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這並非他們首個在網上遊戲一同經歷的恐怖副本，卻又想像不到日後他們將經歷更多、更多⋯⋯

他們已不記得這個副本是在哪城鎮廣場附近所獨發的了。

只記得一名戴著黃色微笑面具的神祕男人，靠近了他們。從他的聲音一看，他似乎很是緊張，同又對於有人接近自己而稍有不安。

「──我不小心遺失了『氣球』，你們能幫我找回它嗎？」

那人卻在最終依然向冒險者一行人提出委托。

對話框所示、自稱「微笑先生」的男人如此請求著。
他表示，如果成功帶回氣球的話，可會以謝禮回報之；而這也似乎是副本的基本，同又是每位冒險者傾向答應的基礎之物。

由此，在遊戲世界下並無對於夜街及舉止怪異的陌生人有所不安，更無懼怪談種種——可以重生及以一切皆可襲退的機制，似乎讓人都不習慣恐懼的存在。更甚，更加畏怕那些經常被拿來開玩笑的玩笑：比方說，遊戲進去了出不來之類的，又比方說，帳號被黑客狹持了又被瘋狂刷卡什麼的。

兩人於是想也沒想就任由微笑先生的交流繼續，眼前面前出現些許選項，似乎不一定要全部選取，甚至完全無視亦可；卻也依然選擇了好幾個選項，為的就是讓接下來的搜索任務不止是在選定範圍內盲目尋找。

他們於是問，氣球長什麼樣子？

「嗯……它長得有點像『揚聲器』，或許你們看到就會認出來了。」

而對於窪嶋而言，這個答案倒也足夠了。

正當他欲以轉身那時，身旁的人倒是不為所動，似乎還想作出提問。留在原地的她看著人，又問：再買一個氣球不就可以了嗎。

只見眼前的人雖見不得表情，聲音卻也是無助：

「那不是普通的氣球……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贈予的禮物。」

如此一說，兩人倒是默默注視著彼此了。

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卻被視之為默認接受任務。兩人避過在遠處等待的微笑先生，直接往城鎮更深處的地方走去。

該怎麼說呢，那斷句的形式，可不算是常有的會出現在遊戲內的句構。
再加上方才的男子的外型奇特，突然可要聯想到這是怎樣一個風格的副本：他們不知自己接下來的時間裡將會面對氣氛有多恐怖的副本、又或者是一個不知有多恐怖詭異的敵人⋯⋯反正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搞笑走向？

只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以及虛驚一場，卻又在同時讓窪嶋不禁事先詢問：

「白石，可以看恐怖電影嗎？」

或許是相處的時日真的久了，明明白石的遊戲角色似乎正正不離恐怖血腥的畫面，窪嶋卻又多少感覺到白石本人的喜好實與這遊戲角色有所分離——抑或就連一零本人神色所示，實也只是習慣血腥，而不是特別嘗腥？

這卻似乎不是注重現實之人所要擔憂的事，目前最要緊的是由女子口中發出的聲音與回答：

「事實上不太行。」

同時一零的存在馬上就變得匪夷所思了。

窪嶋倒從一直以來的試探中得到一個猜測、一個想法。如今似乎已漸趨肯定，卻又並非應該暴露人前的存在。

「頭痛了，事實上我也不是那麼能接受恐怖片呢。」

把話題轉回當今，他只是表達出對於同樣題材的感想：事實上也是目前首要關注的事項：並不知副本接下來能否進行下去⋯⋯然而理論上，若非有MOD在畫面及表現形式加乘，應該還好⋯？

一零倒沒有回應，同時也並沒有表示要離開地圖，或是一改行動目的，視之為無意放棄副本，已到達城鎮中心的二人繼續筆直地走著、走著⋯⋯

而或許多少仍有身為男生的骨氣，他無意向人仔細表露自己膽小的一臉；又或許漸漸熟絡的原故：以致他在完全沉默的情況下，耐不住性子——場場對峙與相處間，白石的生氣似乎漸漸對窪嶋失去影響力。

而眼見面前空無一人的街道、只有兩人的地方⋯⋯背景音樂如同當時那日般為了恐怖氣氛而停擺，窪嶋默默地伴著人的腳步聲而行，腦袋同時躍出了一想法。

他最終在寧靜的街道裡，與人一同走著。

紅｜走近的兩人，屢次碰觸到彼此指掌。這讓他最近終直接默默牽起同行人的手，並在人反射性動彈同時，微笑幾分。
黑｜「⋯⋯」他不發一言，任由兩人的腳步數在街道間響起。他間中試同與同行者的步伐試圖同步，這是一場自得其樂的小遊戲。
藍｜「⋯⋯」他沉默幾分，同時打開地圖觀望：原本想要完全搜索的他們，發現街道似乎遠比想像中要長？而眼見同行人漸漸習慣漆黑的環境以後，他玩心大起，突然朝人聲邊以的聲量叫了一聲。
綠｜「我在想，如果現實中遇到這個情況，我們都能活著離開嗎？」倒是突然有想要把副本內容帶到現實所談，他如是說。

無意為人額外帶來（物理上的）驚嚇，同無意自娛自樂、又或把重心放於二人，藉藉是忽發奇想欲以聯想這恰似怪談的經歷在現實中可會面對的風險。純粹放聲空話，卻似乎無心的、足以讓人自心間畏怕幾分⋯？

白石卻也需要些會時間才能理解對方所說的話，這時她同樣以現實認知任意聯想，任意想像，終想起那不知故事起未、藉為聽過的人頭氣球故事。

「不可能吧。」她說。她不認為會發生，發生了也不可能生還，然而夾雜在一句之間，似乎意圖任人解讀。

（白石心間有所畏懼嗎？）

雖沒故意表態，然而任憑想像間，的確內心也畏怕起來：她害怕未知的事、不思議的存在，以及謎一般的都市傳說及故事；由此，

紅｜她默默接近窪嶋，並且不自覺地往四週東張西望。
黑｜她半帶責備地看向窪嶋，並朝其一肩打下一下，以表示不滿。
藍｜她不自覺地往四週東張西望。
綠｜她加快腳步，想要盡早穿過這條街道。

（力度）

並沒有多用力：她知道窪嶋藉藉在與她對望時已讀懂自己的想法，故再用力懲罰也並無意識吧？

這卻在窪嶋眼中帶有玩笑的意義，毫無歉意地輕笑出聲，他也因而決定不再就同一話題議論多少。直至兩人終走畢城鎮的街道，來到了鎮外荒野：他們原本想要轉頭往城鎮的另一條大道而行的；卻在同時之間，由一人察覺不妥。

「等一下。」窪嶋說。原本的腳步停留下來，他看向荒野那處的樹林，稍感疑惑，「搜索範圍包含這裡？怎麼會⋯⋯？我們要再看看嗎？」

倒不用白石回應亦知答案。惟荒野始終與城鎮不同：雖說城鎮尚無驚嚇，盛密的叢林卻怎麼想都可以有太多的jump scare。

他們緊密而行，直至在一片墨綠下見得異色，向其走近，他們才發現當中真相：

這是個徘徊於此的「氣球」──正確來說，它是一顆連著帶血脊椎骨的腐爛人頭。
人頭的嘴巴被撐開到極致、硬是塞入了一個揚聲器，它正低語著各種夢域近期流傳的謠言：主角有各種族領導者、身邊的朋友、以及你自己本身……而你們都清楚，那只是虛構的胡話。

人頭發現了你們，從喉間擠出無法辨識的話語，流著血淚朝你們飛來！

戰鬥開始
第一回合

玩家後攻。按副本要求，攻擊優先度：補＞戰。

在兩人能以反應以前，人頭流著血淚，朝兩人大喊：
「！」它指明了對象，並說出了關於的遙言。

紅｜為人
黑｜情愛
藍｜友誼
綠｜金錢

（本回合沒有傷害）

人頭氣球　 88

AxelF0819　 10（護盾5）
110111001　 12（護盾5）

玩家回合

『你家裡貧困潦倒，而你花費不貲。你的卡貣可是可怕、你⋯⋯』

明知遭指名污衊，卻似乎基於話題而無所動容⋯⋯更重要的應該是人球氣球的突然彈出。

這讓她有分的驚嚇，卻更加沒有理由不好好教訓眼前的存在。

喚出了槍枝，她朝人頭氣球筆直掃射。

12-1＋3　 10＋6＋1
折凳

「啊⋯⋯！」卻忍不住驚叫。

事實上她一手捂嘴，一手依然試圖緊握武器。儘管遊戲系統大多會使她能鎖定目標，然而她的情況看來的確是被嚇得很不輕，而且很不鎮定。

一旁的窪嶋同樣對謠言沒有反應，或者說暫時沒有？只為事前實也聽得人頭說上許多流言輩語，我些他實沒聽過、也並不知對或錯。

對他來說人頭的衝擊有分恐怖，並且——

10＋3　 12＋1
雕花鐵劍

「白石？」他似乎倒是更在意被難得反應很大的白石。以致下刀時沒能集中，攻擊未能命中人頭要害。

「我們先集中打敗它吧？」同時也意識到轉頭看人的自己輸出乏力。反正藉能由打敗怪物解決問題，他如此提議道，也算是希望對方能靜下心來。

第二回合

人頭氣球被槍火刀劍傷及下傳出電訊被切斷的雜音。
他似乎想喊叫，又不得喊叫；
想要說話，又不得說話。

這完全是一場能以理解的人也知恐懼的不安畫面。

人頭氣球這時扭動起來，並以其殘脊鞭打玩家！

目標

人頭氣球　 88-17-13-9=49

AxelF0819　 10（護盾5）爆破
110111001　 12（護盾5）

玩家回合

（依然害怕嗎？）

程度

她點點頭。

道理雖懂，然而依舊懼怕：眼前的畫面聲色使她倍感壓力。怕是稍減恐懼，仍讓她確實比平常都來得慌張。


紅｜她緊握槍技，試圖儘快解決眼前物。
黑｜她儘量不看向人頭，並且繼續攻擊。
藍｜她攻擊以後，跑向窪嶋背後。
綠｜她攻擊完就閉起眼來。

12-1＋3　 10＋6＋1
折凳

留意到對方雖然害怕依然，卻依然努力打擊：似乎也別無理由怠慢攻擊：他於是加快腳步，繼打氣球。

10＋3　 12＋1
雕花鐵劍

第二回合

人頭氣球發出刺耳欲聾的瀕死哀鳴，其聲衰力歇，與電子音色混合成爆音：

使人頭痛及難以集中的音波使人痛苦。他們一時間叫痛得跪下來，並失去些會的行動時間。

目標群體 2

人頭氣球　 49-17-13-13=6

AxelF0819　 8
110111001　 12（護盾5）爆破

玩家回合

這下白石似乎也要無力站立起來了：如此卻也不死心地依然放膽一併，她漫無目的地按下板機，瘋狂射擊。

12-1＋3　 10＋6＋1
折凳
AxelF0819

人頭氣球　 6-17=-11

AxelF0819　 8+4=10（滿血）
110111001　 12

戰鬥完結

如此，槍彈恰好命中氣球，減去其最後的生命力，被射倒在地的人頭氣球再也動彈不得。

內部的揚聲器粉碎掉落，這下除去電子音色的修飾，人頭終始要說的事才愈出枱面。

它說：「……殺了我、拜託殺了我……」

「所以說⋯⋯揚聲器跟人頭說的話⋯⋯是分開的？」無力以後重新站立，朝倒下的人頭走去，他聽出對方話語。

——電影看多了，窪嶋的理解力及想像力自然在故事中成功奏校。這時白石還在一旁回神，面前卻跳出選項：

殺死它，抑或把它留在背包之中。

眼看一旁的確畏怕人頭氣球的白石，窪嶋決定：（紅黑：殺死人頭氣球）

他默不作聲，掏出小刀，且朝人捅去。

人頭最後發出慘叫，同時化作煙霧，逐漸消散。

這個時候窪嶋走到白石身邊，直接說：

「我們回去吧。」

白石愣了愣，終不發一聲，重新站起。

看見空手而歸的玩家，微笑先生隱約察覺了什麼，情緒失落地垂下頭。

「這樣啊……我明白了，但還是謝謝你們的幫忙。」

微笑先生離去前，留下了一些禮物——

【獲得 微笑香氛蠟燭】
家園裝飾。永遠燒不完的小蠟燭，使用後家中會瀰漫著令人露出微笑的芳香。

【獲得 微笑小餅乾】
微笑先生手工製作的餅乾，搭配紅茶更美味。食用後會忍不住露出微笑。

【獲得 微笑彈力球】
普通的舒壓小道具，可以捏來玩。用力捏的時候，彈力球會發出笑聲。

兩人最終眼看著微笑先生同樣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

「看來我們今次是活下來呢。」對於先前的玩笑作出回應，他看向白石，笑道。

（白石判定：）

白石一時之間卻沒有回應。藉藉循著人的笑聲看向漆黑的城鎮角落，她最終還是輕輕碰觸窪嶋的指尖。

「⋯⋯再陪我多一會，可以嗎？」目光也沒留在同伴身上，她低頭而說。

「嗯，」窪嶋明白白石的想法，同時依然稍感意外。他回應得爽快，並因人延長原訂的在線時間，你要來共和國嗎？」

「我想拿個道具，那裡的人又很多，而且——你總有事情可以做的。」

——若是以前的小偷還在的話，白石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打人打倍痛快，且忘記如今的事吧。

如此，想當然是他沒說的事了。

微笑先生的氣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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