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又是個一如既往關在監獄的日子,但對婀婷來說卻有了一些意外。
婀婷小快步邁在走廊上,往常平靜的面孔上現在卻有一絲緊張,她走到了自己房間,進去前向走廊四處張望了一番才關上房門。確定房內也沒有其他人的她才鬆了口氣。婀婷爬上自己的床鋪,將口袋內幾張碎紙平放在床上,專注地研究上面的內容。
事情開端要回到早上,婀婷不小心起床晚了,去吃早餐時快接近食堂的休息時間,已經沒什麼人在了。婀婷拿了早餐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時,她瞄到座位下的一抹白色,以為那是垃圾的婀婷順手撿起來。
婀婷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張被人撕的極小的紙片,有些皺褶和髒汙但可以勉強看到上面文字。
(逃走的後果 有威脅性的 掐脖子)
婀婷蹙眉,困惑地思考紙上的內容,逃走、威脅……她頓時想到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不成這張紙片和逃離這裡有關嗎?依照紙片的內容和文字大小,原本應該是張密密麻麻的文章,這樣必定還有其他部分。
婀婷想起昨日聽說廚房冰箱上貼了篇文章,她偷聽見看過的人討論,說內容非常刺激、要好好研究……等等。她也想閱讀那篇文章,但沒在廚房看見,更沒有人願意告訴她內容,婀婷一提起文章的事,眾人不是扯開話題就是面帶微紅地閉口不談。
當時婀婷很不解為何自己不能知道,現在想想一定是件不好公眾討論的事情,或者是必須被隱瞞的。
婀婷立刻將紙片塞進口袋中,有些雀躍地決定了今天的任務--去尋找更多紙片和線索。
除了逃離監獄這個目標有了一絲進展,這種像在玩解謎遊戲的趣味大大增加了婀婷的好奇心。
這時,鄧肯從廚房走出來,端著一小盤炒蛋放到婀婷前面。
因為大家都吃過了,今天能給婀婷的早餐份量比平常少了些。鄧肯之前就有注意到這個精靈小女孩從沒要求過想吃什麼,但不論每天飯菜是什麼她都會全部吃光,況且如果小孩子吃不飽也不好,鄧肯便拿了剩下的食材簡單炒了蛋。
婀婷不好意思地向鄧肯點點頭表示感謝,低頭品嘗了一口炒蛋。溫熱柔軟的蛋包裹著青蔥和火腿的香氣,婀婷覺得十分美味,她看了眼口袋,想到了紙片的內容。
要問鄧肯先生看過這張紙嗎?
她心想。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婀婷否決了。倘若這和越獄有關,讓獄卒們知道並非明智之舉。
「怎麼了嗎?」似乎發現婀婷在思考,沉默了一會的鄧肯問,他誤以為婀婷不喜歡菜色。
婀婷拿起板子書寫回覆對方。「早餐很好吃。謝謝您,鄧肯先生。」
隱瞞著紙條的事讓她對鄧肯的好意有些感到愧疚,但她想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二.
就這樣婀婷展開了她的搜查,整個上午婀婷在食堂、廚房以及各處尋找有沒有類似的紙片。因為怕被其他人注意,婀婷躡手躡腳地探索,一看到哪裡有相似紙片便直接塞入口袋,並且決定回到房間再細看內容。
回到房內的婀婷跪坐在床頭,將紙條一一弄平整擺好,撇除掉字跡糊掉看不清楚和太零碎的,除了最開始在食堂撿到的就剩下四張紙片。婀婷開始仔細閱讀,思考每張紙片的內容。
(動作卻沒有、學術性研究、一直反抗)
學術性研究、反抗……指的是我們這些人為什麼沒有被AIpha控制所做的研究嗎?婀婷心想,拿起板子寫下關鍵字後拿起另一張紙片。
(「哈啊呃…慢點…溫嗯..言、「溫言嗯呃..你有沒)
婀婷不太懂這些破碎字詞的意義,但其中提到了溫言先生的名字。或許是種暗號?婀婷繼續把想到的紀錄在板子上。
(小白玄也慢慢的撐起了小帳篷)
意思是白玄先生小時候撐過帳篷嗎?去露營的意思嗎?這張和越獄的事情關聯性是什麼呢?
婀婷一頭霧水,隨後念頭一轉,這句話看似毫無相關性,但或許是某種暗喻也說不定。
最後一張是最完整的紙片,內容最多但也更觸目驚心。
(龍的忍耐力都 手指全數拔出 身撕裂般的痛楚 的包裹著他的肉 哭泣的白玄 異物的進入)
因為少了前後句子,婀婷不好判斷原本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婀婷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許久才做出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測--白玄先生曾經遭到了處刑虐待。
平時陽光開朗,對她非常親切,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的白玄先生究竟遇到了怎樣的經歷,婀婷一想到不禁打了個冷顫。
將所知的重點記錄在板子上後,婀婷按了下板子旁的按鈕。這塊電子手寫板有個功能,可以保存當下寫的東西,就算擦掉還能再用按鈕顯示出來。確定紙片的內容和猜測有被板子記錄,婀婷將紙條撕的更細碎後握在手心,離開房間將碎紙丟進了走廊某處的垃圾桶。
婀婷苦惱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去問問看白玄和溫言。一來紙片的內容都有提到他們,(婀婷認為)他們是好朋友,私下討論越獄也是正常。平時相處婀婷也覺得他們很照顧自己,如果有關越獄,自己也想盡一份心,雖然不知道是否能幫上忙。
走沒多久,婀婷在走廊遠遠地就看見溫言和白玄站在一塊聊天,婀婷深吸口氣,拿起板子寫下要說的話,有些緊張地朝他們走去。
三.
「嗨!小不點,剛才你有去吃午餐嗎?沒看到你呢。」先打招呼的是溫言。被對方的話提醒,婀婷這才想起她忘記去吃午餐,整個上午都在找紙片和思考內容不知不覺時間就過了,加上她食量不大,早上吃完鄧肯多給的炒蛋讓她覺得很有飽足感,到現在過中午還不餓。
錯過午餐很可惜,但現在重點不是這個,婀婷舉起手上的板子面向兩人。
「午安,我有件重要的事想和白玄先生和溫言先生你們討論,可以占用一下你們的時間嗎?」婀婷想了想,補充寫下一句話。「這裡不太方便,請一起到我房間來。」
「可以喔。」溫言說,他覺得婀婷沒有威脅性,自然就答應了。
不過到底會是什麼事要找我跟他?溫言有些困惑地心想。
「可以啊,走吧!」白玄邊走邊笑。這時兩人完全沒想到,有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正等待他們。
婀婷點頭道謝,隨後帶著兩人走回房間,一路上婀婷十分忐忑不安。文章的內容是秘密,要是他們聽到自己知道了,對此生氣該怎麼說服。而且還有關於白玄被凌虐的事,婀婷實在是不想提起對方傷心處。
婀婷考慮著各種可能,不知不覺很快就走回到房間。婀婷拉了兩把椅子給溫言和白玄坐,自己則是站著。因為兩位高大的男性一坐下剛好和婀婷平視,少了身高的壓迫能讓婀婷自己稍微放鬆一點。
準備好後,婀婷拿起板子寫下。「今天找兩位來,是因為我知道你們的事情了。我看到了廚房的文章。」
「我們的事情?廚房的文章?」溫言對廚房有文章一事毫無印象,他好奇地問:「那張廚房的文章裡面寫了些什麼?」
旁邊的白玄一聽,立刻意識到是在問那篇18禁文章的事,頓時就心慌了,但只能先假裝沒看過糊弄過去。「呃……哈哈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聽他們說有人在廚房貼了張文章,但我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看到他們的反應,婀婷心頭一驚。婀婷發現他們不知那篇有關越獄的文章外流的事情。
「就是那篇寫著學術性研究的文章。」婀婷本來想直接寫逃獄,但一聽見房門外有人經過的動靜,想想保險起見還是不要提到相關字詞。「內容我也只看過片段,但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除了想問清楚也有事想拜託你們兩位。」
「學術性研究嗎?倒是真的沒聽說過這件事。至少在我的周邊。」溫言道,但他想起最近在路上碰到其他人都會對他投來一股怪異的眼光。溫言不理解但他本人對此無所謂就是了。
「沒問題的,我們一起來搞清楚吧。」他笑著對婀婷說。
相較於淡定的溫言,白玄內心早就急得想亂叫一通,但礙於另外兩人還在場不能這麼做。於是白玄只能保持表面上的冷靜道:「嗯嗯嗯,不過我們要從哪開始啊?」
婀婷困惑地面對兩人不知情的樣子,但馬上想明白是他們還不願意透漏給她所以才裝傻。婀婷有些心慌,或許不該這麼輕率地來問,她不像偵探書本裡主角能那樣聰明的旁敲側擊問出真相,但既然話出口無法挽回,而且事關越獄,婀婷決定還是直接先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我沒有和其他人說這件事,也支持你們,所以不用擔心。但我也想參與關於文章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將知道的告訴我。」婀婷省略逃獄一詞繼續書寫,決定先從那句暗喻問起。
「第一個我想知道,文章裡的這句(小白玄也慢慢的撐起了小帳篷)是代表什麼意思呢?」
「……」
這下好玩了,"學術性研究"原來是指這個嗎。溫言心想,他這時才理解婀婷所說的文章是什麼。溫言實在是想笑出聲來,但望著婀婷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實在是不好去打斷她。
溫言思考片刻,決定想點說法把這玩意說通。
「噢,這個啊。」溫言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他以前會到處露營,是有人知道所以才寫下去的嗎?」
然而婀婷衝擊力十足的問題讓白玄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只能先順著溫言的話說下去:「咳咳咳丶看來有人調查過我的過往啊,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麼呢……」。
感受到對方似乎有所保留,婀婷想到難道也是因為他們顧慮自己年紀比較小的關係嗎?畢竟逃獄並非兒戲,她提筆書寫。
「真的嗎?沒有其他意思?我不是小孩子了,是什麼答案我都能聽。」
「沒有喔。」有,不過這不是這個歲數孩子該聽的,溫言保持微笑心想著。
「之前我們搞了一次聚會,讓大家交流一下自己的背景甚麼的。」溫言繼續真誠地瞎掰:「那次小不點不在,所以你不知情呢哈哈。」
「真的,那是我被捉前的生活,那段時間我還挺丶有名的,實在找不到地方可以住,只能在外面住帳篷。」白玄回想起以前那段生活,發現自己除了入獄前一年的記憶外,就記不起更早的了。他的表情罕見的有些迷茫。
溫言言盡於此,婀婷也不在追問,但當她聽到白玄的回答和他的一臉迷茫,婀婷不由得想起那張最完整的紙片。
「我想問白玄先生,如果冒犯或搞錯了,我先向您道歉。」
婀婷有些猶豫,關於這事難以啟齒,但為了釐清她還是鼓起勇氣詢問:「文章裡有關於白玄先生被凌虐的事情,我只看到片段所以不太清楚,但對您施暴的對象是誰呢?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凌虐?……!!!」剛聽到這兩個字時白玄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但很快他就回想起那篇文章裡那些不堪入目的內容,頓時覺得頭腦發暈。
「那個我記不起來了,應該是幾年前的事了吧……」
「實在太痛苦了所以就失憶了吧。」溫言在一旁附和,作狀拍了拍白玄的肩膀說道:「太可憐了。」
看到白玄一臉慘白,婀婷很是後悔提起這件事。「對不起,我向您保證,我不會再提起也不會說出去。」
婀婷將思緒轉回其他的紙片上,繼續提筆:
「那溫言先生,這個(「哈啊呃…慢點…溫嗯..言、「溫言嗯呃..你有沒)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的名字?」溫言裝著毫不知情的模樣,又開始胡扯一通:「不太清楚呢,但我們那會還搞了甚麼二人三足。記得我跑太快隊友還跟不上,哈哈。」
眼看婀婷已經問到文章中段的內容了,他想再瞎編一會應該就沒問題了。
是這樣而已嗎?婀婷有種說不上來的異樣感,隱約覺得溫言隱瞞著甚麼沒對她說,又感覺對話之間哪裡不太對勁。婀婷覺得愈問離越獄的事情愈遠了。
「那關於學術性研究的事情,兩位真的不知道嗎?知道的話可以和我詳細地解釋嗎?」婀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真的不太清楚。」溫言思考片刻,靈光一閃想出了個說法:
「說不定是我們那次的交流被人拿去當參考資料了。」
「不是經常有那種嘛,就類似心理學或者是社會學的研究。通過調查囚犯的心理狀況、背景,可以對管理監獄有所幫助。不過被人貼在廚房上是挺奇怪的,一般來說這種資料。」
溫言說了一長串根本上就是虛構的東西,希望能打消婀婷的疑惑。
看著溫言這樣十分自然的瞎掰,白玄只能呆呆的看著對方,內心佩服起溫言那睜眼說瞎話的能力。
聽到這裡,婀婷才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搞錯了。這份文章是監獄那邊的一份觀察紀錄,然而不小心被囚犯公開才會被人盡快銷毀。這樣一切都能說通了。
「原來如此,我一直搞錯了。」知道和逃獄無關,婀婷有些失落的寫著板子。「我以為,那篇文章是兩位的逃獄計畫,你們只是不願意讓我參與。」
「要是逃獄的話,一定會帶上小不點你的。」溫言見解開誤會,溫柔地對婀婷說:「怎麼可能會放着你不管呢。」
白玄也拍了拍婀婷的頭說道:「對啊,要是逃獄那當然是所有人一起啦,我可不會拋下任何一個!」
原來他們並沒有把自己排除在外,雖然逃獄的事又回到原點,但婀婷感覺心情輕鬆不少。
「謝謝,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只看片面的資訊所推測的事情果然不能輕易下定論,但也幸好有來向他們問清楚。婀婷默默地想著。雖然她還是有點好奇那份觀察文件的完整版究竟還有什麼?但想到有白玄先生不好的回憶,婀婷想想還是不去深究,對白玄先生也是尊重。
這時,婀婷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能在場三位都能清楚聽到。大概是事情終於有著落,身體放鬆下來才感覺到餓了。肚子餓是自然反應,但被人清楚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婀婷維持臉上的平靜假裝沒事,但那對被掩蓋在厚重的頭髮下的精靈長耳已經熱得發燙。
「聊了那麼久,聊到我都餓了,哈哈。」察覺到婀婷的尷尬,溫言立刻幫她打圓場。「要一起去食堂吃點東西嗎?」
「我也餓了,走吧吃飯去囉!」終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讓白玄也放鬆下來。
不得不說溫言還是很可靠的…不對我怎麼突然這麼欣賞他了??白玄心想著,頓時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莫名。
婀婷望著從椅子上起身的白玄和溫言,以時間來說老早就過了午餐,兩人大概也吃過了。但這份顧慮她的體貼讓婀婷心裡感到很溫暖。婀婷向兩人點點頭,三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多虧溫言的努力瞎掰和白玄的背鍋,婀婷今日的解謎遊戲和平地落幕了。
但隔天婀婷拿著一張在地板上撿到的十分精美完整的圖畫,跑去問他們兩人就又是後話了。
END
開留言了,圖和後話慢慢更先去趕別的圖
((yee
【後話】
「兩位午安,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們。但我剛才撿到了一張圖,想來問問你們有沒有看過。」
「……」看見婀婷的文字,溫言想起昨日那場瞎掰大戲,他的笑容凝固了片刻。
這下好了,把圖這種具象的東西拿出來,再怎麼說也很難瞎講一通。
但生命自有出路,相信便會成功。
溫言心想。此時此刻的他帶着莫名的使命感,開始思索怎麼像昨天一樣成功把這玩意說通。
婀婷從口袋拿出摺成方形的圖畫,攤開給眼前兩位觀賞。
「這張圖看起來很像你們。」
溫言接過看了一眼,發現是那篇文其中附帶的比較「保守」的一張。
是這張嗎原來,那就比較好講。溫言暗自慶幸,接著假裝驚訝地說道:「噢,真的哎。你在哪裡撿到的?」
「嗯?噗!…咳咳咳咳——」白玄在旁邊瞄了一眼,當場嚇得把剛喝的水都噴到地上。
婀婷被白玄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一旁的溫言則遞了紙巾給白玄,說:「朋友你還好吧?」
然後另一手偷偷對白玄比了個讚,示意交給我來掰就好。
「咳咳咳我沒事,謝了。」白玄接過溫言遞來的紙巾後擦了擦嘴,低頭看到對方給自己比了個手勢示意,他明白對方的又要開始胡說八道後便決定在旁邊掛機擺爛了。
眼見白玄沒事,婀婷拿著板子寫下字回應溫言:「在食堂的角落,我昨天沒發現。」
她瞄了一眼圖。「這是在畫你們在打架嗎?」
「打架嗎,看上面的台詞,應該就是了。」溫言一手拿著圖,用十分認真的樣子思考道:「不過我很在意,我們也沒有說真的打過架甚麼的。上次還沒打到就被人阻止了,哈哈。難不成是以這個為題的藝術創作嗎?藝術源於生活嘛。」
「不要打架,會受傷的。」婀婷蹙眉,露出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
見到她表情的溫言立刻笑了笑回覆道:「不會的了,小不點會傷心的對吧?」
婀婷抿著唇輕輕地點頭,又看了一眼圖上的對話框,隨後低頭寫下:「但圖上的對話有點可怕,溫言先生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對嘛,我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溫言撇頭看著白玄說道:「你說對不對,哈哈。」
一旁的白玄忽視溫言的笑臉,不予置評。
見白玄不理會,溫言也沒有在意的繼續說:「不過這個可能就是創作者自己的宣洩,很多人都喜歡把自己的想法,通過藝術的形式表現出來。所以其實我也沒有到很在意,妳放心好了。」
再次得到答案,解開困惑的婀婷點了頭表示了解,和兩人致謝後便拿著圖畫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婀婷將圖畫再次攤開,一邊欣賞一邊心想著:
「這張圖雖然內容不太好(?)但畫的好厲害,真的很像溫言先生和白玄先生。好想知道是誰畫的呢。」婀婷將圖摺好,放進一個自己的隨身小包包裡。她決定把這張畫收藏起來,除了能分享給其他人、尋找作者之外,之後自己有畫畫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看看。
等到婀婷終於發現這張圖的不對勁和明白這整件事情真正的真相時,是她離開監獄後一百年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