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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LdKbZtj.png

他一直很習慣融於黑夜——身為怪談的龍司,當然知道在黑夜活動時可能會遇見什麼。
latest #37
不像一般人會在傍晚便知曉要在夜色降臨前回到舒適溫暖的住所,會在午夜時分的小巷內單獨行動的人,不是特別脆弱到失去理智,就是無懼黑暗到深具危險。

街道上空無一人,徒留深夜的寧靜與些許詭譎,剛下工的龍司站在某棟平房門口前,抬頭凝視黑掉的窗戶。
就在方才,有個人影吸引了龍司的注意——更正確地說,他並沒有仔細看清那抹迅速的影子,而是在空氣中感知了一絲隱隱危險的氣流潛近了民宅,此時正好新月,潛伏的險惡正需要黑暗消弭氣息。

是同類嗎?龍司不確定對方是否人類,也從不覺得自己是惡意的(當然很多遊客不這麼認為)。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心想,或許對方比有些怪談還危險。
好奇心驅使了他,身為非人使他在人界無畏,怪談的龍司輕易融入屋簷的陰影進入平房內,緩步在屋內搜尋方才看見的黑影。
〈暫無企〉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無道寺無相對自己現在的工作挺滿意的。在以大學生為主要客群的酒吧打工,總能輕易聽到許多故事,當然,有時也能聽到有關怪談和都市傳說的事。
收集這些傳言,然後挑選並重現內容,便是他為數不多的興趣。


當長針指向12,青年戴上口罩和手套,壓低了帽子,出發前往某間住宅。


屋主是一名獨居的中年男性,可能是危機意識不高,也可能是過於信任日本治安,不論理由為何,雖然他住在平房,但後門跟窗戶鮮少上鎖。
這帶給無相不少方便,在正式實踐興趣前,他已來這間房子數次,從房屋構造、物品的擺設位置到屋主的作息,無相都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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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無企〉
1 years ago
這晚,跟前幾次一樣,無相在確認週遭沒有其他人之後,迅速打開後門進入屋內。他從廚房拿了刀子,直徑的朝屋主房間走去。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男性,無相沒有任何猶豫,舉刀,對準對方心臟,刺下。

現在,無相開始了他的興趣。

無相調整屍體的姿勢,讓它靠著牆坐,接著利用從傷口汩汩流出的鮮血,開始在牆上塗抹……
他聽見了不明顯但的確有人行動的細微聲響,非人融入了屋子裡大片的黑暗中,好奇心讓他終於發現了觀察的目標。

輕得像是塵埃落地,俐落得像是早已密謀已久,眼前壓低帽子的青年將鋒利的刀尖刺入床上手無寸鐵的另一個人,龍司才意識到——這是一場謀殺。

親手終結他人生命一直是人類為自身設立道德觀念後無法被原諒的行為,而在他眼前上演的是真實的同類殘殺,一樁人性被刀刃泯滅的犯行。

這可不是天天能在現實世界看見的,他想。

怪談的身分讓他順利隱藏在暗色之中沒有任何氣息,不清楚對方意圖的龍司越發好奇、越發感興趣,決定繼續融入這座即將成為凶宅的可憐屋子的背景,觀察這名人類的「創作」。
〈暫無企〉
1 years ago
無相花了一點時間,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在牆上畫了一個大圓,接著在圈內依序畫上兩個圓和一個彎月。確定眼前的成品與手機上的圖案幾乎一致後,他打開記事本App確認下一步。

1.召喚者必須用自己的血畫出以下圖案;
2.在圖案旁邊同樣以血寫下召喚者的名字;
3.如果什麼事都沒發生,即代表召喚失敗,若你發現周圍起了強風,就表示你成功召喚出○○大人;
4.不可以回頭,直接向○○大人說出願望就好
(後略)

青年在彎月下寫了名字,不是自己的、也不屬於屍體的,而是寫下不知從哪聽來、隱約有印象的名字。
〈暫無企〉
1 years ago

──反正也只是擾亂搜查的而已。無相漫不經心地想著。

完成第二個步驟後,無相往後退了一些,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畫面──剛才畫的幾個簡單圖形,竟在牆上構出一張詭異笑臉。

https://images.plurk.com/5PDzH1SaH0Am1euBeCZu5B.png
 (示意圖,取自網路

血、屍體、詭異笑臉,這些元素都替這間房間增添幾分恐怖氣息。

無相沒把時間繼續浪費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他盯著記事本上第三點,思考要把房間弄亂到哪種地步比較適合。
龍司在陰暗中細細瞧著青年詭異又血腥的行動,內心推想署名不可能是本名,他尤其無法理解對方為什麼要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執行塗鴉,這讓一切的謀殺不像是即興,而是需要按部就班的縝密行動。

他真是太好奇了,好奇到想上前一問,非人甚至想著,如果這時候打斷會如何?這個人類的謀殺計畫會失敗嗎?還是這其實是某種獻祭?

噢,他真想知道對方到底在執行什麼……當然,他能這麼做,畢竟此時的自己早已無須在意生死。

為了不讓對方被自己嚇到直到逃離,龍司輕咳了幾聲,還故意停頓一會,讓對方有個緩衝後才慢慢踏出黑暗,在對方眼前現行。

「那個符號有什麼含意嗎?」
帽沿陰影下的淡色雙眼像是有著輝光,他先低聲問了一個簡單到就算沒被回應也沒關係的問題,畢竟此時出聲,只是要向對方彰顯自己的存在。
〈暫無企〉
1 years ago
聽到此時不該出現這個空間的聲音,無相立刻進入警戒狀態。他的視線不再停留在手機或牆面上,而是仔細盯著眼前一切,不放過一絲一毫。

當聲音的主人從黑暗中走出,無相內心止不住震驚。
他很熟悉屋內環境,而今天,所有物品和擺設都在顯示沒人來拜訪屋主,而且自己走進屋主的房間時,他很確定沒有其他人在。
無相不認為自己會大意到,沒發現有人之後進入房間,尤其對方看起來是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更不可能輕易地忽略他。

他是誰?為什麼這麼冷靜?同類?什麼時候在那裡的?無相的腦中飛快地閃過幾個疑問,但不論如何,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

「你是誰?問這個做什麼?」跟以往不同,無相沒辦法肯定此時的「意外」會帶來多大的變數,這讓他感到有些緊張──和一些令人興奮的刺激。
這真是難以簡單回答的問題,龍司腦中飛快地想著該怎麼解釋,同時猜想眼前的青年此時會有多麼緊張。光是這麼想他某些劣質的心眼不禁隱隱愉快,身為能讓人類不安的未知存在總是會讓人上癮。

「嗯……簡單來說,人類有時遇到現實難以言喻的事情,就會說自己見到鬼。」他溫和的回應第一個問題,「那麼,這個時候就是了。」

把自己說成鬼魂似乎更好解釋,非人想展示自己並無惡意,也清楚自己的身高和陌生男性外表難以讓人心安。於是他刻意語調放緩,雙手若有似無地向上攤開,顯露自己看起來沒有威脅性,但臉上的一抹微笑和從何方出現讓人難以忽略這股神祕。

「我只是路過,好奇你在做什麼。」龍司說,凝視的眼神像是在期待對方解釋。
〈暫無企〉
1 years ago
無法解釋的現況,讓無相幾乎就要相信對方的說法。
他看著男人表現出無害的樣子,「哈哈。」最後忍不住笑了,他因自己竟認同對方荒謬的說詞而感到可笑。

「鬼啊……」他低聲的說著,其中一隻手輕輕滑過一旁的櫃子邊緣,「我聽說過的鬼可沒有這麼實際的形……體!」青年抄起放在櫃子上做裝飾的盆栽,直接往男人的臉上用力丟了過去,更趁這時候衝出此地,跑進被屋主當作儲藏室的房間。

無相重新調整好呼吸,沒一會兒時間,就找出一把槌子緊握在手中。

看見犯罪現場卻仍表現得輕鬆、沒有威脅的模樣,那個男人大概也不是正常人……不,不對,雖然剛才只接觸短短幾分鐘時間,但無相的第六感告訴他,並非用「不正常」就能簡單解釋對方是怎樣的人。

即便如此,為保險起見,無相考慮是否讓這裡再多一具屍體。
他埋伏在角落,緊盯著這個房間的唯一出口,伺機而動。
突如其來的攻勢讓龍司措手不及,舉起手臂抵擋卻仍被堅硬的盆栽砸到額頭。盆栽碎裂一地,泥土弄髒了地板,非人意識到一絲溫熱血液滲出。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受傷——龍司不合時宜地嘆息並將血液抹去。

知道對方已經跑出房間,龍司想著他可沒想要玩捉迷藏,但看得出非人仍對未解的疑惑感到饒富興趣,他忽視了頭上的隱隱作痛,慢慢也跟著走出這間染上血跡的臥房。

不同維度的存在花了點時間才察覺到人類隱匿於何處,龍司訝異於這名人類比一般人還擅長隱藏氣息和情緒波動,所以當他靠近那間儲藏室的門口,非人率先開口。

「如果你再次發動攻擊,」龍司低聲說,「我會立刻出現在你背後,或是斜後方……所以,在我們浪費更多時間前,不如跟我聊聊就好?」
他嗓音依然溫和,卻多了幾分警告意味。
〈暫無企〉
1 years ago
他為什麼知道我躲這裡?
他的意思是能輕易閃到我後方,然後壓制我嗎?

無相承認,過去到現在,即便是第一次殺害他人時,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或者可以說,以往的緊張,並沒有參雜害怕或慌亂等其他情緒,而現在不同,他本能地感受到,跟剛才不一樣,這個男人此刻身上正散發出某種危險而恐怖的氣息,如針般扎進他的每一個毛孔,這讓無相不自覺繃緊神經,同時打消硬碰硬的念頭。

不過恐怖不等於恐懼,儘管在這樣的情況下,無相仍十分享受這份(也許是僅對他而言)愉悅的刺激。

「……我憑什麼相信你只是『聊聊就好』?」他說。
那是很正常的懷疑,龍司認同地想。
畢竟彼此有本質上的懸殊,一個沒有靈力的人類該怎麼相信異空間的怪談,該怎麼相信鬼魂般的存在不會突然選擇傷害他或報警?

於是非人決定不浪費口舌做無謂的解釋,戴著鴨舌帽的他無聲地現身在門口,卻沒有踏進屋內,只是雙手抱胸,背倚靠著門的邊框,稍稍偏頭望向被黑暗壟罩的儲藏室。
非人沒有看見那名隱沒在陰影的青年,卻能察覺生靈為了生存拚搏而鼓動的氣息。

「不如……」
龍司心底升起一股有趣的想法,或許那能稍微滿足他今晚的好奇心。
「跟我聊聊,我就實現你一個願望。」
〈暫無企〉
1 years ago
「聽起來可沒有想說服人的意思,更像用誘惑引人上鉤呢。」而且實現願望這種說法,既抽象也沒有可信度。

無相推測男人出現在這棟平房的各種可能性,但不論哪種,只要對應現狀都顯得不合理而被一一否決。他朝男人的方向看去,在沒有光亮照射的空間裡,無法看清男人的面貌,更不用說對方還戴著帽子。
他只能從他的語氣和動作中,確定的是男人根本不在意死人到底是什麼回事。

「……所以,你想聊什麼?」無相注意到男人靠在門邊,並沒有完全擋住門口,這也許是個機會,他心想。現在重要的是稍微拖延時間,分散男人的注意力。
終於願意聊聊了?對方的回應讓非人像是被逗樂般低笑,他覺得對方拒絕許願的做法很無趣,直白的回應卻挺有趣。
「把我看成鉤子太抬舉我,」男人的微笑稍微顯現在陰暗之外,「畢竟我沒能讓你上鉤。」

龍司不在乎對方盤什麼意、接下來是否會說謊,他就只是好奇對方的行動——想要為遇上的新鮮事物聊個天罷了。

畢竟能遇見利用黑暗潛伏的危險野獸,這個機會並不多啊。

「首先,為什麼殺人?」他語氣沉穩的提問,誠懇地像名求知若渴的學生,「我會保密的。」

非人的確會保密,即使這話聽起來飄忽到不行。
〈暫無企〉
1 years ago
聽著男人的笑聲和話語,無相忍不住冷哼一聲,像在表示對方的回應是把無聊當有趣。

「類似的問題我聽過滿多次,」不論是電視新聞上撥放死者家人的反應,或案件被人發現後,現場封鎖線外圍的圍觀群眾,他們散發出來的情緒,可能是悲痛、憤怒或者是恐懼,而這個男人卻是冷靜,也許還有些好奇,「但倒是第一次碰到像你這種的。」無相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倒是給了自己真實感想。

「何不說說,為什麼你會想問這個?」無相試著把球丟回去,等著對方鬆懈那刻就衝出去,離開這棟房子。青年在這附近勘查多次,他有自信只要一到外面,就能甩開對方。
話題被丟了回來,非人不著痕跡地勾起唇角,想著在半夜犯下殺人罪行的人類果然不一般。即使這樣的發展挺新鮮,但他知道諜對諜的氣氛久了,便會讓人感到疲乏——果然他還是喜歡人類單純一些,比較好掌控……

他知道自己還得加點力道試試。
「我前面說過,好奇罷了。」戴著帽子的男人決定抱持直面問題,不學對方拋球回去,「人類總說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但……當一隻貓不會死時,就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踏入房間一步,雙手撐在兩邊門框,用身軀將房間去路擋住,「如果你不回答點什麼,我會收回先前說好的保密。」

他的語氣依然溫和,卻帶了點鋒利,這是他第二次用了點脅迫,非人想看看眼前被困住的野獸會做出什麼對策。
〈暫無企〉
1 years ago
雖然不是完全沒了逃出的機會,但男人的舉動,還是讓無相微微皺了眉頭。

「生氣了?」與故作輕鬆且訝異的口氣形成對比,青年專注的觀察男人的每個動作。
「先不說你早點之前問的,是好奇符號的意義,而剛剛問的是動機,兩個不同問題,」無相說話的同時,換了左手拿鎚子,他輕甩另一隻手,讓它不至於過於僵硬,「我還以為,剛剛的回覆足以構成你所謂的聊聊了呢。」口氣像是責怪對方,是他沒把話清楚。

當然,無相知道若再繼續裝傻下去,並非好選擇。他深吸口氣,緩緩吐掉。

「你想要的是答案?會的,我會回答你,」雖然有些賭運氣的成分在,無相決定繼續說道:「只是,既然你又提一次保密……你不覺得要讓人相信這麼飄渺的保證,自己該先拿出誠意嗎?像是坦誠回答對方的疑問。」言下之意,只要對方能做到,自己便如他所願。
怪談用低笑回應對方責怪般的調侃,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名危險的人類,似乎在某些性質跟自己有些相似,例如表面游刃有餘但暗中較勁,還不忘用言語輕挑的擾亂現狀,就看誰先暴露出弱點。

不過此時他並不是敵人,龍司深知自己此時的行為源自於好奇,並不想改變或干涉現狀。雖然有條人命被殺害,合情合理下他應該要報警,但這件事目前並沒有戳到他想為人行善的點。

或許現在,親王塚的骨子裡真的糟透了吧。

「我一直都很坦誠,」非人保持溫和的開口,「但我懂你的意思……你想要更多,對吧?」

他頓了頓,抬起頭在陰影中咧開無聲的微笑。接著,他在對方眨眼的那個瞬間——完全的消失

像是不曾存在。
過了幾秒,戴著帽子的男人在儲藏室「外面」輕咳幾聲,走回門口,手上還捏著一小片盆栽的碎片。

「你剛剛攻擊我的證據,」他輕鬆地稍微舉起手上的東西,「我剛剛『上去』拿回來了。」

非人難得在人類面前展示了自己真實的本質,那讓他因為現狀隱隱感到愉快。
〈暫無企〉
1 years ago
「什……!」無相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甚至錯失了逃跑的大好時機。

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已回到儲藏室,解釋手上拿的東西。然而,此刻男人的話語傳不進青年的耳裡,比起他口中的「證據」,無相的腦中不斷重複著男人方才消失幾秒的畫面。經過短暫消化眼前的資訊後,他漸漸想起自己開始做這種事的起因──以及相信了某種可能性

黑色口罩底下,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砰砰!」槌子落在地上,發出突兀的沉悶聲響。他鬆開槌子的那隻手插在腰上,而另一手摀著臉,試圖讓自己不笑出來。
無相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穿著一身黑的青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到男人前方──既然男人不是人類,那再怎麼試探跟抵抗也沒有意義了,不如就如對方所說,好好聊聊。

「殺人,不過是報仇而已。」不過,也沒人規定一定要講真話,是吧。
非人沒有看見黑暗中人類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舉動終於讓對方信服了——是啊,肯定是意識到再這麼掙扎也是徒勞,才會扔下槌子,將身影顯露在稀薄的光線裡。

而聽見青年的回答,龍司心裡暗暗琢磨著。
復仇的確是常見的下手原因,遇到不公正的對待便深感憤怒,無法用正常管道解決便使暴力宣示強大,以恨為名終結同樣仍在呼吸的生命——

只不過復仇的強烈恨意、猛烈的憤怒……不知為何,非人幾乎沒有在青年身上感受到。

若對方不是隱藏情緒的高手,就可能是說了謊——又或許,兩者皆是。

但不管是真是假,龍司並沒有想要深追報仇的原因,能在暗夜時分與不平凡的有趣人類聊聊,真相為何早已不再重要。
「看來今晚復仇女神眷顧了你,」他溫和地感嘆,像是在哀悼逝去的生命,「也難怪人類總愛復仇成功的劇本。」

黑髮男子盯著對方,語氣輕鬆的宛如只是在聊天氣,「牆上的圖案,也能幫我解惑嗎?」
〈暫無企〉
1 years ago
「哈哈,」不懂眼前的非人類為何得出這個結論,青年只是聳聳肩,不帶感情的笑了幾聲:「如果真有女神眷顧,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狀況了。」他一向不喜歡跟神有關的話題,對他而言,那是最不合理的概念。

在沒有燈光的空間中,無相的雙眼已適應黑暗,雖然仍難以辨識對方五官,但至少他逐漸看清非人的外型,他悄悄的觀察對方。

扣到高於日本人的平均身高之外,男人穿著打扮看似與常人無異,就像路上隨處可見的路人甲,不管在哪出現,都能順利融為街景一部分而不顯突兀。要不是男人展現出無法解釋的一幕,不會有人發覺他並非人類。
〈暫無企〉
1 years ago
──是怪談吸引來的嗎?青年在心裡猜測著。即便他只是將現場偽裝怪談儀式內容,並非真的想召喚出什麼。

「不能。」青年因對方沒了早些時候的威脅感,也沒從他身上感受到敵意或殺意,再綜合從男人現身到現在的行動,推測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再加上抵抗也沒意義,不如照舊行動──他知道自己仍在賭運氣──在回應對方問題的同時,無相將男人輕推到一邊,走回死者的臥房,「網路上看來的東西,試著照做而已。」
被人類青年推開,龍司發出驚訝的哼笑,像是覺得對方居然在此時大膽起來,難道不怕他改變心意做出攻擊嗎?

不過非人並沒有覺得對方失禮或冒犯,仍勾著溫和的笑意也來到臥房,他知道自己比人類處在更高維度,對方也沒有靈力傷害自己,龍司才會如此游刃有餘。

此時龍司可能會出現的情緒,大概只有期待和無聊了吧。

「看來你喜歡安靜的觀眾。」
龍司淡淡笑著調侃,用同樣手臂抱胸的姿勢靠在臥房門框,細細觀察對方的動作,「那麼你繼續吧,把我當作不存在就好。」
〈暫無企〉
1 years ago
「……。」有可能當人不在嗎?無相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吐了一句。

「也沒有要繼續了,要做的差不多都做了。」他不想在男人的注視下繼續布置現場,估計牆上的圖案和假名,也夠足以擾亂警方的調查方向。「網路上說畫這個能許願……不過既然沒發生什麼事,與其繼續被你耗時間,不如好好收尾,把事情做完。」

無相走到其中一個櫃子前,拿出遙控器打開冷氣,接著把溫度調到最低。「觀眾在快謝幕才進場,能看到什麼呢?」儘管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青年仍投以微笑反問著。
他沒有錯過對方吐露的一些細節,龍司想著,如果網路上流傳一種能夠實現願望的圖案,那大機率是個毫無根據與邏輯的謠言或怪談。

不用細想就知道對方打開冷氣的原因是什麼,每個舉動都顯示眼前的人類男人心思縝密,為了犯下罪行早有準備——如果打開冷氣是要擾亂警方辦案,那麼在殺人現場塗鴉網路謠傳的圖,肯定也不只是真的想許個愚蠢的願望,而是刻意讓整件謀殺染上更多啟人疑竇的因素。

「至少我還有這個榮幸能看見謝幕。」
他瞧著牆上的圖案和假名,非人之物溫和地笑問,「如果你殺人是為了報仇,那應該願望成真了?」

龍司那輕鬆的問話有個隱隱含意,像是暗示自己已經大概猜到青年牆上塗鴉的原因。
〈暫無企〉
1 years ago
「殺害別人只能是自己的行動,跟願望無關。」無相微微皺眉,他不是很喜歡男人的說法。就某些事情而言,他一向習慣自己動手。

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復仇之後,哪能這麼簡單就放過對方呢?許願就是要選擇自己辦不到的事了──像是仇人即便死了,靈魂也不能獲得救贖……之類的。」殺人犯繼續編織著謊言,反正真相如何,於對方而言,一點也不重要。

「話說回來……」知道非人一直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要想快點擺脫看似無害,實則難以捉摸的非人,青年認為此時出其不意的舉動,才能為自己創造脫離的機會,他決定賭最後一把。

「既然謝幕了,不論演員和觀眾,都該退場了吧!」無相突然重向房門,也許有撞到非人,也許沒有,但不論如何,他沒空管這事。他只想著逃,跑出平房,沒入黑暗之中。

只要順利離開非人的視線,就等於是他的成功。
龍司的笑容不變,微瞇的笑眼有些無賴。他默默覺得眼前的青年或許某方面還是挺老實的,在有些時刻會忍不住糾正自己的說法、甚至稍稍澄清自身行動的用意,那讓非人從非真非實的對話中,稍微探究到青年虛掩又迸發的一絲真實性情——

「嗯,所以你是喜歡折磨他人到靈魂深處的類型……」他笑著隨意做了結論,等著青年說出更多的非人卻被突如其來的舉動撞開。

他很快意識到對方想逃,龍司大可以又用怪談體質追上,但他只是慢慢走到被畫滿塗鴉的臥室,透過窗戶看著一抹身影融於夜晚無私的庇護。

真可惜,他原本還想多聊一會,非人嘆了口氣,但就像青年說的,謝幕即是退場的時刻。
他們的相遇和對話是如此突然,就像行徑馬路時無數短暫交會的靈魂並不會為彼此停留。但青年的出現就像水波泛起的漣漪,帶給日常一點不平凡的調劑——

或許哪天就能在新聞上看見這名青年嗎?又或許不會,聰明又機靈的年輕獵人能順利逃過法網也說不定。

龍司在離開這棟平房前,忍不住有些壞心的希望,那名擁抱黑暗的青年能夠再自由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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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先生調戲中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在對的時候其實我滿腦子都想幫這個交流配音:
https://images.plurk.com/1zUNDAwAWhXTF1vqYSTe5V.png
(這圖為什麼這麼高清)

謝謝無相中陪我交流,能看到無相用怪談犯罪的過程太賺了 !!!覺得他們隱隱試探和劍拔弩張的閒聊和心理戲好好看,對一對覺得無相根本不只半夜撞鬼還撞到怪人 ....如果龍司下次遇到無相也不會報警的 !(好喔
〈暫無企〉
1 years ago
謝謝龍哥中ㄉ交流!!!邊對只邊覺得龍哥根本姓蘇吧???好蘇的男人
也謝謝龍哥中的誇張好看圖片我要氣死怎麼這麼好看扯欸
但無相再看到龍ㄍ出現犯罪現場只會閃遠遠ㄉ (ㄍ
乾無相中一直說姓蘇真的很好笑wwww無相才是姓漢森吧選我正解 ????(英文好冷??) 他們真的不能常常聚在一起不然人界很危險 (知道就好)
〈暫無企〉
1 years ago
???我要幫他改名阿葛利
兩個腦子怪怪的人(乾阿)還是各走各的路好 先不說可能危害其他人, 我看無相自己的心情起伏就像雲霄飛車,他可能會先中風還心肌梗塞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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