微泛紅但很是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緊張，可能是第一次被貓咪這樣親暱？」

癸在被窩裡緊摟貓咪，一邊繼續擼貓。喜愛的程度好像連睡著後，手都會繼續摸著。

他繼續看著黑貓捨不得睡覺，總覺得只要睡著，再次醒來貓咪就不見了。而且趁貓咪睡著還可以偷捏肉球。

「咪喵～」本來暗自擔心會被排斥，但現在看癸的反應，似乎對方好像不討厭⋯

「咪？」原來癸之前跟貓咪相處沒有這麼親密嗎？還以為毛絨絨會巴著貓兒抱抱蹭蹭的呢，如果能成為癸最喜歡的就太好了⋯

大手帶著溫度輕輕來回撫摸，不知不覺ㄧ天使ㄧ貓都開始想睡了，只見癸的神情愈發恍惚，在秦也變得昏沉，最後四肢走到脖頸裡頭，窩成一團打算一起睡去，尾巴輕輕拍打臉頰試圖對方安穩睡覺。

「咪⋯」［沒事，我陪到你到明天早上～好好睡吧。］

癸不知不覺睡著了，他只記得最後是望著黑貓，感受尾巴輕柔的拍打，漸漸睡去。

茉莉花香一直伴隨著他，那一夜他感覺到不少踢踏，卻睡得很好。

甚至難得的不想起床，因為睜開眼後，黑貓一定不在身邊了。

但早晨的陽光讓他不得不醒來，還有準備開始準備今天的餐點。

「...小傢伙？」

回過頭去，令人不意外的原本躺著貓的床，此刻變得空無一人。

破曉，在秦趁著癸未醒，天色有些明亮看得清路，就做足好準備離開，他先小心翼翼從頸間抽開，從大手縫隙中鑽出，偶爾會是驚動但還好最後沒被發現。

「咪…」『抱歉癸，雖然還想多陪陪你，但若是繼續這樣遲早會被發現的。』看癸非常喜愛毛絨絨的程度，就算被當作別人家的使魔也依然喜愛這點，先前的顧慮早已煙消雲散，但…接下來，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輕巧縱身下床，雙腳一凳跳回空中，落在離床不遠的窗邊，伸手解開鎖開出一點點小縫隙，『之後還有時間…等我鼓起勇氣，我會告訴你的。』

這份承諾不會太遠，即使貓離開了，往後還會有更多機會多多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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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在秦依舊來訪一起享用晚餐。好像那天手手嚇人事件已經不了了之。

「在秦...跟你說件有趣的事。」癸分享了雨天遇見黑貓的事，包括吃甜點還有一起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貓咪很像你，說不定你有遠房親戚？」金曈盯著在秦看，想要從細微的動作觀察出什麼。

「噗⋯咳，也許吧，但我們類似的同類太多了。」跟往常一樣他來癸的家蹭飯，過去那天後癸似乎沒有發覺這讓他安心不少，還以為這事暫且會不了了之，但果不其然還是提起黑貓的事。

「你覺得牠哪一點跟我很相似？」

「原來有很多類似的同類，那有很多也是很貓樣子的惡魔嗎？」癸很有興趣的問道。「如果他有其他黑貓夥伴的話，可以請他們來家裡玩呢～」

「除了型態不一樣，哪裡都很像呢。」癸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他跟你有一樣的角，還有黑色髮型，茶色的雙曈。有點兇，喜歡甜食。啊...不過他很親近我，可能因為是貓吧。」

「這麼說來，惡魔一般都有原型吧，好好奇在秦的是什麼樣子？」

「這..…或許，可以吧，你下次見到牠時可以再問問。」話題越陷越深，在秦臉上開始浮現出緊張的情緒，明明之前回去在想怎麼告訴對方，深知瞞過一時也瞞不過一輩子，而且癸待自己真的很好，好到幻想對方會願意接納，繼續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但總有點不放心，更是害怕會被拒絕。

所以如果可以，他還想再掙扎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親近囉，不過應該是個使魔吧，特徵也很常見，只是碰巧吧。」但癸接下來的話讓在秦手中的餐具用力震一下，久久保持沈默，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梗在喉嚨無法開口。

「…我，我本體不怎麼好看，會嚇到人，所以比較喜歡維持現在這樣。」原本頭頂上的貓耳突然垂下，大概是講到痛處而變得低落，茶曈忽閃擔憂，抬起頭苦著笑容又繼續詢問對方。

「如果，我本體長得很醜陋、很可怕、很不討人喜愛，癸你會怎麼樣？」

「在秦覺得親近嗎…」剛剛對方是不是臉黑了。

「很...常見嗎？」因為有規定本體的樣子不能在外面展示以免嚇到人類，所以也不常看到其他惡魔的本體。但如果像貓的話可能只會被當成普通貓咪吧。

「你這樣說，我反而會很想看呢？但...我也不是“人”，天界也有不少天使的本體長得“嚇人”，所以我也無法判定你口中的醜陋，可怕的程度在哪...」

「不過即使是可怕的，我也想去喜歡那樣的你。」癸很順其自然的說出什麼令人害臊的話。

「總之我是覺得...本體長怎麼樣，不會影響到我對那個人的態度啦。...本體有帶給你什麼難處嗎？不想透露也沒關係的。」

「我覺得我對你很親近了…」難不成不是嗎？

「雖是這樣可是..嗯？」

「？！？！」咦？！

『喜歡』這兩個字宛如像一顆光速的球，直直中向在秦的心裡深處，頓時讓他睜大了眼睛，闊別擔憂後，喜悅的心情從臉上表現一覽無遺，又驚又喜，也害羞得快要發瘋。

他忍不住雙手摀住臉頰，輕拍兩下設法冷靜一下，但內心的心臟早已經激動到難以平復。

「其實..不盡然，只是不像父親那般威武，偶爾變小後可以跳上跳下還挺自在的。」

「我只是覺得惡魔本體長得不夠威武很失自尊，父親也叫我不要多想，可是那副嬌小很難讓人聯想到會是惡魔的身份。」

「癸你覺得我本體會長什麼樣子呢？」

變小跳來跳去...癸馬上就連想到了貓。於是又盯著在秦看著，不禁想像對方蹦蹦跳跳的模樣。想著，嘴角又揚起幾分笑意。

「不知道呢，等你展現在我面前？」

「但大多數惡魔是勾引人墮落的存在，或許那樣嬌小的型態也是很誘惑人的。」

「比如人界挺有名氣的魅魔，本身也不是給人威武的印象。」

「但卻是很受人歡迎？人類有不少相關創作，當時知道後覺得挺新鮮的。」

「怎麼..這樣笑？」在秦猜不到對方想到什麼，但看到那份散發像陽光溫暖般笑意，不自覺思緒跟著飄散和融化。

好喜歡那樣的笑容，如果變回本體，對方也能這樣笑就好了。

「那..可能需要點時間，我需要..心理準備..」誘惑？

「？！！」『魅魔』兩個字又是讓在秦心頭一震，已經猜不透癸是真的會猜，還是已經發覺了什麼。

…但說不定這是很絕佳的機會！



「那個，癸，你對於魅魔有什麼看法？撇除人類界頗較為刻板印象的創作跟片子，要是真有魅魔出現在眼前，額，你會怎麼想？」畢竟魅魔在惡魔裡算很知名，但不算強大的種族，僅靠著親密關係才能飽足感和發揮強大的力量，但..還是很弱小。

「我？沒什麼特別看法，只知道需要到處狩獵吸食精氣。但通常也不會突然表明自己是哪種惡魔吧...？」

「怎麼突然問這個？」癸對於在秦好奇這個有點疑惑。「跟魅魔發生過什麼事嗎？」看對方好像也有點緊張的樣子。

「嗯…」氣氛頓時又恢復回寧靜，在秦瞬間變支吾，桌子底下的拇指搓著拇指不斷摩擦，確實如癸所言，對人界和天使而言魅魔只是吸食精氣的惡魔罷了，但癸能不能接受還是不敢斷定…

而且現在這麼問，他要怎麼開口！

「沒..沒事。」今天的癸怎麼這麼會抓重點，再講下去可能真的就要暴露了，還是趕緊打岔，「就，只是好奇。」

癸嗯了很長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在秦有點慌張。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心中多了股酸澀感很不舒服。

為了平復心情，癸也停止了有關魅魔的話題。

「對了...你下次什麼時候休假？如果我們同時有休假的話，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癸猶豫了好一會豁出去邀請對方，一邊想著那天的黑貓增加勇氣。

「？！」有何不可以！終於，終於提到了！」

「當然好，要一起變得親..咳..我是說一起去吧，當然可以！」

「那你想去哪裡？要再去水族館也可以唷，上一次玩得很開心，想跟你回味也想去別的地方看看。」他的反應像極那天的黑貓，音調變得高亢許多，眼神閃出點點星芒，後頭的尾巴也不自覺甩來甩去，笑瞇眼的神情都太過一致。

「應該，只有我們兩個？對吧？」

太好了，對方看起來很樂意。

「那我之後再給你訊息。」對方開心得搖晃著尾巴好可愛，也想再多看在秦笑得甜甜的樣子。

「嗯，這次只有我們。」

期待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