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with gcr99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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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地下的鐵路圖錯綜複雜,一不留神就會走錯出口。當你發現周遭的環境異常陌生時,現在回頭實在是太遲了,因為末班車已經開出了。

「……再說一次附近有什麼。」

  在電話的另一頭是疲憊不堪的八月朔日丈博,剛剛從文件堆中探出頭來喘一口氣,下一秒就收到妹妹的求救電話。

  「呃、有一間LAWSON,還有……」
latest #20
  幸音已經努力試著找出更有標誌性的建築物,但在她的眼裡每一處、每一個角落幾乎都是一樣,有路燈、有路牌、有自動販賣機,比較醒目的商店也只是隨處可見的便利商店。

  終於透過零碎的訊息,還有一丁點的公器私用,丈博總算找出幸音所在的位置,苦口婆心地叮嚀妹妹不要亂跑才掛上電話。

  現在的幸音一個人孤伶伶地站在路燈下,看起來就像是被遺棄的小狗。如果稍早之前沒有嘴饞去買糖果,或許就能夠趕上末班車。

  正當她打算從口袋拿出剛才買的琥珀糖時,繫在腰側的御守正在不安分地震動,這是不祥的預兆而且就近在咫尺。

  在腦袋思考是否該乖巧地待在原地之前,身體已經先行動,將御守握在手中,用面具掩蓋面容,步向昏暗陰森的小巷。古神與邪神之間的不協和愈來愈強烈,代表她與宿者愈來愈接近……
幸音可以看見路燈閃爍,飛蛾撲向燈泡的影子在水泥牆上飛舞,還有男女在死巷內熱吻的背影。

可惜浪漫場面下一秒變得恐怖。女人胸膛被異物穿過之後倒在地上,臉頰肉被刨去,幸音面前的男人頸部和腰側皮膚開裂,內部似乎有異物鑽動。

對方認出幸音後瞇起眼,緩緩走向她。
  幸音能夠認出那男人是誰,在潛入拍賣所調查時向她下藥,差一點就成了盤中的晚餐,今日又相見真是冤家路窄。

  在面具的掩蓋下看不見幸音的表情,顫抖的肩膀是驚恐又或是憤怒?但不論如何,她沒有因眼前的血腥畫面而退卻,身為罰者的一員早應該習慣了血肉模糊的場面,不可以退縮、不可以回頭,面對邪神的殘餘然後戰勝衪,這是她們生來的宿命。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手中的御守回歸本來的真正樣貌,雙手握緊手柄以示堅定不移的決心,鋒利的刃口直指向來者。

  這一次不會再有失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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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主動回來找我,真是令人開心。」

要是幸音不搶占先機,難道是在回味兩人的互動嗎?
男人根本不介意刀刃指向自己,他以手遮掩口鼻,觸肢隨即從四面八方向擁上前,就算被砍斷了也會馬上再生,直到成功捉住幸音的左腳踝。

「讓妳看見這種可怕的畫面並非我本意……至少她是自願的。」
  「誰會想主動找上差點吃掉自己的怪物……」至少幸音的本意並不是想與對方相見歡。

  身為罰者、身為狩神氏的後代,討伐邪神的碎片是必然的,因此她才會隨著不協和的共鳴來到這,站在這,直面不可視之物。

  宿者的再生速度快得驚人,不論如何揮砍鏟子,新長的觸肢又繼續向她襲來,靈敏迅捷的身手最終敵不過數量眾多的觸肢,被勾住腳踝的那一刻失去平衡,像是被拎起的小貓一樣凌空無法著地。

  幸音當然不會再次任人魚肉,當機立斷砍斷纏住腳踝的觸肢。
觸肢怎麼砍斷都會再生的情況,砍斷左腳踝觸肢,右腳踝隨即被纏住,幸音視野很快上下顛倒過來,她被舉高至視線齊平的位置,男人仍然緩緩向她靠近。

鏟子朝腦袋攻擊對方也不當一回事,不從臉部開裂似乎是男人的底限,他馬上將女人屍體舉起來當盾牌,讓幸音和失焦眼珠對望。

「上次我並沒有說要吃妳吧?如果妳擅自誤會對我們一點都不公平。」

此時小巷旁傳來幾聲貓叫聲,也許是路過的野貓?
  「你先對我下藥,現在說是我擅自誤會?」從面具後傳來的聲音充斥著不悅的情緒,就算被倒吊起來也沒打算放棄掙扎,明知道毫無作用也不停地踹腳、踢腳,用盡所有她能想到、能做到的方法。

  這高度要攻擊頭部原本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這宿者狡猾得很,用人類的屍體作為盾牌,彷彿知道她會有所顧慮而無法出手。事實上當與失焦無神的雙眼對視時,幸音不禁倒抽一口氣,許是想到破壞屍體後不好辨別身份,又或是因為其他考量而有所猶豫,鏟刃最終停在女人的頸項上。

  「……卑鄙小人。」咬牙切齒地低聲暗罵道。
「拍賣會為了防止潛入者,所有飲食都摻有麻醉劑,只有宿者代謝極快,說不定我原本打算拯救妳。」

反正床伴和口腹都通稱獵物,也許他心情好會留下幸音性命,想想人類如何看待動物就能明白吧?有感情的升格寵物;沒感情的統稱為食物。

「實際上我現在也不餓……」幸音眼前敞開的屍體胸膛內空無一物,「如果妳取悅我或求饒,我會考慮考慮?」

男人找到發出聲音來源的小貓,以觸手拎到自己懷裡抱著,站在屍體斜後方。

不知道幸音能不能理解倒吊也是種刑求手段?
  現在的處境簡直就是在砧板上的鯽魚,屠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主導權在屠夫的手上,要是想活下去的話,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開什麼玩笑……不可能!怎麼會低聲下氣向你求饒!」但是她的自尊不容許自己丟失身為罰者的尊嚴,不甘心就此拴上寵物的名號忍辱過活,倒不如痛快淋漓地分高下,就算戰敗也不願讓家族蒙上污點。

這一次不可以再猶豫。

  已死之人不會再復生,摒除腦中的雜念與異音,在切斷觸肢的瞬間重拾攻勢,試圖在被黏糊的觸感纏上之前重創碎片,就算只是小小一個缺口也好,碎片是在頸上?賭錯了斷頭也不好復元——
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速度令男人頸部被鏟子割開裂口,只剩些微皮膚連接,頸動脈出血量足以染紅上半身。他伸出手扶住後腦杓仰賴肉肢進行接合再生,被破壞氣管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

「真是失禮,我懷裡的小貓都要嚇壞了。」

這次攻擊使兩人距離急速拉近,在幸音重整態勢以前有許多空檔,這次男人不再抱持遊戲心態,從側邊將屍體連同幸音重重甩向牆面。
  「……!!」當背部撞上牆面再加上屍體的重量,一般人或許早已經痛到昏過去,她只是強行支撐著意識,扶著牆壁緩慢地站起身來。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落,只知道現在全身上下的痛覺感受器都叫囂著,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在痛,身體好像快要散架一樣。

  就算是接近斷頭的傷勢,卻幾乎在一瞬間就復元如初,這是何等可怕的再生能力。單憑人類的血肉之驅不可能打得過,但是現在有機會讓她逃跑嗎?跑得過嗎?就算現在要撤退也得先解決眼前這障礙,或許在轉身剛起步的瞬間,胸膛就會被貫穿。

  邁出顫顫巍巍的步伐,鐵鏟在地上拖動發出刺耳的聲音,看似疲弱不堪的身體在下一刻踏步衝刺,忽視身上的痛楚,舉起鏟子往腰側揮去。
他沒有興趣打女人。

觸肢彈開鏟子並劃傷手腕肌腱瞬間,幸音被擒住高舉起來,身體像抹布一樣被扭轉——好巧不巧,小貓突然抓傷男人手背逃脫,無處可躲地夾在怪物和人類中間。

幸音落地,全身傷勢卻難以再發出攻擊。

「真可惜,我原本想替你找個安頓場所。」男人查看毫無痕跡的手背,「看來我不太受歡迎……」
  象徵消除厄運的御守掉落在地上,在剛才的一瞬間人生跑馬燈閃現,被觸肢緊緊纏住無法呼吸,骨頭快要被扭斷似的,想大喊也喊不出聲,更加不用說是掙扎。

  摔在地面上的痛楚稍微把幸音的意識拉回來,但是她什麼都做不到,只要輕輕動一下指尖,幾乎全身都要被撕裂那般劇痛,只能眼瞪瞪看著那怪物仍然像沒事人一樣。

  明亮車頭燈在暗巷外閃過,不久後能聽見剎車聲,還有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腳步聲,以及對幸音而言再熟悉不過的嗓音——

  「幸音?」

  在電燈之下不見蹤影,古神的碎片又不安份地震動,丈博正著急尋找妹妹的身影,順著神器的共鳴走入小巷,卻遇上比他想像中還要更糟糕的狀況,馬上加緊腳步上前確認幸音的脈搏。
難道丈博會追過來嗎?

男人發現人數增加以後,避免引來更多敵方支援,向後退了幾步隱匿在黑暗當中,接著轉身離開,皮鞋踏過濕潤水泥地的聲音踏到一半就憑空消失,只能看到觸手的末端消失在巷弄轉角。
  丈博留意到隱沒於轉角後的觸手,誰是打傷幸音的兇手不言而喻。但是比起追捕身份不明的兇手,對於丈博而言能保住妹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畢竟,一開始提議幸音前往東京展開新生活的人是他。

  緊急將幸音送往鄰近醫院就醫,後續還要辦理入院手續,確認傷勢之後還要寫情況報告,向上層申請調閱監視器畫面,以及消息傳開之後如何向家父解釋,還有面對兄弟們連續不斷的訊息轟炸……

  丈博有預感他能看到明天的日出,迎接新的一天。

救命一不留神用錯角噗回……

感謝谷野中交流!!打架好快樂雖然幸音被單方面壓制,日後再看見隼就成了炸毛小貓
謝謝幸音中約限定交流!
終於看到幸音的手是如何受傷的,看起來好痛喔抱抱幸音QQ幸音即使面對壓倒性的強敵也不退縮真的很勇敢,幸好隼剛吃飽&哥哥即時趕到
隼的壓迫感真的好可怕,幾乎斷頭也無動於衷、一邊打一邊還能分心在小貓身上,真的是強者的餘裕……!
yaekakiiori:
寧願光榮戰死,也不願忍辱負重,再加上一點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感覺,真的剛好幸運及時到場,否則就要提早結企了 (表符?
中之也好喜歡隼那種強者的餘裕,就算快斷頭了也輕輕鬆鬆地恢復,瞬間有一種在黑魂遊戲裡,對面大BOSS冷不防地亮出第二條血條的絕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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