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從左肩溢出,黑眸映著依舊漆黑的天空慢慢被亮黃暈染開,淡淡的藍與白將漆黑的天空畫出美麗清澈的色彩,他曾在哪裡看到過如此美麗的藍色。
漆黑宛如泥沼般的雙眼緩緩地眨了眨眼,帶有血絲的嘴角再次溢下一滴血痕,他將手在草皮上,試圖起身,卻被自己腥紅的血液弄得無處支撐,輕輕哼出一聲鼻息,似是笑似是悲嘆。
這就是報應
彷彿聽見了誰的聲音這麼告訴他。
「誰不知道阿...」
笑著,不知道是誰的笑聲,腦袋內亂糟糟的,雜訊聲再次侵入他的腦海中,黑色只是注視著藍,他慢慢的將身體支撐起來,緩緩的起身,將落下的刀子收好。
仰起頭,映照在眼中的蔚藍,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
邁開虛弱的腳步,在地上落下一滴又一滴鮮紅的色彩,在昏暗的視線中,努力找尋著什麼一樣,像是一頭虛弱的動物,找尋著一處——
庇護所一般的地方。
所以他敲門了,敲響了他認為是庇護所一般的地方。
「...古江聖也,人在嗎?」
低啞的聲音,添增了巨大的虛弱,無法發出大聲音的嗓子,只能用著幼犬般的微弱聲音,呼喚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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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的曙光徐徐揭去了夜幕,古江聖也反常地在黎明時分清醒,他嘗試闔眼醞釀睡意,然而睏意似乎隨著早晨的到來消失殆盡,一點兒也沒有商量的餘地。男孩輕輕嘆了口氣,躲進被窩內直勾勾地望向窗外並未起身,他可沒打算驚擾室友們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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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愣神之餘,一陣微弱的敲門聲引起他的注意,古江機警地翻身起來,停頓幾秒後緩慢地往門邊移動。畢竟常理來說,這個時間點並不會有人來造訪,何況入夜時收到的指令跟前幾日的兒戲相比相去甚遠,已不是能隨意輕舉妄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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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再三後,他還是選擇開門查看來者。定下決心的古江謹慎地拉開門,頃刻間濃郁的味道撲鼻而來,而他對於這個氣味可再熟悉不過——那是新鮮、濃稠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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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同班的冥賀玄琉正負傷站在門口,那一頭烏黑的頭髮凌亂地像被雨淋過、衣衫不整的模樣顯得如此狼狽不堪,根本難以與先前光鮮的外表做聯想。他沉默了半晌,嘴唇微啟卻又什麼話也沒問出口,最後只是靜靜地走出來將門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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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慢慢漸藍,漆黑的天空被藍色暈染,湛藍的色彩將周遭照亮,幽黑的眸子注視著對方,不知為何他似乎有些膽怯,與平時的模樣完全不一樣,抿了抿被咬的紅腫的雙唇,這才從口袋裡拿出一捲白色的繃帶。
「...」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面對眼前的少年,他總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們總是會變成無話的空間,就像是沉靜的湖面,毫無波瀾,蔚藍的色彩映照在兩人身上,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他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液在地面上累積了一小灘的血液,這讓他意識到,對方與紅色真的十分的不相符。
「聖也。」
他的聲音很虛弱,他顫抖著手將繃帶遞給對方。
他的手指很冰冷
「可以請你幫我治療嗎?」
他的聲音很顫抖,就像是來到懸崖的邊緣,無處可逃。
就像是那時候
已經無路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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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近似求救的懇求聲,他一語不發的接過對方手中的繃帶,牽起冥賀來到木屋後的隱密空地坐下。「在這等我一下。」說完便回到屋內,幾分鐘後從裡頭拿出裝有清水的寶特瓶以及一件白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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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有點痛,忍耐點。」先是用清水清理傷口表面,隨後用襯衫按壓住患部等待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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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舊沒有問任何問題。
他坐在草地上,渾身狼狽,就像是一頭受傷的孤狼,聽著人慢慢離開的聲音,纖長的睫毛將眸子遮蓋住,黑色的頭髮雜亂不堪,身上無處不是傷痕或是痕跡,左肩的疼痛也是如此,他將破舊的上衣脫下,底下的身軀不是傷口就是曖昧的痕跡。
意識在飄移,直到再次聽見草叢的踩踏聲響起時,睫毛輕輕一顫。
他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感覺到熟悉的熱度時,眸子才徵開一些,他沒有正視對方,而是將視線看像與他雙眸相似的湛藍天空。
像是感覺不到痛,任由對方將水淋在猙獰的傷口上,偏了偏頭,注意到對方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他想張開口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安靜地閉上了口。
他想說些什麼呢?
「...你認為我是從什麼時候...走錯的?」細微的聲音,就像隨時會被風帶走一樣。
「...」
「...為甚麼...就算變成了這樣...也一樣...?」
「聖也...我只是想要...讓他們看看我而已...」
「...以前...也跟你說過...在我們...都還不知道彼此的時候,就說過了呢.....對吧。」他的聲音,非常的細微,細微的就像是一根緊繃的絲線,隨時都會斷掉一樣。
心靈的細沙,早就如同散沙,裝著靈魂的玻璃瓶,已經碎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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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賀玄琉嘶啞的聲音一度使他停下動作,他的眼睫微微顫動,眼皮底下的蔚藍藏滿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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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憶起
以往的瑣碎,憶起那日的相遇,憶起許多許多……關於男孩的事。
⠀⠀⠀
⠀⠀⠀「……嗯,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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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是嘶吼、掙扎,想逃出這黑暗的漩渦,他也依然無法逃脫。
內心被孤寂佔滿,他從未擁有家人的溫暖,即使擁有血緣以及名義上的家人的存在,就從來沒感覺到
愛。
他們就如同無心的怪物,而他也是其中之一,就算喊著好痛、好難過,他的聲音依然被隔離在玻璃窗之外,進不去也找不到有人能聽見他聲音的人。
救救我啊
「我...想要父親能看看我,所以我釘了耳釘,卻被忽視。」
他只得到了那又如何的回應。
「我想要母親能擁抱我,所以我去刺了刺青,卻被用害怕的目光注視。」
他只得到了恐懼的目光
「我想要哥哥能更照顧我一點...所以我做了很多常規來說,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他卻只得到哥哥厭煩的雙眼。
「我想要妹妹能分點注意給我...所以我不住在家裡。」
他只獲得了妹妹的忽視。
「我這樣沒用對吧...我根本不懂怎麼樣才能...真的讓他們看看我啊...我是那個家裡最沒用的孩子...我是這世上不該存在的東西...我也知道。」
他說著,語氣淡薄像是不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
他身前的草地,被透明的液體滴濕了。
「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知道這種方法。」
「我不懂啊...我不懂愛啊...我不懂啊...」
破碎的言語宛若散沙,緩緩地,輕笑出來。
「我甚至也不覺得我做錯...這樣我做錯了什麼?」他的手在顫抖,他的笑聲,宛若悲戚的哭聲。
「我只不過是...想要...有人能夠...」
理想終究是理想,血腥的野獸面前,誰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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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江聖也一直都知道,冥賀玄琉不是個值得被原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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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牙舞爪的黑豹曾傷及眾多無辜,對外恣意濫用權力優勢、蠻橫跋扈、肆意踐踏弱者,種種惡劣行徑為其樹立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因此才會在這毫無道德枷鎖的世界面臨四面楚歌的困境中,每走一步都顯得如履薄冰,唯恐失了足跌落萬丈深淵——然而遲來的報應仍吹響了判決的號角,最終使人淪落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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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聖人,也十分明白做壞事者固然不可饒恕,可——
⠀⠀⠀冥賀玄琉從來沒有可以拉他一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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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極其缺愛的情況下會做蠢事,就像亞伯拉罕.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曾提及,缺乏愛與歸屬感的孩子容易因長期未受關懷而發展成無視道德觀念,只為博取他人關注、認同而做盡惡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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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家庭顯然不能滿足這層需求,儘管這不代表可以用此藉口推託一切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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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想獲得關注本身並沒有錯。」他淡淡地說道,一面將被血染紅的襯衫拿下,傷口已然凝固,「但很多時候,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儘管你非常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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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手輕腳地拿起繃帶開始替人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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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的墜落、再墜落——直至太陽照不進的深淵,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的黑暗,他不斷地吶喊、撕裂著自己的心靈,直至破碎不堪。
他是缺愛的孩子、缺自信的少年,沒有人能夠幫助他,而他只能不斷摔碎自己去贏得那些人的一絲目光。
他多麼想將這樣的自己丟向死亡的盡頭,就算多麼渴望著死亡,甚至成了會因為死亡的刺激而性興奮的瘋子,某一絲角落中,他卻死死緊抓著生命的邊緣,不願墜落地獄。
——還未、還未得到
得到什麼呢?
也許已經沒人能夠幫他解釋清楚,口吃的孩童一般,緊抓著胸前的衣服,甚麼也說不出口,一股酸澀在胸腔內環繞,熾熱的難堪差點就從喉嚨深處嘔出。
「...那我能怎麼辦...?我也嘗試過...」
他垂下頭,暖陽照耀在他蒼白的肌膚上,因為失血的身軀,身體更加的冰冷,在這冬日半裸上身,他彷彿會消逝在森林之中,暖色的陽光在他身上,也顯得他孤寂。
周圍,彷彿都無人之境,宛如孤寂的雪地,即使是最後良心,也如同凋零的花朵被覆蓋在厚雪之下。「我也嘗試過啊...當個安靜的人,當個甚麼錯都不犯的人,當個取得好成績的乖孩子,可是那樣...都比我這樣還來的糟...」
「我也只能將壓力釋放在小動物上...跟人類身上了。」
⠀⠀
⠀⠀⠀古江平靜傾聽著冥賀發自肺腑的破碎言論直至包紮完畢,隨後脫下制服外套披到對方身上,並用手背輕輕觸碰其冰冷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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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該學習與其他人建立新的良好關係,找到真正可以包容你,能傾聽你說話,能夠與你分享大小事物,也能適時在你走上歪路時扁你一拳,將你拖回正軌的人。」他像小時候在公園閒聊時那般侃侃而談,「有時家人不一定能滿足你所有需求,即便如此,你仍能選擇主動去做些改變,嘗試找一個不需經由外人肯定便可滿足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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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要學習的課題多的數不清,但能一階段一階段的去改變已經是件了不起的事。」
是的、不論年紀多大,人人總都還在學習的過程中,只是彼此經歷的課題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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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言語在肩上落下溫暖的布料時才緩緩停下,貼上臉頰的溫度,讓他的眼眶再次浸濕,一向無光的眼神,因為水潤而看起來顯得正常,透明的水滴不斷落在對方的手背上,他側過頭,用臉頰輕輕的蹭了蹭對方溫暖的手背,閉上雙眼,睫毛上殘留的水珠沿著臉頰慢慢滑落。
「如果還能改變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沙啞的聲音虛弱的笑了幾聲,他緩緩地轉過頭面對對方,注視著那雙在鏡片之後的蔚藍。
那是望塵莫及的距離。
「如果有那種人就好了,現在還有誰會願意接受瘋子呢?誰會甘願靠近這樣的我呢?誰又知道像這樣的我,早就病的不清。」
腦中的雜訊聲再次侵蝕腦袋,思緒亂糟糟的,水潤的眼眶再次溢出淚水,他的表情卻像是嘲諷,咧出醜陋的笑顏。
「我不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他說著,慢慢地收起笑顏,面無表情地垂下了頭,慢慢地握住對方的手,有著薄繭,與小時候相差極大的手,唯獨一件事情沒有改變。
「聖也的手...真的一直都很溫暖。」
他輕輕的握著溫暖的手掌,冰冷的指尖這才慢慢回暖。
曾經也有這樣的畫面
黑髮的少年抬起頭,伸出另一隻手將另外一位少年的眼鏡拿下,黑與藍交錯,漆黑的濃墨被蔚藍照亮。
如同漆黑的天空,被清晨的藍喚醒。
——啊啊...這是多麼的...
「聖也,很不適合紅色...所以...請你活下去,也不要受傷。」
悲傷的少年,只是說出了他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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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人拿下自己的眼鏡,他僅是眨了眨眼,並沒有出現閃躲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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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會是屬於你的顏色,先照顧好自己吧。」非必要情況,他還是格外愛惜身體的,反倒是眼前的人比較令人擔心。「受傷的事我不能做保證,但我會努力活下來的,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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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改變的部分,只要你願意重新開始,再怎麼樣也不嫌晚。」難的只在於這必須花上足夠的勇氣才能跨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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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權在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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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終究得由本人放下執念,才能開啟屬於他的贖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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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注視著藍色,輕柔的將眼鏡放回他的手中,冰冷的手從溫暖中抽開,溫暖的冬日在兩人身上,慢慢地將顏色抽離開來,將一切的顏色歸還於對方身上。
——他適合藍色,而自己,不合適
虛無的黑白歸還於他自身,他垂眼注視著身上的制服外套,緩緩地從身上脫下,似是有些眷戀這溫度,眉頭輕輕皺起,赤裸的上身再次被冰冷環繞,蒼白的肌膚痕跡斑斑。
「我已經...來不及了,甚至在這地方...我想我也沒可能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黑色再次自己沉淪於泥沼之中,不願抓住救贖的蜘蛛絲線,犍陀多握住了絲線,試圖前往救贖之地,而他卻連看也不敢看一眼。
如果他有能力握住,矛盾不堪的內心讓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悲傷。
沉溺於追尋死亡的刺激,那是他自暴自棄的證明,以及痛苦之中的些許慰藉。
也許一切罪人的罪惡都有一個源頭,這少年罪犯的根源。
也許只是一個孩子對於家人的渴望罷了。
他把外套摺疊好,再次歸還於對方手中。
「聖也,謝謝你。」
是為了什麼而道謝,是因為包紮?還是願意聽他說話?
還是因為幫助翹課的自己?
還是因為——
『你的手一直都好冰冷。』柔軟的手遞來的是溫暖的暖暖包,抬起頭就對上了比自己高一些的藍色雙眼。
「謝謝你。」
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道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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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著吧,等會兒人會多起來,我還有別的大衣可以穿所以沒關係。」不容推託地把外套推回給對方,「你要回去的話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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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寶特瓶及襯衫拿回屋內,又拿了一個小東西出來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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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的,對吧。」那是一個未用過的暖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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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緩慢的跳動,冰冷的體溫再次被溫暖的外套包裹住,他佇立在原地,注視著他離去的方向,乖巧地等待著人回來。
直到聽見木門開啟聲,他才回過神似的抬起頭。
注意到對方手上拿的東西時,眼瞳有些震驚地瞪大了些。
緩緩地,顫抖著手,將
暖暖包接過。
即使還未使用過,他依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上。
腦海中的雜訊聲稍微的緩解了一些,幽黑再次注視著蔚藍,眼眶似乎又沾上了雪花,一滴淚水就這麼慢慢地沿著臉頰流下。
「謝謝。」他伸出右手,輕輕的環住對方的肩膀,左手無力地垂下,將額頭虔誠的靠在溫暖的肩頸上。
輕柔的,像是擔心弄壞般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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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能做的事也只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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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江抬手拍了拍對方靠在肩頸處的頭,「你該回去休息一會兒,你很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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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眸子水光流轉,慢慢地他才從這溫暖中脫身,低下頭注視著蔚藍,雜訊聲也才少了許多。
——千言萬語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謝
他閉上了眼,點了點頭。
「你也...再睡一會吧。」他後退了幾步,望著對方許久,這才轉過身離開了這裡,步伐緩緩地、虛弱的。
狼狽的野獸離開了庇護所,繼續沉入漆黑的森林之中。
我要大喊 我好愛我哥
基本上冥賀對於 古江聖也 的情感為
憧憬與兄長感
是家人 是家人 是親情喔
CP吃雙賀就好 他們不是歐(幹是多緊張
接下來我可以大聲嚎我哥超完美了
可以一邊配著bgm來配文喔
幹雙賀不是真的
犬賀彦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幹我看到這句直接破涕為笑 乾還我感動
我受不了壓抑氣氛(自己毀氣氛
「那也不會是屬於你的顏色」
古江同學,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
怎麼這麼好,突然看到這被治癒了(收回看血流成河的心
幹我真的要重新想想本來想說什麼
我要瘋了 我好喜歡這種類似家庭關心的場景和冥賀脆弱的一面 而且現在加害者與被害者的立場切換之後更有感...TTT
古江中真的畫了好多圖 他還幫我描線還鋪底色 他是最完美的神
哥我愛你
謝謝冥賀中讓我今晚反覆窒息就差死在你們面前(太嚴重
超級喜歡…真的受不了了...好溫柔...好溫柔...我真的是要哭出聲…
(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
好好看⋯。真的非常好看。
作為上帝視角,作為一個讀者自己從一開始,看到隨著時間線慢慢展開,一直能感覺到的是,武裝自己的力與美似乎是冥賀玄琉在世界中的生存之道。越是張狂令他人無法接近,越顯得他有多難以承受「人」,好像只有把自己捧得又高又大,才不至於被傷害的模樣⋯⋯。
所以一直好期待之後會怎樣,直到這篇出來,冥賀中&古江中的創作真的給人感覺好像在冬天的街道⋯明知溫度漸冷會把自己凍傷,但還是會留在這一直等,一直看下去,心甘情願感受心疼TT⋯
我的天你們的文字跟鋪陳都讓人覺得太舒服非常療癒好看至極......看冥賀說出真心話的時候真的覺得好心疼 這篇的他看起來好脆弱讓人也好想給他抱抱.....
謝謝大師們的冬日暖心大作.....
我的天 太神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們的文字…古江中 我太愛你的文和圖ㄌ……我也很喜歡冥賀中好會鋪陳冥賀的內心狀態,想到之前的漫畫再看到現在…我不會說話了,古江好暖…
可以感受到面對擁有巨大悲傷的冥賀,聖也只是輕輕柔柔的把他包了起來,「那也不會是屬於你的顏色」實在太觸動人心,看了酸酸的
文字鋪陳都太溫柔舒服了,兩位是神
我瘋了我一直哭,整個文字都好好看!???我只會說好好看但你們真的好溫暖,可以感覺到好壓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冥賀我整個人好想衝進去抱抱他
古江好好……冥賀也要好好的……
幹啊我真的好難過我終於看到你們的交流了,太神了太神了看著冥賀的交流慢慢從張揚的野獸慢慢的露出原本的樣子原本的脆弱,用交流來揭露這些實在是太神了
我也喜歡聖也安靜話不多卻又字字都是站在一個中間的位置跟冥賀講話,因為知道一切才更能跟他說這些的感覺,但最後的選擇權都還是交給冥賀
我瘋了用眼睛顏色來形容真的好棒好棒⋯⋯
hy514: 謝謝知愛中...唉呦如果給他抱抱他只是會低頭給你抱
即使是藍色...也能是溫柔的顏色喔
thisistsumi: 我也好喜歡你的文字哼!古江中真ㄉ超會打字我真的不想聽他說他不會打字了 我超生氣
Sakepaint2023: 蔚藍會是溫柔的顏色...其實老實說我打字的時候我都在哭 因為哥實在是太好ㄌ
g1lasses: 壓抑的冰層最後終於破碎流出許多的藍色眼淚 正因為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這藍色才更加的真實...
XX_10: 因為 其實我想起來 那時候我在聊暖暖包劇情的時候 有講道藍色(幹)所以我就想說 如果使用一個藍色貫穿全劇 會好好看...謝謝 我真的覺得古江超完美...
冥賀武裝自己那麼久終於潰堤的脆弱好讓人心疼...兩人的互動好尊...好喜歡少爺......少爺接住了冥賀 以他獨有的安靜的溫柔 還少見地講了好多話 不肯定也不否定 就只是給予建議 他真的好好...也喜歡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冥賀身上將體溫分給他的描寫
真的好喜歡...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