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兔端起茶杯一抿,在蒸騰氤氳中直直注視著江衍身後的什麼,心想對方既然不疾不徐,那應當也能默許這番打量吧。
盤飛的斷頭?聽來胡扯,但這眼定睛後是有根據了。
方才在日光之下陽制了陰,地府的東西不敢肆意,現在進了屋倒好,一瞧清晰許多,那冥祟其實就是一股好似人形的黑氣,但細看能見其身首分離處黑紅斑斕著細碎的切面,更甚是麻繩爬在胳膊上的痕跡,莫非⋯是鍘下的死囚?
總之,這攀附在小衍身上的屍身定當是那飛首的主人了。角兔在心中如此盤思,緩了許久才又開口。
「⋯簡單的說,就是能看見那些不是人的東西。」先看看小衍的反應吧,興許他壓根不信這些邪鬼奇神的,說了反損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