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思緒飄往回憶的一端。
部落的早晨許多婦女會在外面炊火，一點點的聲音卻十分有居住的氣息，還有自己的狗夥伴帕薩會坐在眼前望著自己。

對，就像眼前這隻機器狗一樣。
....機器狗！？

垮克唰的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眼前的機器狗前腳就攀上沙發張著嘴，明明沒有熱氣需要從他的嘴巴散出卻還是學著著一般狗的行徑。

「不是早被打爆了！？」

垮克的手擺出隨時要壓制狗的姿勢卻發現機器狗很興奮的瞧手看，他食指中指併攏朝著地板指了指。

機器狗便乖巧的後退坐下。
見...鬼...是被打飛成另一個模式了啊？

他放鬆下來換了一個翹二郎腿的坐姿，昨天雖然沒穿褲子都沒事，但這麼近距離還真不安心把腿開給這隻狗，到時候直接咬上來怎麼辦阿。
一手揉向太陽穴思考──現在把這隻狗往窗外丟沒問題吧？
還是乾脆等八明回來，設法讓狗去追對方？
這能養嗎？背後的黑手直接引爆不就完了麼。

正當許多想法在腦子裡飛騰，那機器狗右轉了半圈似乎發現合適的路徑後，就從靠近窗戶的那一側沙發直接擠上來，順著垮克攏的較高的大腿趴下。
「......別給我爆炸啊。」

他得到的是一聲吠叫，似乎可以回應自己的話。

這個姿勢大概維持了分鐘後，他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動作調整回盤腿，那機械狗也沒因此抗議，反而配合自己調整了趴躺著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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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還是帶帕薩一起去住吧。」少年將黑狗身上的羽毛裝飾逐一脫下，看著跟城市一般的狗沒什麼區別。
「最好不要，城市是沒有靈性的地方，我很難說會遇見什麼。」

少年抬頭也將自己的羽毛戰冠拿下：「..行啦，牠多多少少會保護我。」
隨後是父親的一陣大笑，他忘了父親到底笑了多久：「是你要保護他！」
「那也行啊！」少年大喊讓父親徹底安靜了 下來。

「垮克。你害怕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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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克像是想到什麼，將自己的頭帶拆下來一手抓起機器狗的嘴捆了兩圈──封住了嘴，狗很是無辜。
「嘿、想繼續躺在這裡就要這樣。」

狗像是妥協，又繼續趴下，不同的是垮克的手這次搭在牠的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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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帶著牠的狗來到住宿的公寓，那一帶總是寧靜的可疑──暗巷的竊竊私語都可能是會要命的消息，就跟女妖的聲音似地聽不得，一個如此糟糕的環境。

他並沒有制止自己的狗對任何靠近房門的生人吠叫，相反地他全然地放任──或許少年當時想借用狗地聲音來示威，也無視環境時刻觸動著狗緊張的神經。

就算隔壁房的妓女瘋狂敲牆壁怒吼讓他閉嘴、就算樓上的嬉皮終於受不了而在他房門前擺滿寫上『管管你的狗！』的鐵鋁罐，他也都不管。

就在第三周他放學回到大樓時沒有一點熟悉的吠叫，鬆弛的門鎖讓他心一緊，打開房門果然看見夥伴帕薩躺在血泊中。
有人闖入了他的房間，開槍殺了他的狗。

少年怒的去踹妓女房門，只聽見裡面傳來妓女喝聲：「走開──我沒殺你的蠢狗！我當時忙著高潮！！」

「啊啊啊啊啊！！！」愈發瘋狂的踢擊伴著他的怒吼，這股怒火卻沒有因此消散，直到那塑膠門被踹破一個洞他才收回腿奔到樓上──那個充滿假掰花環的房間！

他扯掉門上所有反戰的裝飾，又撞又踹終於將整扇門連自己一起撞進去，只看到抽茫的嬉皮與一地的酒、藥物、還有看起來就像異教的神學書。
在那一堆散落的物品裡他看到最關鍵的一把手槍，少年把比他還高的一個大人從地上拽坐，手槍抵著額頭咒罵「死敗類，是你幹的！就是你！」

嬉皮花茫的眼睛看到槍神智稍微拉回來了一些，說的話卻還是一樣沒頭緒「是啊！我剛好撿到這個..我就想說這個要還回去...」

「還你媽誰再跟你講槍的事情！我說狗、樓下的狗！是你殺的！你這沒種的銃我來啊！」
「對...嘿~NONO、是你的狗偷了別人的槍，牠很~BAD！」

嬉皮的話沒有邏輯，少年的理智卻也不在線上──他憤怒扣下板機、一次又一次，卻沒有任何響聲回應。

他最後只能發揮槍枝最基礎的物理功能，反拿槍枝爆打嬉皮，直到其他房客嚷著報警。

少年獨自走回房間看到鏡子的自己才發現臉上有過淚痕，眼淚是什麼時候滑落下的？不記得。
坐在帕薩的屍體前，少年本來以為接下來找上自己的會是警察，沒想到卻是父親的幫派友人更快──說不定警察也不會來了。

「噢。」男人雅痞的聲音中帶著些微心疼：「沒人告訴你這州殺狗不犯法吧？你爸也不懂法律。」男人聳肩繞過有血的地方，即使看到少年手上還握著槍也不是很在乎。
而少年用眼光無神地瞪過去，這已是作為回應。

「我能幫你換一個地方住，但不會是多遠的好地方。」
「你得換個方式才能在這裡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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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時候花點時間訓練狗跟自己一樣，養成新的習慣就好了。

沒想到會在這裡完成一個遺憾...狗搖著尾，兩個人處的挺適合的，看向窗外許久，直到機械狗抬頭看著站在門邊的八明，對方臉上寫滿了對這一幕的不解。
「...那隻狗的嘴巴是怎麼回事？」

垮克楞著低頭看向自己的機器狗，狗似乎也想要答案，可這很難解釋──只好脫口說出：
「啊我就



怕屌被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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