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劇情 / 主線】
一把金髮打刀站立在戰場之上。
低著頭的打刀看不見表情,那身軀後方不知何時多出一條以骸骨組成的尾巴,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地面,威嚇著周邊的時間溯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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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碰!碰!
又厚又重的尾巴,每一下重擊都如同一道鐵閘落下一樣,被敲到的地面凹出一個一個凹洞,而旁邊的時間溯行軍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
打刀的視線稍微移動了些許,落了在地上那把槍支之上。半晌,骸骨尾巴停下了動作,並將槍支捲起放進懷中。打刀看著懷中的手槍,雙手緊抱著的身影就如同一個得到寶物的孩童一般,珍惜著、珍愛著。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悲愴、沉痛、哀嘆,打刀發出的咆哮之中混雜著各種情緒與感情,連同帶上紫霧的不祥靈力一同向周邊擴散,同時那條鞭子一樣的長尾橫掃過去,快速並強力的衝擊使得周邊一群時間溯行軍還沒回神就已經被掃得四分五裂。
「———!!————!!!」仰天吼叫的打刀臉上出現了龜裂一樣的痕跡,那雙瞳被紅黑所取代,眼眶周邊也滲出了如同血液一般的鮮紅,順著臉頰流下、滴下,染紅了手上的槍支。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那是曾幾何時曾經見過的,這個本丸初期刀墮落後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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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什⋯⋯麼?」
瞠大了眼,事情的變化之大讓自己有身在夢中的感覺,在那嘶吼震破天際的當下作為刀的本能就已經將本體刀舉起,在發現自己的刀尖指著的是何人之後,又不知該不該放下。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靈力洶湧,卻複雜而詭異,精緻的面容又再一次出現了斑駁的裂痕,自己曾以為淨化過後就不會再出現的、暗墮的痕跡。
「兄弟。」不輕的傷以及在戰場上不得已的吼叫讓喉嚨發出聲音時像被火燒似的疼痛,勉強出聲拉扯聲帶讓自己不自覺皺起了臉,「兄弟!」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明明距離這麼近,他卻好像聽不見呼喚的聲音⋯⋯?看著滑落的血色眼淚與槍枝、看著這一連串的動作,不由得想,這也許才是山姥切國廣在這麼長時間之後完全地、第一次展現出那個人的影響之深,與對於失去『他』的痛楚。
髭切
1 years ago
意識回籠的瞬間感覺到的是蔓延背脊的劇痛,被重物擊飛後不停歇地撞在了樹幹上,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悶頭嘔出一口鮮血,本應互相守護的死角遭到暗算著實始料未及,在緩過暈眩的一片黑暗後,瞇起的雙眼隱約看見的是山姥切國廣令人驚異的墮化暴走。

磅礡的陰暗力量失控地向外奔湧,對於幾乎零距離的波及,滿布血跡的臉卻只是輕輕皺了一下眉,對於暗墮的靈力本能的探知了一會後就將注意力轉到了戰局上。

模糊的視野無法清楚瞧見打刀的面容,但不妨礙觀察到被變故震撼到的敵我雙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嘗試性動了動手指,確認本體還未脫手後稍微鬆了一口氣,當下只能將目標放在盡快恢復行動上,同時不忘警惕金髮打刀的動作。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不可以靠近!」伸手搭上堀川的肩,制止了對方在試圖呼喚打刀之際不自覺一直往前的動作。

那是之前在京都時曾出現過、自己也見過的,山姥切國廣闇墮後的樣子。
為什麼又出現了?腦內快速回想了這不算短的出陣過程,與當時的情形不同,他們這次是好好接了任務才出陣,縱使與溯行軍的戰力懸殊,方才發生的一切也似乎沒有讓山姥切再次闇墮的契機或是跡象。

「不太妙啊⋯⋯」
無法預測的景象讓戰場上出現了少有的空白,敵我雙方圍繞著一把緊緊懷抱槍枝、淌著鮮紅淚水的打刀,一時間抓準了安全距離,如同當時闇墮山姥切國廣在眾人面前現身一般,不祥的氛圍為本就不利的戰場更添變數。

他們的確需要強大的即戰力,但不是這種敵我不分的戰力啊。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接近死角的視線圈子內,一道殘影勢如破竹,疲於應付的刀刃才受到力量龐大的敵手毫不留情的牽制,比起腦袋還要更早做出判斷的肉身牽動左臂,抬起紫鞘作為掩護。

「……!」

然而銜著短刀的魚首碎骨卻一反預期,筆直地朝向長髮錯綜的怪異衝撞上,甚至因此裸露出一絲空隙,送入僵硬肉質的刀尖準確貫穿胸腔,給予不斷湧現汩汩黑漿的致命一擊,伴隨難聽的嚎嘯,與砸個正著的魚骨短刀一同化作煤灰,沉入因霧而泥濘的泥沙中。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足下的步伐還未穩健,莫名騷動短暫將思緒拖出戰鬥時極致的專注,扔來的死物不僅僅瞄準了敵方,甚至同樣襲擊了同伴,龍的雙目試圖捕捉異變的發生,卻僅僅瞧見又一次陷入不受控狀態的山姥切國廣那條粗壯的尾巴與泛著裂痕的容貌,正逐漸吸收寄宿在其身上的黑影,轉變回與汙穢靈力分離之前的模樣。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嘖。」

劈砍、貫穿、輕挑,熟稔的刀路行雲流水,正打算給交戰中的溯行軍致命一擊,有如沉重鈍器般卻尖銳不已的長尾已率先將眼前的敵人開腸剖肚,面著壞死的臟器與血液隨破口一併溜出的場面,那扭動的骨尾卻像是分不清青紅皂白、只管渴求慾望的野生物,試圖侵襲更多與之有著相仿姿態的敵方刀劍。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而於此同時,另一側的異相也悄悄起了頭。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剎那間的混亂讓瞬息萬變的戰場陷入更加泥濘的沼澤之中,金眸還未自那漫天飛揚的塵沙中釐清戰況,砰、砰的剁地聲響卻是早一步灌入耳中。張開口想將那道撤離的指令嘶喊出聲,卻被體內猛烈抽離的感覺帶來的反嘔給噎在喉中,不過是眨眼之間,剛剛升起的疑惑還沒來的及冒頭,那有如被鋼般鐵手狠壓後心的迫入壓力讓整個人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戰場上一切喧囂宛如被按了靜音,低下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那此刻狀況不一的雙手,方才被貫穿的右肩強烈劇痛似乎早已麻痺,但因傷而顫抖著的右掌卻是實實在在的回傳狀況並不太好的訊息。

抬起頭,眼前塵煙略散的景況映入眼中,熟悉的夥伴們以及那曾經見過的、那柄打刀被侵蝕後所呈現的骨骸樣貌全數收入眼底,戰場上已經不能用混亂來形容。清明的視野慢慢的染上一片紅暈,彷彿有誰在眼前罩上一層濾鏡般一點一滴,將所有一切都渲上如血般的鮮紅。

意識在那一刻才有如驚覺一般,張口想將那句警告吐出卻慢了那最後一步。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啊啊———!!!」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

扭曲的嚎叫震耳欲聾,還未從型態突如其來的崩壞中緩過神來,似乎帶有穿透力的浸染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侵蝕上光忠許久以前便迸著裂痕的心智,料想不到的狀況讓心跳毫無預警的加速,鼓譟的脈搏與過度運轉的腦袋讓本就因抵禦敵軍而積累的疲勞更甚,光是吐出鬱積在胸口的悶氣,熱度便襲上龍目纖細的瞳孔,熱辣的感觸使雙目模糊,跨開的步伐卻從未質疑。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左肩的龍彷彿聽見徵招,逕自螁離攀附而生的左臂,順著汙濁靈力的尾端,全然不避諱地在平時待祂不薄的太刀面前張牙舞爪,一口咬上足以令人瞬間斷氣的咽喉,彷彿獵捕一般纏上逐漸趨於不穩定的男人。

緊咬的牙似乎正宣洩著什麼,讓渡出俱利伽羅龍後略顯遲鈍的感官不知是否能順利抵禦又一次陷入墮化狀態的打刀,回過身將被龍奪去力氣的太刀護在背後,雖追趕眾人的溯行軍尚未殲滅,卻早先一步對山姥切國廣起了防備之心。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那傢伙……還沒完全轉化。要動手就快!」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一隻又一隻,無數的時間溯行軍喪命於金髮打刀手下。有的是被砍成兩邊、有的是被抓住摔死、有的是被徒手撕裂、有的是被直接捏死、有的是被那條尾巴甩得四分五裂。
連帶著那把太刀的變化,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除了同為刀劍男士的隊友以外,就連時間溯行軍也被殺個措手不及。戰況突變使得一切都不受控制,開始撤退的時間溯行軍開始四散,而靠近那把金髮打刀的時間溯行軍也逐漸減少。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失去目標的打刀徬徨著,那副姿態就如同只靠著本能,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行屍走肉。尋找著下一個目標的他四處張望,直到看到那把黝黑打刀的身影,便轉身上前,揮下了那已經變形的爪子。
碰!因為目標的閃躲而使得爪子落到地面之上,被敲到的地面凹陷下去形成一個與爪子一模一樣的形狀。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不允許那個人存活的人。
不允許那個人存活的物。
毀掉。都毀掉。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大……俱利……伽……羅……』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從打刀喉中發出的話語聽起來就彷如另一個世界的聲音,混雜著各種的雜訊、混雜著各種的聲線,讓人聽起來十分不適。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大俱……利……伽羅……!』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一下,又一下。金髮的打刀彷彿看不見身邊一切,拿著那把等同於自身性命的刀刃,追著那專心躲避的黝黑刀劍,試圖將他劃開兩邊、試圖將他的軀體刺穿。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大俱利伽羅?追殺的對象是大俱利伽羅?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這一切彷彿是在挑戰自己的認知極限,實在難以分辨自己此刻的冷靜是已經被麻痺了震驚這份感覺,又或是刀劍男士對於戰鬥的本能使然,還來不及為敵人撤退這件事鬆口氣,事態發展又急遽變化,出現不祥變化的山姥切國廣轉移了攻擊目標,將殺意指向了身為夥伴的大俱利伽羅。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溯行軍的數量減少,但是他周身的靈力仍然洶湧,似乎不是能夠樂觀的認為只是沾上敵軍瘴氣受影響這樣的狀況。並肩作戰的伊達刀情況突然翻轉,被俱利伽羅龍死死壓制住的燭台切光忠狀況不明,大俱利伽羅在斬殺衝向他們的敵軍的同時,還要分神去閃避山姥切國廣毫無章法的揮向他的刀。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還沒完全轉化的是誰?要快點動手的對象是誰?這又是下給誰的指令?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敵人留在刀身上的黏稠黑血還未擦去,手中的本體刀遲疑著不知該斬向何方。他似乎眼裡只剩下大俱利伽羅,而意圖趁隙襲擊那振打刀的溯行軍無一都落得了被葬送的下場。
不熟悉的戰場、違背常理的事態、尚有敵人埋伏暗處虎視眈眈。錯誤的決定將會將結果導向何處?根本賭不起這個後果。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加州⋯⋯」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現在怎麼辦?看向他時這個問句哽在喉嚨深處問不出,只剩身邊的這一振打刀是熟悉的,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那肯定能看見自己的眉目間都是和這裡格格不入的茫然。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握緊了刀柄,在短暫的時間內觀察了戰場上的一片混亂。
尚未完全轉化的山姥切國廣不知為何選擇忽略了距離較近的他們三刃,而是直往大俱利伽羅那兒攻擊。夾在兩把不穩跡象刀刃之間的伊達刀看起來分身乏術,然而這代表了山姥切國廣對於他們這邊並沒有防備。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冷靜一點。」
對上了茫然的藍眸,快速思考後,腦中已經浮現了大略的作戰方式,「我會盡量削弱山姥切的戰力,你把他引到燭台切那邊。」

隨著轉化的過程,山姥切的戰力會越來越強,如果要動手,在不減損他們任何一把戰力的情況下,只能現在利用另一把不穩的刀與其對峙。

得到堀川的回應後,他們倆刃分別朝著那亂成一團的三刃跑去。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從刀鞘中拔出的打刀上早已染了先前戰鬥殘留的暗紅痕跡,風聲、刀刃的敲擊聲、闇墮打刀的悲淒吼聲,戰場上任何動靜都會為不明的戰局增添變數。

趁著大俱利再次閃躲之際,避開了彷彿有著自我意識的骸骨尾巴,在山姥切對大俱利再度揮砍的瞬間,不放過任何一絲的破綻,從側邊朝著金髮打刀握刀那側的肩,以自身打刀用力刺穿。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隨著加州清光的指示衝入了自己人的混戰區域,在山姥切國廣的肩膀被刀尖貫穿的那刻近身猛力一揮,擋下了似乎是因為劇痛而意欲反擊加州清光的骸骨尾巴,粗暴對撞後的反作用力震得持刀的手麻到失去了感覺,這樣的沈重力道將本體刀直接撞斷都不奇怪——在撐過了令耳膜發痛的金屬摩擦聲之後,那比自己見過的任何溯行軍都要靈活且強力的尾巴稍微被震開了一點距離,但這就連爭取讓己方喘口氣的時間都不夠,一眨眼又以迅雷般的速度襲來。這一回,在赤眸打刀面前扛下了重擊的是鞘。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只是刺穿一邊肩膀還不夠削減速度嗎?那就⋯⋯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加州!再一次!兄弟的另一邊!」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那就讓兩隻手都不能活動吧。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足尖輕點踏過其中一節骨節,原以為會刁鑽的進行反擊的尾巴似乎出現了一瞬間的遲疑,隨著下落的動作刀鞘嵌入活動的關節處,高舉的本體刀重重砸下。溯行軍的消耗戰後又要對戰力量暴漲的山姥切國廣,現下已經沒有思考留手的餘力了,眼角餘光確認了燭台切光忠的位置與距離後刀鞘便脫了手,放棄了不穩的立足點回到地面,染滿了血跡和泥污的圍巾在勒上金髮打刀的脖子之前就被削斷,幸好對方也如自己所願的因連續針對而將注意力移轉過來。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來啊。」將刀尖對準了變得有些陌生的臉,「現在我來當你的對手,山姥切國廣。」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沒有預料到的是那有著骸骨狀的尾巴反擊快又迅速,抽出本體打刀後立刻側身閃過了那襲擊而來的打刀。

遲鈍時刻的影響著判斷力,不適感隨著患處延伸攀附充斥著大腦,必須快速將山姥切國廣的注意力轉移到燭台切光忠身上,否則拖越久將對他們幾個越為不利。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粗暴碰撞的激烈戰場上不容許任一瞬間的遲疑,隨著堀川的呼喚與吸引山姥切國廣的注意,借力使力地利用尾巴欲攻擊脇差的橫掃瞬間翻到了山姥切國廣的身後,朝著另一邊完好的肩膀再度用力刺穿。

「堀川!躲開!」

終於如他們所計畫的,站在堀川後方不遠處的伊達太刀如同被墮化氣息所吸引,又或者是這方的碰撞聲過於劇烈,朝著這邊凝視了過來。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三、二⋯⋯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每一秒都被拉得彷彿有一世紀那麼長,正因為看不見,因此對氣息的變化更加敏感。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朝自己叫囂著恐怖、提醒著危險,別背對另一個同樣巨大的威脅。看著熟悉的刀將熟悉的人貫穿,壓下本能的示警,一心感受著變化默默倒數。
山姥切國廣無視了血洞,嘶吼著向自己衝來時,看在眼中像是一幀幀的慢動作。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一!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在最後那一刻轉過身體,足下施力一躍,做出了像是逃離的反應——僅僅從受限的視角中窺見了浸染溯行軍靈力的山姥切國廣來不及停下,朝著出現異狀之後就再無聲響的燭台切光忠襲去。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被侵蝕的意識讓整個人陷入一種恍若無人的黑暗空間,那霸道且迅速的力量幾乎是眨眼片刻將所有一切吞噬,讓僅有的掙扎成了玩笑般的舉動。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悲傷、憤恨、不滿,破碎且斷續的畫面一幀一幀不斷在腦海中輪迴,彷彿要提醒早已忘去的曾經似的叫囂著存在,就算不願、不想再去面對也無法拒絕這股霸道力量的強制性。

周身瀰漫著詭異絕望的氛圍,就連力量的失去也無動於衷。整個人只是停下了所有動作愣在了原地,將周身築起一道無形的城牆固鎖於內,直到那抹異變的身影踏進了攻擊範圍內。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刺耳的敲擊聲響帶著強悍的力道揮向撞來的身影,刀與刀相抵的力道甚至讓人強迫性位移而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僅剩的單目渲染上了黑讓本漂亮的蜜金成了血般的紅,憑藉著本能的攻擊失去了原先的俐落,只是不斷機械性的舉刀、揮刀。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啪嗒、啪嗒,血液不停地從身上流出、落下,混雜著從眼眶流下的血紅,染紅了打刀身上衣裝。面對太刀的攻擊,一手將槍支牢牢抱在懷裡,一手拿著自身刀刃將攻擊當下、以尾巴將太刀的攻擊揮開,沒有要主動攻擊的姿態顯然不想讓手上槍支傷到一分一毫。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那個人,留下的。
那個人,唯一,留下的。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打刀的軀體被劃出一條一條傷痕,疼痛使得從那喉中發出的咆哮彷彿比剛才要弱小。
髭切
1 years ago
兩隻痛苦的野獸在嘶吼。

龐大的負面情緒與暗墮的惡力相交結,狂暴地蠶食彼此並如海濤般暴漲,霎時扭曲成巨大的黑色漩渦,吞吃活物的心智。

往日的同僚情誼,共住一片屋簷下的相知相惜,同被拋棄的理智一起被野火燒盡。似曾相識的焰色於咫尺之地喧囂,流轉百年依舊無情如昔。
髭切
1 years ago
悲哀嗎?可憐嗎?
無能為力的滋味怎麼樣啊?
髭切
1 years ago
『──與我有關係嗎?』
髭切
1 years ago
拄著刀慢慢站起,看往戰場的雙目平靜如深潭,撇頭面無表情朝地上啐了口血沫。同伴和同伴間的廝殺濺起血與光,紛擾之外的幾振打脅舉止明顯焦急,人心的猶疑比起猙獰的傷口更加限制了一舉一動。

「別上前,先等一會。」沙啞的聲音隨腥氣的風傳給幾人,淡然的視線一一劃過各色目光,邊說邊抬手振開遍布刀身的塵土,「現在的他們可不是山姥切和燭台切,只是比溯行軍狂亂一點的困獸而已。」
髭切
1 years ago
「已經沒有退路了,接下來誰也不能倒下呀,不然怎麼把他們帶回去呢。所以、把刀拿起來,等待時機吧。」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擊退對方、斬殺一切,佔據腦海的聲音不斷不斷的叫嚷把所有侵入身旁的一切趕盡殺絕,但對上的對手卻明顯的不如預期般的容易應付。

暴躁在幾次的對刀後浮現,怒容夾雜著不滿的嘶吼衝著眼前威嚇,如同野獸一般只想著如何逼退對方,縱使在視野之中壓根看不清那抹身影。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大跨步舉刀劈砍,憑藉著力道上的絕對優勢讓每一下敲擊都傳出令人心驚的聲響,深怕下一秒有任何一方的刀會就此斷裂。但那不斷流失的力量也漸漸的在時間的流逝中開始影響到己身,動作逐漸緩了下來,焦躁感在察覺逐漸身不由己的情況後越發激烈。

直至在一次大動作的斬擊進而讓自己門戶大開的情況後,一切停了下來。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啊......」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張開口,鮮紅濃稠的鮮血剎那間湧出,刃確實抵禦住了對方的刀,卻遺忘了防備那如鞭般的骨節長尾。被洞穿的腹部緩上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察覺到痛楚,泉湧般的鮮血在那骨節長尾抽離後一併湧出潑灑上佇立的地面。
燭台切光忠
1 years ago
還來不及再有動作,高挺的身影下一秒便筆直的倒了下去。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終究還是趕不上。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俱利伽羅龍的束縛被太刀掙脫的剎那,瞬間回籠到四肢百骸的刺激使得吸入的空氣也如同被無數細針戳刺般熱辣,短暫麻痺的知覺只能感受到過度施力的雙手發麻得幾乎握不緊手中的刀,眼睜睜看著突破中央戰線的兩把刀,頂著失控的神智,兵刃相接。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呼出壓迫腹腔的濁氣,才重新踩穩的腳步再度挪動重心,聚焦於足部的力道無一不是為了盡快接近已有些距離的戰場。
不過眨眼間,有如燒燙鐵器般失去堅韌的主體將被侵體抽乾了氣力,貫穿寬厚身版的長尾許是碰撞到骨骼,露出的短截亦有消損,白骨的裂痕、刀刃的裂痕、肉身撕裂的碎屑……有如異色的鱗片般粼粼墜地,全映入收緊的虹膜中。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光──、」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夠了。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參雜在低吼中的咒罵讓人辨認不清,左臂盤據的龍綻出不甚和善的紫黑光輝,打刀迎上在目標失去生命跡象時快速轉變方向襲擊而來的非人之物,有如要徹底將其斬斷的力道一下一下紮實地在每一次撞擊下持續落於相仿處,無不是震懾空氣的狠勁,即便明顯感覺到對手消磨過剩的體力逐漸散去,也依舊沒留任何情分地逕直在山姥切國廣已望不清原本型態的刃身上刻劃一道道更加怵目驚心的傷痕。

終於,骨刃的崩解宣告對峙的終結。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高舉的打刀尚未斬下他的頭顱,力竭的怪物便逕自潰散了形體,化作斑駁、幾近碎裂而脆弱不已的刀芯。

失去大半知覺的雙手僅能感受到指尖不斷侵攀而上的冷涼,血液的流失讓褪去戰慄熱度的腦袋徹底停擺,甚至難以自制的跪跌於光忠一動不動的肉身旁,勉強以刀刃為枴支著半身的重量。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

沉默縈繞。
待在生命徵象微弱的長船太刀身旁,此刻光是維持過度發熱與第一時間的靈力消耗帶來的倦怠感,便險些讓人徹底失去意識,更遑提查看對方傷勢,施以必要的救助。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結束了⋯⋯嗎?」
肅殺的氣氛就像晨露遇上日光眨眼間便像是蒸發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留下狼藉的現場證明這些都不僅僅是惡夢一場;植物染上了瘴氣腐爛發黑、看不出全貌的溯行軍屍骸滿佈、因為重傷失血或是靈力耗盡看上去一個比一個還不妙的同伴。鬆開了手才發現柄卷的紋路深深的印入掌心,在將胸口憋著的那股氣吐出之後身體終於發出了抗議,作為身軀零件的四肢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慢著!加州!我去看情況就好,你坐在那別動作了!你自己也剛從鬼門關回來!」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揚聲制止了一回頭發現努力想要撐起身體的老友,確認了更遠處的髭切只是乏力,沒有會危及生命的傷。試了兩三次才成功的撐起膝蓋與身體,剛踏出的步伐不穩走得有些踉蹌,跟那一振即使自己也筋疲力盡了也仍要護著燭台切光忠的伊達打刀交換眼神之後,去拾那一振已經連人類的模樣都失去了的打刀。相較那邊的兩人,只剩下刀的型態的山姥切國廣靜靜躺在荒蕪的土地上落滿塵灰的模樣像是失去了靈魂,徒留空殼,半點也沒有堀川派傑作的耀眼了。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圍巾已經在剛剛的戰鬥裡成了塊破布,將自己的本體刀收回鞘,在握上刀柄的瞬間卻被燙得不得不鬆手,慶幸著還沒有把刀拿起來,這個樣子看起來是禁不起自己再摔一次了。但重複了幾次的抓握動作結果都相同,一開始像是徒手握住燒燙的鐵塊,後來變成像碰觸到腐蝕性物品導致的疼痛,怎樣也沒辦法把山姥切國廣拿起來,只得將求助視線再次投向現場最有可能知道怎麼辦的人。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大俱利先生,刀、沒辦法拿起來⋯⋯只要碰到就有股像被火燒的感覺。」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空氣彷彿是堵在喉頭的禁錮,無論如何吞嚥也無法將必須傳達的話語順暢吐出口,好不容易在喘了幾口氣過後緩了些許,褪去耀金鋒芒的龍目才總算得力,瞥往那一再嘗試逕直以未配戴手套的掌徒手將脆弱黑鐵拾起的堀川國廣,恰恰對上那枚不知如何是好而蘊含驚惶的湛藍眼瞳。

隻手轉移重心,騰出的右爪扯下綑綁在腰側仍勉強能盛物的暗紫布巾將刃包裹住,打起繩結時避開破損而脆弱的部份。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半身源於同一處,便會使得靈力相近的刀刃遭受影響,僅僅收入掌中便易受侵蝕,而那灼辣的觸感便是第一層防護機制。

……然而這些也不過僅僅停留於推測的程度罷了。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堀川國廣。」

仿著早些將失去意識的加州清光扛起的模式,紫色綁帶綑上兩人並貼一塊的紫鞘打刀與黑鞘太刀,卻是在依順指南行動的脇差試圖將刀身貼近其根芯本體時出言制止,偏了偏眼神示意對方將好不容易扛起的打刀抵於背脊肩負著。
大倶利伽羅
1 years ago
「……聽好,在回到本丸主屋前,默念他的名字。」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名字?直到回到本丸前一直?」
雖然對這樣的指令感到不解,但仍是點點頭。中間有了布料阻隔,總算是沒了那股讓人不安的燒灼感。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那麼⋯⋯山姥切。」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背上的重量似乎隨著這一聲呼喚變得沈重了一些,細微到放在平常必定會被當成錯覺,但對於剛結束激戰對一切風吹草動都仍在高度警戒的精神來說,捕捉這一點變化並示警還是綽綽有餘。由於角度問題,無法轉頭去看刀劍本身是否有了變化,也不好自己動手拆下來查看,只能繼續帶著疑惑執行指令。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山姥切、山姥切國⋯⋯」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隨著唸出的每一個音,構成這個身體的靈力就少去一些,從一個完整的形,碎裂、剝落,然後消融。無論是因為什麼,對於由靈力構成身體並覺醒意識的附喪神來說這樣明顯的流失都不是好事,大俱利伽羅拖著身體去重新整備隊伍,自己也只能踏著不確定的步伐跟在後頭。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山姥、咳咳⋯⋯山姥切國廣。」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過分的口乾舌燥讓聲音一度哽在喉頭,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肉體的警告繼續發聲,缺少唾液的滋潤,說話成了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起先還在普通對話程度的音量,後面愈是念就放得愈輕,想要盡可能地減低對喉嚨的負擔、讓自己支撐到回到本丸。左手捂緊了口鼻硬是吞下了帶著血腥味的咳嗽。
堀川国広
1 years ago
⋯⋯比自己所想的要難上很多啊、這件事情。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勉強地撐起了身子,環顧著四周,雖然絕對說不上沒事,但似乎總算是從肅殺的戰場中脫離。

戰鬥的刺激與無可避免的興奮感褪去後,充斥在腦袋中的侵蝕般的疼痛。他們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瘴氣的影響,從背部蔓延到全身的不適像是傷口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加州清光
1 years ago
暈眩感伴隨著胃酸湧上,被極力嚥下後,隨之而來的是如針刺般的劇痛,像是挑戰自己能支撐的極限似地席捲而來。

不行了,腦袋一片空白,這樣到處都是傷口一定很不可愛。這麼想著,隨後便是意識抽離,直接往前倒了下去。
髭切
1 years ago
「嘿、呦。」不知何時已站在打刀身旁待命,手臂及時往加州清光的身前一撈,險險的在對方撲到地上以前把人扶住,避免了渾身是泥的慘案。彎腰幫加州把本體刀收回刀鞘裡,如扛麻袋一般把人扛在肩上,在心底感嘆一句某人真重啊,才回頭去查看其他同伴。
髭切
1 years ago
「那麼,也該回去了。」
山姥切国広
1 years ago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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