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成了彷彿曠野或丘陵上自如的羊。困惑有些在時日裡化開了,有些安妲給予她解答,有些沉浮於記憶的海,久之分解為沫。
羊的目光停留在親暱臉龐,她罕見地團成綿羊外貌,大聲宣布要放三天假,將毛茸茸塞在織布的安妲腳邊。安妲是否曾為她不斷感到悲傷呢,她閉著眼想,在她墜入高疊凌亂的圖紙與金屬零件之時,安妲幾度悄悄到來,那之前她看著她嗎。
她說告訴我吧,安妲,織毛衣的時候會想事情嗎?
凌晨與夕暮有隱晦的光,在逆位城刻劃淺淡的地平線高度,粉色的羊在軟地毯上話音糊糯,嘀咕要給韁繩刻上小花花紋嗎,按鈕上要貼好標示才可以的,不過好累、我要先大睡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