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安娜
1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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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毫無預兆地傾盆而下。
latest #53
【G.C】安娜
1 years ago
正準備返回教會的安娜被突如其來的滂沱大雨淋得渾身濕透,黏在身上的衣物及被雨水滲透的鞋子讓她只想迅速回到教會做更換。

靴子噠噠地在路上響著,湮沒在瀝瀝雨聲中。在小跑過某處時,視線不自覺地飄過去,目擊了讓安娜怵目驚心的場景。

她慌張地上前去查看倒在地上疑似昏迷的兩人,確認仍有生命跡象後安娜當即決定將兩人送回教會療傷。

很幸運地,在安娜苦惱該如何是好之時,她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有正在避雨的民眾,向其說明了事態的緊急,同為白之王信徒的民眾二話不說和安娜一起拖著人向教會迅速移動。
【G.C】安娜
1 years ago
將兩位傷患轉交給教會的醫護人員後安娜雖說鬆了一口氣,但內心仍舊掛心著此事。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醫護人員那兒得知傷患療傷完畢,已經更換完衣物的安娜決定去看一下他們的狀況。

隨意推開一間休息室的門,只看到潔白的床鋪上躺著一位棕色短髮的女子,此時的她仍舊閉著雙眼,似乎還沒轉醒。

安娜坐在床鋪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女子,雖說看起來傷口嚴重,但總歸沒有危及到性命。

確認完這點後一直緊繃著的精神突然鬆懈了,疲憊感向安娜襲來,她撐不住那沉重的眼皮,頭部直接往傷患的床鋪邊緣一躺,睡了過去。
主啊、但願在這無月之日下,祢是有在看的。

時間並未過上多久,在傷的陣痛下意識被逐一敲醒,潔白的天花板讓女子知道,她設下的賭注是獲勝的,於是不自覺的把握上色彩變得更深的吊墜,沉沉吐出一口長氣。

不過周遭的環境似乎有些似曾相似?先是使用神秘與失血過度而失去意識、接著被帶回某處,躺在床鋪上頭醒來,旁邊有著一名女性……上次牆是黑色、這次是白色的,所以是白之教會嗎?醫院?還是是其他人的家?些許的藥劑味將後者稍略拉離,女子在心中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在感嘆一句自己的賭注成功後忍不住抱怨了聲。

超不幸運。

畢竟無論是教會也好、醫院也好,都不是她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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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在這之前本早就能起身的患者這次並未如償,她的身子並非說完全無力到無法行動,而是因為血液中似乎充斥著一種不明的詭異感、將自己的軀幹暫時束縛。

面對此狀況,秋只能先將視線移上一旁的金髮女子,背部安穩的起伏看起來是陷入了沉睡?她撥了撥自己的瀏海、確認左眼是被掩蓋的狀況後細聲,試圖喚醒那疲憊的人兒。

「那個……不好意思……?」
【G.C】安娜
1 years ago
頭頂傳來叫喚的聲音,還沒有進入深層睡眠的安娜應聲而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還帶有一點剛起床時的慵懶:「嗯……早安?」

在對方的注視下安娜花了幾秒鐘重新建構此時的情況——床鋪、眼前的傷患、那場暴雨下倒地的兩人。

「啊!」

安娜立刻打挺身子,突然意識到自己擅自在傷者的床上趴著睡著是多麼失禮的事。手指抹過嘴角,只慶幸自己沒有睡到流出口水的地步。

「那個,妳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痛嗎?」嘗試忽視尷尬的情緒,安娜向女子開口問道。
早安?已經過一天了嗎?

面對有些慵懶的音色,她這麼心想才意識到時間的流逝,於是無意的吐口氣,接著略過空氣中那傳來的點點尷尬,對對方的詢問輕聲回應。

「還好。」至少沒有比上次那個還痛。

語畢,她對眼前女子勾起嘴角,感受到詭異感逐漸散去的她強撐著身子慢起,同時也因傷口的陣痛而稍皺起眉間,這可不是還好的程度了,是有點疼,並且伴隨著一點眩暈,不過她也該習慣了。

坐好身又四處張望了一陣,立刻確定這邊就是教會內部,腦中不禁開始叫罵自己的運氣,半晌才又將視線望向那人,詢問。

「是小姐您將我帶回來的嗎?」
【G.C】安娜
1 years ago
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那句「還好」的真實性,畢竟她可是親眼目睹了情況慘烈的第一現場,那樣的血跡光是用看的就讓安娜渾身發抖。

——究竟是如何的前因才導致了這樣的後果?

「對,妳現在在白之教會的休息室。」安娜點點頭。雖然有些疑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還是先娓娓將從目擊到帶回教會的過程一一說給女子聽。
「……聽說另一位先生目前還在昏迷中,但傷口不嚴重,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她不確定兩人的關係,以及女子是否會擔憂或好奇男子的狀況。
聽見正確答案,她將厭惡感強制的掩藏在勾起的嘴角之後,每多待在這兒一秒,全身的細胞彷彿就瘋狂的叫囂著嘔心,促使著自己趕快離去。

「原來如此、謝謝噠。」即便如此,秋仍有禮的致謝,感謝眼前的女子將自己帶回來這兒,否則被雨水沖刷掉的可能就不只是血跡了。

而另一名先生的事……她先是搔搔頭,然後直視上女子的雙眸,猶豫了半晌,「關於那個先生……是個壞人噠,等他康復後請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喔,不然會有更多人被騙的!!」
【G.C】安娜
1 years ago
「咦?壞人?」
在看到那樣的場景後雖然有懷疑過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情仇,但在實際聽到這樣的答案後安娜的疑問還是脫口而出。

面對女子直視自己的、毫不猶疑的目光,安娜內心的立場也稍稍向女子那方傾斜。細細再想過一遍,一個駭人的想法衝進安娜的腦海裡:
「妳身上的槍傷該不會……?」
聞言,秋垂下金色的眼眸子,點了下頭。

「嗯。」但在應聲半晌後她又將頭抬起,勾起嘴角、將手擺於自己的後腦,「啊——現在想想都覺得痛。當下真的很可怕噠,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幸好只是打中手腳……哈哈!」在以一種玩笑的語氣帶過後收起笑,她接著嘆了一口氣,正準備想講些什麼時——另個房間嘶啞、恐懼的男性吼聲打斷了話語。

「不要看我!不要用眼睛看我!!走開!!!!!」
【G.C】安娜
1 years ago
什麼情況?

嗒嗒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能聽到同事們窸窣的交談聲向另一間休息室移動,但被門板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響,安娜沒辦法得知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是不是應該也過去看一下?」小聲嘀咕著,安娜心裡清楚這其實不在自己的工作範圍內,且自己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悄悄瞥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猶豫著是否應該去看看外頭的狀況。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男子的嘶吼迴盪,而女子只是靜靜闔上了眸子,絲毫沒有半點震驚,就安穩的坐在那兒、然後吐出一口長長的吐息。

「……看來他醒了。」再次睜開眼時,秋冷靜的從口中脫出這句話。一段時間度過,隨著聲音逐漸消去,房間也終於回歸寧靜時——她忍不住的嗤笑一聲,這在安靜的空間中格外明顯,但她也很快就將笑給收起。

「您不需要去看看嗎?」
【G.C】安娜
1 years ago
沒有將女子兀自的笑聲放在心上,安娜嘗試專心聽著隔壁的各種動靜。

「說得……也是。」她朝女子點點頭,移步至門口推開門。
正從門前經過的男子注意到門後的安娜,行走的腳步駐足在安娜面前:「妳現在最好不要出去,除非妳想要在南西小姐的醫護室床上度過一晚。」
說話的人是安娜時常接洽的迎光者小隊隊長,之所以說這句話也是深諳眼前女子的好奇心作祟,提前先給予警告。
在離開之際他給了安娜一個眼神。

目送男子離開後關上門重新回到床邊,安娜抓了抓頭髮,無奈地看著女子,「我被禁止出門了。」
「嗯……既然還得一起在這裡一陣子那來認識一下吧!我叫安娜,不知道妳的名字是?」
在那人背對自己時秋只是順著步伐望去,看著那兩人對話……她將視線移上了那名與人對話的男性,瞇起眸子,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有些詭異。

在那女子轉回身後瞬間將那般笑給收起,她對對方被禁止出門一事露出微笑,片刻就因認為失禮而捂上嘴,接著應聲回答。

「叫我阿秋就好。」想著好像還需要在這兒待一段時間,秋只能友好的應對問題,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話題增加。

畢竟、如果在這裡被發現事實狀況的話……她會很難脫身。
【G.C】安娜
1 years ago
「阿秋……是很好聽的名字呢,唸起來有一種親暱感。」安娜微微一笑,眼神卻在女子的傷口處游移。
被治療後用白色繃帶纏繞住的底下仍有點點血跡滲出,那抹紅清晰地倒映在安娜的眼眸中,好不刺眼。

沉默了幾秒後,安娜再度開口,將剛才未解的疑惑重新問出口:「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你們會倒在那裡?」
好聽嗎?的確是個好聽的名字,但也挺奇特的,灰都內大概找不到第二個叫這個的人了吧。
「謝謝噠。」她對此道謝,卻也只是講出來而已,語氣上並沒有任何謝意。

槍擊傷口帶來的鮮血並不能那麼快就止住,或許可能要購買一些繃帶了。

聞言,她哼了聲,在腦中打好草稿後才慢慢的將詞語脫出。

「……他是上一年突然跑來的人,說我之前欠的醫藥費還沒還。每個月、他都會把欠款增加,然後上個月他說、如果再不繳錢就把我的腿打斷,還威脅我、他會把我父親抓起來虐待。」秋邊說,雙手的拇指邊相互打圈,接著、她深吸一口氣。

「但是我真的沒有錢,而且我發現他在說謊,我根本沒有欠錢,早就還了。但是我怕他生氣,所以我跟他求情,結果被揍了一拳。」
「明明這樣就好的,但是一聽到他要去找我父親,所以我很生氣,瘋狂的阻止他……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G.C】安娜
1 years ago
「天哪……」安娜感嘆著,在胸口比劃了向白之王祈禱的手勢。
她沒有想過那男子居然會是個騙子,也沒想過眼前女子的累累傷痕竟是這樣造成的。
儘管先前是去號稱生存環境最惡劣的城南佈道,安娜也不見如此駭人之事。

暗自為女子的遭遇升起了惻隱之心,聽完整起事件後只能輕聲喟嘆道,「看樣子阿秋很愛妳父親呢。」
安娜避開秋的傷處,雙手輕輕握住她的右手手掌,溫聲道,「現在沒事了,教會會提供保護的,阿秋可以在這裡慢慢養傷。」
「需要幫阿秋向妳父親報個平安嗎?」
秋的嘴角拉起一個弧度。

「是啊,我很我的父親。」但她也恨透了。

接著,當對方輕輕握上手時,秋感受到一陣不適。在那些話語下,她的表情變得冰冷,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保護什麼的不需要。」
「我今天就想要離開,我在城中還有間店要顧,雖然生意不好,但是、不賺到錢就沒有飯吃。」
「報平安也不需要。」

「——抱歉,我挺討厭教會的,所以我不需要。」語畢,秋緩慢的抽出了手,金色的雙眸直視著女子,沒有任何虛假之意。

她是真的討厭教會,雖然不確定是信徒、主教、教義還是王,總之非常討厭,全都一起討厭著。
【G.C】安娜
1 years ago
啊,明明已經被告誡過不要擅自與不熟的人有肢體接觸,容易被人討厭,但自己卻很常忘記這一點。
手中的溫度被抽離,對於女子如此直白的表達厭惡安娜倒是沒有感到多受傷,只是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懊惱著。

默默把手收回,語氣不見憤怒或沮喪,像是為了回應那句「抱歉」,帶上了一絲寬慰的意味,「嗯,沒關係喔,我想確實有蠻多人討厭我們的。」

「阿秋不想要繼續待在教會的話當然可以——但至少得等血止住才能放心讓妳離開。」
這是安娜唯一的堅持。

畢竟她仍無法忘懷兩年前的那件事。
真不知對方的話是真心還是純粹安慰,秋帶有嘲諷意味的笑了聲,「有意識到就好。」

「就算我傷還沒好想離開——妳能阻止傷患嗎?」面對女子的堅持,她毫不猶豫的挑弄,在使用神秘的疲憊過後總是會如此,被那歡樂情緒掩下的扭曲會漸漸的浮現,無意識的說出一些平常不會脫出的話語或是心聲。

「如果我硬衝出去,你們會用言語嘗試挽留,還是就這樣放我走?又或是……」

「把我弄暈,讓我聽話的待在這,直到傷好了才放我離開?」
【G.C】安娜
1 years ago
「雖然阿秋是傷患,但我也沒有那個把握可以攔住妳呢。」安娜苦笑。

而對於女子提出的問題她倒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
——言語挽留?那肯定是會的。
——就這樣放她走?唔,如果對方離去的態度強硬的話自己確實是不能多說什麼。
——把她弄暈?不不不這是什麼殘暴的做法,療傷都來不及了怎麼還讓人平白多出新的傷口。

放棄得出問題的答案,安娜鬆開皺起的眉頭,鄭重地回答,「希望阿秋能止住血後再離開只是我個人的願望。」
「血流太多的話可是會死掉的……」她喃喃道。
面對對方的苦笑和因思考而皺起的眉間,秋安靜等待應答,卻在聽見回應後發出帶上寒意的一陣瘋狂笑聲。「哈!流太多會死掉?噢不不不……」

「真正會讓人死掉不是那些血流過多、疾病或是年齡……是。」

「因為人、所以人死了,但人活著,但他早就死了之類的——才是真正的死亡。」
「而那種,並不局限於間接性的傷害,就像我的母親一樣……明明信仰著神,但祈禱無數次卻無果……創造這種希望的便是人,因此、害死她的就是人。」

她笑道,接著長吐口氣,「安娜小姐。」再度直視上那雙藍瞳,秋側首,隱約露出那瀏海下另外一眼的傷與不正常的瞳孔。「我希望您能聽懂這些,就算今天我沒有受傷,妳許下的小小的願望也可能會害死人……即使是個人的願望,也請不要這麼輕易的許下願望。」

「不過、今日照您的意。」
【G.C】安娜
1 years ago
人?
什麼活著、什麼死亡,這些太過彎彎繞繞她聽不懂啊!

願望有可能會害死人?那為自己完成了所有願望的他是因此才喪命?是她害了他?
而那日他所說的,是否也算是願望的一種?

好好活著……

鬼魅般的低語自不見光日的兩年前傳來,時至今日仍在安娜耳畔餘音繚繞。
她甩甩頭,試圖將腦袋的聲音趕走,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現下。

「謝謝阿秋。」最後一句話她倒是聽懂了,對此她回以微笑——雖然因突如其來湧上的回憶而笑得有些勉強。

「話說妳的眼睛……」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面讓安娜下意識舉起手,馬上想到才反省過不要隨便觸碰他人,於是將手重新放下,「眼睛是受傷了嗎?」
「不客氣噠。」她看得懂那般苦笑,但從來不會去干涉,也不需要……記憶中的母親死前好像也露出過這般笑容呢。

臉上的笑容從扭曲變得面無表情、再轉為平常,秋對此只是輕輕勾唇,「是喔、受傷了。」不顧忌的撩起瀏海,卻也只是撩至下眼瞼的疤,沒有繼續往上透漏瞳孔的色彩。

「三年前受傷的,現在……正常情況下已經看不見了。」她保留了一部分事實,畢竟如果對方知曉自己擁有神秘這件事……那這事件的整個立場或許會轉換也說不定。

但是、無所謂,她就算將這事情爆出來了仍有餘力。
【G.C】安娜
1 years ago
硬生生將嘴邊的向白之王祈禱的語詞吞回去。
安娜籌措著語句——她鮮少做過這種事,畢竟心直口快才符合她的性格——最後她放棄了,選擇不擅自發表對此的看法。

只是女子受傷之事讓她想起一點往事——
「大概四年前我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傷,兩隻眼睛都看不見了,唉……當時被大罵一頓,纏著繃帶過了,嗯,很久很久以後才慢慢可以看到模糊的東西。」
安娜對於時間的流逝並無太大感觸,不管是三天還是三個月,對她而言都是同樣煎熬的經歷。
【G.C】安娜
1 years ago
思及至此,雖然毫無邏輯,但憑藉著剛才的偶然一瞥與「眼睛受傷」這個相同處,安娜不自覺地將女子與自己的狀況做類比,腦袋中浮現了「阿秋會不會和我有一樣情況」的想法。
將手掌豎在唇邊,微微彎腰向女子靠近,標準地講悄悄話模式:
「……阿秋看得到什麼嗎?」

這句話曖昧不明,既可以達到試探效果,也可以在確定造成誤會時包裝成一般的普通話題,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安娜覺得可以想出這個問句的自己根本是天才!
四年前受傷……哦?是神秘嗎?

秋暗自猜測著,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眼前這人是受傷後獲得神秘的?還是說跟自己一樣,並且是因為神秘而保留住了視力?無論正確,雖然後者也有可能,但她更偏好前者。

接著、她吸了一口氣,在對方問出口後一把抓上眼前人那置於唇邊的手,朝自己輕拉後同樣俯身,在那相同稚嫩的臉蛋上吐息——到這裏都是她腦袋中構築的脫身計劃。

「我看得到很多。」同樣講起悄悄話,壓低的聲多分男性,她將每一字的氣音吐落在對方面上。側過頭,稍微瞇起眼,秋直勾勾盯著人兒,硬拉著人的手繼續逼近,直到能感受到呼吸為止。

「——但點到為止,安娜小姐。」語畢,她便用另一手將人推開,在動作下繃帶透出的紅暈多了不少,但她對此並無說疼,甚至擺了擺雙手。

「除非您也說些東西——否則我是不會說噠,這涉及我個人的安全。」
【G.C】安娜
1 years ago
自己曾經的幾位神秘學老師都曾告誡過自己不能將「神秘」的存在洩露出去。

安娜很猶豫,但誰叫她實在好奇。
既然對方疑似也是有特殊地方的人,那稍微透露一點應該沒關係?若女子還不能完全控制那份力量,說不定還能藉此提供一點幫助。

「唔……阿秋有曾經看到過一坨黑黑的東西嗎?其實我也不確定那是什麼,但我之所以會看不到就是因為直視了它。」
一坨黑黑的東西?

秋稍微癱坐在床上,闔上眼,「我看過它們。」接著,她伸出食指,在空氣中晃了個半圓,「但是我沒瞎。」

「所以——我想我們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畢竟她現在幾乎都看得到它們,甚至與其對視都沒有任何問題。

按壓下那份想要說出更多的不自覺感,秋對著眼前人眨眨眼後再次闔起眸子,想著什麼。
【G.C】安娜
1 years ago
「我也沒瞎,我只是暫時看不到……」
安娜語氣微弱地辯解,雖然是事實但她總認為「瞎」這個詞就像是在罵人。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安娜還是感到略微可惜,「是嗎,我還以為碰到和我有一樣情況的人了,本來有一種革命夥伴的感覺。」

盯著闔上眼眸的女子,安娜的視線飄向她遮掩在棕髮底下的左眼,「那阿秋的眼睛是因為別的原因受傷的囉?」
噢、那看來是自己理解錯誤了?

「那真可惜。」秋對話仍舊笑嘻嘻的,隱約透漏游刃有餘的感覺……而事實上的確如此,沒有人會相信貧民窟的女孩是如何打贏高過自己並且持槍的男子的吧?正常人的思維肯定都是那麼想的。

帶上輕鬆的語氣,她面不改色的回應,「對啊,被一群騙子搞的。」
【G.C】安娜
1 years ago
騙子。這個詞彙讓安娜想到阿秋口述中的現在在隔壁間的男子。

「是和隔壁的先生一夥的嗎?」她小心地提問,「嗯,還有就是……現在阿秋是看得到的嗎?」
不確定阿秋是怎麼看到那些特殊的東西的,完好的右眼,還是受傷的左眼?無論是哪種好像都有可能。

「我的話現在看不到,平常能不看到那些怪東西我就不會讓自己看到,受傷的話還是會痛的……」
怕女子不願回答自己的問題,安娜先行補充了自己目前的狀況。
「不是。」她很快的否決了。

接著,她對著問題和對方先脫口的話語輕點下頭,隨後睜眼,將視線有意的望向眼前人身後,卻只是稍微嚇嚇人而已。

「教會內不會看到那些東西,不過我每天會至少看見一次。」意識也稍微清醒了些,秋沒有想要說出更多的意願,不如說她已經對陌生人說太多了。

再說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怪事呢。
【G.C】安娜
1 years ago
順著女子的視線轉頭查看,什麼都沒有看到。
教會內看不到……所以剛剛阿秋看向自己的後方又是什麼意思,有老鼠跑過去嗎?
再次轉頭望向後方,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雖然已經確認過兩次了但安娜仍舊很在意,為了不讓對方把自己當作怪人她只好抑制住轉頭的慾望,轉而和女子繼續講著話,語氣小心翼翼地:「一直看到那些東西不會覺得困擾嗎?如果妳願意的話教會會有辦法解決,大概就是像我一樣幫自己的眼睛做一個開關。」
……這傢伙居然轉了兩次。

秋忍不住心中吐槽了,眼前的女子到底是幾歲?看起來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年紀……啊、難道這就是長期待在教會裡會發生的事嗎?好可怕。

不禁嘆了口氣,先不管那些,「普普通通、有時候還蠻好用的。」她接著就對眼前人提到的東西感到了興趣。

「開關?」排除掉教會解決方案這點,她蠻好奇所謂的開關是什麼意思,會是像關鍵詞嗎?藥水?還是想機器一樣真的有一個按鈕可以按?
【G.C】安娜
1 years ago
「具體來說的話比較像是給自己一種心理暗示?」安娜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聽老師說過,我之所以會看到一些東西是因為靈性太過發散,他讓我透過冥想的方式來收束靈性,防止自己一直處於看得見的狀態。」
「冥想很花時間,所以可以設定一個簡單的動作來當作開關,比如打個響指。反覆練習,讓動作跟切換狀態間達成連結,這樣就可以讓打響指成為眼睛的開關。」

安娜想了想,然後補充道,「不過也不知道阿秋適不適用就是了。」
秋稍微皺起眉,偏了偏頭。

冥想、收束靈性,那都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是想像?另一個……嘛,聽起來像是把「指令」寫在機械的感覺嗎?

眨眨那金色的眼瞳,被激起好奇的秋問道,「靈性、是什麼?」假設她看到的那些東西便是被稱為口中人所說的靈性的話、那更好的去操控它們或許就不是難事了,也許可以做到更多?也能防止這次“不小心”被看到的部分。

不過這跟眼睛的神秘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還是其實每個人都看得到?那對方所說的靈性就與自己看到的東西扯不上了。
【G.C】安娜
1 years ago
糟了,其餘大部分的神秘學課堂都被她華麗地睡過去,那些枯燥的原理與歷史她幾乎不記得些什麼。

——但難得阿秋終於對話題感興趣了!她說什麼也得擠出一些答案。

於是安娜磕磕絆絆地開口,「大概就是把我們想像成視力超好的一群人,靈性相當於我們的視力,讓我們可以看到更多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
「平常人看不到不代表那些東西不存在,只是他們的靈性不夠察覺不到。嗯。」
說完安娜自己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解釋的好像還挺有模有樣。
「我小時候能看見大樹中心裡的鳥巢的蛋,那就是靈性嗎?」索性直接往視力很好的地方想了,所以這代表視力是可以控制的嗎?不過這又跟剛剛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不、難道這兩個有關聯性?

在左思右想了好一陣還是沒辦法想到什麼的秋、最終只能吐出一句,「具體來說,您能看到什麼?在那個開關打開之後。」比起用想的,她還不如直接問問本人或許還比較快一點。

會跟神秘有關係嗎?
【G.C】安娜
1 years ago
鳥巢的蛋?
「我想應該不算是……?」
說是這麼說但作為一位不稱職的學生安娜也不確定。

「唔……都很奇形怪狀的,像是前面說到的一坨黑黑的東西,或是一些殘缺的身體部位,比如在地上爬的手臂、在空中浮著的眼球——雖然有時候我會分不出來那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就是了。」
諸如此類奇異的場景自小就伴隨著安娜,直到真正可以擁有正常人的視野之前,它們都一直存在於她的世界中,這導致在辨別「這東西是否為神秘事物」上安娜有時會有些混亂。

仔細思考平時的所見所聞,接著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啊、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我曾經看過有個人的右眼腐爛甚至流出血來,但關掉開關後卻發現他的眼睛是完好的,現在我還是想不通。」
在那些詞語中,秋抓到了一個熟悉的詞彙。

「眼球」、她很常看到眼球但並非會漂浮,它們總是群聚於角落或暗處,通常的時候只要碰光便會消失,但只要自己使用完神秘時則就能在亮處也看得見它們。
而根據對方的說詞……那些東西聽起來並不是能夠被命令的,所以自己周遭的那些是這些之外的其他東西嗎?

眼前這人或許有某種利用價值,就算可能有點對不起……但對方會不會瘋掉或做出什麼行為是另一回事,能不能讓自己弄懂一些東西才是她現在還待在這裡的重點。

於是、她思索了片刻後,拋下敬詞並提議。「人身上也會有這種現象嗎?」

妳能看看我身上會有什麼嗎?我有點好奇。」
【G.C】安娜
1 years ago
「這個……」對於女子的提議安娜感到有些為難。
她確實可以在人身上看到些什麼,但對安娜而言沒什麼用,大多時候她無法順利解讀出那些現象與事物蘊含的意思。

其實她也蠻好奇的,也不是太擔心看到什麼導致自己陷入危險中——再怎麼說自己現在還身處教會中,憑藉白之王的慈愛,總會有辦法化險為夷,只是事後得面對各種嚴厲的指責就是了。

「抱歉阿秋,隨便亂用眼睛我會被罵的。」猶豫再三,安娜還是婉拒了對方。

她可不想再被罰去接受那些說教的荼毒。
「……那還真可惜。」聽見拒絕的話語,秋長嘆了一口氣表示落失感,說到底她還是真有點好奇眼前這人或許會看到什麼的說,但既然是因為會被罵所以不使用——那就算了。

這麼說……代表對方如果把開關打開、會有某個人注意到嗎?還有,如果是聽「老師」說而加以控制的話,那麼就代表有其他人還看得到,那麼可以排除這東西是對方所擁有的「神秘」?不能確定。

既然待在這什麼情報都沒辦法得到,那是時候該走了,雖說今日照對方的意,但時間越久越會暴露自己的資訊,一不小心、不久前建立起的有用立場也可能就會全然碎開,她可不想那麼麻煩。

況且、她還有雜貨舖要營業。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走了嗎?」被染紅的繃帶已看不出繼續滲血的感覺,先不論這個是用神秘止住的,她真的想離開了。
【G.C】安娜
1 years ago
聽到對方的話讓安娜鬆了口氣,要是阿秋再繼續拜託下去自己恐怕還是會破戒幫忙看一下

上前檢查了下女子的傷勢,發現血確實止住了,並沒有再繼續滲出的趨勢。
「我知道了,我去問問看。」

她來到門口敲了敲門,應門的人正是剛才的迎光者小隊隊長。
安娜簡述了關於女子的狀況後,隊長瞥了眼在床上的女子,又看回安娜身上,隨後點了點頭。

得到隊長應允的安娜回到床邊告知女子這個消息。
「阿秋,隊長說妳可以走了。」想了一想,還是決定說道,「雖然阿秋討厭教會,但要是有問題還是可以來找我喔。」
感受到視線的她並未看回去,畢竟意外的挺討厭啊……那個人的視線像是有某種刺一樣一直扎上來,超不舒服——不、大概只是真的待在這太久了才會這樣注意人的視線。

秋聽見消息後便是立即下床,但或許是腿傷導致麻痺,她先是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身子,然後對著人兒笑了笑。「謝謝。」

「您也歡迎來找我噠!」她順著話語,稍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店面,畢竟再怎麼討厭,她還是需要錢的嘛!「我在城中有個雜貨舖,跟一般房子長得差不多所以可能有點難發現——如果有需要,歡迎來購買東西,支持一下小本生意。」
【G.C】安娜
1 years ago
「當然!有機會一定會去光顧的。」
安娜笑著一口答應,而後帶著女子一路走至教會出口,目送著她離開。

……嗯、好吧,安娜得承認她還是很好奇會在女子身上看到什麼,畢竟她剛剛的話是那麼地吊人胃口!
做賊心虛地張望著,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後快速眨了三下眼,眼眸頓時變得更為深邃的藍。靈視狀態下的視野變得光怪陸離,各種不可名狀的物體佔據了目光所及之處。

視線鎖定才剛剛踏出教會沒幾步的人,可以看到女子的身側有些球形的物體跟隨著她,而她身上籠罩著一層柔和的橘。

安娜不自覺地抬頭望向已然撥雲見日的天空,那悄悄探出頭的太陽將光線輕輕灑落於女子身上。

雨停了。
【G.C】安娜
1 years ago
【G.C】安娜
1 years ago
感謝啾啾中(啾啾中)讓我參與進阿秋的故事
其實我原本預計想讓安娜踩爆秋的各種點,但突然變成學渣的神秘科普現場了
哎喲然後告白一下好喜歡中間秋拉著安娜說悄悄話那段
救命怎麼真的這樣叫wwwwww不過不用謝謝啦 我還要謝謝安娜中願意約約
是說原來想踩爆嗎……如果安娜中有時間我不介意再繼續約 到時候可以告訴您秋的各種點 (不對吧)
然後不會嫌棄就好餒!這個傢伙有時候會突然怪怪的還請見諒(
【G.C】安娜
1 years ago
ainingGC1123: 我還是叫回秋中好了比較順
等我至少生出主線二之後我再來約約看秋中 到時候我爭取踩到各種點(?)
越怪我越喜歡 (禮貌?
秋秋中啾啾啾 (意義不明)
歡迎歡迎 到時候我們一起討論各種東西
怪人好欸 秋秋魔人萬歲 (?
【G.C】安娜
1 years ago
(現場偷表符)
啾啾啾啾啾 (夠了
啾啾啾啾啾啾啾 (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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