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狄安娜 &奧爾加 】◆

此為此篇之接續

拿著鑰匙往左邊一轉,確實鎖上了診所的大門。
本來的打算是將診所關門後先趁著空檔至市場買些食材,然後走路去接上芭蕾才藝的女兒回家。
但因為卓婭阿姨突然的來訪和自己聊了一些時間,填滿了這些空檔。
也紛擾了奧爾加本來平淡的心情。
latest #44
這是自己的致命傷,她一直都知道。
打從以前到現在她沒辦法立即處理接收到的情緒並舒緩了解,所以會去選擇不面對。
有時轉身比較容易做得到。
而不面對之下又得故作鎮定強顏歡笑,但又是自己必須去自行處理的問題─
看來沒辦法去市場了。
走在熟悉的街頭拐了幾個彎,奧爾加越過了市場往才藝班上課的地方走,花了一些時間走到了門口。
門口正巧站著才藝班的老師,見到自己後微笑點頭示意,才往等待處去喚女兒。 自己則趁這時推門而入,站在大門玄關處。
「奧奧~好~慢~」金色的身影從教室裡跑出來,馬上撲向奧爾加。
嘴裡說著抱怨,嘟嘟嘴表達不滿後換上可愛的笑容。
孩子的笑容稍微趨緩了剛才的煩惱與不好的情緒。試著扯起了往常的笑,「對不起,剛剛有點事情晚了一點……今天上課有乖嗎?」

摸摸撲抱的女兒,垂首低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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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有乖乖的! 老師說的我都有聽~也有被稱讚~」開心的分享著剛剛上課的事,身體扭來扭去的,顯得精力還很旺盛。
「今天病人很多? 」好奇的詢問道。
對於這個,最後一位找上來的不是病人的事實,奧爾加無法明說,所以只是帶過。

「對啊,所以比較晚一點……錯過買晚餐要煮的食材的時間了。」

苦笑回答,「……晚餐我們等等在外頭吃好嗎?」

走回去買再回去煮也太晚了,怕孩子餓。

「狄安娜有想吃什麼嗎?」
也許是感受到對方有些心不在焉,狄安娜抬頭望了一下奧爾加。
「恩、那我想吃義大利麵!」
聽見對方的詢問,思考了一下就回應道,常去那家義大利麵店有很喜歡的點心,希望今天可以吃到。
要吃義大利麵就吃那家吧。
再往前走一點,轉角的那家,除了義大利麵外還有很好吃的點心——

「那也是一樣要吃甜點……?」

只是問問,但其實奧爾加已經知道答案了。
先推開大門跟後頭向他們揮手道別的老師禮貌性微笑點頭回應,而後牽著女兒的手往外走去。
有禮貌的揮手跟老師道別。
「嗯! 要吃!」奧爾加的詢問迅速地得到答案,露出了閃亮亮的眼神。
步伐也順勢雀躍了起來,牽奧爾加的手一蹦一跳的,金黃的雙馬尾也隨之在空中飄動。
「比較想吃什麼甜點呢?還是都來一份?」
看女兒很開心,原本有點沉重的心情緩了些,微笑詢問。

「.........如果吃得完可以都來一份。」
前提是她吃得完。
她知道她吃不完。

但……「吃完下次會不會芭蕾課被老師說跳不起來了......」笑著隨便開了個小玩笑。
「奧奧一起吃! 就可以都吃得完。」狄安娜一臉得意地回應著。
總之就是要吃點心,不過今天到底選甚麼好呢?
焦糖布丁、巧克力蛋糕、起司蛋糕,都很好吃、都很喜歡。
「才不會呢! 」小小的抗議了一下,才幾個蛋糕怎麼可能呢!
——自己也要一起吃啊……
想到剛才的煩惱,比起吃甜點吃太多來說現在比較在意的是煩憂太多的事情而吃不下——

「……那全部點了都要吃完喔。」
聽到女兒說不會, 雖然自己預想得到等會兒她應該是吃不完的,順著她的話還是這麼說。

牽著,走著、走著、走著,不花多少時間抵達了轉角那間熟悉的餐館。

經由店員帶位坐上了老地方,是進門靠窗最後面,看得到街景的好位子。

她向店員點了餐。

店員好心提供給狄安娜一盒蠟筆讓她可以在餐桌墊上畫畫。朝貼心的對方道謝後,奧爾加就只是將目光移到窗外的街景。
塗塗抹抹總是快樂的,雖然畫圖不是狄安娜擅長的,但能自己完成總是開心的。
今天嘗試畫的是家附近的野貓、小動物跟花朵們。
「畫好了!你看!」把蠟筆都乖乖歸位後,開心的拿起桌墊遞給奧爾加看。
「這個是門口的貓咪,還有他的好朋友!」開心的介紹了起來。
聽見女兒的聲音順勢就望了過去。
藍眸看見了孩子的可愛塗鴉。

以往在平常時,奧爾加多少會問一些問題,但腦內在稍早盤旋的情緒無法立即趨散,只勉強扯起微笑。

「貓咪看起來很可愛……那是什麼顏色?」
指了紙張那貓咪圖案內未塗滿的地方,沒有用心導致似乎問了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那個貓咪就是那個顏色啊......」看了一下對方指的地方說出答案,有點不開心的鼓起了臉頰。
她知道對方似乎在想事情,不能跟自己說的事,自己不會理解的事。
小小的抗議。
知道孩子嘟嘴是表示不滿,也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的心不在焉。

「啊、對不起……我看錯了……」

向孩子道歉,伸手戳戳她氣鼓鼓的臉頰。
「你自己說,想好再說話的!」輕拍對方伸過來的手回應。
氣嘟嘟的望向窗外,窗外的事物吸走了狄安娜的一些注意力。
行走的路人、飛嘯而過的車輛,表面看似平靜的皮亞斯特區,顯得十分安逸。
手背被女兒打了這麼一下,聽見她的童言童語是用之前自己教導的話語反駁,又是一個苦笑。

再次順著她的視線望向街景。

「……在看什麼?」
輕聲詢問。
「看剛剛走過去的人,她穿的很漂亮,她有牽一隻狗狗!很可愛~剛剛看路上的車子都大多是黑色的。」
沒有轉頭,望著窗外回應奧爾加。
小孩子的情緒來的快也去得快。
再次被拉回注意力,是聽見服務員姐姐要上餐了,臉上又揚起笑容。
剛才點了女兒最想吃的義大利麵。
自己則是因為沒胃口而點了披薩。
至少吃不完還比較方便打包。

孩子的笑容天真無邪,看她露出的笑,奧爾加那抹苦笑有些和緩。

讓店員將餐點都擺放在桌上,也幫他們擺好了餐具。

「謝謝。」向店員道謝,「……我們開動了喔。」

向女兒說著,並表示可以用餐了。
「謝謝~」把蠟筆放到一旁,靜靜的讓餐點放到自己面前。
「我們開動了~」跟著奧爾加一起念著,手上拿著叉子露出閃亮亮的眼神。
今天點的是奶油雞肉義大利餃(包菠菜) ,濃濃的奶香飄出,上面妝點著小番茄跟幾根彩椒。
「番茄和彩椒要吃完喔。」
深怕孩子挑食,看到有出現類似的蔬菜,叮嚀。

自己則將披薩拿了一塊起來,放在盤子裡。

「今天上課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看她神采奕奕的,隨意問道。
「莎拉有說了一個好好笑的笑話,大家笑到躺在地上~」第一片義大利餃還沒吃完,就開始說起上課時候的笑話。
……不是在上課中嗎,這樣都倒在地上……

想像了一下女兒說的那個畫面,如果是在課堂間很失控吧?

「這樣……沒有造成老師困擾?」
「老師說可以講的~」嘻嘻笑著,吃了口雞肉。
剛剛上課開心的心情又重新渲染了情緒,呵呵笑不攏嘴。
孩子可愛的笑影響了自己本來不太好的情緒。
嘴角也忍不住牽起笑意。

——這麼好笑?

「所以講什麼笑話,要不要說給我聽?」
不急著吃披薩,笑著問。
「就是……就是在拉腿的時候,如果滑一下就會……就會,好痛好痛。」一邊說一邊又笑個不停,同時手也比來比去的。
小孩子的笑點總是奇怪,但笑聲與笑容總是能渲染身旁的人。
「好痛好痛還會笑......?」

女兒敘述的語句沒有這麼詳細,其實也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
可是看起來上課很開心,那還不錯。

「那滑下去有滑下去嗎?」
聽起來應該是拉筋?
「因為很好笑嗎~」嘻嘻笑著,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水。
吃飯的速度慢了些,看來是笑到肚子飽了。
「才沒有呢~不會那樣滑下去的。」
又吃了一口雞肉,咀嚼著。
應該是如果不小心滑下去的姿勢想像起來很好笑?
還在猜狄安娜開心的原因是在想什麼講什麼,徒手將披薩抓起咬了口。
濃厚的起司味也暫時讓自己忘記剛才不太好的心情。

「那會怎麼滑?還是你們都很厲害不會滑,拉腿有拉開。」看她活蹦亂跳的。感覺沒有很辛苦在拉筋。

將口中的食物吃完問道。
「才不會滑呢~有~腿有拉開。」
小孩子的筋骨本身還很柔軟,做到拉腿等簡單的動作都不會太難,猶豫是才藝班,老師也不會太過嚴格。
不知不覺吃掉了大部的食物,只留下半片義大利餃。
才吃第二片,觀察孩子很努力在把晚餐吃完。
只剩下一點,她覺得之前的誇下海口也只是誇下海口。

「......吃不完了?」那半片義大利餃要留給誰吃?

「吃不完沒有妳喜歡的甜點喔?」
「才沒有~只是想休息一下!」插起那半片,慢慢咬著。
「我今天要吃布丁! 布~丁~」一邊吃一邊說,身體晃啊晃的,又陷入期待著點心的情緒。
聽見女兒還吃得下,莞爾。

「好,等一下點布丁。」

孩子的點餐有聽進去,轉頭先跟店員點了甜點,才咬第二三口。
披薩是好吃的。
慢慢咀嚼吞下,卻因為有事掛在心上,似乎沒什麼胃口。
滿意的把最後一口吞下,舔舔嘴巴,小腳晃啊晃的很期待可以吃到點心。
在自己努力吃到最後一塊時,已先跟店員交代可以上餐的點心剛好上桌,看起來好吃的布丁上淋了一層厚厚的焦糖,帶起那新鮮的賣相。

「今天認真上課的獎勵來了呢。」

……今天的布丁是不是比較大?

看著端上桌的點心覺得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還是太久沒點布丁了?看起來是兩人份?
「嘿嘿~布丁~好、大~」
看見點心端上來開心地舉起雙手歡呼,當然對於分量的大小才不會去特別在意呢。
「布丁看起來好軟~」放到桌上時的晃動,狄安娜看著直流口水。
「今天的看起來比較大,吃得完嗎?」
看孩子的反應是很開心沒錯,不過份量目測應該是有點勉強。
不過沒關係─
「......要努力吃喔。」

等會兒看是自己要吃掉還是再打包回家當晚上肚子餓的小點心。
「恩...可以!奧奧也可以一起吃。」猶豫了0.5秒之後回答。
拿起湯匙開始享用眼前的大布丁。
當然享用的同時也時不時觀察著奧爾加。
女兒突然的樂於分享,以及食用後觀察自己的小動作。
可能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心情不如同平常,所以才會有貼心的舉動。

「好,我們一起吃。」

雖然自己應該是連披薩都吃不太下了。
向女兒微笑說著,她都這麼說了,至少要給一點小小的面子。
將勉強吃完的最後一塊的最後一口塞到嘴裡,拿起一旁的湯匙吃了一兩口後,就看著女兒吃完剩下的部份。
在她吃不完時表示沒關係,並摸摸她的頭。

隨後結帳外帶,還多點了另外一個布丁帶回去當晚一點的備用點心。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跟女兒吃完甜點後的心情有點好轉,但也只是些許。
想到之後因為阿姨請託的原因需要跟已許久未曾聯絡的妹妹見上一面─

說不上是有些沉重的心情,還是太久沒見面前的緊張?

牽著女兒,提著多買的點心,奧爾加抱持著未散去的忐忑,慢慢地散步著,往回家的路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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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篇~謝謝狄安娜中,女兒真的好可愛治癒奧爾加的心至少讓她不會這麼不開心
塗鴉之後再補
日常是唯一的救贖~ 小朋友不理解大人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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