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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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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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的克魯森嶺被濃厚的烏雲遮蔽了日光,被陰影所籠罩對圖書館大門一反常態的緊閉,早就過了開館時間,然而卻絲毫沒有開館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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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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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那位向來以親切且慵懶的笑容示人的圖書館員,正無助的在空無一人的圖書館大廳中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與喃喃自語,周圍原先整齊且一塵不染待在書架上的書籍漫無目的四散在周圍,有些在紙箱中等待前往這座小鎮以外的地方,而更多的是堆砌成一疊又一疊疊書塔,圍著圖書館之主成了錯綜複雜的同心圓。

「……圖書館本來就不是主角……重要的是書。」

「我怎樣都無所謂,但你們…你們必須……我會詢問鎮外的圖書館能不能收留你們的,至少你們能得救……。」

伊默爾向來整齊的髮絲此時是雜亂的四散,捲曲蜿蜒的橘紅髮絲垂下數縷,他不安的咯咯笑著,一向瞇起的雙眼此時睜了開來,從有著奇異色彩的雙眼流出了深色的墨水,總是整潔如新的白襯衫也跟著被染上了不少墨水的藍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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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緩緩靠近的邊境牧羊犬發出難過的低吟,以鼻子蹭了蹭已經不再能置身事外、露出了無助且歇斯底里的圖書館員。

「嗯……?恩西納?別擔心,我會讓你離開出這個地方的…你要留下來陪我?」他皺了皺眉凝視著這本一直陪伴著自己的犬科圖鑑。

「……不行、我怎麼能…保護書是圖書館的職責,我還是有身為圖書館的自覺,恩西納。」他憐惜的揉了揉邊境牧羊犬的後頸,而後者則是焦慮的蹭了幾下後繼續繞著伊默爾……或是說名為伊默爾的圖書館踱步。
spooM ǝɥʇ oʇ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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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博行走在前往圖書館的道路上,腦海中的畫面抽取出片段記憶,那是不久前從佈告欄上看到的消息——潑濺的墨漬汙染了從筆記本撕下來下的紙張,書寫支離破碎而不成形的語句,和那位總是簡明乾淨的形象大有不同。

沒有保留餘地的投票選項宣告著將要瓦解的城鎮,圖書館會怎麼樣?熱愛書籍至極端的管理員現在又怎麼樣?探究與好奇勾引著他,將腳步停留在規則與歷史建造的大樓,閉館中的圖書館比平時更顯靜穆,這些束縛通常不會阻礙他想做的事,毫不猶豫踩上階梯。

「叩、叩、叩。」對著閉鎖的大門緩慢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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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大門伴隨著輪軸嘎吱的聲響緩緩開了一條縫便嘎然而止,在沈寂了幾秒後裡頭的人聲音才應答外在的干擾來源。

「......圖書館閉館一週,要還書請至還書口......不過,我想你不可能是來還書的吧。」失去了平時的笑意與慵懶的嗓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而異樣的滴水聲更讓人在意裡面的情況。
「說是來捐書還行……也要書籍尚能被保管。」兩手一攤,彰顯著什麼也沒帶,雙眼似看見稀有物件審視對方不再亮麗的模樣。

「姑且是來,進行訪問?你看起來剛睡醒啊,伊默爾。」語氣聽起來倒是充滿關懷,也刻意修飾對方明顯不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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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眼睛真利。」只開一條門縫也能被察覺到自己此時的狀態異常,看來在他人眼中形體看起來真的很不妙,雖然說自己也沒什麼心思打理,畢竟保護書才是當務之急。

「......不是剛醒,你來訪問什麼?」他不需要睡眠,即使是休館時間也需要時間整理書籍與打掃、巡館之類的瑣碎事項,「難不成你也想編撰鎮史紀錄?」被過濾掉禮貌的無機質聲音滲入了些許揶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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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聽語氣就和之前不同,還是閉館休息時間就不用裝模作樣?」用字措辭從來不曉得禮貌與客氣的應對回去「訪問——」訪問什麼?他純粹只是查覺到奇怪的變化而來看熱鬧「訪問鎮民面臨失業的心境及未來規劃。」隨口胡謅一個像樣的理由。

「我看起來不像是擅長寫那些東西吧,怎能搶你工作呢。」仍然有瞬間考慮其可能性,不是不能寫,但寫出來的恐怕相當不客觀,況且腦子記著就行。

隻手將門推得更開,讓更多陽光沒入門縫,礙於人還擋在門後也沒有完全打開「既然都來應門了,何必繼續杵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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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默爾開口前,恩西納就率先發出警告的低吼聲,讓圖書館忍不住莞爾,「好心可是沒飯吃的,恩西納......就讓他進來吧。」邊境牧羊犬不安的看著不穩定的圖書館詭異地笑著,畢竟牠是警告任何想在閉館時入館的訪客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要越過平時在門口蹲守的犬隻,就代表這些入侵者是明知硬闖。

「歡迎來到......閉館的圖書館,舒博先生。」索性開門讓人進來的身影一如往常的親切笑著,語氣也柔和許多,像是等待訪客已久的宴會主人......前提是如果忽視那雙睜開的異色雙眼與滿臉滿身的墨水的話。

「快進來吧,可憐的 漢賽爾 。」笑著的人在對方進門後便關上門扉,像極了 山貓軒 打著不懷好意的打算。
壞心有飯吃?他有點不能理解不給客人進門算好心,忠誠護衛主人的好心?每個人教育寵物的方式都不同,這個人尤為特殊,進門的時候順手彎身摸了摸可能有點顧家的狗。

「哈、這算是難能可貴的經驗吧。」目光從邊境牧羊犬身上移開轉回發話者身上,才真正看清楚對方異於常人之處「……我來的路上可沒丟石頭,不如再出去丟一下。」還是很有閒聊的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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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撫摸的恩西納發出了不情願的聲音,他的觸感不像是生物毛皮般柔軟,反而像是液體一樣將撫摸的手包裹進去,抽出時沾了滿手的墨水,變得異色的圓滾雙眼盯著來訪的男人,似乎在無聲的道歉。

「確實可貴......因為沒有人能從閉館的圖書館活著出去。」理智逐漸被侵蝕的圖書館笑得開心,而大門已經不在原本該在的方位,原本擺成同心圓的書籍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消失。

明明才到午後,圖書館裡卻冷得不可思議,陰暗的空間讓影子變得更長,每個角落都像是有模糊不清的陰影攢動,「......而你也一樣,舒博先生。」語調間帶著愉悅與瘋狂的圖書館看起來有些癲狂。
「嘖。」非但摸不到動物該有的柔軟觸感,還弄得滿手濕漉,一甩手上沾染的液體,复又回歸骨節分明的乾淨手掌。

將雙手收到胸前交叉,默默看著周圍幻境般的轉場,若不是永遠只能清醒,說不定還以為在作夢,再看看眼前笑得有些癲狂的伊默爾,應當是惡夢吧,他想。
「也從未聽過死的抬出去過,是吞了嗎。」以嘲諷的語調釐清狀況,他嗤笑,這傢伙過去藏得可深。

「藏都不藏了,人不像人、狗不像狗,你是什麼東西?」對方曾說自己在圖書館沒有借閱記錄,相對的,伊默爾也從未留下夢境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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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只是圖書館而已。」笑了笑的圖書館似乎對對方的反應很滿意,「反正都要被燒死了,好像也沒有藏的必要,哈哈、你說是吧?」往後一倒的圖書館坐在憑空生出的皮革單人沙發椅撐著頭,而舒博身旁也出現一張同樣的皮革沙發椅,兩椅之間還出現擺放著銀蓮花的花瓶與小桌子。

「坐吧,我對奇怪的東西沒有食慾,被搶塞可是會吐出來的,而且......。」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櫃檯與寫著 規則的海報 「明明規則都好好的寫在牆上,只要不犯規三次我想吞也沒辦法吞。」癱在皮椅上的形體眼眶滲出的墨水讓椅子也沿著椅腳淌下藍漬。

四周不斷變換的場景終於定形,無論是天花板還是牆面都佈滿樓梯,這奇怪的空間此時就像是畫作相對論一樣,讓人不禁懷疑是否連重心都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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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7yJoYryjh25ScAmHET4Zv6.jpg
(相對論 Relativity - 艾雪 M. C. Escher )
「啊、來之前還想著這次議題跟焚書能什麼關聯,這下說得通了。」知曉究竟是什麼生物後,問題豁然開朗,對方詭異的變化與行為合理許多,當然也絲毫沒有任何惋惜感。

「所以呢?索性賴在這邊發發脾氣,誰進來就要他好看,小孩子嗎?幾歲啦。」沒有任何客氣直接坐下,就算身處不利於自己的地盤也不該折騰自己雙腿。

「我沒事也不想體驗被非人消化的流程,至少你還知曉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隨便吞。」手臂靠在手把上,並撐住自己的臉,繼續欣賞著風景變化,老實說有點暈人,他閉上雙眼等候動靜結束才又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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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稱自己為幼童的伊默爾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從眼角流出來的墨水將嘴角與臉頰沾染得更藍,無視恩西納擔心的表情與嗚嗚聲,踐踏自己規則的圖書館不介意的舔掉嘴角的墨水「這倒是沒想過的論點,我跟著小鎮一起生活了很久,久到我已經懶得再去計算時間。」

「......雖然好像一切就要結束了。」他露出失意的神情,眼眶中的墨又掉出幾滴,將褲子也沾染成惆悵的墨藍色,「真的好希望......能再被好好閱讀,在我、在一切消失前。」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原本以為會是永久的安寧,霎那間卻碎出網紋裂痕。

或許會將對方困在這裡,只是因為自己心底某個角落希望能再和別人說說話,一反幾秒前還在狂笑的模樣,此刻的他只是將自己縮成一團,一副無助的樣子。

他沒辦法像其他人一樣選擇離開,因為他是為了小鎮而存在。
spooM ǝɥʇ oʇ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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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忠心耿耿,果然和人類這種生物不一樣。」不知道在指誰,可能人與狗皆有,讚嘆屬實,眼神就像看著令人憐愛的玩具。

「那麼再告訴你一個論點吧,這小鎮也才出現沒多久,在這裡成為城鎮之前發生的故事你恐怕想都沒想過,現在不過是準備成為下一位的肥料罷了。」物換星移,幾經多少汰換,能夠見證所有的恐怕只有像他這種連時間都棄之不顧的不死物,而眼前的,無論活多久仍然是過著倒數計亡的日子,在他眼裏可謂理所當然。

「什麼啊,我這不是正在閱讀你的垂死掙扎嗎。」解放壓力、自暴自棄、大喜大悲,看著對方邁向死亡的狀態反映和人類相差無幾,這讓舒博反而感到特別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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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有任何反應,圖書館只是沈在皮沙發椅裡面,垂下的手臂晃啊晃的,沒有表情的臉上盡是茫然,要不是偶爾轉動的眼珠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屍體,而時間就這樣過了幾分鐘。

「......你說得對。」

猛然直起身,舉起雙手以優雅的姿態拍了拍手,建築內裝隨著動靜而變換姿態,一下就恢復成熟悉的圖書館模樣,而伊默爾身上的衣著也和往常一樣整齊乾淨,一切都一如往昔......除了還是遲遲不見大門蹤跡。

「既然要被閱讀,那不好好展現最好的一面可不行。」他的表情認真萬分,異色的雙眼也慎重的盯著也許是最後的訪客,「既然是最後了,我可以告訴你任何你有興趣的事情,讓你有更佳的閱讀體驗。」
「喔?思慮轉換真快,翻臉和翻書一樣。」語帶雙關,將身體往後靠到椅背上放鬆,手指擱置到大腿交叉,富含興致的目光審視對方終於下定決心接受死亡的表現。

與之不同,他有的是大把時間,感到無聊之前恐怕也不會急著尋找大門存在。

「哈、不想被記住壞的一面?那我是不是需要目錄,否則哪裡曉得你想表達什麼?能向我展現什麼?」反問回去,他承認自己是個熱愛閱讀一切的人,現在變得有點莫名其妙的形式實在令他難以止住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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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這倒是,請稍等一下。」伊默爾掏出熟悉的小筆記本正要開始動手為自己譜寫目錄,翻到最新一頁卻停住了,他沈默的凝視著撕下的殘頁,想起了那時候的交易,曾經以為是單方面的交易。

「這個,可以交易什麼?」他將被撕去的殘痕攤給對面的人看,另一面是史密斯家前院的速寫與有著整齊備註的頁面。
盯著筆記被撕去的痕跡半晌,一時之間還銜接不過來這行動和意涵代表什麼,隨後才「啊」的一聲。

經過一週……兩週?隨它去的時日,他完全沒考量過這筆許諾真有可能派上用場。

不疾不徐回答問題「不一定,看你想得來什麼,實踐怎麼樣的慾望。」將原先賴在沙發的上身往前傾,繼續補充
「物理,你或我見過的東西;精神,快樂、幸運,甚至詛咒;夢想,想變成螞蟻,想一夜暴富,想……噢,最後這點前提是能作夢,真遺憾,你是不眠的對吧,當然,一張側寫紙的價值,也不能索求太浪費我力氣的交易。」提出的項目能不能成立還得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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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點點頭的圖書館同意舒博對於等價交換的想法,接著開始在筆記本上迅速寫字,時不時停下來思索片刻,或是在筆記本上塗塗改改。

「......你好像真的要在這裡待上一陣子了。」頭也沒抬的橘紅身影平淡的說著,對方不怕被自己吞掉是意料之內,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非人之物性格都有點怪怪的,雖然說自己似乎也沒有資格這樣想。

「至於交換,我想好了。」沒有直接將要交換的籌碼說出來,伊默爾只是繼續書寫著那不確定的自我目錄。
「若是你沒讓我感到無聊的話,好歹還是會在臨時會議時去湊個熱鬧,想必你是不想面對,不如幫你去聽聽新的圖書館會長怎麼樣。」不受束縛的性格看著任誰都奈何不了他,句末還不忘撒把鹽,雖然從目前民調態度看來,他不認為真的會建立新的圖書館。

這麼說起來,像是想到什麼,忽地手指一彈,毫不掩飾地想打開別的空間,然而回應的卻是沉寂。
「嗯哼?看來沒法在這裡開洞。」自言自語著,許久沒經歷失敗,這倒新鮮。

又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詢問對方「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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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朋友、盟友、同伴。」像是怕對方不清楚似的,他用了不同同義詞來形容,「即使未來等待我的是殞滅也好......當然了,如果能繼續活下去是更好,至少我希望能有人記得我。」

歷史上的書籍與故事他看得不少,他清楚自己所害怕的並不是死亡,而是害怕被遺忘,有多少人與物葬身於時間的洪流之中,即使是不死之身,也知曉時間的殘酷。

他將總是扣在胸前的紫薊花胸針取下,黃銅的重量在手心沈穩的散發出模糊的光,伊默爾將這枚黃銅之花緊握在手中,按在胸前低下頭慎重的闔上雙眼,像是在祈禱似,接著才放到他們之間的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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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這是作為朋友的信物,是我心臟的一部分,如果有需要可以用它來召喚我,如果你有困難,即使身在異處我也能貢獻小小的一份力量。」他頓了頓,將釘在胸針上的視線向上平移到對方的臉上。

「當然,你要怎麼處置他我都沒有意見,丟掉也好、破壞也無所謂,如果這是能被記得的代價,那也不錯。」將桌上的胸針往舒博的方向推了幾吋就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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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總是會將世間萬物審度為無聊或有趣的綠松石眼眸平靜的在對方身上定格,他聽著圖書館宛若臨終的願望,然後隨著對方的舉動將焦點擱到桌上的紫薊花胸針,良久,他閉上眼輕舒一口氣。

『夣。』一只形體接近蜘蛛的黑色形體從舒博的耳飾當中探了出來,他召喚藏身的惡魔。

夢境的小惡魔輕盈地跳至桌面,在那枚銅金色的信物周圍繞了一圈之後,挑選了一個也許牠認為比較適當的方向,伸出細細長肢將胸針納入體內。

「既然你都選擇把這份心委身於我,那麼我允諾,從今以後,你,伊默爾是我的朋友。」多久沒有像這樣認真定義同伴的存在了?一旦出口他便不會食言。

蜘蛛收復圖書館的部分心臟,雀躍地跳回舒博手中,他忽然想感嘆這些神啊靈之類的東西好像特別容易接近自己「說的交換條件怎麼又給了貴重的東西,真是可憐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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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小蜘蛛將胸針吞入體內時,一般而言並不會有任何身體感知圖書館感覺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像是跌入冰窖的同時被火焰炙燒般令他頭皮發麻,但聽到答覆的他很快的將奇怪感受拋在腦後。

「我的真名是圕,伊默爾·沃爾許是從我誕生前的圖書館員借來的名字。」他露出和平時的客套截然不同的平淡微笑,「真是太好了,很高興你能接受。」

「我是忠誠的圖書館,無論是對這個小鎮、讀者或是朋友來說......我心繫於珍愛的人們與事物,唯有違規者才會被清洗。」他張開嘴巴似乎想說更多,但話語像是卡在咽喉裡掉不出來,「......真的...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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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真的注視著對方,然後重新開口。

「雖然我不清楚朋友具體而言該做些什麼,不過像是 錫拉庫斯與美樂斯 那種應該不會錯。」像是擔心舒博不知道這個東洋故事似的,他從虛空中取出書籍並遞給對方。
「圕……真名意涵像樣多,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容納你們這種具有自我意識的形物。」只要不是人類,他的包容心通常蠻大的,可能。

任由蜘蛛繼續在自己身上散步,鮮少能夠對外顯露形象,加諸剛剛吞噬此處主人的碎片而有些亢奮,看來牠不想那麼快歸巢。

「作為熟悉朋友的第一步認識,這是進入自我介紹的環節?好吧!我的名字如你所知,我是掌管夢境的魔女,」抬手將跑到自己手背上的惡魔展現給對方看「這傢伙是惡夢,本來也快滅了只是被我撿回來,而且,我和你的心臟都被牠佔有,想來牠才是最大的得主。」坦蕩蕩地揭露訊息,沒說的大概只有最初要滅了惡夢的就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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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他確實不了解的東洋故事,翻到背面看大綱稍微意味一下對圕而言朋友究竟是什麼形式。

「朋友可能就是這樣吧,聰明如你自己能找到答案就好,一直以來我和其他形體建立的關係都是支配,放在同個水平的地位還真沒有,簡單些的話,每當你想鬧脾氣的時候我都來這邊哄哄也算夠朋友了吧。」想著對方消亡之前都這樣做也算仁盡義至——真的不是來看熱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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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有下次能夠鬧脾氣的時間才行。」將雙手交疊在桌上,對於選票結果已經不再迷惘、或者說已經釋然的圖書館重新開口「......況且你好像真的不擔心出不去的問題。閉館後的規則是不可能離開的......應該說我以前從來沒有需要思考讓人離開的方法。」他習慣性的將手蹭著下巴思考著。

「不過......要我幫你一把也不是不行,你想出去嗎?我的朋友?」那雙異色的雙眼盯著對面座位的人,像是在評斷些什麼,「你會再回來嗎?」話語鞣合了期望與壓迫,或許還有一點點的寂寞,圖書館這樣問著第一個朋友。
「一個沒心的要怎麼擔心我也不曉得嘛。」指著自己物理上空蕩蕩的胸口,沒心沒肺的笑容展現良好。

「當然的,我相當熱愛自由,可得拜託你幫我一把……瞬移一點反應也沒有,過去魔法失效從未如此徹底,真是厲害。」罕見的事情總是能使他感到有趣,在常人應該要感到奇怪或害怕的點誠摯地讚嘆,但對方下一個問題又令他露出微妙的表情。

「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情,親愛的朋友,哭嚷著將離開的又不是我,有什麼理由能阻擋我來看書呢?」嘴壞的,拐彎抹角的傢伙,追究起來今天也算是硬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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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朝著對方的黑色小笑話勾起嘴角,身為同樣沒有心臟、或是說沒有看起來像是心臟的東西的圖書館站了起來,將花瓶裡的銀蓮花拾起,看起來新鮮嬌弱的花朵在手中融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我先提醒你,這個場面可能不會太好看。」朝著舒博出聲提醒後,他將匕首抵在脖頸的高度後低聲的喃喃自語「......9. 閉館後違反規則,將要奉獻與交換即可離館,是嗎......太久了都看不清楚了呢。」他看著那項在海報上,被污損的第九條圖書館規定,接著持匕首的手施力劃開—— ——

一段段蓬鬆的橘紅髮絲從切面溢出和圖書館雙眼同樣的色彩,他痛苦的扭曲了臉墨水因疼痛而從眼眶中淌流,還是顫抖著將剩下的髮絲從耳下切除,掉落一地的橘紅則被無數從陰影中竄出的漆黑手臂貪婪的搶奪,最終溶於地下之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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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一臉墨水的圖書館虛脫的倒在單人沙發椅上,將手上的匕首隨意的扔到一旁,像是他會咬人似的,刀刃的金屬在地上摩擦出高音後便跟隨著頭髮的腳步融成無形。

「......至少這樣清爽多了...門開了呢。」圖書館一如往常懶散的撐著頭,朝著舒博身後抬了抬臉示意,唯一不同的是原本長至腰際的捲髮如今成了不到下巴的長度。
spooM ǝɥʇ oʇuI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這……可真夠嗆的規則,我怎麼有一種累積的人情債越來越高的感覺呢?想不到你是奉獻型人格。」太過沉浸於出乎意料的場面使他反應有些鈍了幾秒才出聲,解鎖一直以來看得很礙眼的第九條規則感到有點神清氣爽。

但,過多的受惠特別不適應,他從沙發起身。
「不曉得這樣有沒有用,你的身體構造過於異於常人真難辦啊。」思考著至少是個會活動的生物或許用普通治療,但身為圖書館的真身需要的可能是針對物體的修復?不管了,抬手便將兩種魔法混和在一塊施展出去,好一點也許能緩和一些,就算和瞬移同樣無效也不會造成任何負面影響。

「是,感謝你的……交換或奉獻?下次再這樣玩可要變光頭了哪。」還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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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這樣不也蠻有趣的嗎?規則與交換的天秤一直以來都是水平的,偶爾傾斜也不錯嘛。」無論是打破規定而必須遭受奪取,或是為了開門而奉獻自己的一部分,全部都是規則所造成的。

他已經在規則中度過數不清的日子,但讓他感到新奇的是與眼前新朋友的關係,這是傾斜的天秤、不用倚賴死板規則的關係......他沈默著盯著就連閉著眼也能將花紋數清的天花板發呆,切面持續流淌著墨水,將墊著沙發的刺繡布染成墨藍......直到一股暖意流入身體。

圖書館詫異的盯著對方的舉動,因為他覺得舒博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流淌的墨水逐漸止息而他也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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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謝謝,這還是我第一次向他人道謝,一直以來接受別人的道謝到還比較多。」他摸了摸短俏的髮尾,有點不習慣頭髮變短的感受「你真會開玩笑,還有下次的話大概就要把頭砍下來了。」他笑著如是說,看不出來是玩笑還是真的如此。

「不過就算頭掉下來也不用擔心,雖然不會再生,但是形體消亡的話,會有下一個圖書館員的。」儘管外表跟性格可能不太一樣,但他相信不管是第幾個都能好好做好圖書館的工作。
空間類型以外的魔法還是有效的,他認知這件事情。
「彼此,你都開了門,我總不好自私自利地蠶食好處不于回報,平時周圍也沒有事物值得我曝露身分做這種事情,處理傷勢還行,死了我也只能給你下葬。」瞇起眼回以笑容,玩笑混雜真實的成分和對方相等吧。

「哼,少貪,我承認的朋友才不算世襲制的。」轉身開始走向大門「不打擾你休息了,目錄在我下次來之前列清楚,在你身上讓我感興趣的事情只怕是更多,回見!」擺擺手,開起門,離開友人所在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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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雖然不知道化為一灘墨水到底要怎麼下葬,但他沒有把這個不識趣的疑問說出來,而聽到被承認倒是讓圖書館有種奇妙的感覺,或許他的朋友比想像中還要有原則。

「......說得像是老闆一樣呢。」傾瀉的陽光隨著大門開關覆在地板又消失,他看著那抹俐落的藍任性的拋下朋友的課題就如颶風一樣的走了,攤在沙發椅上的形體只是笑了笑。

全程保持靜默的恩西納看到圖書館員露出笑容,抬起頭憂慮的看了幾眼,前者只是拍拍他的犬科圖鑑讓他別擔心,只是頭髮的話是損失最小的選擇,要是少了一條手或腳才會開始缺失記憶。

圖書館從椅上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橘紅的細碎短髮在空氣中隨之浮動。

「......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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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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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好耶對完啦!
想寫的都有寫到、想收的伏筆都有好好的回收!
對的非常滿足超開心!
謝謝舒博中陪我對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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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順帶一提桌上的銀蓮花,花語是「消失的希望」跟「深信不疑的等待」(到底多喜歡塞隱喻這個人
對得超級開心啦,想不到能跑這麼完整的朋友路線,而且中途打開各種彩蛋的感覺超讚

剛開始看到紫薊花跟銀蓮花就覺得有什麼意義存在所以有跑去查花語,結果它們不只單純代表意涵甚至各自有戲份我驚嘆!!
他可以大聲問舒博,變成墨水連燒都不用超環保耶,掉在地上就連土一起挖起來拿去種花當培養土(尊重

好好笑舒博老闆(?)一開始就說過習慣待在支配立場,兩個不曾交朋友的人圖書館顯然當得更好 齁呦伊默爾好辣(只會講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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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其實中之很想看他燒起來(咳),燒起來我可以寫二代圖書館故事(強迫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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