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們什麼事都做過卻都淺嚐即止，山姆也沒什麼多想，各種摟摟抱抱親來親去應該就是哥兒們會有的舉動，看看走廊上各種摟抱在一起的情侶穿著成雙成對的服裝，他也不太了解自己對本丸的心情為何，只知道在準備禮物時想的比比較多，猜測預想中也多了幾分謹慎和期待，但不妨礙他理性思考也許這是對哥的深刻理解而產生的思想。

畢竟山姆很少與人過節甚至是ㄧ對一的，也不是兩人約好交換禮物，就是有那麽一絲的希望讓他認為本丸應該會在聖誕節找他，頂多他自己找上門也沒什麼大不了。

山姆在選禮物時對著朋友說出這番言論時甚至沒想給那位朋友買一份的意思，甚至沒想到這整個思考發洩後只得到一句話「你就是想和他過聖誕節。」朋友得出一個暴力簡單的結論。

山姆認為這朋友只是因為沒禮物拿生氣了買個餅乾塞了過去順帶翻個白眼。

沒有相約時間地點也沒有說好的機緣下，本創造機會主動尋找到對方所在的教室，雖說沒有自信到能立即找到人的份兒上但剎然心跳加速的感覺和常跟隨著那第六感尋找到他人的所在一樣。

「山！」
本丸微笑的在教室外面揮手。

「Hey Ben！」

山姆聽到叫名立刻眉開眼笑，他就知道這個人不管到哪都能找到他，不過此時此刻才想起自己的禮物沒遮沒擋的抓在手上，他慌張的把手臂伸到身後另一手抓了抓頭髮表示一切沒事走出教室外。

「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呢？」他抬頭仔細瞧了瞧本是否沒吸嗨還是清醒著。

「彼此吧.…手上拿的禮物是給我的嗎？」何等自信抑或自戀？
跟他站在一塊眼神仍深情對視對方的臉和雙眼，覺得他今天依舊可愛。
精神狀態──還蠻正常的。

「是啊！」也沒期待能不被敏銳的眼神揭穿，山姆乖乖地從背後拿出包裝成紅綠色的禮物，他對禮物有自信畢竟他有做好十足的功課。

「但我沒想到會這麼早遇到你，還買了一張空白小卡沒寫上。」山姆聳肩交出禮物和還沒拆封全新的小卡，爽快的像是宅急便一樣但手卻微微顫抖。

啊…手在顫抖，真的好可愛..
「還真的給我的呀？」心滿意足地接下了，連同顫抖的手也一同捧起再接下禮物。

「有點可惜，要不寫點願望吧？說不定我可以替你實現願望喔?」遞還給人。

「當然是給你的！」還能給誰啊！山姆想了想把話委屈地噎在嘴裡，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懂本何時開玩笑何時認真，所以總不能把事情方向想的太篤定，這次卡片就是一個例子。

「願望什麼的又不是生日，是聖誕老人要做，怎麼變成你實現了？」他吐槽著同時把卡片塞進對方外套口袋裡深處，根本沒發現本的雙手與自己握住這令人怦然心動的瞬間，只想著怎麼掩蓋卡片其實有寫了這件事。

「怎能確認我不是聖誕老人呢？所謂的聖誕老人可以是每一個人吧。」被單純言語給逗笑了，莞爾把精美禮物手提遞交給本人手上……才怪。
本打算在校園大聖誕樹前給人才稱為王道
「對了，陪我去看那棵樹吧？聽說很壯觀。」還沒等人答應，一如往常牽著人走。

「你這樣不就拆穿聖誕老人的傳說了嗎？」山姆邊笑邊開玩笑，這個人怎麼這麼想當聖誕老人？明明沒有白色鬍子，也沒有那個必要，怎麼總是對自己這麼好？

也許他對哥們都是如此，山姆聳了聳肩輕鬆的想著能在畢業前結交到知己也是不錯的緣分。

「樹前面很多人的，很擠。」為了不被人潮擠掉他握緊對方的手怕對方的背影埋沒在人群中。

實際因為人數眾多嘻鬧聲的想起，本無法聽到完整的句子，但感受到手心有不同的溫度時，把手往前再拉一些好扶握到山姆的肩頭，收斂的放鬆手指與手心的力量。

「好好跟緊我，不想在人海中把你弄沒了。」深眉的張望周圍確認沒有較擠也能看到樹的完美角落後牽引著他過去。

「哈哈你像個保鑣似的！」山姆對於對方日常呵護和撩人話語早就習慣了，畢竟今天是聖誕節呀！當然是美好的一天！走失就糗了！

山姆的體質本來就容易發涼穿再多層都沒什用，肩膀隔著布料卻仍然能隱約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因為被攔住了肩膀順著力道與人潮他竟直接擠進本的懷裡，人潮洶湧嘛！他雖然知道一切都有合理的推斷，心臟卻不知為何一陣一陣的蹦跳至他的耳尖，他縮起雙手擺在胸前阻擋直接與本貼合，就怕心臟擾亂到了他人。

「瞧你緊張的模樣？放輕鬆。」自作主張的以為對方在過於擁擠的地方身心不適，握住一隻手欲給予安心感，刺寒的溫度更是讓本覺得是緊張其中一種症狀。

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摸去，本下意識的蹭了蹭
「我們還是趕快看完回到溫暖的地方吧？比如你家。」

說起來本在山姆心中一直有個大型犬的印象，像現在這樣就跟他家的亞當一樣似乎是想討摸，山姆撸人當撸狗畢竟他也算是社寵被人撸習慣了自然撸的技術也不錯。

「行啊，珊蒂今天跟老爸老媽他們出去了。」因為他們家管的很嚴，幸好今天父母必須參加慈善耶誕晚會。

「家裡還有個派能吃！」山姆摸一把柔嫩的面頰後捏了一下，笑嘻嘻地說著。

「！？…」閉一隻眼被揉捏，不甘示弱地把他的手心吻一口再放下牽好。
「你都不好奇我另一隻手上拿的要給誰喔？」如果依以往的慣例，早已用雙手代替言語牽好對方了。

「Hey！」山姆被突然的濕潤嚇到，對方惡作劇的他永遠都習慣不了，他沒有抽開手只是捏了捏對方手心警告一下，當然這份警告不會有一絲作用。

「我不喜歡給人壓力。」山姆笑著說嘴裡吐出白霧水氣，飄下的雪花沾的滿頭都是相當應景。

「我給人禮物不代表對方一定要回禮。」他聳聳肩輕鬆的表示自己很free ，但說沒有期待絕對是假的。

「少來這麽多廢話，想也知道這是給你的。」這句話從社交王口中說出，手提遞交他人手中，附上一句

「聖誕節快樂，山。」

想必是帶著酒窩和溫柔的嗓子在山姆耳邊訴說。

「嘿嘿！我知道啦！我知道！」畢竟山姆是個調皮的男孩，怎能錯過逗人的機會，他接下禮物後指尖戳了戳對方的酒窩。

對方溫熱的呼吸讓他耳尖發癢山姆順其自然地鬧著鬧出了一個距離，至少是對方不會擾亂自己心跳的安全範圍。

對方的禮物相對來說比較大必須雙手拿著，他不經意會到這學弟怎麼比他高！手也比他大！怎麼這麼不公平！

被觸碰到的臉似乎在殘留幾秒的溫度下逐漸發熱，搖搖頭擺脫那不理性的想法。

比你高挑，手寬大的也不在少數。
本不想因為禮物的到來把他的手給佔據了，附上一句幫你收回袋子裡後又繼續牽緊。

「我可以問一下派是什麼口味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山姆沒看過客廳紙箱裡有什麼只知道裏頭是個派，他眼球往上思考著。

「也許是蘋果？但巧克力香蕉也不錯！」瞳孔像個孩子似的發光好像回家有個驚喜，怎麼看都像個吃貨。

如果是鹹派或櫻桃派更對本丸的胃口，倒是對健康蔬果王蘋果很有意見，他不想看到更不想進入胃袋。

「阿姨的派必須嘗。」把牽著山姆的手一同牽進溫暖的外套口袋裡，帶著他逃離人潮。

山姆冷不丁的被突然的溫暖燙到，剛才怎麼碰都像日常嬉戲可對方十指緊扣的手和布料無法散出的溫度，都讓山姆臉龐與耳尖開始升溫。

對方一向是話多主動的那個，山姆一路上不是被逗著玩就是反擊似的狂擼對方頭毛，掛著暖色燈泡的夜晚即使柔弱仍然能隱約看見光刻畫著兩個笑容。

「別鬧了！到了！到了！」剛和對方摔角完都出了汗，山姆拍著對方夾著他脖子的手腕揮舞白旗投降。

來到這環境的頻率可說平常，踩進對方的地盤給予尊重短暫性見好就收，手收回來看看應景的聖誕裝飾。

「我要吃派~切給我！在客廳還是房間吃呢？」還真當自家要求山姆，不過跟在人的身旁是無止限的撒嬌。

山姆後悔自己怎麼就跟本提到了派，現在對方只想著派根本沒想拆禮物，可是他又矛盾的認為禮物還是各自私底下拆開比較好，明明與社員間交換禮物都爽快坦蕩，現在他卻膽小如鼠。

「行！別吵了。」他看著客廳桌上的派沒了想著應該是被冰到冰箱去了。「哎呀，是蘋果派呢！真好！」他看著冰箱裡的鹹派說瞎話，他當然知道本討厭什麼。

預料之外的答案，下巴往下點，明顯頓一下，禮物的事被派插隊了。
「就你幸災樂禍，學長該不會…騙我？」沒有特意跟上前去看冰箱內容物，本以對話上識別，從後頭看著人的背影得以觀察。

「不能欺騙我喔，會代替上帝懲罰你。」再加上言語的挑撥。

「你怎麼總能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什麼上帝的逞罰啊！山姆嗤笑出聲，拿起派一旁的一塊草莓蛋糕後一把關起冰箱走人。

「怎麼能懷疑學長呢？嗯？」他端著蛋糕輕巧經過坐在客廳的本，順手摸了一把對方頭毛示意對方應該乖一點，然後收手從蛋糕拎起一顆草莓往嘴裡送。

「這年紀說出童言童語會笑是因為我可愛吧？」柔軟的棕髮被觸碰到又是厚臉皮笑著回應，不過下一秒對方的這分餘裕是被本的嘴給制止。

山姆拿起草莓的那刻捉著人的手臂靠近人的臉孔，咬了另一端的莓肉，與言語中的兩者作出相對應的反意行為。

「嗚！」此時本的面孔極巨放大，對方張口時那分潤的舌清晰可見，二後是有著溫度的氣息撲面而來，山姆看著對方嘴裡嚼爛冒出鮮甜的草莓喉結動了動，不知為何感到口乾舌燥，是想吃草莓還是想成為草莓不得而知。

山姆發掘自己楞著出神拍了拍自己臉龐，咬下剩下的草莓也沒發現如此這般便是間接接吻，他氣餒的邊嚼邊說。「可愛也不是這樣用的！」

莓果的果香四溢於口腔，酸甜的滋味總覺得很上頭，含著被咬碎的果肉。
「想再吃一口，你口中的草莓。」眼前的人喉結滑動促使本的耳根泛起紅霧，他的視角把山姆的可愛無限放大，咬著咬著捧著他的臉，唇又快貼上時嘆了氣的把數隻手指指腹貼在額頭上彷彿抑止情感的上升會做出更多的舉動。

山姆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反射神經搶先思考侷促伸過手擋在嘴唇之間，對面的均熱幾乎要灼傷他。

本從不久前就常常時不時偷襲親吻他，臉頰、耳朵、脖頸、甚至手臂掌心如同蜻蜓點水般的搔癢一直以來都被山姆當作惡作劇和朋友之間的skinship，他沒有喜歡過人，也不知道被喜歡會發生什麼，什麼才是正常，什麼才是不正常。

他知道這手一擋就搞砸了氣氛，所幸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枕頭打過去。

「這是我的草莓耶！不准跟我搶！」

枕頭打過來的玩笑還說得過去，被山姆的手一擋，瞳孔頓時縮放和理智線是多佔幾分。
剎那間理智和他暗示非你情我願，再次說服自己山姆為緊張的反射動作，莞爾之餘聳肩回應表示玩笑，神情上的不同豈可能被呆然的對方解讀？

「吃你的吧。」語畢就把禮物放在視線正前方用著指甲摳弄。

山姆其實還是會看人臉色，只是會看不代表能解讀正確，對方不自然的頓點一瞬間在他眼底，山姆放下枕頭脫了鞋抱起雙腳縮成一團，然後滾到本一旁脖子外在對方肩膀上。

「這麼想吃草莓？」他右手拿起叉子挖了口草莓蛋糕伸到對方面前。「啊——」

鬥雞眼的對著被聚焦的一口草莓與海綿蛋糕皆有的甜味，心想也不是真的想吃，只是為了和他有情趣般的玩鬧。
想著想著嘴巴情不自覺地咬下給人台階下。

「好吧很好吃啦。」被親自餵心中還是有點開心，手邊的禮物包裝摳出一角。
「我可以打開來看嗎？」

山姆看著學弟乖巧的樣子沒有多想就只知道傻笑，其實心裡酸澀的想著剛剛如果沒有阻止就這麼親上了會發生什麼？情情色色他固然聽過也看過，但他就是沒那個勇氣與自信認為眼前這個人愛慕自己。

他邊想邊自己吃起草莓蛋糕，甜潤的奶油搭配酸甜鮮果就像他們兩人，包裹在糖衣之下卻沒人敢捅破那摟紙窗，意識到對方問的問題後才回過神恍惚的回答。

「當然。」不行，山姆嘴上笑著回答口裡卻有點喘不過氣，也許從拿出草莓蛋糕時就是一個錯誤，蝴蝶效應捲起的浪潮似乎還在擴大。

精巧的盒子中放置一塊表，雖不缺名貴的手表，但重點還是在從誰那獲得。
嘴角的勾起酒窩使得面部輪廓的線條完美的無可挑剔，並且不是隨手可得的，打開禮物後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學長，買完這份禮物後還有閒錢能用？」隨即拿出認真端看，碧綠的瞳孔映照很是滿意這份禮物。

是...是還有錢能用沒錯吃飯玩樂還是能行，不過送禮物跟他有多少錢有關係嗎？山姆一瞬間左思右想，難道花太少了？可是這已經是算命貴的牌子，而且看準他設計理念與本的生日星座有異曲同工之妙才買下，可是一望向對方便能從眼裡的光彩得知那份快樂是如此真誠，一下子什麼問題都忘了。

「你總是花時間找我，所以才送了這個。」山姆只要一開心臉笑開了就會皺成一團，他瞇著眼睛無意識的蹭了蹭對方肩膀。

「我決定把時間送給你。」

喜歡 超喜歡
內心的悸動把胸口的心跳聲鼓噪得誇張，扶著貼上的身子讓他更靠近自己一起聆聽尷尬的跳動聲。

「可以幫我戴上嗎？」聲音隨時低沈傾訴，眨著棕色的細睫毛。

耳邊低沈的嗡鳴引起耳尖的顫抖，山姆強壓著被撼動的心跳接過手錶蹦起身，好像太過希望能喜劇收場的宴席那般誇大不自然。

「當然！我要親自把我的時間給你！」山姆嘴裡淘氣的說著手卻怎麼也解不開這該死的錶帶，什麼鬼啊？這金屬釦怎麼設計的？開關在哪？然而那不過是簡單的壓扣，他的手顫抖的越發明顯越找不到機關。

「冷靜點。」心情沒有隨著山姆，見他起身依舊帶著沈著應對的態度扶著他的手。
觸碰到手背，多虧室內及倆人的互動可以溫暖那因緊張有點冷的手，細長的手指指腹隨著手心的掌握輕揉小一點的手。

「好多之前，我都會陪著你。」碎唸

「喀！」一聲終於鬆開的錶帶讓山姆送了一口氣，他的緊張彰顯的過於明顯讓他懊惱，那隻手像是在安慰他一樣，他嗯了聲將手錶戴上對方帶有青筋的手腕。

「這是你說的。」他也小聲的答應，有那麼一瞬間山姆想直接靠上對方的額頭說著那句「我也會陪著你。」但他想起還在那該死的服喪規定與畢業離別，他無法下承諾，終歸自己是個膽小鬼沒有這位學弟如此豪爽。

「我也來看看你的禮物？」話題一轉，山姆試圖調動氛圍。

會記得那小聲帶有咒語的話，舉起手端看折射的光線，此刻是讓他記得且清晰。

「拆吧！相對學長送的成熟禮物顯得我很幼稚。」難免的比較，開封前本已經擅自下被嫌棄到被丟最壞的結果，找著不讓自己埋進難過的情懷中，擅自把還沒吃完的草莓蛋糕端起用同支叉子吃。

山姆開心的拆開包裝，他覺得交換禮物重要的不在物品是什麼而是那股驚喜與心意，他看著可愛的小熊夜燈瞪大眼睛，這東西甚至還沒發光就非常討山姆歡喜。

「我的天！他跟你長的好像！」重點好像不是這個。

「啊？白痴嗎？」停下甜膩的品嚐，劍眉微挑，眼底帶有一絲本能疑惑，不解自己和熊狀夜燈的相同處，唯一的一樣只在開燈之後的棕光燦爛。

「你看看！這個可愛的樣子！」山姆把等拿在對方正嚼著蛋糕鼓著臉的旁邊笑的東倒西歪，說這大型犬是一隻熊也不為過，而且熊還毛茸茸暖呼呼的，只是山姆不知道的是熊可是比犬型動物還兇狠龐大的動物，壓根不知道自己眼前隨他揉捏的學弟會有此種可能。

「你今天也穿的毛茸茸的，超像的啊！」他馬上湊上去又狂蹭那柔軟的外套還狂擼學弟頭毛。

「是嗎？瞧你說…」被觸摸得樂在其中，山姆真殊不知有時候外表是障眼法，當他能發現這點前，本早已把餐具擺回桌上撫摸著比自己還嬌小的後背身軀，靠在他的身上擁抱。

偶爾這樣也不錯。

「學長…多摸我一點。」嗅著髮香似乎能聞到淡淡的棉被曬過太陽的氣味。

「我說學弟，你也太好騙了。」山姆看著撒嬌的本笑著提醒，誰知道自己才是笨的那個，被東摸西摸也無所謂。

「你要小心一點才行，這麼可愛！」他拍了拍學弟額頭，開心的找到插座將夜燈點亮，原本以為整隻都會發光結果只有圓圓的肚子閃著暖色，山姆又被可愛到笑出聲。「讓我摸摸你肚子！」

「咦！居然蠻結實的！」山姆邊摸邊驚嘆，完全沒發現自己在別人理智線上邊緣試探。

「啊、」完全沒想到山姆的窺見是如此大膽，看來嘴角弧度的勾起是有餘裕應對，就是反射動作的撫摸回去。

只見指尖也從山姆的腹部往上探伸，感覺到肚子位置後與其說前端指甲的搔弄，已經是前置作業般的挑弄，帶著本因被逗熱手心也傳遞溫熱的溫度。

「學長有好好運動著呢，再繼續摸…我不會客氣哦？」

「哈哈哈別！很癢！太癢了！」山姆馬上縮回手遮擋對方連連敗退，但在對方要收手時又撲過去大摸特摸，就像兩隻小狗在你追我跑玩來玩去，不知道這樣根本是在玩火。

山姆調皮搗蛋成性不可能就此罷手，他好幾次舉白旗投降又自己發動攻擊，玩的不亦樂乎。

一次叫做粗心大意，第二次為不容再一次的發生，第三次——有點腦羞的本把山姆的腿連帶臀部抬起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給予對方思考的機會和權力捏了他的鼻頭。

「喂，該不會常做這種事？」本阻止那屁顛屁顛的行為，另一手放在腰邊輕撫。

哇啊！生氣了！山姆被捏的皺起臉後又瞪大雙眼，覺得對方有趣又不敢輕舉妄動，也沒想想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只是開玩笑而已嘛！」山姆摸著鼻子委屈道，聲音滿是鼻音聽起來楚楚可憐是他沒想到的。「都是朋友啊！」他不懂有什麼差別，在社團也總愛這樣玩。

「所以我只是你其中一個做出擦邊玩笑的朋友啊…」目光幽幽地望著眼前的瞳色，清晰無害的眼神的瞳色映照著湧出醋意的自己並且從貼著胸口中感覺出『朋友』是真心話。

………痛。
流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眼底泛著不易察覺之意。

「從來都不是玩笑。」酸澀的壞心情在此刻捧起下巴覆上唇瓣親吻，手心覆蓋山姆的眼皮不忍讓他見到想處理掉『開玩笑的朋友』的眼神。

「不是的！你是特別——嗚！」山姆那雙眼瞪的更大，可惜被一掌覆蓋只能看見一片黑暗，視覺被剝奪讓他皺起眉頭，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與之相貼的唇上，山姆著急地推開對方想解釋，沒有搞清楚那個吻中並不只是所謂的嫉妒。

擦邊是什麼意思？山姆搞不懂自己也搞不懂對方到底想要什麼，甚至有點惱怒於對方。「這是我第一次邀請一個人陪我過節。」

「我的時間可不會隨便送給人的！」山姆氣的沒想著對方為何堵上他的嘴，也許對方就想要他閉嘴！但他篇不！

「說什麼鬼話？」我也…期待很久。

鮮奶油與草莓的甜味在愣怔的當下喪失甜味，無限延伸至頂的酸痛沒有在對方的解釋褪下，有些出力揪著騷動不安的人的臉再次吻上被吻紅的唇，再次的吻上理由真如他所想的希望能在混亂中安靜地保持清醒。

鬆開唇前把山姆的下唇咬出紅色的液體溢出後把臉別開，拿起身旁的外套和圍巾套上。

「我想走了。」

追上 不追

也許被對方寵習慣了山姆沒想到對方會就這樣離開，他看著對方動作不知所措，顫抖的雙唇不敢發出聲響甚至沒發覺那抹猩甜，那句「別走。」就這樣憋在心裡。

山姆沒有底氣說出口，他憑什麼留住對方，他只是個普通高中生，沒有人脈沒有人群圍繞甚至內向又孤僻，在學校生活看起來與人交流勝歡，其實真正能交心的也沒幾個，那些都只是表面啊......難道這次也是他搞錯了嗎？都不是玩笑那是什麼意思？

「......你想走就走吧。」山姆愣著回答，他不會再把對方說的話當玩笑來看，所以他不會試圖挽留。

紅藍走

細微的觀察在最終對方對此的態度下，比起想走就走，他的確擁有一走了之的勇氣。

「OK是嗎？我怎會對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感情興起。」隨意披上的圍巾和沒有扣上扣子的棒球外套皆暗喻著想被對方注意的地方。

轉過身前往到門邊轉開門把，冷風灌進，今日感覺特別刺骨。

寵，不知是否能再次獲得
冷，是必須吵的沸沸揚揚

「聖誕快樂，你他媽的。」

山姆看著慢慢消逝的背影摸了摸冒血珠的唇，對方說的話他始終搞不懂，有哪個感情不是培養出來的，他並不相信一見鍾情那種像是童話般的存在，卻不代表其並不存在。

「什麼快樂啊......」他喃喃自語開始收拾殘局，吃一半的蛋糕還有那盞閃著光芒的小熊現在格外刺眼，但他還是把它捧到了床頭，當他終於躺上床鋪準備沈入夢鄉，他自己關掉了那空間唯一的光源，如同起初燃起的希望一同熄滅。

————————————————————————

捨不得阿山寶寶難過

老實說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