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6 午時那刻
with. ShOtokEki
latest #60

現在已經來到了校外教學的第六天,木原剛看著地面上枯黃落葉的數量跟先前幾日相比,還要多了不少,讓眼前的場景更加添上幾分荒涼感。


而最新的任務內容對於木原來說,少年不覺得他有那個膽量與技術可以去摘自己、或是其他人的器官。說真的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他不會列入考量。

另一個強制性交的任務對自己也是差不多。他思考著就算是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少年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肯定自己一定可以硬的起來⋯⋯更何況是兩人都要達到高潮。

所以他只剩那項彷彿笑話般的野球拳可以做。

早早與人合作完成任務的木原剛,正抓著手機悠哉的在園區內閒逛著。在消磨時間的同時,他邊嘗試尋找有關於線索的紙條。出了住宿區以後,木原先是去了一旁的烤肉區溜達,可是他除了有些發潮的木炭餘灰和飲料空瓶以外,並沒有其他大發現。


接著少年又晃去了另一頭旅客中心的建築四處搜索。但也只能看見厚重的灰塵與更多枯葉佈滿了整個建築物周圍,可想而知他依然沒找到任何有關於線索的事務。

甚至在木原準備離開旅客中心時,他還因地面高低差的關係差點摔了個大跤。好在自己反應的夠快,所幸並沒有什麼大礙,黑髮少年只是單純的受到了點驚嚇。各種事情的不順利,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了今天是個壞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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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順著離開的方向,拖著步伐來到了夢湖附近。



木原平靜地放眼望去不遠處湖泊的景象,而這是少年來到夢想渡假村後,第一次如此悠哉的欣賞這座人工湖泊的模樣。畢竟在剛來校外教學的前二天,他就在各類的跑腿賺外快之中匆忙渡過,再來就是被那該死的國王遊戲害的。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完成任務指令以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更何況是欣賞風景。


黑髮少年走進蘆葦間,伸出手讓那細小的長穗滑過指尖。而迎面吹來的微風,夾帶著湖泊特殊的氣息吹了過來,木原說不上來那是個怎麼樣的味道,但說實在他是蠻喜歡的,是一種會讓人感到放鬆的氣味——會讓少年想起了那段與外婆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隨後他的視野越過徐徐涼風,落在了清澈的湖面上。湖泊裡的錦鯉們在透著光的水中搖擺著尾鰭悠游著,水紋的反射在薄鱗上、將錦鯉的模樣稱得更加瑰麗雅緻了不少。

而有了先前慘痛教訓的木原剛,當然沒有忘記自己還受困在這名為國王遊戲的災難裡。少年雖然是在享受美景沒錯,但他並沒有被眼前的景色牽走思緒。




「⋯⋯哈啾!」

不斷襲來的涼風,吹的他有些發冷,木原還為此顫著肩打了個噴嚏,少年吸了吸鼻水、將白色刷毛外套又往胸口拉緊了些。

該不會是在早上野球拳對決的時候冷到了吧?

他紅著鼻子思考著打噴嚏的可能性,自己可沒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感冒呀,明明撐過明天就可以逃離這可惡的國王遊戲了⋯⋯如果沒意外的話。

木原為此感到有些無奈,隨後他正準備把手機掏出來確認時間的那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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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飽含怒氣的叫喊傳進了他的耳裡。

少年立馬停下了手上動作,面色凝重地往傳來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是人的叫聲沒錯吧⋯⋯我要過去看看嗎?

木原正為當前的情況衡量著是否要前往該處做查看。他腦中充斥著:如果我過去不會有危險嗎?而且我身上什麼防身物品都沒有帶,真的該過去嗎?明明都快到結束的日期,我可不想在最後出意外⋯⋯這類的想法。但剛才的那聲喊叫,莫名讓他實在放不下心來。

最終少年還是向著聲音來源邁開了步伐。

-

木原剛稍微繞開了點距離,從遠處觀察著那處的情況。

他黑色的眼眸映出了遠方那虛弱的身影、獨自勉強站起身的樣子,周圍沒有其他人在。而對方因為姿勢的關係無法看清長相為何。

但少年對於那頭亮眼的粉黑挑染,不可能不知道對方是誰。


那不是新井嗎?他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木原本來可能還能用:自己都顧不好了還怎麼可能去管別人的想法,去衡量是否真的要放棄救助。可是如果是他有說過話的人,那少年還真的是放不下。他內心的道德感,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沒辦法逃跑了。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抬起腿就跑向了智也所在的地方。


「新井你⋯⋯!」

當少年喘著氣跑到了智也的身旁時,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屬實嚇了一大跳。

對方因疼痛而曲著身子的關係,讓本來就不大的軀幹顯得更加嬌小了不少,他能看到智也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鮮紅的血跡。讓他不經和國王遊戲第一天,老師們爆頭而亡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黑髮少年睜大眼看著身前虛弱的對方,他甚至還因此感到後背有些發冷。智也的頭髮沒了往常的柔順整齊,凌亂的髮絲隨著血跡一同黏在了對方蒼白的臉龐上,那雙彷彿一直都笑著的眼睛,現在也只充斥著憤怒混亂的情緒在。

智也的模樣已經不能用狼狽去形容了,現在簡直就是七零八落的樣子。

但讓自己最震驚的還是對方臉上那道血紅的口子,那傷口的深度雖淺、但出血量卻非常驚人,將智也半張臉都染上了殷紅。

木原剛無法止住瞬間竄上手的顫抖和後背上的冷汗。身穿白色外套的自己與眼前凌亂的身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對比,他看向智也臉上混亂的表情,腦中奔過千萬種思緒。

最後少年還是往前走了幾步,拉近了他與智也之間的距離。接著木原彎下身子對方平視,墨黑的虹膜與那燃著烈火的雙眸對上了眼。

「新井同學,你認得出我是誰嗎?」他放輕表情與語調、不想再次驚擾到對方。少年正努力穩著聲音和智也對話。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是可以溝通的狀態,但自己也只能先嘗試看看、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智也可以聽見木原叫他的聲音。而身體上的疼痛、也同時在不斷地撩動自己的意識。


現在的情況,他應該求救才對。


可是在剛遭遇過那刀口劃血肉的慘事後,智也對此感到了出於本能的抗拒反應,他停留在了原地、並沒有主動與對方縮短距離,虛弱的少年仍舊摀著左耳不斷隱忍疼痛。

新井智也無聲和木原剛對望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弱小野獸在警戒著眼前的身影。

黑髮少年觀察著智也因大量出血而煞白的臉龐、還有那逐漸加重氣息的模樣。有基本常識的人都知道不能再拖了,現在最首要的就是要幫對方止血才行,他實在是害怕那單薄的身子會撐不下去。

「讓我看看耳朵那側狀況,快點。」他當然也注意到了智也摀著左耳的那隻手,正不斷滲出鮮血的事情。木原沒有想跟對方再次周旋,少年直白的講出要做的事情後便把手伸了過去。

他不確定那側的傷口又到底有多大,自己只能先把外套中的手帕掏拿出來,待著等會使用時,可以達到更好的止血效果。

智也依舊沒有回答少年的話,他只是繼續看著眼前的木原剛、緊繃的肩膀也正隨喘息聲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可讓人感到慶幸的是,智也並沒有躲開來自對方的碰觸。

他能明顯感受到少年抓上了自己的手時,木原暖和的體溫隨著觸碰一同傳了過來,而稍高的溫度裡也透露著緊張、害怕在。

新井智也對著那努力保持鎮定的身影,腦內產生出了對方好像是能夠信任的情緒在。雖然傷口疼痛依舊佔據著智也的思考,但他還是任由對方移開自己護著耳朵的手、去確認著底下傷口的情況。

因為智也沒有反抗的關係,木原非常順利地把對方的手從出血處移了開。過程中少年盡量將動作放輕了些,但不免還是讓對方吃痛的抿起唇來。而終於看清智也耳部傷口的木原臉色也沒有好去哪裡。


因為對方整個左耳的外耳廓都消失了。


他能看見白色的耳軟骨從不平整的傷口處露出。而傷口還不間斷地冒出腥紅,長長的髮絲也隨著逐漸乾涸的血液黏在了上面。木原管不了那麼多,他伸手將智也傷處的頭髮撥開後,把手帕貼上對方的左耳示意智也自己拿著。

「快把傷口壓緊止血,然後跟我回去住宿區治療、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木原一手扶著智也的頭、另手抓向那緊繃的肩膀,面帶認真的神色與對方沈聲說著。

現在身上只有手帕的自己,根本不能為對方做到有效的處理,要是不趕快用醫療用具消毒的話,到時候傷口嚴重感染就來不及了。

智也眨了眨乾澀的雙眼,聽著對方的指示有些艱難的舉起手來,按壓住那染上鮮紅的手帕。

那纖細的手也在激烈反抗後,因強烈的疲倦感而無法停下顫抖。可是他仍然努力壓緊了出血處,不間斷傳來的疼痛讓智也不由得悶聲、緊閉起雙眼忍耐著。另隻手下意識的想依附住某樣東西來穩住身子,他就這樣抓住了前方木原的左上臂。

新井這副模樣⋯⋯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黑髮少年看著對方勉強扶上自己的樣子時,內心只有這個想法存在。但最後木原剛沒有想將問題說出口的意思,他只是單純覺得智也傷痕累累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憐而已。

木原垂眸細看著抓上自己那隻手,沒了前幾天的乾淨整潔,甚至連那稍長的指甲,都出現反抗後斷裂的跡象,他的視線隨著對方沾上的血汙持續游移。最終少年看向那抹紅在暈染上自己外套上的人造纖維後,木原才決定了最後該採取的行動為何。

他蹲低身、背對著智也,順將對方剛才抓住自己的那隻手,拉上自己的肩搭著。接下來便轉頭看向那搖搖擺擺的身影,木原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智也爬上來,雙手也往後伸去等待著對方動作。


「⋯⋯」 「⋯⋯」


而他們兩個只是這樣子大眼瞪小眼,度過了這短暫的時間。他直說,他看不懂智也臉上複雜的情緒、也想不透對方到底為什麼不過來。

新井不想趕快處理傷口嗎?

「⋯⋯難道非要我請你、恭賀你才會上來嗎?新井智也先生?」最後木原剛直白的將想法說了出來,打破當下僵直的空氣。

而智也聽完他催促的話語,才邊抿著嘴邊爬上自己的背上。而在木原確認好對方有抓牢靠、準備站起身時,少年終於聽見了,遇上對方後智也說出的第一句話。

「弄髒了⋯⋯你的衣服⋯⋯」對方的這句話說的非常之輕,但依然還是傳進了自己耳裡。智也細小的聲音帶著枯啞感,就像是個易碎物品一樣脆弱、無助———且令人心生憐憫。


少年可以感受到靠在後背的微弱起伏,還有那不斷染濕肩膀處的溫熱感。

木原剛沒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他只是繼續把對方慢慢背起,並站起身穩健地站好腳步的同時、淡淡道出了回覆智也的話。

「本來在老師們消失的那一天,衣服就已經弄髒了。」這點事情對於木原根本不值得一提,他邁開步伐就向著住宿區前進了過去。

一路上少年因害怕智也會突然體力不支、而失去意識,所以他整路都在碎碎念。自己從北講到南、又從東講到西,說著從原本的欠一條手帕,變成欠他兩條手帕之類無關緊要的話題,只為了確認對方是否還清醒著而已。

木原剛從來沒有開口講過這麼久的話,他甚至還因此口渴了起來。

在碎念中,他能感受到背上的智也、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輕不少。所以黑髮少年其實並沒有覺得有太大的疲勞,他還產生了些對方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的疑慮。

最後眼看住宿區就在不遠處,木原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擠乾了話題後,自己才終於問了一個比較和現在有關的事情。

「我等等直接送你回57號寢嗎?還是你有想去找其他認識的人治療傷口?」木原剛啞著嗓子,對著背後的人發出疑問。

而掛在對方身後的智也,在平穩路程中有幾次,離闔上眼就直接睡死只有一線之間,連正在止血的手也差點鬆了開來。外界的聲音在傳進自己的耳裡時,彷彿就像是套了個濾鏡的白噪音一樣。讓智也無法太容易去聽清楚木原到底在講些什麼。

所以虛弱的少年只好閉上眼、安靜聽著眼前的對方碎碎念,智也沒有開口回覆對方的舉動。他只有聽到木原在叫自己的名字時,才會發出細小的鼻音表示自己還醒著沒睡著。

他們一路上就這樣不停重複著以上的情況一來一往,直到智也注意到那發啞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自己才抬起沈重的眼皮,想說對方怎麼沒繼續說話時,黑髮少年的詢問就傳回了他的耳中。

現在寢室還是安全的地方嗎⋯⋯我也沒有想去找誰⋯⋯而且感覺哪裡都很危險。

他沒有考慮過自己在獲救後,到底要回去哪裡的這件事。只是一昧的被對方背著走的智也,靠在木原身上思考著,該怎麼回答對方的問題。

最後智也緊抓對方的手又收緊了點,他用著僅剩的力氣努力擠出答案。



「⋯⋯幫我。」



唇齒間脆弱的回覆輕洩了出來,虛弱的少年在吸氣時依舊有嗅到那黏膩的血腥味。

木原剛收到答覆後,開始消化著對方的意思。

他邊走著、思緒邊飛快的轉,想著雖然自己是自顧自的救下對方,但說他好心也不全然是那樣。

現在對方的狀態已經比剛遇上時穩定了不少,而傷部的出血也開始有停下和減緩的跡象,那這樣自己把智也安全送回寢室後,應該目前就沒問題了。木原沒把智也當作什麼也做不到的小朋友看待,所以他不會看照對方到最後。

而且對於自己也不會有任何好處,木原剛是這樣想的。

「現在已經沒像剛才那樣危險了,所以我不會去照顧你到最後⋯⋯。」木原心中依然惦記著早上的事情。他還想在太陽落下前可以找到那該死的紙條,少年不想放過任何有關於國王遊戲的線索。

「還是說⋯⋯新井你有什麼好處給我嗎?」但最後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所致,木原剛還是多補上了一句話。

他背著對方的步伐踏的輕巧。

好處?現在的我有什麼可以給的⋯⋯右邊的耳朵?

聽著木原的話傳進了自己耳裡時,智也的思考模式開始有些奇怪了起來。現在這種走向他只能想到:該不會是要拿走我僅存的那隻耳朵或是其他器官吧?!也不可能是另外兩項指令吧⋯⋯這類的想法,不斷從少年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你想要什麼?」他嘗試打起精神並感到猶豫的回覆著問題。

情緒有些緊張的少年,想到如果木原剛真的想要他的器官的話、那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然,新井智也還清楚記得自己是被對方討厭的這個部分。但在木原先前對自己的幫助與態度下,還是讓他產生了對方似乎還能信任的感覺在,可是現在的情況下,果然一切還是說不準。

眼前那背著他的身影,真的是對自己沒有危害的存在嗎?智也不經這樣思考著。

最後他們終於踏入了住宿區,雖然周圍的人不多,但血跡斑斑的兩個人還是引來了些側目。少年沒有理會其他學生的視線,越過大門、踏出腳步向著預想中的57號寢前進。

在聽到智也的回答後,木原也直白說著。

「現在的話至少要十萬日幣或⋯⋯任務積分吧。」語尾那處猶豫的地方,讓整句話有些含糊了起來———他說話的語氣平靜的有點可怕。

黑髮少年的步伐依舊踏的安穩。他當然清楚這離譜的要求,對現在的智也來說是不可能負擔起的。

木原剛只是想讓智也知難而退、放棄繼續向自己尋求幫助的這個念頭。

木原的話語在智也的耳裡,仍然還是有些模糊,可是唯獨最後那句任務積分他聽的非常清楚,少年無法為現在浮現上來情緒做解答。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張嘴就將聲音送了出去。

「現在我能給的只有這副身體了吧,你就這麼需要?」智也能聽見自己微弱的聲音嘶啞著,也能看見對方無動於中的背影,更能感受到腦中那因失血過多的暈眩感、就像是浪潮一樣不斷地拍打了上來。

他對於木原剛給與的溫柔感到捉摸不透。


黑髮少年沒有多花心思去解讀智也的思緒。雖然在這短短幾天內,他多了很多與其他人交流的機會,但自己與人之間微妙的距離感仍舊沒有改變⋯⋯也沒有想改變的理由。

「⋯⋯我沒有要強迫你交出器官的意思,這只是交換條件而已,如果要我照顧你到最後的話。」木原只是淡淡說著,內心毫無波瀾。

徐徐微風將樹梢上的枯葉吹落,葉黃花落的景象飛散在了兩人的周圍,看起來有些夢幻。但讓人惋惜的,他們不是為了遊玩而踏上這條了小路,而是為了存活下去走在了萬丈深淵裡。踩在落葉上軟軟的觸感,讓木原覺得有些不踏實感。

「就算不接受,我還是會把你送回房的。」隨後少年繼續沈聲接著說,他看向了近在咫尺、不遠處的57號寢前進著。

如果要說那粉黑相間身影傻的話,也不全然是那樣。智也可以感受到對方語中想劃清界線的意思,所以他放棄了,沒有再和木原對峙下去。

「⋯⋯我自己來就好。」智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受傷還要自己處理的這個部分,他往木原背後稍微推力表示要下來。而少年也是第一次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只能祈求著自己等會不要在包紮的時候昏倒吧。

隨後自己便看見對方停下腳步,並小心地將他放了下來,智也還能感受到自己的雙腿還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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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自己來。」智也摀著受傷的左耳,垂眸站在原地又說了一次、不清楚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對方聽的,他能用著眼角餘光瞄見,木原轉過身子站在了自己身前。

智也沒有抬眼瞧向對方,就只是一直盯著地板看而已。

木原剛小心翼翼的將對方放了下來、拉伸著發麻的筋骨後,便轉身看向智也的模樣,那蒼白的臉龐也因陽光照射的角度,蒙上了一層陰影。

直面陽光的關係,黑髮少年稍稍眯起了眼來,在光影的疊加下讓他有些看不清智也的表情———但自己並沒有漏聽對方任何一句的話語。

而眼尖的木原,注意到了智也的髮絲正纏著一片乾枯的花瓣,看來是剛才路過樹木底下時不小心弄上的。之後便伸出手幫對方把頭上的花瓣取下、隨手扔到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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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液,早已凝固的差不多,只剩下沙沙的觸感留在指尖,少年不經搓著食指與大拇指這樣想。

看見事情都辦的差不多,木原才吐氣繼續開口,那墨黑的雙眸倒映上對方虛弱的身影。

「能自己來的話、那也應該沒什麼問題了,還有⋯⋯」他回應著對方,卻又在語尾停頓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你還有欠我的沒還⋯⋯所以,新井同學。」

「記得活下去。」


最終少年講完所有的話後,便邁開腳步掠過智也身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裡。


木原剛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講
/
新井智也不明白那句話語的涵義


他們依舊沒有和對方道別,也依舊沒有目送對方離去。
箱子裡有狗有貓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這次也是圖文合作——文筆部分全由剛中負責!
圖則是我……十張了還配不上剛中一半的段落救命啊
箱子裡有狗有貓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最後還直接沒耐心上色,謝謝剛中的包容!!!(這邊直接開口說不上色也是很不要臉
這邊再丟幾張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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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原 剛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天啊 我看得目瞪口呆
太多美麗圖片了吧 發瘋

我上輩子難道是救了一整個銀河系嗎 (混亂失語

再次感謝智也中可以一起來玩
ShOtokEki:
我才對你發瘋我有夠愛這個收尾操你媽(出口成髒
在排位子插圖片進去的時候真的驟增問號,怎麼這麼多…剛中怎麼能打出這麼多字!!!!我的圖不夠啊!!!!
繼續喊好想知道ㄚ剛後續走向...好想知道到底他們兩個之後還會不會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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