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於前線某戰區 | unus_gri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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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地的視野清晰且遼闊,稍微凝神便能看見懸壁下曠野混沌血腥的戰場,血腥的氣息順著朔風捎至鼻尖。兩方同穿銀甲人馬早已無法從遠方分辨敵友,一個瘦弱的的身影卻分外突兀地顯露在一片混沌中——
latest #69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以和身姿毫不相符的力量毫不猶豫地撕扯敵軍的肢體,被鮮血濺滿軀體的少年像是頭失去韁繩的野獸在戰場裡橫衝直撞,格殺所有阻攔在前的敵軍。狂暴的姿態令人懷疑即使是友軍也會在攔路的瞬間被奪取性命。

「⋯⋯⋯⋯」

站在駐紮點懸壁上的青年若有所思的看著宛如凶獸的少年,直到號令的號角響起才轉身回到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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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日安,我是這次的隨行醫師 尤奈提克.庫里丹提。」提著醫療箱靠近的青年掛著溫和且禮貌的微笑向負傷歸來的少年搭話,他抬了抬手上的箱子示意自己的身分,接著詢問:

「方便讓我看看您的傷處嗎?」
「⋯⋯別靠近我!」才剛剛脫離了狂暴狀態、精神並不是很穩定的少年在注意到有不認識的面孔朝自己逼近的瞬間,下意識抬起手朝對方吼道。直到他緊接著消化了那人的話語,才稍稍冷靜下來。

... 「⋯⋯搞什麼,是治療的啊。」會錯意的他並沒有道歉,僅是稍稍放下防備之心,用打量的眼光看向對方。

「帝國的人?之前沒看過你。」他的身上確實有不少傷需要治療,可在讓素昧平生的醫師觸碰自己之前,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了句,只為確保對方不是藉機想害人的同盟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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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unus_grimm:

「⋯⋯⋯⋯」因為少年激烈的反應停頓了動作,雖然沒有感到恐懼,但少年身上的狂躁感還是略略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最近才開始接受支援派遣任務,沒見過我是正常的。」見少年很快恢復平靜,他也重新掛上溫和的微笑,雖然那副謹慎的樣子讓人有些想逗弄,但懷著目的而來的尤奈提克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僅是從懷裡掏出醫療協會的徽章。

「背面有帝國的紋章,這應該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將翻向背面的徽章握在手裡朝少年展示,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對方。

/話說我好奇烏諾斯的傷口情況⋯!
/我想了一下他應該胸口跟背部各被砍了一刀(但沒有到太深)手臂中了魔法攻擊被燒傷了!
𝖀𝖓𝖚𝖘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並沒有立馬回應,而是一邊按著自己身上的傷,一邊謹慎地湊上前確認對方手裡的徽章。象徵的帝國的獅子圖騰完好地印在上頭,並沒有造假的痕跡,要拿到這東西可得在帝國的領地裡待得夠久,就算對方真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是藏得頗深的間諜,應該也不會在區區一名傭兵眼前露出馬腳。

「⋯⋯你就隨便處理一下吧。」他別過頭,同時露出右手前臂上的一片燒傷,以此表示自己暫時認可了對方報出的身份。
unus_grimm:
獲得近身許可的尤奈提克觀察了一下少年的傷勢,儘管背腹的刀傷觸目驚心,傷勢最為嚴重的卻是少年伸出手臂上,被魔法灼燒的傷口。

火元素的魔法仍殘留在血肉之上,使得傷口無法順利凝固,並有向下侵蝕的現象。

雖然純度高,但殘留不多。尤奈提克快速的判斷傷口狀態,隨即從提箱中拿出裝有銀色粉末的瓶子灑在少年手臂的傷口上,並以純白的棉麻布料覆蓋。

「—————,————————」

低緩的唸出無法辨明語言的句子,尤奈提克懸覆在傷口之上的手掌下發出銀紅色的光,豔麗的紅色從中擴散,迅速染紅整張布料。如同魔術般,再次將布料取下時,傷口已然止血,且有癒合的趨勢。

尤奈熟練地為傷口敷上草藥並纏上繃帶,當處理完手臂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少年的胸背。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刀傷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戰場的武器有些會沾染屍毒。」將因吸食殘留魔法而染成紅色的巾布收起,尤奈提克拿出剪刀打算剪開沾黏血肉的衣料。

雖說一般情況下他並不會那麼盡責。但為了爭取觀察的時間,他決定扮演一個盡責認真的治療者。

——他需要確認對方是否符合棋盤上缺失的那個角色。
「⋯⋯!」沒有魔法天賦的烏諾斯自然也不理解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有多嚴重,因此當那名長髮的醫師開始對著自己念念有詞、流利地使用某種超自然力量來進行治療時,他還是情不自禁地睜圓了眼睛。

要不了多久,那一整片觸目驚心的血紅已褪去大半,扎得他心煩的那份熱辣辣的痛楚也減輕了不少。他感到驚奇,卻也無法不對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產生戒心。

「⋯⋯你會魔法啊。」他低低地道,也不知道是在問問題還是單純自言自語。
見那人打算繼續替自己處理胸與背上的刀傷,他遲疑了幾秒,最後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只是稍稍拉開了衣領,方便人進行下一步治療。先不管對方的身份是否真單純只是一位隨行醫師,這人的醫療手段確實高明,給他治總比回到傭兵團後讓那位手腳不靈光的團長弄得他痛個半死來得輕鬆。

「你弄吧,能盡量不碰到我就別碰。」
unus_grimm:
「畢竟戰場上會魔法的敵人不少,治療術法後遺症的魔法是必要的。」聽見少年的低語,尤奈提克在剪開沾黏血肉的碎布時隨意地回道。

因為對方的要求,加上自身微不足道的小潔癖,他確實盡量避開了不必要的肢體觸碰,但仍免不了沾染上少年身上的塵土和鮮血。

「話說回來,這次的戰局似乎會持續一段時間,我是尤奈提克.庫里丹提,方便請教您的名字嗎?」替清理好的前側傷口澆上白酒前,像是要分散患者注意力般,尤奈提克順其自然地開啟了信息交換的話題。

「我原先是紅蜂鎮上的一名司祭,因為位置較近才收到了支援任務,您應該也不是本地人?」
長年在戰場上活躍的少年並不怕痛,因此當面前的醫師將白酒淋上他胸前的傷口時,他也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烏諾斯,是個傭兵,在隔壁的城鎮駐紮。」沈默了數秒鐘,他簡短地回應了對方的疑問,並且刻意沒有報上自己的姓氏和詳細的居所。這位隨行醫師的話比他想像中的還多,令他始終沒能放下戒心——畢竟自己為了完成任務向人套情報時也會變得異常健談。
unus_grimm:
「在紅蜂鎮沒見過您,鄰近的城鎮....我猜是更北面的銀緞谷嗎?」

繼續手上的動作,處理完胸前的傷口後尤奈提克繞至背後繼續傷口清理的工作,像是沒發現少年的冷淡和戒心,他十分自然地接續談話。

「真可惜,戰爭之前這裡據說是個豐饒的農莊,現在只剩下乾枯的荒野和亡靈,不知道多久之後這裡才能再次迎來豐收⋯⋯您有想過戰爭結束之後的生活嗎?我有時會想,若是某日戰爭結束,又該期待什麼作為新的目標。」乾淨利落地將沾黏的布料剪除,再次淋上白酒消毒,完成這一切後他看向少年:

「您要就著衣物包紮嗎?還是先把上衣脫掉?」青年從箱子裡拿出繃帶並給出選項,隨意的語氣就像方才開啟的沈重話題只是不經意的隨口聊聊。
「⋯⋯差不多就那一帶吧。」面對那人的追問,他別開眼,給出了模棱兩可的回答,並靜靜地聽著對方闡述起關於戰爭的種種想望。

戰爭結束後⋯⋯?那種事情他可從來沒有想過。畢竟對他而言,不論世間動亂與否,他所失去的也不可能再回到身邊。況且他自小只懂如何戰鬥,要是連讓他發揮長才的戰場都失去了,那他還能做些什麼呢?這些想法在他的腦海裡逐一閃過,可他一個都沒說出口。

「誰知道呢,我沒心思去想那麼久以後的事。」他淡淡地答,同時垂頸望向青年手裡的繃帶,「隔著衣服包紮就好,不用處理得太仔細。」
「這樣啊⋯⋯說的也是,畢竟是很遙遠的未來。」點點頭回應少年的答覆,繃帶繞過微抬的手臂讓出的間隙,將鋪在傷口上的草藥和止血棉布緊緊綑住,直到以俐落的結收尾。

「大致上處理好了。」嘴上說著醫護的交代事項,心裡卻在思量著該如何從這個油鹽不進的少年身上獲取需要的情報。

既然交談無法得到成效——

「回去之後請注意清洗並觀察傷口恢復狀態。」

——那麼近距離重演相似的場景也是可以的吧。
青年叮囑話語落下的瞬間,巨大的聲響從烏諾斯身後響起。即使是三人也難以環抱的巨大藤蔓從地面竄出,一下便擊碎了一旁的木造營屋。

那一瞬間,血腥再次充斥了拖著疲憊身軀休戰的駐紮營,尖叫和怒吼狂亂地充斥在這上一秒還寧靜疲憊的營地。

「⋯⋯是地蔓。」始作俑者露出全然不似作偽的驚訝,不可置信地喃喃唸著魔物的名稱。

而與此同時,地蔓粗壯的分支也朝兩人襲擊而來⋯!

戰鬥輪| 藤蔓血量200、人類100|每回合5bz 紅510黑5 藍1 綠0

尤奈的戰鬥意願(dice20)|拉開烏諾斯(dice20)
unus_grimm:
畢竟是為了得到少年的情報才耗費代價搭建的舞台,若是太早收尾就一點也不有趣了。

完全沒有戰鬥意願的尤奈提克在藤蔓揮過來的危急之時猛然撲向了烏諾斯,像是要捨身救人般,護著少年傷患滾向了安全地帶,儘管他知曉烏諾斯不可能躲不過,但他需要這樣的契機讓自己處於絕對清白的位置同時又能排除於戰鬥之外。

這場捨身救人的演出讓他受到了(dice20)傷害。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沒事吧?」背後受到藤蔓重擊的青年皺著眉像在隱忍疼痛,第一時間卻是關切的看向一旁的烏諾斯,他的嘴角滲出一些血水。
/忘記說!藤蔓雖然200血但可能100血左右就會撤了⋯!或者尤奈看情況撤⋯!玩笑不能開太過火(已經很過火了)有需要調整的地方在跟我說!謝!🦀
... 「——靠!」

在身後傳來巨響的那瞬間,烏諾斯便知大事不妙。他咬緊下唇暗暗罵了句,正想掏出短劍應戰,一旁那位隨行醫師卻是搶先了一步護住自己,讓兩人一塊滾往那藤蔓的攻擊範圍外。被打斷了動作一事令烏諾斯不大高興,卻也明白對著為了保護自己而受了傷的那名青年發怒未免太不厚道。

「⋯⋯別再靠近我了。」面對那人的關心,他僅僅是轉過頭留下這麼一句,隨後便直直往那在空中肆意妄舞的巨大藤蔓衝去。
少年的戰鬥方式向來瘋狂而不講理。為了能夠直接攻擊地蔓的核心,他縱身一躍讓雙手緊緊勾住離自己最近的枝條,下一秒便騰於空中。倚靠著強壯的臂力,他讓拿著短劍的那隻手進行攻擊,快速且俐落地砍向即將甩向他的另一條分支。

這裡可是帝國軍營的深處啊,怎麼會突然遭受魔法攻擊?難不成是有敵方的間諜混了進來?他一邊與藤蔓糾纏,一邊忍不住分神思考。
(bzzz)(bzzz)(bzzz)(bzzz)(bzzz)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尤奈提克饒有興致的看著少年與藤蔓的纏鬥,在不強行干預的情況下,野生的地蔓會做出什麼行動他也無從得知。周圍的士兵們或是團結對敵或是疏散後勤,面對突然的災難,所有人都選擇了自己最為在意的事物。

榮耀、生命、抑或是其他。
你的又是什麼呢?

即使承受著因體質產生的雙倍疼痛愈合反應,尤奈提克的心情依舊稱得上不錯。他站在角落處看著由自己促成的災難,分神觀察周圍的情況。

巨蔓露出了破綻,但同時巨大的分支卻襲向了有大量女子和幼年奴隸的茅草棚,無人在意生死的弱小奴隸們面露驚恐,甚至發不出尖叫。

尤奈提克有一瞬的遲疑。這無疑是觀察少年選擇的契機,選擇攻擊,或是背負風險拯救不相干的弱者。

這應該是不需要猶豫的選項,能夠指揮地蔓的手指卻無意識的劃動,也就是這一下的失誤,讓地蔓延誤了攻擊。
下一秒地蔓的攻擊(bzzz)(bzzz)(bzzz)(bzzz)(bzzz)
unus_grimm:
地蔓 :200-27 = 173
烏諾斯:100-16 = 84
/你真是想劇情ㄉ天才(用力拍手)
𝖀𝖓𝖚𝖘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oO(動作變得遲緩了⋯⋯?)儘管只是短短的幾秒鐘,習於戰鬥的少年並沒有錯過那粗壯的藤蔓忽然慢下行動的絕佳機會。他正想往離主幹最接近的那條分支盪去、以便進行更有效率的攻擊時,眼角餘光便瞥見另外一條分支正往角落蜷縮在一塊哭喊的幼小奴隸們襲去。

而他無法置之不顧。

說來也是可笑,在戰場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傭兵少年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軟了心腸,連他自己都自嘲矯情。可他的腦海中無可避免地閃過那些宛如夢魘般跟隨了他大半輩子的畫面,令他最終仍是緊急降落到了地面上,往那群奴隸們的方向奔馳而去,並且因來不及拔劍反應而伸出雙手直接掐住了那根扭曲的分支,準備直接將其掰成兩段。

「開什麼玩笑⋯⋯」他低聲唸道,平時缺少了情緒起伏的語調此刻滿是恨意。
空手奪白刃的攻擊(bzzz)(bzzz)(bzzz)(bzzz)(bzzz)
地蔓攻擊(bzzz)(bzzz)(bzzz)(bzzz)(bzzz)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驚恐的奴隸們在有人相助的那刻終於反應過來,驚恐的聲音從他們嘴中傾瀉,被撕裂的藤蔓分枝重重地掉落在地上震起大量土灰,少年的攻擊似乎激怒了地蔓,大量地藤蔓躁動地想要集中火力。

站在遠處觀戰的尤奈提克抿了抿唇。儘管烏諾斯攔下了第一波攻擊,卻有更多藤蔓在朝栓了眾多奴隸的棚屋靠近。

這樣下去影響的範圍太大,後續的收拾會很麻煩。尤奈提克給了自己合理的理由,又一次的強行干預讓他不受控制地猛烈咳嗽,在手掌上留下一灘濃血。

受到干預的地蔓暴躁且混亂,掃過的粗壯分支從烏諾斯身側攻擊,偏離了位置的戰場落在了更加空曠的空地,但這同時也給了地蔓更多發揮空間。從四面八方突襲的藤蔓發掘力量不夠的分支無法給予烏諾斯有效傷害,因此在大幅掃落另一邊的援軍後,更多的藤蔓朝烏諾斯身前匯集。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們有些纏住了烏諾斯的四肢,有些互相交纏。
藤蔓交纏為一體,蠕動如同脈搏的枝條令人作嘔。
他們最終化為不輸本體的巨大枝條,並在最上頭蓄出了花苞。
圍繞在被糾纏的少年身側的藤蔓結出一朵朵醜陋的花朵,他們散發出甜腐的香氣,下一秒便朝少年噴出花粉。

請骰Bz決定花粉影響
紅/幻覺 藍/強烈的疲倦睡意 綠/負面情緒激發 黑/自由發揮
unus_grimm:
地蔓 :173-26 = 147
烏諾斯:84-11 = 73
/大我先擲骰這樣才想得出接下來怎麼接!
(bzzz)
看到的是(coin)(P朵兒的幻覺/I獄中的幻覺)
「嘖⋯⋯這東西還真是沒完沒了。」才剛解決一條分支,又有無數條蜷曲的地蔓像是野獸的利爪一般筆直朝自己伸來,起初他還能憑藉著手上的短劍應付,可漸漸地,那些蔓條不僅僅是朝他鞭打,甚至是趁他不注意時纏上了他的四肢、限制住他的行動。他憤恨不平地望向眼前不知何時交纏在一塊、匯聚成花苞的藤蔓,幾分鐘前才讓人幫忙治好的、手臂上的燒傷又因枝條的強力束縛而疼了起來。

——直接用蠻力掙脫吧。他心想。然而就在這時,身邊樣貌扭曲的花苞逐一盛開,隱約閃爍著金黃色的花粉自花蕊接連吐出,他無法遮掩口鼻,就這樣被迫吸進了好一大口。

「——嘖!」
細小的花粉粒子竄入他的鼻腔,下一秒,他的眼前一黑,周遭的景物開始像遇熱融化的冰塊一般變形,最終幻化為他十分熟悉的樣貌。

... 「開什麼玩笑⋯⋯別給我看到這鬼地方啊。」他低聲咒罵,眼前所見好死不死正是將他關了整整一個月的老舊地牢。儘管時間不長,他在那裡頭遭受的對待可是不人道至極,光是想起那些獄警的嘴臉、其他囚人們的訕笑、乃至始終限制著他的行動的手銬和腳鐐,他就噁心得作嘔。

他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口,隨後像是要掙脫那些曾經將他高高吊起、綑綁於牢中的鐵鍊一般,往四肢使盡了眼下所能輸出的最大力量,將層層纏繞著他手腳的地蔓給繃斷。
烏諾斯的攻擊(bzzz)(bzzz)(bzzz)(bzzz)(bzzz)
地蔓的攻擊 (bzzz)(bzzz)(bzzz)(bzzz)(bzzz)
尤奈 > 繼續看(dice20) | 準備收尾 (dice20)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魔物被驚人的力道所繃斷,儘管並未達到當時戰場上目測的速度與力量,單就這樣的蠻力已經足夠他的計劃需要。並且,背景單薄、性格差勁、危急時刻優先選擇弱者,這些線索足夠尤奈提克拼湊出名為烏諾斯的少年大概的雛型。

人偶的絲線不可能一夕之間養出,而尤奈提克向來對此不缺耐心。

他看著因幻覺而變得更加暴躁的少年與不明顯的顯露疲態的地蔓,勾著的嘴角不自覺地加深。

該為這場鬧劇收尾了。

有什麼比共患難的夥伴更好拉近距離的呢?儘管他不覺得單憑這點能夠鬆動少年的警戒,但現階段他需要的僅是一個合理接近的藉口。

尤奈提克抹去嘴角的血漬,掐著地蔓負重傷而產生的短暫停止點靠近人與魔物的戰場。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地蔓的弱點在主幹根部兩公尺處的節點。」

拖著虛弱的步伐靠近戰場,尤奈提克用烏諾斯能清晰聽見的音量提示,隨即快速地在地上畫上增幅用的魔法陣,除了放置在正中,沾染烏諾斯血液的廢棄巾布,他還在魔法陣的周圍擺上對應屬性的魔法材料。

感應到血液主人的魔法陣瞬時啟動,在短暫時間內將給予烏諾斯巨大的體力與力量支持。

「要快,時間太長地蔓會繼續增殖!」完美演出焦急模樣的青年完成一切動作後催促道。

[ 加成祝福下,烏諾斯攻擊無條件x100 ]
unus_grimm:
地蔓 :147-11 = 136
烏諾斯:73 -12 = 61
成功掙脫了地蔓的束縛,重新回到了地面上的少年正準備趁此空隙展開下一波攻擊、一舉將眼前醜惡的魔法植物拿下,便聽見身後傳來了方才那名醫師波瀾不驚的嗓音。他訝異地瞪大了眼,在尚未理解當下情況之前便感受到一股龐大的能量竄入體內、沿著蜿蜒的血管抵達四肢端末,本還因負傷而稍嫌沈重的步伐一下子竟輕盈了起來。

這是⋯⋯魔法?他情不自禁轉頭瞥了那長髮青年一眼。

不僅僅是能一眼看破眼前這巨大藤蔓的弱點、甚至能夠在這般短暫的時間內劃出魔法陣替自己輸入能量,光憑藉這些表現就足夠讓烏諾斯視他為近乎完美的戰場輔助。可直覺向來敏銳的他卻無法打從心底讚嘆或感謝那人——青年所作所為都太過順遂而流暢、太過滴水不漏,令他心底有股微妙的違和感隱隱作祟。
「⋯⋯知道了。」他啞著嗓子應道,隨後像陣風一般地開始全力衝刺,瞄準了位於根部的弱點直直奔去。途中偶有幾根分支前來阻撓,都被他輕而易舉地砍下(抑或徒手拔下)。

數秒鐘後,他在主幹前停下腳步。一個抬手,短劍便不偏不倚地插進了那生物最為脆弱的部位,而他的蠻力甚至是撼動了其餘枝條,使得藤蔓的表層各處開始冒出大小不一的裂痕。

——這下該結束了吧?他心想。
烏諾斯的攻擊(bzzz)(bzzz)(bzzz)(bzzz)(bzzz)
地蔓: 136 - 1700 |死亡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死去的地蔓龜裂後化成了細末。儘管是如此醜惡的生物,卻會在死亡之時將恩澤回饋大地,那些細碎的粉末如一塊塊晶瑩的細霜,為所有觸及的地方帶去生命。當地蔓完全崩解時,整個營地已經長滿了繁盛的綠茵草地,一些棚屋上甚至結滿厚厚的苔草和鮮花。驚恐受傷的人們同樣在接觸這些雪點時獲得部分治癒。

尤奈提克仰頭看著怪物化成的雪點,思索著這次沒能先割取一些材料有些可惜,好一會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此次的主角身上。

「優秀的反應力,多虧你營地沒產生太大損傷。」走向前朝少年搭話並遞出一罐由魔法保護的內服治療藥水。「剛剛看你見你吸入了花粉,這幾天可能會有比較頻繁的惡夢,需要安神藥劑可以找我⋯⋯」

說到這,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著烏諾斯剛剛包紮好但再次滲出血液變得破破爛爛的傷口。

「我幫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𝖀𝖓𝖚𝖘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烏諾斯並沒有料到遭自己砍殺的這一巨大生物居然會幻化為粉雪一般的晶體、甚至將早已乾枯的大地重新喚醒,然而眼前這奇幻的景色也喚不起他內心一丁點波瀾,他只是用那雙映不出任何事物的棕色雙瞳淡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直到那名醫師向自己搭話。

「你看起來倒是滿從容的?對剛才那東西也很了解嘛。」

他轉頭,瞇起眼望向給予自己讚美的長髮青年,表情透露出狐疑,卻依舊伸手接過那人遞給自己的藥罐,並且重新鬆開上衣的領口,像是默許了對方繼續替自己處理傷口那般。
unus_grimm:

「我的一位⋯老師出身低語林附近的深山,所以向她學了不少魔物知識。」說到老師時他有些許停頓,像是拿不准該怎麼為那個人明確定位。

領著少年到附近的椅凳上坐下,拿回醫藥箱的尤奈提克拆開已經凌亂不堪的繃帶,再次為少年處理傷口。繼續手上工作的同時他接續話題說道:

「危急的時候慌亂也沒有任何幫助,烏諾斯剛剛的反應不是也很快嗎?」四兩撥千斤地回應少年的狐疑,他看上去非常平靜,像在述說一件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實。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話說回來,傭兵的話應該是接受委託的吧?」因為地蔓晶粉的關係,烏諾斯的諸多新舊傷口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處理起來也就比第一次輕鬆許多,他將最後一處傷口纏上繃帶後這麼問。

「討伐魔物的護衛任務你接受嗎?有時候收集材料我需要去打擾一下魔物們,譬如回復藥水,就需要曼陀羅花的眼珠、負鼠的尾巴和地蔓的汁液。」

指了指少年手上裝著透紅色液體的罐子半真半假地解釋,他本來想說些更噁心的材料,但怕少年會直接把可疑藥劑摔碎在地上,那可就浪費他辛苦製作的心血了。難得節儉的尤奈提克打消了捉弄的念頭。
「⋯⋯」

少年皺了皺眉頭,或許是因為他甚少被第一次見面的人直接稱呼名字、或許是因為他對對方口中的「老師」感到有些懷疑、也或許是因為這名醫師的解釋讓他無法買單——說他臨危不亂,他可是征戰四方的傭兵啊,兩人怎麼能放在同一個天平上相互比較?然而見長髮青年總是能夠巧妙地帶過自己拋出的疑問,他決定不再多嘴,僅是謹慎地觀察正在幫自己處理傷口的醫師。

「你要委託我?」望著自己的傷口被繃帶給包覆,他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

「討伐魔物⋯⋯是在任務範圍內沒錯。但你打算付多少錢?或者要提供其他利益也行。」
給錢(dice20) 裝窮(dice20)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unus_grimm:
「錢財方面我恐怕無法給你滿意的數字,教會的財政並不寬裕。」不要臉的青年泰然自若的裝窮,銀貨兩訖的交易可不符合他的需要,心思深沉的男抓住了少年提出選項中的彈性提議道:

「或許我可以提供其他利益交換?隨行治療、戰鬥輔助、藥劑提供⋯⋯我力所能及的事都可以。」他思索著有什麼能打動眼前傭兵的條件,突然間,以往與形色來往者的經歷給了他靈感。

「或許我還能為你引薦更尊貴的委託人?如果你需要的話。」
治療、輔助、藥劑——聽起來都不怎麼吸引人啊。他既能夠輕易得手那些需要的資源,也從來只肯單打獨鬥,正當他準備搖頭拒絕長髮青年的委託時,那人吐出的最後一句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尊貴的委託人——那之中包含帝國的高層軍官嗎?」

想要完成他的目標,人脈是不可或缺的,然而擁有足夠權力的軍官他目前只認識一位,儘管與對方建立了足夠強大的信賴關係,他也難以只靠著這層關係成為軍團的正式成員。
unus_grimm:
一般來說,渴求與貴族締結關係的平民,所求不過兩種,更高額的利益或者觸碰權力地位的台階。少年提出的疑問令他有了某些猜測。

傭兵的身份、渴望與高層軍官建立聯繫,是希望往更高處攀爬嗎?尤奈提克沈思片刻,思索少年所求的是地位還是榮譽同時篩選著關係網中的可用名單。

「皇室近衛的話沒有,但若是帝國軍的將領有幾位正好是我主虔誠的信徒,只是那些騎士大人給予的報酬未必有一般貴族領主多......這點或許你需要稍加考量。」將用過的醫療品重新消毒後收回醫藥箱,方才的消耗令他有些體力不支,便放棄半跪的姿勢坐在了地上與少年交談。
「......另外,雖然我能協助引薦,但能否建立良好橋樑我無法保證。」雖然真要做也能做到,教會那幾位將領都是赤裸地暴露野心十分便於掌控的人,但尤奈提克決定保留些彈性,好讓未來的自己仍有自然插手的空間。
帝國軍的將領?這可比他料想的還要好上許多,一邊暗自想著自己真是問對了問題,烏諾斯也一邊感到有些懷疑,方才依舊殘存於心底的那股違和感重新湧上心頭。眼前的人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過⋯⋯方便了些,從剛才的傷口治療、戰鬥的輔助、乃至此刻甚至能夠精準地提控自己渴望的人脈,這一切都順利得令他無法不感到困惑。

可既然找到了捷徑,現在的他沒有拒絕的理由。要是這名醫師真有其他居心,將來抓住了對方露出的馬腳後再一口氣剷除也還不算太遲。他沈思了一會,隨後朝人點點頭。

「沒差,溝通得如何本來就看我自己,報酬的部分我也會直接跟他們談。」他伸手將衣領拉回原本的位置,並重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

「那就這樣定了吧,你給你能給的金錢、並把我介紹給你說的那幾位將領,討伐魔物的任務我接了。」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unus_grimm:

「成交,之後該怎麼和你聯繫呢?在銀鍛谷漫無目的的尋找一個叫烏諾斯的人恐怕不太實際。」

眼見第一步的墊鋪完成準備,即使身體仍舊不適,情緒卻明顯地好上不少,雖然就外在表現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就在這次初見即將告終時,一陣快速的拍翅聲由遠而近的朝他們靠近,最終,一隻比普通烏鴉大上一圈的黑色大鳥橫衝直撞地出現在你們眼前,在險些笨拙地撲在地上時被尤奈提克伸出的手一把撈住。

如果你還有迷霧中白色教堂的記憶,或許會對這隻烏鴉產生些許熟悉感。
對烏鴉的印象(dice20)
oO(又是烏鴉?也太笨了吧。這傢伙的寵物?)望著那隻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黑色巨鳥,少年總覺得最近好像特別常碰上烏鴉這種生物——儘管他記不大清楚所謂的「最近」具體是什麼時間點。他對行動遲緩的鳥類和面前這人的動物喜好沒有太大興趣,沈默了幾秒後便將方才的話題接續了下去。

「⋯⋯我這幾天還得在前線待上一陣子,兩個禮拜後,銀鍛谷城中市集倒數第三個攤位前見。」既然是他自己額外接的委託,自然不可能把人帶到傭兵團紮營的地點附近,他也沒有請信使幫忙遞話的習慣,因而挑了個適當的時間跟地點與人再次碰面。
被撈住的烏鴉暈呼呼地往青年懷裡鑽,u——的發音剛從嘴裡發出,便被青年按進懷裡掩住了聲響。

「我明白了,那麼兩週後的市集見吧。」因為突如其來的插曲,體力和耐心都要告鑿的司祭決定放棄繼續攀談的選項,站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少年說道:「這幾天我也還會在這裡支援治療,或許還有機會見面。」

尤奈提克微微欠身,本來打算就此離去,但在看到少年因打鬥而澎亂的短髮時卻湧上了惡趣味。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unus_grimm:

「上頭沾了這個。」趁著烏諾斯沒注意伸手搓了下少年綠色的短髮,隨手拿下一片草屑後笑意盈盈地看著被弄得更加糟亂的髮型,沒等少年反應他便接著告別:

「下次見,善戰的烏諾斯先生。」後半的名字被他用異常清晰的咬字唸出,聽上去意昧深長。

說完想說的話自顧自揚長而去的青年醫師身姿依舊端正,步履卻沒有看上去穩健,轉身後的背面殘有被地蔓擦擊留下的血痕,但很快便被覆上的斗篷掩蓋,他像是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還能慰問離去路上遇見的人。直到消失在某間寮舍內,這位奇怪的治療者都未顯現過一絲弱態。
𝖀𝔫𝔢𝔱𝔦𝔠 ✦ 🪶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ㄅ欠尤奈手賤了一波!如果烏諾斯不會被搓到的話我再改一下!
「喔。」他以不帶半點情緒起伏的單音節簡短回應道,心裡想著自己其實也沒特別希望能在戰場上再次與對方重逢。正當他也準備起身離開,一頭雜亂無章的深綠短髮卻莫名被面前那笑吟吟的青年給碰了一下。

「——嘖、別隨便碰我!」儘管那人已迅速地將手收回,他還是嫌棄地抬臂往空中揮了揮。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一下子對這位醫師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他沒再開口、也懶得理會那人近乎調侃般的稱呼,僅是皺了皺眉,用不善的神色目送對方緩步離去。

果然是個怪裡怪氣的傢伙,他心想。等接了對方的委託、得到自己想要的人脈與資源之後,就趕緊和這人斷了關係吧。
/沒事沒事!我這邊差不多回完哩...!你看要再收尾或是直接拉線都可
一次短暫的謀面並未顯現太大波瀾,縱使是遭遇了突襲的軍營,看上去也只是一場午睡惡夢般的虛驚一場。然而暗流卻已在水面下暗暗積蓄,或許未來某日,便會化為將水面浮物拖入水底的漩渦。

但那也是不知哪日之後的未來了,如今泛起夕紅的天空一如往常寧靜。
被柔和光線覆蓋的前線地區,在一日混亂中,終於得以獲得片刻喘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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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交流!!!!!不好意思一直在找烏諾斯麻煩TT!!!中之先代為滑跪道歉,但之後可能還是會發生(幹?)先給諾哥供奉大量錢幣以示道歉誠意!!也謝謝烏諾中願意授權我亂發揮!謝謝!!!我玩得非常開心!!!
救命ㄚ大不用道歉!!我玩烏諾斯為的就是要看他一直被找麻煩一直被為難直到受不了為止ㄚ (烏諾斯:...)我才要感謝你願意陪我跑這種暗潮洶湧的交流......你真的是想劇情天才每個轉折都好有趣甚至懷疑跟尤奈互動多一點我主線都不用寫了可以自己跑出來(幹只是懶)迫不及待要讓他們再相會了......兩個禮拜後什麼時候會到......(入戲太深)
尤奈提克:4923字
烏諾斯:383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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