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日同樣的滿城飛花。

又是一年開春，揚州如那日相仿，人群二三熙來攘往。
微風拂過，帶起飾品清脆兩聲，揉在髮絲裡的是檀木燃盡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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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地方讓我回去了！」
剛踏進庭園，隱約聽見略帶稚嫩的嗓音，哭著啞聲道：「先是師父走了，小姐也跟著走了，現在……先生也走了，我沒有家了……」

曲無年輕拍唐桁的背，任由對方抓著自己抽噎著。
自黎戊走的那天，柳灝還沉浸在痛失愛人的情緒裡，唐桁便開始打點起一切事物，一如既往的沉穩冷靜。

可誰又能如此？

「柳大哥……」
柳灝搖了搖頭，一雙大手輕柔的覆在兩人肩上。

如此的相似卻又不同。

「為什麼……」唐桁哭的喘不過氣，肩膀劇烈的搐動，「為什麼是先生……」

唐桁哭的睡著了，手裡還攢著曲無年的衣角；曲無年也是疲倦，幫著兩人操辦後事，這回哄人哄著自己也睡了過去。
給兩個孩兒安頓好，柳灝拖著已然麻木的身軀上樓、推門，深深的埋進了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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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輝絲絲縷縷的從未闔緊的窗縫溜進屋，在架上掛著淡青色外袍和灰藍色的大氅上劃出幾道光，彷若當年。
桌上多了一只木牌，香盒中殘著燃盡的灰，放著兩份被褥的床榻顯得過於寬敞。

「戊哥……晌午啦，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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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本家 misaki100425: 黎戊／唐桁

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