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砸了。」他高度倒錯地仰望、對著自己第三次強調,好似期待有誰譴責。他説自己不該這麼做、早該那麼做,説這殘垣斷壁可當作鬼殺隊音柱獨力促成,説,「我總是在挽回快要流逝的事物,更多的在邁開腳時就來不及。」
對方眨一雙若冶金的瞳,笑容像從未見過死亡,「好傲慢啊,宇髓。好貪婪。人本來就不能獲得所有。」
他談吐隨意、那人也回得泰然自若,有如獵鬼路途的偶然喘息間對坐著舉杯飲酒,只是喝酒時他不會為任何錯身的人影告解;不過,煉獄依舊會是這個樣子,直率又謇諤地道出認定應當脫口的言語,輕鬆得恍若為人拍去肩上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