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二】 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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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夢裡睜開了眼。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在什麼容器裡滿溢出來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感,伴隨著腦袋的昏脹,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抬眼是無邊的黑,他試圖坐起身來,卻撞到了頭,伸手摸了摸,那是床底的木板,或許是終於適應了黑暗中的環境,他發現不遠處是有光亮的,大抵是門縫讓走廊的燈光溜了進來。

那麼⋯⋯他又為何在這裡?是在躲避著什麼嗎?抑或是存有其他目的。
「如果能夠聽見恐懼的低鳴⋯⋯」

告訴他這句話的人,時常這麼說。

擅於製造他人的恐懼、讓人感到恐懼,甚至不惜成為恐懼本身的人。
甘願做一個惡夢,一個萬劫不復的惡夢,泥沼、流沙,無論什麼都好,就是要翻攪這一潭壅塞的混濁。

那個人,在自己的世界裡就是凌駕一切的神明,而那個世界,正是眼中所望。

扭曲、
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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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間內突然傳出了細柔的嗓音,有些悶悶的,大概是隔了一扇門的緣故。有人打開了門,一聲吱呀,年久失修的門發出了詭異的摩擦。

有人進到這個房間裡了,迴盪著的鞋跟與地面接觸時所發出的聲響,恍若那人的一步一腳全踩在了他的心臟上頭,兩者的頻率逐漸接近,規律、且清晰。

就連醒來時的恍惚都在這一聲聲中的壓迫被逼退,彷彿是生物本能的恐懼,連同呼吸也在顫抖,在黑暗中,聽力也變得敏銳了些,來人的身後拖拽著什麼沉重的東西,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古怪的思考混入了他的腦袋,是什麼時候的記憶?自己又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這是逃出這裡的唯一機會,他已經不想、不想再陷入那樣的惡夢之中,每一次都是這樣,被追趕、被殺戮,要是被抓到肯定又會發生一樣的事情——

是什麼事呢?
驀地,鞋子觸地的聲音停了下來,原先與心跳相似的規律驟停,多出來的幾次律動都像罪過,驚恐的眼向外看去,那雙鞋尖就在眼前不過幾公分處。

藉著打開的門外照來的燈光,他清楚地看見了人的腳踝,在褲腳與沿口之間形成一段刺眼的白,皮膚透的連底下青紫色的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再往下去則是一雙深色皮鞋,暗紅色的線帶穿過鞋眼,像是從地獄攀出來的手死死抓著,揪緊纏繞、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那人所做的一切都不一定有意義,惡劣的好奇心會驅使前進的腳步,許多東西得要扭曲了才好看。

許多天然的東西就是如此,經過長時間的擠壓淬鍊而美麗,
那麼———

人類呢?

興致作為起頭,物理的扭曲與擠壓,痛苦的哀嚎與咒罵,為偉大的創作譜寫篇章,又像場笑話似的,成了一灘碎屑爛泥。

陷入癲狂的實驗者,將自己也投身其中,以自身全部作為賭注⋯⋯

縱身深淵。

「那麼,即便在黑暗中,我仍然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你。」
就是在耳邊對他輕笑一樣,語氣中的輕佻即便是在這種時刻也不由得讓人紅了耳根,他慢慢地摀住了口鼻,試著讓自己的呼吸能夠更淺更輕。

恐懼?害怕?奇怪的念頭又一次興起,在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醒來,只要醒來,眼前的景象都不復存在。

然而事實當真會如他所想那麼順利嗎?
「⋯⋯很簡單的,就像這樣。」

就像當初那樣,帶著燦爛的笑容並舉起手中的槍,口吐著魔鬼般的言語。

他不明白那人鍾情左輪手槍的理由,火花與硝煙在那時都成了陪襯,不得不說,那樣純粹的瘋狂何其奪人眼球,猩紅溫熱,幾乎要燙傷雙目,卻絲毫挪不開眼。

那是約定開始的契機,如同結繩的線頭,被深埋在層層疊疊的繩索之下。
他的藏身之處被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給砸了個細碎,木屑飛擦過他的臉頰,鮮血噴湧而出,濺出玫瑰的花瓣,他卻無暇顧及,倉惶逃命。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快醒來吧。

可惜⋯⋯
不是所有荒誕無稽的都被稱作夢,有一些荒謬且瘋狂、被賦予浪漫之名的————

現實。
他從夢裡睜開了眼。
空洞無機的雙眼,毫無焦距地凝視著某處,是啊,他該從夢境回到現實。

而現實⋯⋯
恰好是無法清醒的夢。
滴答、滴答——

依舊是滴答聲響,打斷了伊綟根的思考,他伸手去擰緊水龍頭的開關,回頭繼續埋首於餐廳後廚的「料理」。

「我說、你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女人嬌媚的聲音隨著她的動作闖進伊綟根所在的空間裡,突如其來的叨擾讓人生厭,卻又對女人的到來無可奈何。
畢竟這是兩人之間的交易,也是女人提供的場地,受制於人使他難以出言阻止對方的舉動。

只是⋯⋯
她是個瘋子,貨真價實的。
多少人肖想著要得到她手上的利益、虎視眈眈覬覦著她的行動,而當事人只是歡天喜地的包下了一間高級餐廳一晚的時間供他履行欠下的約定,順帶完成任務⋯⋯

這個世界多的是別有目的的人。

他的美學理念和她的藝術角度截然不同。

得到靈感、尋找素材、創作藝術、完成作品,循序漸進的步驟是伊綟根一貫的作風,而女人,只是想看著一切沉淪,彷彿一場盛大的世紀演出,而一切都在她的舞台之上。

⋯⋯他也是她行為藝術的其中之一。
「我想讓你慘叫。」

她說。

在過去,在她的癲狂與傲慢之下。

「我想讓你絕望,讓你在痛苦中急迫地逃離我,最後又被我拽回來⋯⋯我想讓你掙扎,像其他人一樣,在你的刀下求生,在我的規則里匍匐———」

她說⋯⋯

她想看人的靈魂抽離的一瞬。
她想看神聖迷狂的實行見證。
她想⋯⋯

「伊綟根,我想看⋯⋯你的創作被我沾染,你的藝術被我玷污,而你———」

「終將成為被埋葬的那個素琪。」
⋯⋯

「嗯哼⋯⋯為什麼是木槿花的裝飾?要我說,把肉剜下來雕花一定更好看⋯⋯」

「又不是在做雕花燈籠,沒有時間做那麼多事⋯⋯唉,算了。」

「哈哈,我還以為是被分食吃掉了呢?再說了,這也比你那亂七八糟的浪漫來得好,小藝術家。」

「⋯⋯姐,妳哪天死的話一定會被割舌頭的。」

「做好了?讓我吃一口⋯⋯現在在煮什麼?你的小情人?臉看著不像你會喜歡的樣子啊⋯⋯」

「等等、不要直接用手⋯⋯姐!那個不是⋯⋯」
死線危機大成功
甚至新鮮到非常燙手⋯⋯
平常的順序:(先打在備忘錄之後複製貼上)
死線大危機:(直接在底下打還打超慢)
總之是跳來跳去的換視角 都是上班薪偷斷斷續續的產物
接下來是發表⋯⋯
一開始描述的「他」其實是本次的被害人(我懶得想名字ㄌ就是這樣

但是在中間有穿插幾段 有對話的部分 都是伊綟和後面出現的女人之間發生的過去⋯⋯
寫的很爛 中之越來越不會講話了
關於這裡出現的女人 其實是一個走投無路之下出現的擁有自己主線的超完整npc
然後 然後⋯⋯忘記要說什麼了
我忘記要說什麼了
還是很謝謝在我還在炕蕃薯打字的時候就會按喜歡的大家(蕃薯?
最近真的有點小忙 好想唐突闖入誇爆大家的美好創作跟到處跟大家玩但有點力不從心 下週會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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