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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寫的部分不知道收去了哪裡,結果重新提筆的時候我連開頭都忘了自己寫什麼,只好全部重新寫。
最近,我稍微在遊戲中找到了過往生活的影子,雖然這樣滿不對的,但人脆弱的時候還是容易墮落成這樣吧。
成年人擅長用性將話語和記憶帶過,而我還不到那種程度,只好在自己的畫紙和文字間尋找一些解答方法。
我在遊戲上不缺朋友,也有很多小夥伴陪伴著我,除了認識新夥伴也會面臨有些人逐漸越來越少上線的問題,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開始逐漸將過往記憶投射在身邊的人身上,諮商師說這是一個不太好的習慣,但人類就是擅長製造不好的習慣來將自己搞垮。
我開始覺得有些人很像她,不管是我在廣場的擦身而過還是酒館簡單相遇的一瞬間,一開始只是一點點的感覺,偶爾是我和人互動聊天時,偶爾是我和人在舞廳相遇的時候,也有一些時候是我一個人待在海邊寫生的時候,感覺就和以前一模一樣。
自從開始了這個記憶的複讀,我在生活中回想起來的就越多,大部分的記憶都隨著時間和我潛意識的忘記,大多數都記不起來了,現在,或是夢裡都會告訴我其實我還記得每個細節。
我總是習慣對方隨意的相處方式,從談吐和互動,我覺得我從來沒脫離那種模式,和她相處的模式,以至於後來總是出現與她相似的人,我又會感慨「原來和她相處是這種感覺」,像個旁觀者一樣注視著兩人之間的互動。
我永遠只記得那個歲數的她,可惜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後來變成了什麼樣子。
要說懷疑嗎,我人生懷疑太多次了,久了連我都不想繼續懷疑,但仍然是在感覺一個人就像她的同時,忍不住推測這個人如果就是她,我們的重新相遇會不會是個笑話,又或者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多想。
我喜歡夜晚的便利超商,那是我們大部分相處的時間,直到後來她再也沒出現,我還是會到超商,夜晚一個人坐在角落的等著什麼。
我忍不住很想問她說:你喜歡晚上的便利超商嗎?
事實證明,我把對故人的投射投影到了現在的遊戲朋友身上,我有問題。
在意識到這件事時,我立刻傳訊息預約了諮商時間,但回去之後我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醫生看得出來我很有事,但不管她怎麼旁敲側擊,我都對於要說到這件事上感到卡殼。
最後,醫生讓我把它寫下來,簡單寫下發生了什麼事情,醫生看到之後沒露出什麼表情,她說道:「你還是很想念她,比你自己遠遠想得還在意,你最近認識了新朋友嗎?讓你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似。」
雪特,我一直到醫生這樣問我,我才真的不得不承認,也許我這樣超級明顯。
我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但我已經有意識到也許我在遊戲的所有行為都相當習慣,不管是互動還是談話之間,而很慶幸的是,對方完全就是個陌生人,應該不會理解我那些行為到底是在做什麼。
甚至我在寫這些的這個時候,我都不敢寫他的名字。
很久以前,在他消失之後,我曾經試著找濤哥聊過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提我想要的需求,我們對這個話題僵持很久,最後我還是提問了,問濤哥能不能幫我找這個人。
那次的提問以反駁告終,濤哥說他並不是不想幫忙,而是他認為我應該向前看,但我總覺得以濤哥的實力,要找到他的線索並不是難事吧,應該。
但經過那次的反駁,我也沒有再提問,只是偶爾想起這件事情時覺得可惜。
他在世界的哪裡呢,某一處我不知道的地方,還像以前一樣過著他自己的生活?還是成為了我認不出來的藝人?
我還記得那組已經壞了的有線耳機,他被我好好收在盒子裡,以前我常戴著那副耳機,口袋塞著隨身聽,在超商或者是學校的一角聽音樂放空,裡面會是流行樂,也有古典樂,也可以連上網路聽電台。
我常會分另一個耳機頭給他,兩人聽著最新流行的歌曲排行榜,再隨意轉電台試圖找些樂子,深夜的便利超商有時我會滿身都是傷坐在那等他,這已經算是一種默契了。
這麼說吧,我不讓濤哥去查是怕查到我不想聽的結果,比如他已經死了,甚至更糟糕的事情,或者是最糟糕的是,他根本不想和我繼續聯絡,諸如此類的擔憂已經壓垮了我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勇氣。
我們也會在學校的天橋邊打發午休,扒在圍牆邊上看遠處的操場,風呼呼的吹,很暖活,是夏天要來的感覺,就算吹起我們被長帽衫外套蓋住的裙襬,那些兩人之間沒營養的話題也填補了心中的空虛。
再那之後是便利超商,再來就沒有了,我沒辦法和他分享我新買的素描鉛筆、新的油畫刀、新材質的畫布,不管是什麼,最後都沒有了出口。
這些生活細節的碎片我都還記得,在遇見那個與他有些相似的世界後,我居然覺得那些一秒都度日如年的學校時光,他們裡面的閃耀點有那麼多,多到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哪裡是最好的,也許全部都很好。
我不知道,我希望那個人就是他,但同時又希望最好不是,因為我該死的發現我很明顯,而且說不定對方會覺得我是一個怪人。
有時我心情不好會到超商一角落坐下,不管是在那畫圖還是用手機寫些劇本,我都會開一瓶啤酒或咖啡坐下來,每次對面有人拉椅子坐下來,我都會像是等到他終於出現那樣一驚一嚇,以至於路人往往認為我不想有人同桌而尷尬換一張桌子坐。
有時我就只是在電腦前找些我們曾經一起聽過的曲目,並將他翻唱成我的版本。
勵志書都說人要往前看,一直回首過去是精神內耗,雖然道理我都懂,但仍然很難在這件事情上過去,我想過重新找濤哥談這件事情,但顯然,現實現在要我面對的是別的事情。
我還有許多她的肖像畫,我會將他們打開,回憶我這幾年都怎麼過的,在我以為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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