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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秋初—安索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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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沙格寄了一封信去安索格。
內容大致上跟度假還有沙漠文化有關,若說他自己是生於南方而前往他國,那麼沒道理瓦艾克特王國內會沒有人曾經踏上金黃之地。

聽說住在海邊城鎮的某個古物學家專精研究這塊大陸南邊的文明起源以及沙漠之地更陌生的眾神,他是聽出資者說的,但走在橫亙大陸土地上的沙漠商人並沒有意嚮往大海,故這幾年沒有沙漠的商團行至安索格,傳言也只是傳言——但埃沙格並不想放過這道機會。

那可是難得能在這片土地上暢談家鄉的機會之一啊!講給對南境一無所知的諾鄔利鄰居關於沙漠的故事確實有趣,但若是有緣能夠與學者更深入聊聊關於文明的交織,而他只要吐出一個對他人來說完全陌生的詞彙,對方就能接住話題的感覺,這絕對很新奇。

所以他們現在人就在這裡了。
酒館中的成員就只有兩個人到場,他們的店長以及里切爾而已。
金髮的女孩曾問過另外兩人不去的原因,尼克說自己並非對海邊沒有興趣,只是比起海岸,他更傾向利用這短暫的假期時間前往王城,與他認識的工匠老師以及昔日的騎士同窗們敘舊,海邊有的是機會再去,薩菲亞與尼克同行,愛書的女孩還嚷嚷著要去王城搜刮一堆書回來,曾與兄長渡海而來的女孩對海洋的感興趣程度似乎沒有到一定得跟。

普塔與莎草紙久違的中期公休,四人兵分兩路放假去自己更喜歡的地方——埃沙格還記得里切爾曾經說過自己只有在魚貨攤逛過,想必苛薄的南格羅家不會讓人多加在安索格逗留,連去往海邊遊憩或是聽聞海風以及品嘗空氣中的鹹味都辦不到。

那麼,在去拜訪學者之前——就先讓他們一路沿著魚市集,走到海邊吧!
埃沙格雇了輛簡單的馬車攜里切爾來到安索格,老實說他也已經兩三年沒到海邊看過,下車之後除了舒適的海風跟親切熱情的市集之外,更多的是陌生的熟悉感。

他很高興是里切爾跟他一起來,釐清想法之後黑膚青年知曉自己該做的事情是什麼,態度一如既往地維持了好一段時間,埃沙格同時也很慶幸自己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至少目前為止收到尼克白眼的時機都不是因為他如同先前那般又去隨意擾亂里切爾的心思。

「妳想直接去海邊看看,還是慢慢逛市集過去?去拜訪古物學家還有點時間,我們可以慢慢來!」埃沙格回頭朝長高了一點的金髮少女扯開笑容,單手插腰單手比向市集入口時正好被幾名鮮少看過深膚色的漁民側目,但他彷若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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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陣子過得挺不開心。

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堵著心的那種悶感,來自於眼前的黑膚男人給她的反應──她與埃沙格先生的互動再正常不過了,彷彿那次的擁抱與沉醉的笑意都是海底的泡影、再由時間的浪花一沖即散。

安索格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鹹,里切爾坐在馬車上還恍著神發呆──她不理解,明明那時候的確是戀人之間才會有的互動,埃沙格先生卻在某天之後突然拉開了距離。

她一開始還覺得可能是錯覺,但一次兩次三次,里切爾敏銳地發現不一樣了,埃沙格先生的反應回到了以前那樣自然,不知是忽視了還是沒放心上。

於是里切爾好不容易伸出一點點的手又縮了回來,埃沙格先生的反應讓她感到心慌,但品嚐過了一些甜感的心又不安於現狀,導致她心裡一直都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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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她知道薩菲亞跟尼克先生不隨行的時候,里切爾其實也有想跟他們一起去王城的衝動,但私下,聽了她不少心事的薩菲亞卻鼓勵她跟著哥哥去海邊,理由是讓她去看以前沒有好好看過的海。

而當蔚藍的海洋映入她那雙墨綠色的眼底時,里切爾的注意力被拉到了風景上,浪濤聲在人群的喧鬧中化成背景音,稍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過去,里切爾下了馬車,她看著站離自己沒多遠的黑膚男人,安靜了半晌。

「......我想逛市集。」里切爾抬起眼看進了那雙金色的眼底,她不開心歸不開心,看到埃沙格先生笑得燦爛的樣子,她那些不開心又能暫時放在心底。

她乖巧地回應了埃沙格先生的問題,也跟著站到埃沙格先生旁邊,她的視線已經從埃沙格先生身上轉移到不遠處的市集了。

──感覺也能買一點魚貨回去,做成晚餐或明天的早餐。
「那就走吧!」少女的心思埃沙格一個都沒懂,他敢保證自己沒有在逃避,只是那顆原先就打算安於現狀的腦袋在此時此刻就顯得遲鈍無比——埃沙格確實看起來正常極了,比了比市場之後就與里切爾並肩而行的邁步。

魚販們大概比他們還要更早起來去捕撈漁獲,所以即便他們到達的時間挺早,現在的市集裡有的貨物也絕對稱的上多采多姿。
「跟淡水魚真的長不一樣呢。」埃沙格在攤位之間信步而走時一邊觀察,速度不快,是里切爾說要停下來他可以馬上停的程度。

「妳說之前有來過安索格採買漁獲,最後回去妳把什麼魚煮成什麼料理啦?」他這個對於廚藝沒有太專精的男人對此一頭霧水,更遑論沙漠之子對海洋的不熟悉程度。
魚?真的還挺少見的啊,從小到大除去旅商的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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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魚的話,用水煮的就很好吃,也可以配歐芹醬。」那已經是有點遙遠的記憶了,最後一次來到安索格已經是......前年?好像是兩個冬季前的事情。

里切爾邊說邊偏了偏頭,她那雙墨綠色的眼瞳先是飄到一旁波光粼粼的海上,後又回到眼前的攤販上,她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躺得雜亂的魚隻,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在考慮晚上要煮什麼給大家吃似的:「埃沙格先生有想吃什麼──還是給我選?」

她習慣會先詢問身邊的埃沙格先生,但當她抬起頭看進那雙金色眼眸中時,又敏銳地感覺到埃沙格先生很可能會直接讓她選。

「小姐有想要什麼嗎?都可以看看!最新鮮的漁貨!」小販熱情地招待了上來,但里切爾卻想再多看其他幾攤。

她搖搖頭,跟小販小聲地說了句她想再看一下後就沒再說話了。
里切爾確實已經很了解埃沙格,因為黑膚青年還在內心想著要從哪裡搞到歐芹時,就因為金髮少女的話而像個傻子般用那個笑容微微低頭看人。
「我對魚不熟,還是妳選吧!」而他說的話就是正巧映證對方的想法,一個來自沙漠的青年絕對不知道怎麼挑魚,他更傾向全權交給里切爾,然後他負責掏錢就好,以及——

「嘿!新鮮的漁貨是嗎?你們都幾點出海的啊?那時候看的見陽光了嗎?現在季節最盛產的魚類是哪一種?最推薦的吃法是什麼?」以及!負責應付攤販!
或許是少見這種一次問一大堆且真的彷彿相當想要了解的客人,小販老闆在埃沙格開口講話時注意力就被吸了過去,某方面確實的讓里切爾一個人再看一下。

「唉我跟您說——」滔滔不絕的回答配上滔滔不絕的問題,但其實埃沙格一直有留心在里切爾身上。只要他家的金髮少女想要走了,他就有十足自信能夠立刻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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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健談的埃沙格先生真就跟攤販聊上了,這讓不怎麼擅長跟陌生人應對的里切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無奈,其實她是打算去其他攤位上看看的,埃沙格先生現在跟對方聊起來了,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斷埃沙格先生聊天的興致。

「......埃沙格先生。」里切爾伸手稍微勾了勾埃沙格的小指,然後向攤販稍微點點頭,她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稍稍飄向其他地方:「......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也許是養成的習慣,她總是會先繞過一圈後才下決定要買哪家的貨品,這也讓她買東西的時候不像薩菲亞跟埃沙格那樣,看中了什麼就買下去。

她的動作很輕,輕拉了一下埃沙格的手指之後就立刻放開了。
但那點小動作沒有被埃沙格漏掉,就算舉動再怎麼輕柔,有碰上就是有碰上,而在里切爾這麼說之後,他立刻對著眼前的攤販把話題速速劃下句點,然後若無其事的反手抓住金髮少女的手腕,輕捏幾下,這絕對比方才輕勾那一下停留的要久,而這也代表埃沙格聽到了。

「那麼跟您聊天很開心!只不過我們想再多看幾個攤子,待會再回來看想在您攤上買些什麼!」埃沙格笑著說,小動作沒被攤販發現的情況下就代表不會被小販出聲揶揄,對方笑著說祝逛的愉快後,黑膚青年才放開手,邁開步伐往下一攤前進。

「走吧?回程的時候再把想買的買一買嗎?」像是等他們中午去拜訪學者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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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腕上還留著被捏過的感覺,里切爾的耳根稍稍紅了起來,他們告別了攤販。

「⋯⋯好。」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的里切爾很快地跟上埃沙格先生的步伐,她開始在各種各樣的攤位前停下腳步,紀錄下自己想買的東西之後就邁步走向下一攤,一路上埃沙格先生的聲音也沒有停歇,不如說,埃沙格先生也很樂於跟攤販聊天,這讓她可以安安靜靜地在旁邊看自己想要的貨品。

她中間還買了兩個木雕成小魚的髮夾,想帶回去給薩菲亞戴。

直到她逛到最後一攤,里切爾才心滿意足地覺得自己可以去海邊逛逛了。

「⋯⋯埃沙格先生,您要去拜訪那位學者先生了嗎?」里切爾估算了下時間還有一些,但這段時間如果去逛海邊的話,又顯得有點匆促,里切爾乾脆略過了逛海邊的行程,直接跳到拜訪環節上。
能夠用自己善於帶話題的優勢替少女打掩護真是再好不過了!況且他自己也聊得很開心,兩個人幾乎等同雙贏,是個很不賴的好結果——
「啊、學者嗎?」埃沙格在理所當然的認為下一站就是去海邊看看時這麼反問,往前朝海的方向走了一兩步之後才停下來,轉身看著里切爾,那副神情似乎有點困惑,也代表埃沙格是絕對不會忘記他們最剛開始說過的話的。

黑膚青年對於里切爾是不是真的忘記還是有其他考量拿捏不準,對於收到回信時看到裡頭寫著「隨時恭候,若來的時間剛好是用餐時間,很樂意招待」的用詞後,埃沙格就沒怎麼將準時抵達放在心上。
畢竟他們似乎也沒所謂準時或不準時的問題,或許就算請那名學者讓他們留宿也可以,他得到的消息可是對方也挺好客的呢!
所以埃沙格在回頭與里切爾對視後,用大拇指往自己身後的方向比去,同樣是那個熟悉的燦爛笑容,「還有點時間,我們還可以去海邊看看啊!我約學者的時間只是抓個大概,沒問題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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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把黑髮青年的髮絲吹亂,卻掩蓋不住那爽朗的笑容,這段時間以來也把自己的心意摸清楚的里切爾知道自己正是被這種笑容所吸引,然後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他。

她也很想去海邊,看看蔚藍的海岸與天空相接,筆直的最遠端的那條線,船隻遠到那條線之後就會消失,但那之後去了哪裡呢?她很好奇,非常想要了解。

「⋯⋯好。」既然埃沙格先生都說了,那想必真的可以去海邊看看。

里切爾揚起笑容,兩道眉也因而揚起,她邁開步伐走到埃沙格先生身邊,神情看起來對海邊的確抱有期待——不知道有沒有像詩人們說的那種沙灘,但能夠近距離看浪潮肯定也很精彩有趣吧。
他最喜歡看到里切爾隱隱舒展心緒的神情了,就像是森林不再被濃霧掩蓋,而是有著陽光穿透林間流淌而下——而那道陽光就是此時幾乎要懸到頭頂的日光!

即將進入秋季的時節天氣不再那麼炎熱,自海上而來的風還能帶來涼意,埃沙格緩緩的與里切爾即將走到海邊時,就看見以石製成的港口,船隻停泊處綿延了道不短的距離,離他們較遠處的船更少,或許他們還能脫下鞋子坐在石地板上,並讓腳踝以下全都泡到海水裡。

而看向海風來處,就是里切爾方才心中所想的景色。
海面與天空相接之處的天幕是淺淺的奶白,漸層到頭頂的蔚藍就像他們人類怎麼樣都無法染出的完美藍布料,比絲綢更滑順,中間只鑲了一顆亮的刺眼的蛋白。
海面隨潮聲一股一股的推擠波光粼粼的緞帶,打上他們站定的石製檯面邊緣時的沙沙聲就像即將洗淨耳膜。
埃沙格想,真是久違了啊——那個他所熟悉、但卻又因為安定下來而逐漸陌生的海上生活,這讓他面上的笑容湧現出了不會被分類為傷心的懷念,如同看見故人一樣,他抬起手掩住自己的眉間,稍微仰頭看向太陽邊緣四散的光芒之後,才看向里切爾。

「我們沿著港邊走一段吧?」他指向人煙稀少的那一段,「這裡人比較多,哈哈!要欣賞美景的話得要安靜一些,我是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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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底那無邊無際的遼闊視野,滿目望去都是藍色,其實她也來過安索格的海岸,那時只是匆匆瞥過幾眼,那時候的海洋看起來甚至沒有此時的藍,她覺得應該也有心情上的改變吧?

當時恰巧被繁重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也還沒習慣自己一人扛起所有事情,所以看到的海也顯得十分灰暗。

她任由帶著鹹味的海風撩起她的髮絲、裙子,像是無聲地在跟她玩似的,逗得里切爾彎起那雙墨綠色的眼,唇邊的笑意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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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浪潮而明朗的心情讓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埃沙格先生,正好瞧見那雙金色的眼瞳往無邊無際的眺望而去,那總是爽朗的笑容帶著懷念,是在懷念過去在海上的時光嗎?

──如果有機會的話埃沙格先生會想繼續旅行嗎?有朝一日會想回去故鄉定居嗎?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否可以跟著......之類的。

她忽然想這麼問他,不過她在那雙金色的眼看過來時吞下了這些問題,並且順著對方的指尖看到比較遠的那方,「......好的。」

她邁開步伐跟到埃沙格先生身邊,想了想之後才開口:「如果有機會的話......您還會想出海嗎?」
埃沙格收回視線之後,那份懷念就像被海風輕輕帶走一樣,現在那個金色又跟往常差不多了。
不過里切爾的問題,他當然還是很樂意回答——也極有可能打開他已經收斂過的話匣子。

「嗯!會啊!」黑膚青年答的理所當然,這或許可以解讀成他還是更喜歡海上生活、其實也想回家鄉等等含義,然而埃沙格在這麼回答之後,卻是有些詫異的看向里切爾,那副眼神就像是在說妳該不會忘記了吧?
但他腳步未停,笑容也未退。

「還記得我去年說要帶妳去看沙漠嗎?我一直記得喔,所以想不想再出海——答案是肯定的!」
至今為止跟里切爾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他都還記著。

「當然啦,如果除了沙漠之外妳還想多看點其他國度,我們就放酒館一兩年長假,一路玩過去一邊經商再玩回來,怎麼樣?這個提議也不錯吧?」埃沙格在自己說完後爽朗的笑了起來,彷彿肩膀也跟著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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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還記得那時候就是她第一次對埃沙格先生動心呢。

里切爾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下當時什麼也不懂的自己,但卻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因為埃沙格先生說還想帶她去看沙漠。雖然跟她想問的東西不同,但聽他毫不猶豫的肯定句,甚至還反過來懷疑她是不是忘了約定,都讓她忍不住想笑。

「......我覺得很不錯,但......出資者先生不會同意的吧?」里切爾偏偏頭,墨綠色的眼無奈地撇了眼身旁笑得開心的埃沙格先生。她雖然對經商流程不熟悉,但連她都覺得埃沙格先生只是想藉著經商名義出海去玩,那位比她更熟悉埃沙格先生的出資者先生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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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一往下,里切爾已經跟埃沙格走向人較少的海港道,她順手理了理自己被海風吹得紊亂的髮絲,她把額前的髮絲撩起往後順,一邊懊惱自己剛剛應該要順手買一條緞帶,這樣至少不會看起來披頭散髮的。
噢、那頭隨著瘋飄散的髮絲,彷彿海風正用無形的手指將其金色慢慢捻散乃至讓那一根根的金色被沾上日光耀眼的髮絲,真好看。
埃沙格突然有衝動想伸出手摸上那顆有段時間沒有碰上的頭,但又因為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會違背先前自身立下的原則而只是讓手掌不著痕跡的抓握了一下。

而這就導致他在回話前罕見地讓對話留白了幾秒鐘,可能十幾秒、可能快到半分鐘,不曉得,反正埃沙格回過神時還是那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好像剛剛那段時間的空白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
他選擇用一陣大笑將可能出現的尷尬全部沖散。

「哈哈哈!說的也是啊!看來我必須開出更多條件,才有可能讓他願意放我假了!」這或許代表他其實還是存有要去大玩特玩的心思,埃沙格絕對是仗著自己當小偷還能被對方納入麾下而有恃無恐,反正——他身上什麼都沒有,最多的就是爽朗跟記性以及絕不打退堂鼓的勇氣了吧。
「而且既然妳也覺得很不錯,那麼我當然要試著爭取看看囉?沒試過怎麼會知道行不通?」
他接著舉起一隻手臂,像是大力士那般用另外一手敲敲自己的上臂肌肉,好像在表達他自己確實自信的很——而這樣的自信,除了奠基在方才他心中所想的勇氣之外,還有另外一樣重要的原因早已宣之他口。

那就是里切爾也覺得不錯,那麼他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金髮少女多爭取一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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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里切爾本來都還在看遠方蔚藍的海洋,下一秒被埃沙格先生的大笑吸引了注意,她抬起頭看著埃沙格先生,看見黑膚男人的金色耳飾被陽光照得熠熠生輝,而他黑色的髮絲被海風吹得一陣陣地,金色的眼眸裡的光芒照耀著她,那舉著手臂的樣子讓她覺得有些滑稽,但又被他的自信吸引。

她金色髮絲下的兩道眉舒展開來,森綠色的眼盈滿笑意,金髮女孩享受此時的愉快時光,可以不用去思考埃沙格先生喜不喜歡自己,至少埃沙格先生現在說的這句話,讓她感到滿心歡喜。

「我想埃沙格先生一定會爭取到的。」她對他也一直懷有這樣的盲目。

「⋯⋯那如果真的可以去的話,第一站埃沙格先生想去哪裡呢?」里切爾用靴子踢了踢堤岸的地面,將雙手背在身後好奇地問他。
此時愉快的氣氛就像海風一樣令人舒適,埃沙格再一次的確認自己就是喜歡看里切爾的笑容,如同金髮少女早該擁有這般溫潤的面容,有時候他會想先前的地主家怎麼捨得讓這個女孩成為他們初見時毫無生氣的樣子呢?
但這顯然不是現在的他該考慮的事情。

里切爾的下一個問題讓他繼續興致盎然的咧著嘴笑。
「哦、當然是家鄉啦!」那些金字塔、沙漠,還有南方文化種種神祇的建物——「不過除了家鄉以外的第一站,應該是我們家鄉再往東行的主神起源吧?」

「瓦艾克特的主神信仰,我查過了!準確來說是薩菲亞查過了,上帝是來自王國東方的乾燥地,而信仰單一神明的除了基督之外,還有相信救世主尚未來臨的分支,以及稱呼唯一神明為真主的沙漠民族。」

「所以往東走的第一站,或許可以說是與瓦艾克特同源的宗教信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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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裡⋯⋯不是大家都跟埃沙格先生一樣的信仰嗎?」里切爾好奇地偏頭,在她那尚未建構出遼闊世界的腦內,她在說這話時以為只要是沙漠民族,信仰就應該相同的。

「⋯⋯唔,好像不是。」里切爾自己說完後又想起自己跟薩菲亞聊過,雖然是同樣生活在這片大陸上,但因為地域的阻隔會有言語、生活習慣上的差異,那信仰應該也有可能會不同的吧?

金髮的女孩兀自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她就這麼停在埃沙格先生身邊,任由海風吹亂她的髮絲。

——好想去,想跟埃沙格先生一起出海去看看那些民族信仰、還有香料之國、跟埃沙格先生他們的故鄉。

「⋯⋯啊、那個,我們要去拜訪學者先生了嗎?」等到里切爾回過神,她又抬頭詢問埃沙格先生行程:「還是埃沙格先生想再海邊走走?」
埃沙格並沒有打斷里切爾的思考,在金髮少女來到酒館後,被自家妹妹重新再教育過的男人已經懂得不要隨時都劈哩啪啦的講話——況且里切爾靜靜想事情的模樣也很可愛,他不介意就這樣安靜一會,換他偷偷觀察這名沉浸在思考中的少女那寧靜的神情,直到對方回過神時,才收回那個他也凝視到幾乎停滯的視線,回以一個笑容。

「噢、是可以去了!我們可以慢慢走過去。」他們已經距離人煙鼎盛的港口有一段距離,埃沙格在慢慢轉身時凝望遠處的煙火氣時想,這段簡短的散步確實美好……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夕陽時刻可以再來走一次。

「關於信仰方面的事情,雖然我確實有接觸,但比起學者條理清晰的腦袋還是差了一大截,」而黑膚青年當然沒有忘記里切爾因何而駐足思考,只不過他留待此時才回應,「所以這個問題請學者回答,他一定比我更厲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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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的聲音不斷地刺激著里切爾的耳膜,金髮的女孩抬起頭正好看見黑膚男人那雙金色的眼正看著遠方。

雖然她目前跟埃沙格先生的關係有些許微妙,但這不妨礙少女仍舊想要與心上人之間添增些許浪漫。

──如果,是夕陽下的散步應該會很不錯吧?拜訪完學者先生後也許能再跟埃沙格先生回到這裡,也許能牽手──。

親密的互動襯著波光粼粼的浪花與溫暖的海風、橘紅色夕陽下海洋似是一襲美麗的嫁紗,金髮的女孩想得遠了,而越趨清晰的想像畫面染紅她的耳根,她的手指在身後交疊,輕輕地揉捏自己的指尖。

「──呃,好,等等我會詢問的。」埃沙格先生在此時突然把話題拉回到前面的信仰話題,里切爾連忙回過神來,她慌亂地伸手把自己的頭髮撥了撥,抿著唇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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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胡思亂想的浪漫拋到腦袋後,里切爾把注意力轉移到學者身上,她同時也認為可以從學者那邊聽到更多有趣的知識,尤其埃沙格先生又這麼會聊天,她只需要在旁邊聆聽、偶爾發問就好了。

里切爾想到這,她的嘴唇也微微上揚,森林般的眼瞳也微微瞇起。
他大概不會想到金髮的少女其實跟自己同樣期待夕陽時分的海邊散步,而這或許代表兩人的距離早就在他們不知不覺間比先前還要更近,近到即便他們並肩而行而不用言語,卻能默默的擁有同樣的想法……如果這能算作是一種兩情相悅的話,唯一可惜之處就是他們彼此尚且未互通心意了吧。

埃沙格保持單純且並不胡思亂想,而是讓內心只有期待的邁步向學者家。

他已經事先知曉對方住在何處,來自大陸更北的古物學家擁有自己的一間古物店,黑膚青年也早已通知對方會有名金髮少女隨行,所以他們抵達時,對方的歡迎就如同金陽和煦般宜人。
招待埃沙格與里切爾的是兩杯淡淡的花茶以及來自埃沙格故鄉的點心——聽說是面前古物學家收養的兒子所製,同樣來自金黃之地的少年爽朗的程度與埃沙格不相上下,但察言觀色程度比埃沙格更甚,與里切爾點個頭打招呼就沒有問東問西,而是簡單自我介紹之後便維持著那副燦爛的笑容坐到自家父親身邊,接著加入埃沙格開啟的侃侃而談渡海才能至的故鄉話題。

內容包羅萬象,囊括了文化、飲食(就是桌上那些甜點,麵包布丁跟炸拉比等等)、穿衣用度等等,當然還有里切爾稍早前的信仰話題,姓氏為林德柏格的古物學父子會在里切爾問起一些更細節的問題時拿出一張大地圖完整的在上頭圈點,鉅細靡遺的把所有金髮少女可能有興趣的部分全講一遍。
林德柏格的兒子也會在花茶即將見底時偷偷的溜去廚房再拿著一壺全新的溜出來替在場所有人斟滿。
至於點心一定夠!從沒缺過的千層餅不會被吃完,埃沙格與對面二人一路從經商聊到信仰,那些不曾在談話之間缺少的食物就像是要供奉給南方眾神的供品,從不缺漏。

那些是埃沙格尚未在里切爾面前全數攤開來講過的神祉之名,比賽特、阿努比斯、拉、普塔還要更冷門的神明被他們用地緣關係以及歷史流變全部串起來,古物學者的腦袋彷彿不像是自北而來,而是天生生長於南——而在太陽西斜時,他們就知曉僅此一次的談話絕對不夠。

埃沙格最終在離開前送了一把來自更東之地製造的彎刀匕首給面前的父子,而父子回以一些埃沙格懷念的南方點心,宣誓未來他們彼此定會再次暢談,接著才踏上歸途。
但埃沙格當然沒有忘記稍早前自己的想法,這得要徵詢里切爾的意見,所以在手提一袋滿當的點心時,他笑嘻嘻的轉頭問人。
「如何,聽的還開心嗎?」

「接下來也許去將我們今早看的想買的魚貨買齊就可以回諾鄔利了,不過——」他的停頓並不是小心翼翼,而是正在觀察里切爾的神情,「聽說夕陽下的海面也挺好看的,妳想要也去走走看嗎?我們可以買完之後過去看看!」

東西他可以提!只是怕再晚點就收攤而已!
他咧開笑容的如此補充,相信里切爾也明白這點重量對他來說確實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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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滿目的古物讓里切爾雖然跟著埃沙格先生的腳步走進店內,但墨綠色的眼瞳卻時不時地往一旁奇怪的古物上飄去。

她坐在埃沙格先生身邊,對那位是埃沙格先生同鄉的少年靦腆地點點頭,她的開朗在這兒害羞地躲到一旁,她的話也少了很多,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隨著男人們相談的熱烈語氣,染上好奇與興趣。

金髮的少女專心至致地盯著桌上的地圖,她像是一腳踏進了一本全然未知的領域,而眼前興致高昂的先生則是她的嚮導。

當里切爾站在門外、曾經的喧鬧聲隨著身後門關上而安靜了下來,里切爾才覺得自己恍然從廣大的世界故事中回到眼前這片橙紅色的海洋,相比起剛剛的熱鬧,里切爾覺得現在只有埃沙格先生一人——有點寧靜的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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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開心。」里切爾抬眼看進了埃沙格先生的眼底,那雙金色的眼睛正盯著她笑,她也衝著黑膚的男人笑了笑,她聽見了異域的美食、信仰、文化,透過這些交談而一窺她不知道的世界,光是聽完建構畫面已經無法滿足她,有機會的話她想去驗證——是否真是她腦中所建構的那樣的畫面。

金髮的女孩太過高興,忘記了早上自己還想著要跟埃沙格先生夕陽散步呢。她往前跳了兩個小步,正想著買完漁獲就回去,希望今天尼克先生和薩菲亞也能從王都回來,她想分享給薩菲亞知道——

她當下實在是雀躍得忘乎所以,也沒發現埃沙格先生盯著她看,但當埃沙格先生提出邀約時,夕陽下,金髮少女那雀躍的步伐硬生生地停住了。

她此時是背對著埃沙格先生,硬要說的話是因為她「走得」比埃沙格先生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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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染上少女白皙的耳朵,她稍稍側過身,細長的眉揚起,她對於埃沙格先生的話感到驚喜又擔心。

驚,是驚訝於埃沙格先生與自己稍早的想法不謀而合;喜,是她當然願意!甚至是求之不得可以跟心上人在夕陽下散步;而擔心,是擔心埃沙格先生只是順口一提,她曲解了他的意思,給了自己多餘的遐想。

但她又忍不住有想像,她一邊猜疑埃沙格先生對她並沒有愛情成份,一邊卻又對於他的邀請沾沾自喜。

「想去看看⋯⋯跟埃沙格先生的話、就想去看夕陽。」她抿了抿嘴唇,前一句是正常的聲量,但後面那句卻小到只在唇邊出口、然後就被海風吹散。

「我們、先去買魚。」金髮女孩別開臉邁步走向即將關閉的市集,她的臉基本紅透、堪比夕陽,也不知道是夕陽染的、還是她害羞導致的。
里切爾後面那句他確實沒有聽見。
在他耳裡,金髮少女看起來就是確實想去看看,而後頭的話語早已在他眨眼之間消逝,連一點痕跡都沒剩下。對方究竟說了什麼呢?想必埃沙格所持的想法與金髮少女相同,但他們任何一位都沒有宣之於口——

「好!當然!我也想去看看。」黑膚青年也想去看看。
在買魚期間擅自想像的金髮已經在他手中成為如綢緞般的橙金色軟流,或許那張粉嫩的面龐也因為夕陽成為漂亮的嫩紅色,但他在往前走時卻不曉得對方的臉早在他沒有注意的期間成為他想像並且期待的那種美好色澤。

要是之後他有機會得知,埃沙格肯定會後悔的不得了吧。

「那我們走吧!」
他們在簡單的買完魚,順帶跟早上那些他已經瘋狂聊天聊過的攤主們最後寒暄過後,慢慢的步往已經鋪上一層金色地毯的港邊。這讓他想起去年時那張火紅的楓葉地毯。
真好,他們已經認識一年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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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買魚的這段時間,里切爾默默地觀察著埃沙格先生,她有點好奇埃沙格先生有沒有聽見她後面的話,但又沒好意思問出口,只好抿起嘴唇跟著埃沙格先生重新走回市集,把魚買好之後又走上港口。

「......嗯。」

金髮的女孩跟上了黑髮青年的步伐,她有幾次伸出手,卻在碰到男人那黝黑的手之前又收了回來。

──這麼美好的夕陽,埃沙格先生就真的只想散步嗎?不過如果他沒有往戀愛方向想的話,也許這樣想才是正常的。

里切爾紅著臉低頭,猶豫了半晌,她深吸了口氣憋著,伸出的手指微微地顫抖,但仍然鼓起勇氣握住那隻寬厚的手,握住的那瞬間她又別開了頭。

「......呃,我是、您有點......走太快了。」里切爾狼狽地找了個理由,但其實埃沙格先生沒走多快,只是她情急之下只能為自己的行動找個拙劣的理由。
當被握住的瞬間,埃沙格是驚訝的。
黑膚青年回頭的速度有些兇猛,然而他完全沒有甩開手的意思,畢竟這個牽手對他來說可是得來不易的舉動——而且他也不用特別想什麼理由別跟里切爾太親近。
說到底,金髮少女相當偶爾會出現的親暱或是試探的舉動,是什麼意思呢?

腦袋一根筋到底的埃沙格從來沒想過,或許該說他傾向認為那是少女對他的依賴等等等,但就是不會讓他認為是男女情愛……然而這股想法構不成任何沮喪的因素,因為事實便是即使里切爾對他有著依賴而非愛情,他對於這些偶一為之的表現也相當心動。
——所以他每次想理由都想的有點痛苦啊!

「啊、是這樣嗎?」他的金色眼睛在驚訝片刻之後稍稍彎起,笑的像是淌著蜜,那顯示他對這個舉動感到開心,然而卻又用一如既往的爽朗將這真實的心緒而掩蓋。
……他現在就算小小私心一些,也沒關係吧。
埃沙格的腦袋轉了一下下後就反手握住里切爾的手,然後確實的放慢腳步,想必現在這個速度能夠讓他們更容易並肩吧?

「反正都牽手了,不如我們就這樣走海邊吧?」風景宜人嘛,他的笑容就像是在說這句話,然而真正的想法卻是風景要配適合的陪伴對象才會宜人嘛!

而現在的夕陽確實比早上那耀眼到成為白色光芒的艷陽還要更吸引人。
奶白色已經代換成金,抹上雲朵之後有幾朵變得紅豔豔的,像是當初那個楓葉林,比剛剛走上的金色地毯還要更像火團,懸在天邊渲染整片金色,連帶湛藍海水也如同覆蓋了細密的金鱗,當中夾雜幾片紅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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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不知道是貼心又或者根本沒多想,她那拙劣的藉口被埃沙格先生很快地接納了,甚至欣然地反握住她的手指,那雙彎起的金色眼瞳盈滿愉悅,里切爾注意到他也很開心,這讓她鬆了口氣,緊接著也暗自開心地揚起笑容。

「......好。」多虧了埃沙格真的放慢了腳步,里切爾的肩膀能稍微碰到他的上手臂,金髮女孩在此時終於有了踏實感,她想埃沙格先生、應該對她也有七分喜歡,有機會的話,希望能找機會跟埃沙格先生告白,再認真的告白一次好了。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細長、此時終於安定心神的里切爾才有機會欣賞遠方那漸紅如火焰的天空,而海水也像倒入了染劑那般,不知道為何卻帶了點金色,造成這一切的助後主使者太陽已經沉了一半進海洋下:「太陽......感覺像去海底睡覺了。」

里切爾邊說邊輕晃著埃沙格的手,墨綠色的眼仍盯著遠方的海。
他好喜歡這種互相牽著手並且輕鬆愜意的散步。
在里切爾輕輕晃著埃沙格的手時,他也不禁讓笑容又變得柔軟些,隨著對方說的話而朝遠方看去時認為金髮少女說得沒錯,那就像是去海底睡覺了!

「那太陽是在睡覺的期間被海流沖到另外一側,醒來時再爬上天空,對嗎?」埃沙格很喜歡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能夠沿著這種話題繼續暢談下去完全不是問題——更何況現在對他說出這種話的可是他喜歡的金髮少女,那他自然樂的跟著一起讓思緒暢遊。

「火能夠用水撲滅,所以太陽睡在海裡的時候不發光,夜晚才是暗的……那麼月亮又是誰啊?妳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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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里切爾用空著的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她的腦中浮現一顆圓圓的太陽先生進了海底後黯淡了下去的樣子,是不是就跟一顆不發光的皮球一樣了?

「所以、太陽先生起床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又回到原位嗎?才會每天都從東方升起。」里切爾歪著頭想到了其他地方去,對於埃沙格先生提到的月亮是誰的問題,她略想了一下,便用墨綠色的眼瞳抬眼看著對方的眼睛。

「可能......是因為如果晚上沒有光的話,就會看不見,所以月亮才出來幫忙的吧。」里切爾自己都覺得說這話有些稚氣,但她左想右想,想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出來。

金髮少女撓撓髮絲,她突然想起今天在古物學者的店內聽到的故事似乎沒有關於月亮的部分,「在埃沙格先生的故鄉,也有掌管月亮的神對嗎?」她好奇地發問。
就算有點稚氣也無礙,埃沙格認為里切爾的解釋可愛極了,而綜合這一切解釋,再配上里切爾問題的答案,這或許是個帶有童話的正解也說不定。

「月亮之神——有啊!名字是孔蘇!」他豎起一手的食指,然而在頓點一下之後他才繼續說下去,「不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有說過月亮之神托特……但托特主要是掌管智慧以及南方聖書文字的神明。」

「至於我現在講的月亮神孔蘇是比較常見的說法,算是第一代月亮神吧,祂跟托特玩遊戲賭輸之後就只能在滿月時展現自己的所有光芒喔!而且祂同時還有保護者跟尋路者的稱號……」

「說不定就是像妳說的,太陽不見之後,祂才出來給予一點光芒讓大家看的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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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啊......對。」里切爾這才想起來在很久之前他們第一次見面,埃沙格先生就有講到月亮之神,正常來說會記得這麼枝微末節的人不多,埃沙格先生的記憶力真驚人。

這段時間,里切爾發現埃沙格先生的記憶力不只是不錯,是已經到了非常驚人的地步,好像任何東西被埃沙格先生注意到,就會被記錄下來,就像書寫在永不褪色的牛皮紙上,隨時可以拿出來翻看。

「這樣聽起來,孔蘇先生......很貪玩?」里切爾的腦中想像了孔蘇的臉,但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張臉又跟埃沙格先生很像,可能是貪玩的特質導致的。
里切爾想起有時候埃沙格先生在外頭闖了禍回來被薩菲亞碎唸的場景,她沒忍住地笑出聲。

──我到底多喜歡埃沙格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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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女孩用手掩著自己的嘴唇,她墨綠色的眼瞳瞇起看著眼前被她踢得滾遠的石子,她沉浸在自己奇怪的想像內,對於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謬。

「......埃沙格先生,你看。」當她回過神來抬眼想看身旁的男人時,眼角餘光瞄見遠方本來還有一半的餘暉僅剩下一點,而夜幕緊隨其後地被拉下,她知道夜晚即將來臨、夜幕之中還會有漫天繁星。

金髮少女拉了拉黑髮男人的手,用空著的手指向遠方的天空,在他們談天的那會兒,太陽已經不知不覺地拉上名為海洋的被單,準備睡覺了。

──太陽下山後,他們似乎也該踏上回程了,美好的時光總是會結束。

里切爾想起自己在吟遊詩人那兒聽見的曲,他們總是說著美好的時光很快就會結束,都在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而痛苦的時光總是讓人感覺世界也變慢,令人感傷。
「哈哈!確實是這樣!」埃沙格在聽聞里切爾說著孔蘇很貪玩時揚起音量笑了幾聲,畢竟這段神話故事雖然背景似乎仍然與一些神明糾葛有關,然而孔蘇愛打賭也是事實——兩個都有著月亮之神名稱的神明還是神話故事中的棋友呢!

里切爾的笑聲究竟代表金髮少女正在想些什麼他拿捏不準,然而在被其出聲引導時,便認為或許能夠輕笑出聲,一部分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幅壯麗的景色吧。
波光粼粼只剩下一點點,在太陽下沉進入海裡後,天上的橘紅色會在短時間內被夜幕給覆蓋。他們是該回去了沒錯,然而如若未來還有許多這樣的日子,那麼快樂的時光就算過得很快,又有什麼關係呢?

埃沙格自信地想,於眼中映照著的金色陽光逐漸熄滅,代換上含蓄沉澱的砂塵色。
這次換成他晃了晃里切爾的手了,「那麼我們回去吧?我猜今天晚上就算我們回去了,酒館裡仍舊只有我們兩個,所以……」
黑膚青年興高采烈的咧開嘴,「想吃什麼!我們直接去其他家酒館點好吃的菜來吃吧!偶爾不親自下廚,而是輕鬆的走走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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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說的也是,薩菲亞大概會想繼續待在王城裡。」里切爾很瞭解那位愛書如癡的好朋友,她垂下眼簾瞄了瞄兩人交握的手,心底泛起微微的滿足感。

——如果今天薩菲亞他們沒回來的話,她還能再和埃沙格先生單獨相處一天。

「⋯⋯我都可以,埃沙格先生有推薦的地方嗎?」里切爾率先邁開腳步,連帶拉起埃沙格的手臂往前踏上回程的道路。

海風再次撫過她的長髮,吹開她的額髮,里切爾的臉龐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她走了兩步,便轉頭看著埃沙格先生——正確來說,是他手中的漁貨。

「⋯⋯我也可以幫忙拿一些,輕的。」她朝著也同樣愉悅的黑膚男人伸出手,「可以減輕重量?」
「啊哈!這種事情我都沒在計畫的!而且對我來說哪間都很棒!」在聽見金髮少女說著是否有推薦地點時,黑膚青年與往常般同樣笑起來,而沒有計畫確實挺符合這名店長的脾性,說走就走的衝勁如今就連里切爾都能摸個七八分,所以埃沙格毫不避諱的大方承認——不,或者說在任何人面前,他都不避諱,畢竟能接受就是能接受嘛!

「所以我們回去之後列幾間店,直接丟硬幣決定好了。」
而除了就這麼粗糙的決定下來之外,埃沙格也回望里切爾,接著在注意到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盯著他手中的漁貨,配上對方的解釋時恍然大悟。

那有什麼不行的?兩個人一起在港口邊散步,各扛一部份的採買物品,這樣也挺浪漫的,不是嗎?
所以他沒怎麼猶豫,只是順暢的分了一小袋不會給里切爾造成負擔的,交到少女手中,「那就麻煩妳啦,親愛的里切爾。」他有些俏皮的用了這個稱呼,顯示他心情始終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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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好。」男人隨性妄為的個性里切爾已經見怪不怪,不如說,如果哪天埃沙格先生認認真真地討論要去哪家店或哪個地方比較好,里切爾才會覺得埃沙格先生奇怪、甚至懷疑起他是否腦袋又被人打了一棍。

里切爾接過埃沙格先生手裡的商品,而那聲親密而頑皮的稱呼讓她心生悸動的同時也想說點什麼——

「⋯⋯不用客氣,親愛的埃沙格先生。」里切爾偏過頭衝著埃沙格先生眨了眨眼睛,女孩柔柔的聲線帶著隱約的雀躍,又在此之下含藏著試探。
而埃沙格就像是完全沒想到里切爾會這樣回一般,轉頭時的速度快到跟方才被牽手時差不多,然而與方才不同的是他的停頓跟呆滯的時間實在有點太久了——五秒鐘太久了!

意識到自己平時總是能夠馬上回話,此時停滯的模樣肯定會給人詭異感受的黑膚青年發現自己突然不知道怎麼解決親手造就的棘手場面,那讓他看起來像是被這個回應震懾到,雖然也確實如此……因為自己常常講親愛的,其他人也會回親愛的,唯獨含蓄的里切爾不曾這樣對他說過,那麼他現在會被突然間的話語內容戳到有點、有點心動也無可厚非吧!

但他給自己找理由了,要怎麼面對里切爾他卻完全想不到,於是他只能先是輕咳一聲之後,再用有點靦腆的神情稍微彎腰,偏著頭與少女對視。
「嘿、我是第一次聽妳這樣叫我吧?」他最終還是選擇笑的那樣開心,畢竟不如此的話,那他就不是埃沙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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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那句玩笑的暱稱像是一顆石頭,啪地打碎原本閒散輕鬆的氣氛,埃沙格先生怔愣在原地盯著自己的樣子像是想也沒想過她語出驚人的發言。

——但、但他平時也這麼喊其他人的,對方回應也不見埃沙格先生有這種反應,怎麼回事?

里切爾看見那張餘暉之下的臉,金色的眼眸閃過無數思緒,原本總是開朗的神情此時此刻變得像一個窘迫而不知所措的男孩子般。

那就像⋯⋯就像前陣子他主動要求擁抱時的表情。

里切爾站在原地,她忽然看懂了埃沙格先生的反應,就像在看教會裡的少年在情愫萌芽時的怔愣,而埃沙格先生⋯⋯對象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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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是第一次沒錯。」看明白了的里切爾頓了半晌才回應他的問句,她看著那笑得開心的臉龐,也沒有聽漏這之前的輕咳聲,她忽然覺得埃沙格先生很近,如果她此時此刻跟埃沙格先生告白,那埃沙格先生會不會答應她?
告白吧?她都看見了。

埃沙格先生對其他人都不曾有過的反應,唯獨在對待她的時候展現了旁人看不見的那面。

海風呼呼地吹亂他們的髮絲,里切爾張了張嘴,墨綠色的眼眸倒映著遙遠天空隱約閃爍的星芒,她覺得現在的話,說不定可以——

「我⋯⋯這很奇怪嗎?」懷揣著膽小的戀意,她最終還是沒能把喜歡兩個字說出口,里切爾的雙手手指在身後來回捏緊,她的聲音有著淡淡的失落。
啊……!結果他剛剛的咳嗽被解讀成另外一種意思了嗎!
埃沙格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解讀是錯的,青年只認為金髮少女那句問話也許代表他剛才那樣的反應可能傷到人,所以他立刻搖搖頭,否認的速度很快,快到有點不正常。

「不會啦!不會很怪!」但老實說要是里切爾之後也開始叫他親愛的,好像也有點麻煩——啊啊、當然不是討厭的那種麻煩,而是別種意義的麻煩,啊!到底要怎麼回答才比較好!
然而黑膚青年不會很怪的回答已經先不過腦子的拋出口了,所以他只好把那副感覺有點明顯懊惱的表情收回去,然後再次清了清喉嚨。

沒錯,再一次。
「嗯……只是因為第一次聽到妳這樣叫我,感覺很新鮮而已,沒有奇怪,嗯,就是這樣。」跟稍早前相同,埃沙格的回應告一段落時所選擇的總是開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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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哦。」墨綠色的眼瞳完整地把那張懊惱的神情納入眼底,里切爾在心底只猶豫了幾秒,便張開口。

少女抬起手指,抓住自己的裙擺,她雙眉揪在一塊,似乎在努力克服自己內心的掙扎。

「——那、您會不喜歡這個稱呼嗎?」金色的髮絲掩蓋了她漲紅的臉龐,里切爾低著頭詢問眼前的黑髮男人:「我很喜歡⋯⋯這個、這個稱呼,所以⋯⋯」

『我喜歡你』是一句難以說出口的話,里切爾在那句話出口時又把話題拉回到稱呼上,然而其實她並沒有很在乎稱謂前可不可以加親愛的。

——啊啊,里切爾!為什麼說不出口呢?明明埃沙格先生應該也是喜歡她的。

金髮少女在心裡懊惱地吐槽里切爾的膽小。
里切爾有些糾結的模樣,但嘴上說的詞句卻是喜歡……埃沙格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因金髮少女的神情而揪緊——並非常人那般因為愛情的胡思亂想與酸甜而揪緊,而是里切爾這般樣態他真的!有點!喜歡過頭了!

或許就是這副模樣讓他的保護欲漸漸上升到憐愛,這部分他早已知曉,所以埃沙格面對自身內心想要吶喊里切爾好可愛的澎湃洶湧,最終仍然選擇順其自然的任心臟怦跳,接著笑的柔軟,希望給予對方些許的安心感。

並非燦爛,而是柔軟,這當然也反應在他的嗓音上了。
「我喜歡啊!所以妳也喜歡這樣叫我的話,我很歡迎喔。」那比平時還要少去慷慨激昂的聲線多了不少的安穩,黑膚青年的聲音低低的,即便句子末尾跟平常一樣跟了好幾個笑聲,那仍能稱得上溫柔的。

所以,里切爾,即便我仍然無法摸透妳對我是否依賴,但如果妳喜歡如此稱呼我,那麼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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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陽光已經完全地被淹沒於海洋之下,遠方的燈盞悉數亮起,雖然埃沙格先生是極其自然地回應著她,但里切爾此時卻在心裡感嘆埃沙格先生為什麼沒有聽出她話語裡的意思。

稱呼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好不好!埃沙格先生!

「好的⋯⋯那我、我們該回去了。」里切爾在餘暉被吞噬殆盡的瞬間也徹底放棄告白的慾望,她低著頭,沒讓人看出自己欲哭無淚的內心。

她本來因為浪漫氣氛而害羞不已的內心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似的冷靜了下來,埃沙格先生的話題一直環繞在親密的稱呼上,雖然聽到她喊的暱稱的確展露出了不同的一面,但⋯⋯是埃沙格先生沒往男女方向想嗎?為什麼最後結論會是那樣啊?

腳步蹣跚的金髮少女快把自己的腦袋掏空了,估計她想破頭也想不到埃沙格單純只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沒有深想、也沒有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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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他們倆叫了輛回程馬車,等候的期間里切爾難得地保持了安靜,她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看也沒看身旁的埃沙格,而是盯著遙遠的諾鄔利,她那回歸冷靜的心緒參雜些許對自己膽小的惱怒,她明明都觀察到了,卻因為害怕被拒絕而退卻,這才搞成這樣的不是嗎?

里切爾邊想邊告訴自己如果下次又有這種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的告白,就是、就算被拒絕了也至少⋯⋯那什麼,有說出口過吧。
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心思各異,埃沙格還擅自認定里切爾或許只是累了,或許是想要看看夜幕之下的安索格長著什麼模樣,所以才會變得安靜吧。
他早在先前便已下定決心要表明心跡,只是絕非現在,黑膚青年並不會知曉金髮少女也懷揣與自身同樣卻又在某方面大相逕庭的心思。

對他來說今天的一切也都是意外之喜,無論是在海邊夕陽下的漫步、溫情的牽手,那映照在林蔭綠色中的金色暖陽,那意想不到的親暱稱呼——他都無比欣喜!

所以比起金髮少女沉悶的心思,酒館的店長顯然愉快多了,他甚至還認為下次再趁著尼克與薩菲亞不在時出來旅行很不賴。
馬車準備向著諾鄔利駛去。

明日早晨太陽升起時,他會想到他們今天所見過的大海的。
告白!!!!快要告白了!!!!冬天!!!!衝呀!!!!!(毫無建設性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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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ears ago
(p-blush)告白....可愛寶寶們怎麼每次都想法不一樣.....好可愛....
梨梨亞
1 years ago
說好的告白呢?都在談情和拍拖了!而且還海邊散步,這樣的浪漫
halfbaked: 下次一定!絕不食言!(幹)但是海邊真的很浪漫對吧好喜歡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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