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聖誕節/溫室】 王國主從CP注意

「如果要製作花圈,以藤枝作成基底是最好的。」領著古魯瓦爾多回到溫室,威廉拿出園藝剪來到休眠期的葡萄園區,一面向對方解釋著聖誕花圈的製作方法,「可惜現在沒有時間製作乾燥藤圈,還有些青綠的基底雖然不太經典,不過眼下也只能就地取材了。」

「殿下可以幫我拿一下嗎?謝謝您。」威廉將剪下的枝條陸續放在古魯瓦爾多懷中,花圈的部分意思意思做幾個應該就可以了,重點還是槲寄生的點綴。進入到新的區域,他建議古魯瓦爾多可以在周旁的花園椅上休息或隨意走動,如果有其他需要,自己會再請他過來協助。

「啊,殿下能不能順帶去看看黑丸子?前幾日已經幫他的小屋做了禦寒措施,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站到槲寄生下,他回過頭來看著古魯瓦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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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什麼自己幫得上忙的地方,古魯瓦爾多點點頭,將方才的枝條放在一旁的桌上便依言走去查看先前 有過一面之緣 的那隻灰黑色的兔子。

黑丸子看到自己倒是很自在地靠近過來,沒有花多少力氣就將兔子撈起來抱在了懷裡。看著多出了防風板、取暖用的燈以及大量牧草的兔窩,這隻小生物的日子似乎過得挺溫暖的。
要讓威廉知道牠過得好不好,最快的方法還是讓兔子的主人親眼看看比較快。這麼想著的古魯瓦爾多,抱著兔子慢條斯理地走回威廉原本的位置。

來到長成一團的槲寄生底下,仰起頭好奇地看著威廉修剪的動作。
【UL】威廉
1 years ago
古魯瓦爾多離去不久後馬上回來,說起來這只兔子對待自己實在稱不上友好,但卻意外地與熱愛製作標本的黑王子十分親近。見著走近他的一大一小,威廉將槲寄生與園藝剪堆到一旁的地上,冰涼的手掌撫摸著兔子後頸的毛皮,不意外地見到牠戒備地往古魯瓦爾多懷裡一縮。

「牠怎麼這麼喜歡您?」威廉並不是吃味,也並非真的在問,而是偶然感嘆。蒼翠的綠眸看了看頭頂的綠植與地上的成果,想是想到些什麼,躊躇良久才將視線緩緩移到古魯瓦爾多身上。

「槲寄生......這些應該差不多了。說起來,殿下聽過這種植物的傳說嗎?」他悄悄收回放在兔子身上的手,空氣裡料峭的寒冷很快捎走掌心裡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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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的傳說?」古魯瓦爾多露出略顯困惑的神情。

從小在宮殿中一個人出入、沒有床邊故事或者有趣傳說相伴的童年,缺乏了這方面的資訊在這裡明顯地體現了出來。

雖說八成和節慶的氛圍有關,但是單看這些植物也難以聯想到什麼。古魯瓦爾多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兔子,又看了看威廉,對方那略顯猶豫的模樣實在很難猜出個所以然來。

「說來聽聽吧。」既然都提起了,遲了這麼久才聽聞應當也無妨。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思考片刻過後,威廉緩緩開口:「Mistletoe——除了是這種植物的名字,也可以衍生為喜悅、浪漫或親吻。其中一個傳說是眾神之后為使其子復活而許下的承諾,只要眾神自槲寄生下經過,她便會親吻他們。至於為什麼是槲寄生,據傳她的兒子便是死於由槲寄生打造的長青劍。」
這是幼年時母親曾說與他的床邊故事,隆茲布魯的每個孩童皆不致陌生,而古魯瓦爾多並沒有聽説。

「另一個故事,則是在槲寄生下親吻的人們會獲得永恆的祝福。而每發生一個吻,槲寄生上的果實會被摘下,這個魔力會持續到果實被摘光才會消滅。」
這是軍隊同袍在難得的酒館一聚中彼此口耳相傳的故事,威廉起初並不置可否,再怎麼說只要站在槲寄生下便能親吻對方,怎麼想都不會是什麼浪漫的事。
真要定義的話,古魯瓦爾多並不喜歡「傳說」。

詛咒的傳說、殺人者的傳說、剋死手足的傳說、戰場死神的傳說。這兩個字找上自己的時候通常並不會訴說出什麼好事,相反地,只是令人對自己敬而遠之而已。
雖然並不討厭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可是隨之而來的敵意讓人厭煩。
不過這個第一次聽說的故事倒是不壞:為了復活死去之人而獻上吻,或者藉由這樣的事獲得守護。是帶著「祝福」的傳說。

「...那麼,你相信這些傳說嗎?」
話中所指似乎也不只是槲寄生而已,但這是此刻的古魯瓦爾多自己也沒有發現的事。

在沈沈睡去的時候曾經察覺到了什麼,在這裡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UL】威廉
1 years ago
相信指的即是這件事情「會發生」吧,那不是一種信念,甚或只是一種安慰。然而為什麼仍需要這些的原因他已經說過了,因為人類脆弱,因為人類傾向寄託這些情感並塑造成意義。它能夠被文字紀錄、或者由歌曲傳唱。

人間並非毫無溫暖,只不過對某些人來說是遙遠的希求,因為公平不會被平等地賦予,這就是「世界」。

他看著古魯瓦爾多凍紅的耳廓與鼻尖,他不是那一種能夠融化堅冰的光或溫度的存在。

「我不相信。」他說。
【UL】威廉
1 years ago
手指重新纏上古魯瓦爾多身上柔軟的織物,在槲寄生下,他施力將人帶向自己。攫獲他的雙唇已並非首舉或者意外,若以世俗標準定義,這即是mistletoe所該發生的含義。
....已經停滯不前多久了呢。

「.....」
在起初的微愣後,古魯瓦爾多任由雙眼闔上。
唇上的暖意、近在咫尺的體溫和槲寄生落在身上的輕巧掠影。所有幸和不幸,都不只是錯覺。
他當然也不相信「祝福」是能夠被給予的。由遺憾和不甘所建構而成的世界,無論是現世或星幽界都一樣。
但是,正因為抱持著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執著,在這樣漆黑的長夜中尋到了彼此的,確實就是像這般,無比殘缺的靈魂。

他們都是無法以「人」的姿態苟且而生的存在啊。
【UL】威廉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垂下手時鬆軟的觸感溜過掌心,像是有毛絮飄到了心臟上頭令他麻癢難耐。抽身拉開空間後重新將槲寄生納入懷中,滾燙的血液直往腦門上竄讓蒼白的皮膚染上不自然的紅暈,血色蔓延至雙頰、頸脖與耳尖。

「這些就夠了,」重新宣告一次,但猜不出仍站在原地的古魯瓦爾多心中所想,於是權當剛才的舉動是不需要有所回應的應景事件,他提議道:「我們走吧。」
「……」
將懷裡的兔子放到了地上,注視著牠自己乖巧地跳回家去。
分不清是因為受寒還是眼前之人的緣故而越加發紅的臉頰和耳根半藏在了圍巾裡。
古魯瓦爾多同樣拾起了剩下的少許枝條,並跟上威廉的身旁。

因為並不相信傳說,所以,並沒有推拖到那種事情上的想法。但是無法確定威廉的感受,因此最後也只是默不作聲。這從來都不是自己擅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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