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個小時才看完,看完已經兩點了,長吐一口氣,覺得胸口緊揪的感覺隨著看完比較舒坦。
這篇和過往的盧麟有些不同,一方面是CP位置的問題,覺得麟盧的比例比以往多了一些;再來一方面是過往這兩個人是從認識到交往到上床,有些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高空飛行》是從認識,上床,最後再來確認情感;麟的個性比以往作品,強勢一點,但是仍然有許多的考量,很擔心他就這樣錯過盧恩(到底是多擔心)。
雖然他們兩個行為非常像情侶,但是他們心中都懷疑彼此是不是只是肉體上的關係,在一旁看得我很想大喊,沒有,你們照照鏡子,你們互動很像情侶好嗎?
因為他們彼此不確定與心中隱隱不安,也讓我忍不住擔心這兩個人會不會因為語意而錯過彼此。
即使中間有看過片段片段,但是對於完整的篇章,仍忍不住抱著擔心的念頭,以這樣為開端繼續看下去。
開頭的法文,第一眼看到時,總覺得應該有些涵義,但是用手機比較麻煩,所以偷懶不拖去翻譯,在寫repo的時候才好好的扔去翻譯。
這句竟然是來自小王子,狐狸與小王子的互動,貼個google翻譯
「但是,如果你馴服我,我們將需要彼此。」
「你對我來說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對你來說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拜託你們原地結婚,立刻。
這段引文放在開頭,像是倒敘法,將兩個人的結局作了解答;又或者是對於這兩個人,在真正理解彼此心意之前,心中一直無法說出口的話語。但是不管是如何的理解,這句都非常的適合他們兩個人的狀態。
以麟剛下班以及內心的想法揭開序幕,帶出了麟的職業和個性,工作後的困倦、與之相反活潑並神采奕奕的同事們,以及麟在每一次的工作之後,所習慣的活動——帶出了一個鮮活的模樣,和一般人印象中光鮮亮麗、高薪的機師不同,這個機師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婉拒了同事的下班邀約,迫切的想著下班後的休息,接著再一個轉場,也將盧恩帶入了故事中。
盧恩踏入了麟所在的房間中,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傳達了一些有趣的訊息:他已經習慣與麟同一間房間;麟迎接盧恩(把人拉進門、接過鞋子、輕鬆地解開盧恩的行李密碼鎖、準備洗澡用品)也成為一種習慣。從一些肢體動作和對話,帶出了兩個人的微妙但又說不清的關係。
說他們是室友,覺得麟的動作太過體貼了,而浴室中的盧恩說出的句子曖昧,兩個人有如情侶的互動,卻又在麟內心的「他還不清楚他和盧恩究竟適不適合一起度過這節日(情人節)」給推翻,幾個想法都刪掉,答案似乎往床伴靠去。waku waku(是怎樣
盧恩因為比較少內心戲,沒有辦法很明確地得知他的想法,而內心充滿小劇場的麟,讓讀者(我)知道了很多他的想法,比如有過一個前女友還被分手、他和盧恩為什麼會有現在這樣的互動(這也昭示著他們正類似於砲友又有些曖昧的關係),在這樣的曖昧關係中,麟是想要和盧恩建立更緊密的伴侶關係,但是也顯現了他的不安,盧恩會不會只是短時間對自己感覺到新鮮,隨時都可能再去找下一個新鮮。
這樣的胡思亂想,也讓麟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會想跟我去逛街嗎?」但是對方一口答應時,他又手足無措,這邊真的有種笨拙的可愛感www
而盧恩後面的「我以為你會更想在床上或者浴缸裡。」,不管語意指的是兩人的性欲或者是單純指麟在下班後大部分的選擇,都讓麟感到鬱悶。
我理解為一方面是不想被當成單純的床上關係,另外一方面為自己的無趣和貧脊感到難過。
但是也是從這裡,開始可以窺見盧恩的想法。
當麟在胡思亂想時,他應該沒有隱藏自己的表情,對於敏銳、身處空中服務業(?)善於察言觀色的盧恩而言,肯定注意到麟的情緒,若有似無的用腳尖碰觸著麟的小腿,轉移、吸引他的注意力。
對於麟的發問,盧恩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後面半開玩笑緩和氣氛的回應,麟仍消沉下來,他更近一步的湊上去藉由肢體動作來安撫和提供麟安心的舉動。
盧恩沒有猶豫就答應麟的逛街邀請,在我的超譯解讀中,我覺得一個層面是空服員的靈敏思維訓練讓他可以反射性地回答,另外一個層面是,他也期望麟的邀約,或者因為對麟抱有好感,對麟邀請,會無條件地答應。
不能完全確定盧恩這些舉動的真正目的,但是在後面的按摩的互動中,能確定的是,盧恩對麟有好感,但也對這段關係帶著不安。
按摩這裡盧恩開啟了一個話題,是情人節時他遇到了澄(麟的前女友),並且與澄有了互動,這段戲也是在前面這段中,以感情戲的部分中,我最喜歡的部分,這個時候是我覺得他們最靠近彼此的一刻,但是又沒有理解彼此最真切的心意。
麟意識到盧恩碰見了澄,第一個就想確認盧恩臉上的表情,而且他意識到他自己對澄的在意小於盧恩,他更在乎盧恩;盧恩則是緊緊抓著麟,不想看見麟上露出一絲期待的表情,也不想讓麟看見自己因為麟可能露出他所不看見的表情(比如麟臉上有期待),自己無法輕鬆自若的神情。
這裡也可以看見盧恩的不安與許多情緒,從相似小孩害怕自己喜歡的東西跑走而緊緊抓住麟、不確定麟的想法,但是意識到自己不能也無法阻止麟而放棄壓制麟、眼中帶著迷惘而閃爍、最後給了一個模糊不清得答案⋯⋯
這裡的盧恩失去了往常的餘裕,能窺見盧恩的心思很新鮮也很難得。
雖然如此,但是麟沒有辦法很清楚盧恩真正的想法,只能感受到盧恩的不安,而麟思考著要怎麼傳達自己的心意。
最後用親吻和摩擦(?)來試圖傳達心意。
我差一點就可以吃到麟盧...
很想大喊,你們差一點屆到(傳達到心意)啦!!!(比誰還迫切的我
這篇其實有好幾個段落都是兩人互相摩擦或者上床,已經反覆吃了很多吃(是怎樣)我已經處於賢者狀態(???),沒有辦法表達這肉到底多香,我只能說因為這文我畫了好幾張圖來配飯(?)
當兩個人做完時,通常也有一段賢者時間,在這段賢者時間,會帶出兩個人的各自內心獨白與回憶,也讓兩個人的故事更加的完整。
從麟拿到機師執照,仍與澄在一起的時候,帶著我們一步步他的生涯變化以及感情世界,從中可以窺見前女友一些微妙的控制欲與佔有欲行為,麟在能做的範圍內,不管如何的配合,但是也無法挽留對方,被迫分手。
對於麟澄的感情,不管再哪個Paro中,總是無疾而終。 而澄也大多都是以「你不懂我」、「你很自私(沒考慮我)」的態度作為分手與勒索的理由,在這個Paro中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麟配合的態度(班表一拿到就寄給澄)、言語上的安撫、在疲累的工作之後,仍儘量地花時間陪澄、內心裡『上班時面對的是儀表板』,都可以感受到,比起身旁各個亮麗的同事(空姐空少),他的目光更多是放在駕駛上,以及與澄的未來。
但一方面是麟的不善于用言語傳達自己的想法與規劃,一方面也是澄的不滿足,澄的愛情比起真心的相愛,更多是強烈的佔有欲,所以兩個人就這樣的錯身而開,邁向兩條不同的道路。
其實好幾次都在聊,麟是笨拙的直男,所以沒辦法把心意和人生藍圖讓人知道,但是他的每個規劃,不管是澄或者是盧恩,都用白色鉛筆描繪在那張藍圖上。
只是澄似乎不喜歡如此
比起這麼多,這則推特用簡單的一句話,很好的替麟澄、盧麟的感情做了解釋。
在被分手的失意,一不注意工作上粗心犯了錯,遭到責罵,對麟的狀態更是雪上加霜,在這樣的時候,麟卻遇到了盧恩。
麟一開始是排斥且拒絕對方,但是盧恩對麟再次地釋出善意,幽默且帶著與自己相反的輕鬆,一來一往的問答讓麟的態度軟化,接受了盧恩提供的方案,讓他在頭等艙空缺的座位得到短暫休息,以及一杯放有迷迭香的蘋果汁。
這個迷迭香,也就在麟的心中落下了根。
麟與盧恩有更近一步的接觸,是碰上因為工作前玩太嗨,下班後因為疲倦而整個人狀態很差盧恩,就這樣被麟撿了回去。
回憶於此,又回到了浴室,他們又互相的的套弄第二次(年輕人精神真好)
吹個頭髮也可以調情(不愧是色情的盧恩),也帶起了麟的以往的回憶,回憶道剛認識的盧恩時,到了下褟盧恩只要洗過澡就會生龍活虎,然後再換上私服踏出房間,再更深夜的時候回來。
隨著麟的自白「隨著門板闔上,他的心就像是往水底沉去,而在深不見底的黑水底」可以窺見,盧恩隨著時間,在麟的心底逐漸地佔據了一大塊,但是麟也無法理解那樣是什麼樣的含義,又代表著什麼,自己又在想要些什麼。
演變成現在的床伴關係之下,麟忍不住把心底的話問出口
「你現在晚上還會出去嗎?」
「不會」
「晚上真的時間沒有很長。」
「以前對我來說,還挺長的。」
「其他航班的時候,晚上你會做甚麼。」
「——我刪了。」
兩個人的一來一往,像是兩種不同的舞蹈,麟的問話就像是跳小步舞曲(minuet)一般,小碎步的前行,不能與舞伴有緊密的肢體動作,拿捏恰當的距離;盧恩的回應就像是爵士舞,靈活且自由,直接將問題輕易地攤開,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或許麟在當下當機轉不過來,但是盧恩的回應細細品味真的很有意思。
「晚上真的時間沒有很長。」
「以前對我來說,還挺長的。」跟你在一起以後,夜晚不再冗長。
「其他航班的時候,晚上你會做甚麼。」盧恩你還出去嗎?
「——我刪了。」因為我不需要再出去。
「原本你認為會看到甚麼?」
「我記得有些人會想聯絡你。」
「他們聯絡不到我。」只有我想聯絡的(你),才聯絡得到我。
「真的嗎?」
「因為沒有聯絡的必要。」因為有你。
這邊盧恩的回應真的很直接也很坦誠,甚至手機直接遞了過去讓麟看,雖然後面也像麟盯起天花板,但是面對麟的問題,盧恩的坦承,也算是試探性的敞開心扉?
這段我覺得很甜(?),因為麟把自己在意的事情問出口;盧恩坦誠的把麟的問題都回答,手機的app與相簿,已經沒有過去的約砲app,相簿裡不再是夜店的五光十色,更多是風景、機場與麟。
當中還有一張,麟替盧恩準備的保溫杯餐點,被盧恩拍了照片。讓我覺得相當的暖,麟的體貼(對方的飲食)與盧恩的重視(這份心意),雙向的在意,才有這樣一張照片。
這一些,解開了麟一直在意自己在盧恩心中的定位的心結,給麟安全感(雖然面對盧恩的回問,麟也是充滿窘迫與心虛)
room service拯救了窘迫的麟w
其實在前面吹頭髮的過程中,兩人也點好了晚餐(宵夜),宵夜這段美食饗宴,跟我平常寫的食物文是不同的風格。
平常我的呈現方式,是比較注重烹調的過程,如何從食材變成一道料理,但是這篇是在品嚐已經料理好的佳餚,而且也因為兩人的薪水職階比較高,挑選了其實並不常見的海鮮以及較高價的食材,兩人行雲流水的吃鵝頸藤壺,盧恩修長的手指替麟拆解白蝦、麟切開閉殼肌,在生蠔上擠檸檬汁,遞給盧恩,真的是⋯⋯我也好想點一份,還有想畫盧恩撥蝦的手,只好下次來取景(好喔
這段有些部分讓我覺得這兩個人談感情是很體貼彼此,不會有窒息感,而且對於掌控拿捏得恰如其分。
麟說盧恩不可以多喝酒,他替盧恩和自己只倒了不足1/4的量,在他沒注意的時候,盧恩又偷偷的倒,麟第一個時間不是阻止,不想打破這樣氣氛,以及難得盧恩多食,所以默許了盧恩的貪杯;開始吃起洋蔥濃湯,麟在聊到烹調方法時露出的神采奕奕,盧恩靜靜的欣賞麟的模樣,以及隨著音樂和林的聲音用指節打起節拍。
一個拿捏不好,就會樣是囉唆的家長,又或者是對於沒有太多興趣的話題,選擇打斷對方,但是他們都沒這樣做⋯⋯哎呦,從這些細節可以感受到這兩人很喜歡對方 ,寵溺與傾聽彼此。
另外想問的是,吃這樣多的海鮮真的沒問題嗎?當然是有問題。
但是這邊又陷入麟的回憶,藉由麒拜訪麟,雖然只是簡短的一段互動,但是帶出哥哥很寵弟弟的舉動(這個後面也是一個很值得討論的事情)
並從麒帶來的資料中,偶然注意到一張照片,讓麟知道了盧恩的過往(曾經是考取到機師資格但是放棄),也帶出了布拉德腹黑陰險的個性。
接著又回到了第一次撿到盧恩之後的那一段回憶。
從那次之後,麟的目光會若有似無的追尋著盧恩的身影,或者是留意關於盧恩的話題。從麟聽到的討論中,麟與讀者也對盧恩在工作上有更深一層的認識,但是觸及到感情方面,卻像是突然蓋上一層薄紗,充滿神秘,也更激起麟的好奇與在意。
而這樣的好奇與在意,在一次的偶然事件,讓兩人再次有了交集,也隱約有了一些解答。
在後來的一次飛行之後,麟在下榻的住處,又看見了盧恩,同住在同一樓層,麟看到盧恩狼狽的開門卻不成功,甚至是直接蹲在地上放棄開門,第一次在廁所碰見對方狼狽的模樣與此時重疊,又想起對方總是替自己準備的迷迭香蘋果汁、空姐們的話題引起自己的好奇與在意,都讓麟沒有辦法置之不理,最後決定上前關心盧恩。
在盧恩被扶進房間時,麟不小心瞥見了盧恩領子下的痕跡,麟感到尷尬,之前的問題也似乎有了答案。
盧恩其實只打算讓麟扶自己進去休息,自己設個鬧鐘起床再處理,結果麟在離開前突然改變心意,替盧恩擦乾淨臉手、換下鞋子,離開前抓走盧恩的鑰匙,先去拿自己的宵夜,之後再回到盧恩的房間,盯著盧恩的睡顏吃宵夜。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看正妹睡覺配飯吃嗎)
「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之後同班的時候和我住一間,比較有個伴。」
等到盧恩醒來,麟卻做了他個性絕對不會做的事情——邀請盧恩工作時一起住。
從前面就可以知道,麟習慣性跟人保持距離,不太注意別人的情況也沒有深交的習慣,讓他開始注意起周遭的,只有盧恩。
即便是盧恩,他不是一開始就把自己與對方的距離拉得很近,除了第一次撿對方回家與這一次之外,幾乎都是保持一個距離悄悄的觀察。
在這個晚上,麟應該思考了非常的多,這句話才會脫口而出。
而盧恩答應並回以微笑。
盧恩微笑的這個瞬間,麟的形容真的非常美麗:
「那抹笑容讓麟想起了一個景象,讓他內心為之動搖。是飛機往上穿越濃濃雲層,直到四周的昏暗驟然被一片清明取代,在無比遼闊的雲頂空間上,看到的是那抹遠方高掛的清冷月光。」
麟替兩個人如此不同於往常的行為作了註解:
他覺得可能是兩個人都有點孤單的緣故,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不太擅長去承認罷了。
這個夜、這樣的邀約與回應以及笑容,也悄悄的在兩個人之間繫上了一條線,讓他們不再像是被大風刮起,在空中無處著落的風箏。
後面回到他們這頓晚餐,晚餐之後兩個人都將自己打理乾淨,麟又悄悄的觀察起盧恩在轉筆。
麟的觀察很有趣也很重要,一方面是他因為好奇所以偷看著盧恩的一舉一動;另外一方面,藉由麟的描述可以更了解麟的想法,也讓盧恩的樣子逐漸在讀者眼前變得清晰與真實。
但是目光一轉,從室內微弱的燈光,到了窗外市中心明亮的閃爍的霓虹燈,故事也在這裡踏進了另外一個轉折。
盧恩先是開啟了窗戶的話題,麟提醒了盧恩宿舍的窗戶無法跟飯店窗戶相比,接著盧恩提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哥結婚之後,他的房子裡有很大的落地窗。」
麟沒有表現吃驚或者其他反應,只是靜靜的望著外面,等待著盧恩。
「幾坪大的空間對一個人來說是足夠的,但兩個人來說,就會想要更多,那空間不會是原本分開的兩間宿舍房相加,而是一個更需要用心思考安排的大空間。對兩個人來說那房子會是共同擁有一切的開始,所以他下決定的特別快。」他的聲音有股淡淡的嘶啞,於是清了清喉嚨。「我去了一次,透過落地窗照來的光非常明亮。」
盧恩的話語不是刻意而是習慣,他會像是抽離了那個環境,以旁白一般的字句以及淡漠的語氣來述說。
麟好奇的詢問,盧恩也坦率地回答,一來一往之中,一個問題讓盧恩沉默下來。
「你有喜歡甚麼樣子的設計或想要甚麼家具嗎?」
盧恩的長時間沉默,令麟忍不住回頭看對方,盧恩才回了一句簡短但似乎沒有太相關的回答。
「我沒想待在那裏。太亮了。」
麟的腦內有了畫面,新婚夫婦在落地窗前閃閃發亮的討論著,而盧恩遠離落地窗,有些寂寥的模樣。這樣的想像,讓麟回了一句,「和新婚夫婦住同一間,真的太亮了。」
麟回了這一句之後,輕拍盧恩的肩膀,接著拉著盧恩到窗邊,掀起布簾將自己與盧恩隔絕在室內的燈光之外,依偎在一起。
這個小空間隔絕了燈光,玻璃投射兩人的身影、市中心的光點所呈現的一切,盧恩低聲地稱讚了這個小空間,麟也分享自己小空間——「秘密空間」的兒時記憶。
換盧恩問了麟一句「你想買房子嗎?」
這個問題也掀起麟不願提及的一角,面對無疾而終的感情、自己原本安排好但戛然而止的計畫,麟心中充滿介懷。
盧恩敲了敲窗戶,在窗戶上哈氣後畫了幾何圖形,簡單的圖形變成了房子與人,在麟的好奇的目光中,盧恩再次開口
「如果你真的問我的意見,我想要一個落地窗」
面對麟的提問,盧恩再次地重複,但是多了一句「我想要你的房子裡面,有一個落地窗。」
盧恩輕輕地講著自己對房子的想像,這個想像在麟的心中逐漸有了具體的模樣,像是一塊拼圖,填補了麟缺失與空白的一角。
這塊拼圖就像是本來不小心遺失的一塊,只是找到了機會把它拾起拼回原位一般,盧恩想要的安排,恰巧的幫麟補足了沒有規劃的角落。
這次的想像,不再只是單純空間的安排,他與盧恩都出現在想像中的家裡,麟把自己放在了廚房的地方,盧恩則在落地窗邊的小小空間看書。
走廊的碰撞聲,將麟拉回了現實,這時候盧恩開口問了一句,「缺室友嗎?」
我覺得這邊雖然只有對話,但是卻能夠想像他們兩個人的表情:
「這種不叫室友」麟瞥了一眼盧恩,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
「只住兩個?」盧恩看著外面淡淡的問著
「就兩個。我也不太想要你帶別人來。」這是我的房子。麟比了比手勢,像是強調所有權。「你會想要一起住嗎?我是說,如果你想要,我其實也——」
「好。」
這裡麟蹙起眉,手比了2,強調只有自己和盧恩能住,但是想到自己沒有徵詢盧恩的意見強行把他納入規劃,實在有些不妥,想要再說些什麼,盧恩的一口答應,讓麟小心翼翼的又再問了一句
「我會跟你哥一樣問東問西,你這樣可以嗎?」
「如果那也是我的房子。」
麟本來想在說些什麼,但是沒有問出口。他們的一問一答中,已經解答了彼此心底的心意。
這段像似彼此表白一般的問答後,麟內心此刻的感受、兩人肢體上小心翼翼的互動,覺得文字描述的溫柔又美麗:
麟的嘴維持張開的形狀,原本想說的下一句話瞬間失去蹤影。他選擇細細品嘗起那股流淌過內心的暖流、感受到空虛的部分逐漸被填滿。被布簾包裹的小空間裡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盧恩的手,有點冰涼的溫度從掌心延伸到指尖,盧恩的無名指和小指輕輕勾起,抓住麟的中指和無名指,猶豫了幾秒,手掌翻了過來,溫溫熱熱的讓體溫傳到手背和掌心上。
這段窗邊的對談,是一段很有意思且十分有深意的段落。
從前面的劇情中,可以知道麟與盧恩個性迥異,但是在看很多地方時,可以發現他們兩個人在一些事情上有著相似的境遇與想法,並且也不善于言語的訴說。所以即使理解、認同彼此時,不一定是言語上的安慰,而是藉由一些肢體上的碰觸(e.g.親吻、輕拍對方、依偎在一起),像是兩隻受傷的動物,互相舔舐著傷口。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哀而不傷的樣子,讓他們在這寂寞的生活中,能夠一起前行,不過也因為這樣,兩個人要心意相通會難上許多。
在這一夜裡,盧恩處於被動中又主動的狀態,做了好幾次球給麟,甚至是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麟。(我覺得盧恩也是個注重隱私的人,並不會輕易的把手機給人)
或許是在過去大多的時間中,麟並不會對盧恩問出太多事情,盧恩也就是安於這種砲友但是又說不清的親密關係,只要維持,不要破壞就好。但是在泡澡中,麟卻問了「你會想跟我去逛街嗎?」並且補充不是單純的逛街,而是一起出去玩、出去旅行(很顯然他不太會約朋友出去旅行),讓盧恩忍不住試著想跨出一步,但是第一個面臨的是,麟究竟仍在意前女友嗎?
這個盧恩沒有辦法確定。
所以才有了前面想說,但是最後卻又只給了模糊不清的話語。
後面麟也跨出了一步,麟沒有意識到他介意的事情,其實是吃醋。盧恩比麟更早意識到,所以他願意把自己對麟有好感的情報,一點一滴的隨著對話,傳遞給麟。到了窗邊,盧恩分享了自己過去的事情,看起來雲淡風輕,但是盧恩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要不要一起住?但是那個家中,會有幾個人?
當麟回了2,而且露出「這是只有你跟我的家」的神情時,盧恩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落在麟的掌心。
在麟握住盧恩手的時候,盧恩猶豫了幾秒,反握住麟的手,兩人才十指交扣。
因為安心之下,原本盧恩避而不談關於澄的話題,在這個時候也有信心繼續談論,這段談論之中,他們確立了彼此的關係。
盧恩遇到澄的這一段事件,盧恩沒有回憶,也沒有說清楚,從盧恩的話語中,僅可以知道一些片面資訊:
盧恩有認出澄是麟的前女友、澄在麟的同事面前還是提到麟的事情,營造出一種她跟麟仍有聯繫、盧恩向澄提了「情人節有人在等麟」、澄迫切的想知道更詳細的事情(澄仍很在意麟)
這一段蠻好奇內容的,想了解澄如何將麟與其他人的關係拉遠,除此之外,盧恩在旁邊對於澄的行為又是如何看待她這樣的行為?(純粹的想了解盧恩的內心活動更多)不過想了一下內容,感覺不適合發展成一篇,就只是一個幾百字不到的小段落。
在麟摸不著頭緒的話語中,話鋒一轉,盧恩問了一個非常直接的問題:「還喜歡你的前女友嗎?」
這個問句與答案至關重要,因為即使現在兩人心意相通,但是麟是被分手的那一個,前女友在麟的心底到底佔多少分量,如果澄說要復合,麟會不會就轉頭選擇她?
雖然前面在一陣迷糊之中,但對於這個問題麟心中還是有一份清晰的答案——他對澄已經沒有當初那份悸動——但是回答問題時,仍讓麟緊繃起身體,因為他知道答案沒有說清楚,會造成彼此的隔閡與誤會。
不過與盧恩開啟澄的話題時所造成的緊張感不同,這問題是一個考題,沒有回答好可能會造成麟所不想要的負面影響,所以這段對話,麟很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一字一句的釐清過去到現在的感受。
比起喜歡更多是遺憾,不清楚當初是哪個地方的忽略,沒接收到女友發出的訊號,導致了兩個人分開的結果,迄今也不知道是甚麼原因。但麟也分不清楚是因為失去而感到遺憾,或者是因為找不到答案而遺憾。
麟曾在一段時間中,反覆地找尋著答案,但是為了避免更加混亂,下意識避開耀眼的澄,但是在遺憾與找尋中,唯一確定的是,當心中已有了決定時,他會斷個一乾二淨,因為藕斷絲連不能給任何人幸福。
澄陪他走過他的職業生涯的前半部分,但是現在麟希望待在身邊的人已經不是她。
當最後說出不喜歡時,麟也鬆了一口氣,沒有預期的困難,雖然留在心裡的是早已逝去的美好,但麟也只是感慨,不是希望回到過去。
在麟分享自己的看法之後,盧恩又再次延續這個話題,雖然盧恩講的很平淡,但是是這段裡面的高潮點:
「她讓我知道這是你第一個分手後的情人節。」
「我也讓她知道這不會是你一個人的情人節,有人在等你。」
盧恩迂迴的向麟告白。
麟也瞬間意會到這句子中的含意,但是他仍不敢輕易的肯定,所以試探的回問,這段我個人很推薦直接讀原文。
「情人節到現在已經夠久了,還在等嗎?」控制住略微加快的呼吸頻率,麟佯裝不知,小心翼翼地回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盧恩的聲音很輕,像在自言自語。「我得先確定是不是和想待在身邊的是同一個——」
「——我想跟你一起走下去。」
說出口的聲音很陌生,乾脆、堅定,沒有任何猶豫就這樣說了出口。麟幾乎認不得是自己。
「之前好像沒有說明白。」那一個晚上,只來得及說出一半。「『有甚麼東西是我不能替你解決的,想要我都能給你。』」麟閉上眼睛,睜開時像是下定決心。「如果是為了發洩,那麼我正好可以解決,但我還是很希望能夠留你在身邊,一起體驗更多沒有體驗過的美好事物。」
第一個很想放鞭炮普天同慶(到底是怎樣),麟終於把心意傳達給盧恩啦
再來就是突然很想開玩笑說,要是麟你在攔住盧恩時就說完,就不用等到現在繞一大圈了啊啊啊啊
不過到現在才說開,我覺得這樣安排也是很不錯的
隔了一陣子,回來重品告白這一段,還是覺得迫切地回應的麟很可愛。
在麟告白之後,盧恩沒有回頭看麟,仰望著遠方的山陵,開始講起小王子與狐狸的故事。
這裡雖然看似是講述狐狸藉由男孩固定時間的出現與陪伴,讓狐狸習慣了這個時間有個男孩會出現,因為習慣了這樣的固定的行程以後,無意識的被馴養的過程。
但是我覺得盧恩是用《小王子》的故事,來彆扭的跟麟解釋、述說自己過去的生活,以及在遇到麟以後,他的生活是如何的轉變。
在過去,每當暫時從工作脫身時,習慣四處獵豔;在認識了麟以後,這樣的生活有了轉變,盧恩不再出去尋歡作樂,即使是獨處時,他也不再離開下榻飯店,他為了麟留下了那段時刻。
傾訴內心的想法後,盧恩輕撫著麟的後髮,柔軟的髮絲從指尖溜過,向麟提問著,「去體驗沒有體驗過的美好。所以那是甚麼?」
「我還沒想到,不過總會想到的。」
「甚麼也沒細想,就先說出來嗎?」
「這應該也不是我頭一次。」
被盧恩問到「去體驗沒有體驗過的美好。所以那是甚麼?」
都可以想到麟苦惱地但又誠實的回答,被回問了以後,困窘的神情。
他們後面相識一笑,這個氣氛又在一個曖昧又適當的時間點上,兩個人又擁吻在一起。
唉呦,感覺肉也很可以討論,但是媽害羞又懶惰(是怎樣)
不過看得出來在落地窗邊母湯,盧恩非常的興奮,不過保守派的麟更喜歡在床上,所以就拉著人回了房間,接著是劇烈的性事。
性事結束後,揭開了我們一直好奇的事情——盧恩的視角。
盧恩回憶中,他與孿生兄弟一直待在一起,有著共同的目標、一同努力考上機師,但是與他並肩的哥哥卻在人生的道路上突然拐了彎,走上了不同的岔口。哥哥與一位地勤女孩相識、一切就像是影片被播放了兩倍速,很快的結為連理、準備搬離宿舍、購置新房、規劃室內的空間,期待新的生活。
在這個時刻起,他們兩個的時間就像是有了時差一般,步調無法一致。
哥哥出於善意,也是對於弟弟的重視,邀請盧恩一起住:「在家裡有你的房間,隨時可以過來」
盧恩內心宛若經歷一場龍捲風,複雜的情緒被風暴捲在一起,絞成了碎片——
我的解讀中,盧恩的情緒分成好幾個層次:失去夥伴、被拋棄、佔有欲、叛逆
一起長大且步調一致的哥哥,突然跟自己步調不同,安排也和自己截然不同,即使之後縮短了距離,但仍然回不到過去那樣。瞬間的失去了相互理解的對象、對方還比自己走的更快的拋棄感。
哥哥對於嫂嫂的神情,那只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描述,但是細品盧恩的反應,可以知道對盧恩看到兩人的互動之後,知道嫂嫂在哥哥的心理是更特別的存在,所以嫂嫂能夠看到盧恩所沒看過的神情,讓盧恩感到刺眼——這無法以戀兄一詞來概括,我覺得這也是這對雙子對彼此的佔有欲,只是盧恩比布拉德更早意識到。
這對雙胞胎從小一起長大,不管盧恩或者布拉德,他們多少會有些自信自己是理解彼此,而且在過去不管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分開他們,除了布拉德遇到了地勤女孩;盧恩遇到麟。
(這個也從布拉德對盧恩突然改變心意不當機師,卻沒有任何的兄弟關心可以看出布拉德的自信與理解,他的理解中,只要保留盧恩的一席之地,盧恩最後還是會回來。)
也因為哥哥和自己的規劃不再相同(機師以外的規劃),讓盧恩對於安穩的走上機師這條路感到厭惡以及失去目標(如同前面所說,當上機師,和哥哥的步調仍然會不一致),加上盧恩也不是個安逸於某種生活的個性,所以突如起來的叛逆,讓他打破了這一切。
但這麼多的情緒下,盧恩也不是要強求什麼,只是他需要習慣的時間,所以他選擇破壞原有的規則,並且走向另外一條道路。
就如同他跟麟說的男孩與狐狸的故事、他與麟的相處,他並不是一瞬間就接受了麟的存在,而是在漸漸的相處中,習慣了麟,理解麟的優點。
因為有了麟的例子,在我的猜測中,可能當初多一點時間,他也能夠逐漸認識嫂嫂的存在,接受兄弟緊密的關係中,隨著時間也會有各自的重心和更重視的事物。
但是這真的不是隻字片語可以釐清這些繁複的感受,盧恩沒有溝通的打算,也沒有給自己緩衝的機會,他放棄了繼續前往機師的道路,選擇了客艙作為戰場的空少的工作。
比起面對機械,我覺得面對人的工作是更複雜與麻煩,但是盧恩沒有退怯,他在工作崗位上載浮載沉,直到擔任了座艙長,盧恩那個瞬間想和哥哥分享喜悅的,但是剎那間他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也難以表達這件事情對自己的重要,最後選擇出去玩到非常晚。
而在之後工作的時間中,盧恩習慣與人連結(?)來填滿班次與班次之間的空檔,藉由瞬間的愉悅、溫暖的
體溫來填補寂寥的夜晚。
雖然情緒上是複雜的,但我認為還是可以跟哥哥分享升上座艙長啊!!!這個事情不管如何都是值得開心的,就一起吃吃飯、講講近況,哥哥還是會打從心底感到開心的(雖然如此,我覺得這對兄弟見面時,應該還是無言以對)
透過盧恩的視角來看,其實布拉德有許多的解釋和討論的空間,但是得看看作者之後有沒有打算稍微補足這一部分。即使如此,從我前面的討論,可以知道布拉德沉默且不善言詞,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走的步伐太快,他單純的因為找到了一個喜歡的對象,所以想要有自己的空間、邀弟弟一起住,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布拉德仍然重視弟弟,所以當盧恩決定不做機師,改成當空服員時,他應該想不透弟弟內心的轉變,也不知道從何問起,所以他留一個房間給弟弟,認為弟弟想要時就會回家的(並不會啊哥哥!!!)
前面說到了『雙子對彼此的佔有欲,只是盧恩比布拉德更早意識到。』
所以我覺得布拉德如果知道盧恩跟麟定下來之後,他也會同樣在意以及想知道麟的事情,出於哥哥的關心、也是想知道怎樣的人會讓盧恩想要相伴一生。
感覺也會很有趣。
然後然後然後——在維持著這樣「充實」的生活之下,接著是盧恩第一次遇見麟那次,那一晚的描述真的很美。
這一段正好是麟被澄分手,工作上失意挨罵的那一次回憶,盧恩的視角。
盧恩看見麟的時候,感受到巨大的寂寞與茫然。
那扇駕駛艙門之外,新人機師高大的身影顯得寂寞、透過小窗進來的月光其實沒有那麼強烈,但在盧恩的印象裡,透過小小窗戶撒出的光似乎將投在後方的人影不斷拉長,詭異地落在灰白的機艙空間裡,在僅有一人的畫面中,那錯覺彷彿使他見到基里科畫筆底下的印象風景:畫布裡寬廣大地上的紅塔,在土黃的大地上,雕像遺留下巨大的陰影。…這個想法開始之後,盧恩一腳跟著踏進那個畫面裡,成為畫布中僅有的第二人。
盧恩本來想前往準備供餐的工作,但是他改變了心意,決定關心了這個新人機師。開口後看見對方的表情,讓他想起了自己面對哥哥邀請時的模樣。所以面對對方退卻時,盧恩又試著跨前一小步。
其實這個地方我想了很久,盧恩嘗試更踏出一步,給麟一個恰到好處的關心與蘋果汁,是怎樣的心情?基於避免飛行安全有問題而去提供麟的安慰、看到與自己相似的人有所共鳴,想伸出手拉對他一把?伸手幫助了迷茫的麟,像是慰藉了當時迷茫的自己?或者想起當時有個人來拉一把自己,很多事情也會有不同?
每次探討盧恩的內心都覺得很有意思,窺探到他內心的複雜,但是又難以用簡單的字句去描述這複雜,必須要用大篇幅地去捋順,可能還捋不順(。
不過唯一知道的是,麟的身影、麟在休息過後回應他的話,有落入盧恩的心底。
盧恩認為自己只是出於一次的好意,但是他很好奇對方是不是記得自己(雖然我覺得他根本很在意),所以為了測試,盧恩又準備了迷迭香蘋果汁。
在麟挑飲料時,盧恩停在窗口前盯著,手指也忍不住用力壓在手臂上,直到麟看到飲料愣住,然後露出笑容時,盧恩確認對方知道以後,立刻轉頭離開。
雖然文裡面沒有描述,但是感覺盧恩嘴角應該是微微上揚的,這一段的盧恩彆扭的很可愛XDDDD
之後的日子裡,只要與麟搭上同班次,盧恩都會替麟送上迷迭香蘋果汁。
不管是麟或者盧恩,他們回憶中,蘋果汁都佔有十分的重量。
這兩個人就像是各執起蘋果汁中的迷迭香的一端,牽起了彼此的關係。
蠻好奇在幾次麟把他抓回家照顧、後來兩個飛行時會共用一間休息時,盧恩的內心活動,不過盧恩沒有詳細回憶他與麟逐漸熟識的過程,只有輕輕帶過他印象裡,麟一步步的從副駕駛到正駕駛上,以及麟在盛怒之中,講出近似告白的話語。盧恩的心反而得到了平靜,這裡也來到了盧恩記憶的尾聲。
在最後的某一天,在踏出房門往外的前一刻,他盯著匆匆忙忙衝到門前,為了喊住自己連拖鞋都沒能穿好的麟,聽著對方罕見的動怒,在衝動下吐出連當事人自己也沒察覺其中意義之重的話語,感覺到長遠的飄泊似乎來到終點。
不熟悉、劇烈的情事讓麟陷入沉睡,那天晚上還醒著的盧恩摟著比自己體溫稍高的身軀,忽然發現自己或許一直以來都很寂寞,只是不去注視罷了。
意識到彼此的寂寞,這個頭尾呼應,雖然是個常見的手法,但是看到時還是忍不住讚嘆,巧妙地收在這裡實在是太厲害。兩個寂寞的靈魂,從開頭的漂泊,在故事的結尾,漂泊的靈魂落在了彼此的掌心。
回憶結束後,接回兩個人事後的洗澡,麟習慣泡澡時會放一些沐浴鹽,盧恩也跟著有了同樣的習慣,所以在浴缸中灑了沐浴鹽一起泡。
泡澡期間兩個人討論起沐浴鹽的味道,一段稀鬆平常的對話,帶出了更深層的情感。
沐浴鹽是雪松玫瑰的味道,盧恩回憶著小時候冬天的室內燃燒的松木與外頭冬天的積雪,麟好奇的問起聖誕樹的木材,盧恩淡淡的介紹著,但是兩個人的距離變成併肩而坐。
想到了聖誕節,麟就忍不住想著之後聖誕節的班(不知道會不會排到休息)
相對於機師,身為空服員的盧恩,則是想著聖誕節要配合著節慶戴著聖誕帽。
聽到盧恩的抱怨麟忍不住笑出來,伸手摟著盧恩,讓兩個從原本的併坐變成了相依偎,在確立了關係之後,麟不自覺得重新規劃了未來的生活,說出了之後想要家裡有可以烤火雞的烤箱,想要有過節的氣氛,盧恩提出了火雞不好吃,但是麟也沒有打消念頭,想著讓火雞的填料變好吃,讓盧恩喜歡。
**「我想以後家裡要有可以烤火雞的烤箱,這樣似乎很有過節的感覺。」他喃喃自語道。
「火雞不怎麼好吃。」
「我會把填料弄得很好吃。」
「好。」**
(啊這裡重讀時突然讓我好感動喔,whyyyyyy)
最後洗好澡,浴袍清理乾淨,床鋪也整理好,麟已經爬上床時,盧恩還在盯著外頭的月亮,這邊的月亮忍不住讓我想到十六夜(各世界觀的連動!)盯著夜空的盧恩終於拉上窗關上燈,留了縫隙讓月光可以照進房內,爬上床以後,麟想著隔天安排去健身房,盧恩開玩笑的說「剛剛健身還不夠?」,麟沒有害羞也沒有生氣,只是拍著盧恩的背哄著對方入睡,盧恩則是輕吻麟的額頭抱著彼此入睡。
那個夢只有麟與盧恩,麟駕駛著飛機,與副駕駛的盧恩漫長的飛行,在寬廣的雪原降落,雪原遠方的黑色大山,將白色的天地劃分為二,這樣的景象讓我想起了瘋狂山脈的南極洲。
在這樣寒冷的天地下,即使穿著不夠保暖的制服,麟仍然內心是平靜的,他一步步地踏在雪中,回身牽起盧恩的手,兩個人握緊彼此的手,緩慢走向大山。
這一段是來自作者的夢,作者很驚恐兩位主角這樣危險的行為(X)
但是我覺得同樣也是反映著麟內心,從惴惴不安到釋懷一切,這一晚對麟來說得到了極大的平靜,感覺之後他們在一起後,會四處旅行,留下各種足跡。
到這裡我也終於把REPO寫完,REPO寫了一萬三,真的是很錯愕(。)
但是這篇真的給了我很多感動,也讓我有很大的衝動,想把這一篇文章出成實體(我還想好所有周邊要怎麼設計了(快停手)
還蠻期待之後可以看到他們在一起一後的篇章,比如說買了房子,透露已經在一起,或者更之後一起去日本、冰島旅行,留下的記憶。^q^
本來還有些想說,我覺得說多了好像又有些煽情,所以就寫到這ㄌ!等之後還有看到新篇再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