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 於那深濃白霧中低語w/ wt40155371

深夜女子會結束後,伊絲克拉帶著滿溢胸腔的複雜心緒回到圓桌廳,冬雪覆於身,那些相互揉雜交織的思緒,卻無法如拂雪一般輕輕撣落。

 她將香甜的蘋果派送入口中,蘋果濃郁的鮮香仍未能為她舒展已微擰數日的眉宇。輕嘆一氣,伊絲克拉起身步回廚房,抓起食材,依循記憶,製作了第二份烤派。是那位精靈少女會喜歡的口味。
latest #46

 料峭春風鑽過磚瓦隙縫、攀附灶爐櫃椅,她撈過從獵魔人時期就為她抵禦寒風的、厚實溫暖的大衣,推開門扉,牆邊已然冒出柔弱鮮嫩的綠芽。踏上融雪的道路,她提著裝盛於袋內的烤派,前往坐落於不遠處的密林。

 初春捎來新生,一縷思意悄然綻放。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隘口戰役的落幕象徵生活再度回歸繁忙,休戰期再度到來,治療者所需處理的事務依舊多得驚人,畢竟隆冬向來伴隨各類疾病的復發,
忙著忙著、轉眼已是初春。

……或許那只是藉口。

她知道、她比誰都清楚,圓桌廳與低語林距離近得能當日往返,再不濟也能用書信聯絡,但或許是對那晚感到侷促、芙蕾雅依然沒能提起勇氣,主動拜訪住在圓桌廳的伊絲克拉。

這日她本想趁天氣晴朗,到附近的果樹林摘採能作為藥用的樹果,未料才剛離開診所,她的意識突然變得模糊不清——

有什麼
開始侵蝕理智

在即將倒下前,她依稀看見濃密的霧籠罩四周。

wt40155371:

熙來攘往的街景逐漸被茂密的樹林取代,寬廣的道路揮去城鎮繁忙,披上斑駁葉影的羊腸小徑輕巧沒入靴下,熟悉的林徑愈將她領往熟悉的木屋,她的心跳就愈發震耳欲聾。那夜的記憶仍流淌於心底,伊絲克拉至今仍尋不著形容這份感觸或情緒的恰適詞彙,緊張、慌亂,卻令人無法抗拒,已經足夠混亂的腦子裡只剩下那抹銀藍的身影,勾動著所有思緒。

至少現在,我們還是朋友吧。

捏著袋子的手微微收攏,眉宇深鎖,她絞盡腦汁思索著如何面對多日未見的芙蕾雅。是否還能像往常一樣、對她展露無多餘情感的純粹笑容,和她一起自在享受每一頓佳餚,而不被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一縷眼神、一抹笑靨,給攬住視線?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一定會想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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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40155371:

然而未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濃密的白霧便擋住了去路,愣愣地望著縈繞身周的霧氣,她可沒聽芙蕾雅說過初春的低語林會起霧,遑論任何會吞雲吐霧的魔物⋯⋯?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意識被奪走的速度沒有想像中快、倒是挺像無形體的液態流竄四肢,倒逆的魔力在體內急速竄升,游走般恣意滲透,氤氳白霧遮攏視野,她勉強睜開眼、但理性只停留片刻,就被扼殺得一點都不剩——

好餓 需要氧氣
好難受 需要能化為氧氣的

需要 獵食 才能 止飢

原先澄澈的藍眸變得失焦、聽見腳步聲逐漸清晰,少女的笑意霎時化為駭人彎弧,清脆嗓音呢喃咒語,冰魔法構築的結晶物從地面竄起,瞄準現場僅有的活物猛攻。

縱使她隱約瞧見那縷整齊的淺棕髮辮,理智依然無法奪回掌控權。
(以下RP將按照銀鍛谷決鬥之玩法進行攻擊)
wt40155371:

尚未釐清這片濃霧源自何處,銳利的冰晶便自腳下高速竄起,她縱身一躍,千鈞一髮之際免於成為人肉冰串,抽出習慣性藏於衣下的匕首,放低重心進入備戰狀態。

濃厚的霧氣使她難以辨別敵人的確切方位及實力,在戰力不對等的情況下,或許走為上策,但她擔心這隱身白霧後的怪物會對林中居民造成威脅——會傷害芙蕾雅。當前位置距離芙蕾雅的診所不遠,若是就這麼放跑它,芙蕾雅恐怕會有危險。

⋯⋯她早已厭倦重要之人一個個離她而去。

過往也曾屠獵過以冰晶作為攻擊手段的魔物,然而那次經歷與此次不可同日而語,積累了數十年獵魔經驗告訴她,若單獨正面對決,恐怕會是一場艱難的決鬥,尤其自己手上只有一把陳年匕首,頂多只能挫挫對方的銳氣,就得溜之大吉、帶著芙蕾雅逃跑了!
wt40155371:

迅速觀察著結晶體竄起的方向及型態,她繞向一旁的樹木,推測對方所在位置後,揮下匕首——
(dice10)(dice4)
SA1229NK:

本能促使五感更為敏銳,察覺到空氣的細微變化,她立刻明白眼前的獵物早已迅速躲避那陣冰晶攻擊,依稀能嗅到某種熟悉且溫暖的馨香,但盤踞腦髓的渴望讓她發出輕蔑嘖聲,白霧適當隱去蹤跡,她沒必要躲藏、也沒必要讓原本就佔有優勢的立場失去價值——

抓準匕首揮動的時機,少女淡然召喚冰霜作為護盾,防禦的同時不忘利用相同術法持續進攻,就算這距離對彼此都極為危險,她還是想要、

想立刻品嚐到那份腥甜。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Round 1】

芙蕾雅:3 x 3 = 9
伊絲克拉:5 x 1 = 5
9 - 5 = 4
芙蕾雅攻擊成功

———————————

芙蕾雅:50
伊絲克拉:46
第一回合結束
wt40155371:

匕首刺擊的那個瞬間,白霧稍稍散去,同時對手亦以冰霜為護,不過即使對方沒有展開護盾,她也明白這一擊絕不可能傷到他。

她看見了濃霧後若隱若現的人影。她猶豫了。

緊湊的攻擊令她無暇思考、確認面前的敵人是否與自己所想的是同一人,冰晶便再次竄起。即使已於第一時間後躍閃避,尖銳的冰晶仍劃破了她的褲管,小腿處微滲血跡。
wt40155371:

一旦猶豫,等著你的只有死亡。在戰鬥中,我們最不需要的,就是情感。
——無論對手是兇惡的魔物,還是摯愛。

故人曾經再三警惕的話語於腦海中響起。過往面對魔物,她自然是不曾猶豫,手起刀落,卻未曾經歷凱達爾曾指的「對手為摯愛」的情境。慌亂一點一點侵占著伊絲克拉的判斷,她嘗試平復呼吸,緊抿雙唇,與對方拉開距離,拾起地上的石塊,於扔出的瞬間開始奔走。

如果此刻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等於承認那正毫不留情地攻擊自己的人,是曾經為她驅趕黑鳥、為她在戰場上療傷、在冬月下與她共舞,勾動著她所有思緒的人。

至少現在,讓她暫時再逃避一下現實吧。

(dice10)(dice4)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空氣裡瀰漫的甜香猶如蠱惑,那對正常人而言肯定會帶來恐懼、甚至激起不忍或憐憫,但當她的視線捕捉到伊絲克拉小腿處的滲血,失焦的藍眸並未因此恢復神智,反而更為興奮輕輕眨動。

利用方才的冰霜作為基礎,她再度啟唇、吟唱咒語,透明泉水湍急匯聚成無數法陣,朝四面八方召喚更多尖銳的冰霜進行下一波攻勢,順便藉由水魔法的變化多端抵擋來自不遠處扔擲的石頭——彷彿就像鎖定獵物的野獸,此刻的芙蕾雅無瑕顧慮其餘事物,也沒多餘的理智讓一切停止。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Round 2】

芙蕾雅:10 x 2 = 20
伊絲克拉:8 x 1 = 8
20 - 8 = 12
芙蕾雅攻擊成功

———————————

芙蕾雅:50
伊絲克拉:34
第二回合結束
wt40155371:

究竟該選擇保命逃跑,還是繼續做無謂的抵抗?這寧謐的林子裡還有能搬的救兵嗎?也不是第一次知道那些騎士根本不在乎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了。如果手上擁有的不只這把破爛小刀,或許能再試圖靠近芙蕾雅一些,光靠扔擲石塊作為障眼,也只夠勉強閃過飛來的無情攻擊。

鮮紅血液濡濕了衣袖,伊絲克拉靠著樹幹,緊握匕首,咬緊牙關將刺入手臂的冰晶拔起。望著面前那通往林外的小徑,只要不停下腳步,或許就能直直奔回圓桌廳,然而這麼做相對的也必須承擔可能波及無辜者的風險。這是她最不樂見的狀況。
wt40155371:

長年累積的豐富經驗,如今竟派不上任何用場,過往的戰鬥都是以屠戮、斬首為前提進行,她不能、也辦不到將芙蕾雅同視為魔物,並以相同的手段處置。因痛楚涔出的細密冷汗深入眉間起伏的溝壑,抓著沾染血液的冰晶,幾乎是半自暴自棄地將之扔向芙蕾雅,同時不顧被察覺蹤跡的危險,深吸口氣後扯開嗓子高聲呼喊。

「芙蕾雅——!」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她其實不懂、不懂為何熟悉屠宰魔物的獵魔人會屢次錯過機會,甚至連反擊都如此孱弱,縱使她們雙方能使用的武器確實懸殊,但倘若伊絲克拉有心想反攻、甚至給予致命一擊……那並非不可能。

近乎無勇的扔擲讓芙蕾雅再度抿唇,不知為何,映入眼底的艷紅液體漸漸變得破碎,她知道那些是從她最熟悉、最珍惜的對象泊泊流淌的生命,那些是伊絲克拉的鮮血,它們溫熱而腥甜,一再鼓譟她的五感、刺激她無法抑制攻擊的念頭。

可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當魔力再次脫離束縛,呈放射狀朝幾乎沒反抗力氣的伊絲克拉筆直奔馳,她完全沒餘力思考、只是用盡力氣趕上那瞬間、盡可能用肉身抵擋大範圍攻擊,強烈的痛楚迫使唇間溢出低鳴,她的額際開始滲出冷汗,腦內充斥嘈雜轟鳴。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對……不起……」

理智尚未恢復,但目睹那名於她有特殊意義的少女連續遭受攻擊,她只能從乾涸的聲嗓勉強吐出字句,試圖不讓眼淚從眼眶滑落。

是她讓伊絲克拉變成這副模樣,她沒資格哭泣,也沒資格為自己辯解或找任何藉口。


【Round 3】

芙蕾雅:5 x 3 = 15
伊絲克拉:2 x 1 = 2
15 - 2 = 13
芙蕾雅攻擊成功

———————————

芙蕾雅:50
伊絲克拉:21
第三回合結束
wt40155371:

伊絲克拉維持著放低重心、蜷縮於樹幹後的姿勢。她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就算不幸被捅成肉串,只要頭頸仍健在,就純粹只是要在床上或地上躺幾天的問題。然而這裡只有她擁有這異於常人的素質,即使並不以之自豪,仍無法否認魔物之血已多次將她從鬼門關中硬生生拖出,甚至幾度將平凡、無辜之人守護其中。而她只能接受,接受自己即使重傷瀕死、也要竭力避免他人被捲入其中的命運,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她別無選擇。
wt40155371:

原已做好直面攻擊的準備,預料中的襲擊與痛楚卻未如期到來。反而是一道摻入苦痛的低鳴流於耳際,她詫異地瞪大雙眼,從樹幹後探頭,便見芙蕾雅以肉身抵擋於前。多次承受大範圍且力道極強的攻擊,使身後的樹木開始搖搖欲墜,發出即將斷裂的聲響,未留給自己過多的思考時間,她橫抱起受傷的芙蕾雅,在樹木逐漸如骨牌般倒下時拔腿狂奔,往位於不遠處的診所方向奔去。

「我什麼都看不懂了,芙蕾雅.芬納恩!」這是她第一次直呼摯友的全名,「你究竟是要置我於死地還是保護我啊!哪有人不做選擇全都要的!」

樹木相互撞擊揚起的漫漫輕煙在她們身後追逐著奔走的步履,數分鐘後總算看見象徵此刻希望的診所木屋,她抱著芙蕾雅躲於建物後方,稍稍平復呼吸後,撕下大腿褲管的布料為自己的手臂簡單止血,並檢查芙蕾雅的傷勢。
SA1229NK:

經過壓縮的魔力好比被反覆淬煉的能源,即使稍微觸碰,也會導致表層瞬間凍得紅紫斑駁,從前還會與那些擅長攻擊性魔法的術士為伍時,她便對這種狀況了解得異常透徹。

好冷啊、手指快要麻痺了
就像被大雪徹底淹沒,真的好冷

身軀被橫抱起的力道讓她勉強睜開眼,依稀辨認出伊絲克拉模糊的身影後,她斂下眼、用僅剩的魔力讓湖水化為不會打濕衣裳的細雨,無聲無息替倆人傷痕累累的皮膚進行治療。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我反而想問,為什麼妳不逃走?」
「明明我表現得這麼像怪物、這麼駭人。」

「……妳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殺死我,伊絲克拉·卓茲朵娃。」

緊抿的唇持續開闔,將腦內浮現的字句拼湊成聲音,她其實不想說這些,也知道這種問題對雙方都沒益處;可今天發生的這場災難,無論從哪個層面解釋,始終都不會繞過她這些年一直想隱藏的身份、過往,還有掩蓋於這張柔美臉龐下的本能對常人而言有多麼『異常』。

與魔力同調的雨滴順著線條由外而內滲入她們被冰霜割裂的傷口,促使原有的滲血癒合,可儘管如此仍然帶不走內心的疲累。

我能向她坦承嗎?
坦承了,又能如何?到頭來我還是無法改變打從出生就註定的事實——我是得仰賴人肉才能苟活的半水妖。

wt40155371:

「理由是否充分,是由我自己決定的。」帶著治癒魔力的細雨落下,滲入並癒合肉體或深或淺的傷口。她輕輕將芙蕾雅的手覆入掌心,伸手撥開她的額髮,望著她冰藍色的眸,眼神一如字語間的堅定。

「而我必須先知道你發動攻擊的原因或理由是什麼,如果我判斷確實合理,那我就會以過往處理那些怪物的相同標準,斬下你的頸首。」

「⋯⋯但,說實話,我還不想經歷凱達爾所稱『與摯愛為敵』的情景,所以殺死你之後,我也會選擇自我了結的。」
wt40155371:

「我已經厭倦為人掘墳、厭倦那些曾經如此重要的人化為墓碑上一個個冰冷的文字。好不容易能夠在這裡結束漂泊的生活,找到想要傾盡一生珍惜守護的人⋯⋯」

「請不要再逼我鬆手,重新執起鋒刃。」

雨水並未打濕她們的髮梢或衣裳,冰透的水珠卻從她沾染泥濘的面頰滾落,她並未急著抬手拭去那些可能阻礙視野清晰的水滴,握著芙蕾雅的手卻微微發顫著。
SA1229NK:

聽到斬下首集時,她有點想笑,曾親身體會暗殺、被親近之人強迫飲盡劇毒,甚至在充斥硝煙的大地被敵方陣營的刀鋒狠狠砍向脖頸時,芙蕾雅知道她在那些當下從未思考過關於活下去以後的將來——

死了便是死了,帝國的治療者數量眾多,缺少她就像從土壤拾取一顆砂礫,那些因她流露的哀戚遲早會隨時間流逝跟著消失。

她希望身邊每個人都能過得幸福,同時也不希望他們的幸與不幸和她的生命產生牽連,那樣的情感對她來說太遙遠、也太沉重。

打從那晚過後她也試著思考許多次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但或許是不想從伊絲克拉口中聽到拒絕的話語,她下意識自我催眠、如果未來她所選擇的不是自己,那也無妨。

SA1229NK:

「……」

「可能是前陣子在隘口戰役期間收到的某個魔法道具,促使我潛藏的本能變得失控……我平時都是用藥水控制,但或許那種道具是持有得越久、影響力越大,這是我目前想到最有可能的方向。」

她平靜地回應,邊斟酌詞彙的挑揀,邊垂眸看往伊絲克拉微微發顫的雙手,或許是坦承的感受其實沒有想像中難受、又或者,心裡已經做好被厭惡的打算,芙蕾雅沒有停頓太久,就繼續把話說下去:

「伊絲,妳曾聽過『歐律諾姆』這個種族嗎?那是曾棲息於無主之地與黑堡交界處、擅長幻術,能讓人起死回生……但得定期攝食人肉避免器官衰竭的物種。」

「雖然我的外貌看上去是精靈,但我有一半的血緣是來自這種水妖……他們在被舊帝國曾被大量屠殺,但如果是獵魔人,應該或多或少曾聽過類似的、傳聞。」

wt40155371:

歐律諾姆。 熟悉的詞彙勾起了渺遠的記憶,多年前在北方旅行與承接獵魔任務時,她曾耳聞此一被強制隔絕於人類社會之外的種族,貴族們甚至以律法之名,對她們行屠戮之實。追獵歐律諾姆的危險性極高,賞金也因此高得出奇,若屠獵成功,幾近半輩子可不愁吃穿。

但她不曾接下如此高風險高報酬的任務,因為她們是世界上僅次於魔物、最有可能殺死自己的生物。

靜靜聽著芙蕾雅的自白,握著她的手漸漸鬆開,伊絲克拉以手背拭去頰旁的水珠,聲嗓仿若覆上了一層薄膜,變得稍許黏稠:「那就跟我一樣啊,我們都是會吃人的怪物。只不過在我們之中,你是更有可能吃掉我的那一方罷了。」
wt40155371:

「⋯⋯像小魚吃掉飼料,而大魚又吃掉小魚一樣。」她忍不住扯出歪七扭八的微笑。「既然已經知道彼此的真身都是怪物了,那就坦然地以怪物之姿面對吧。反正無論是精靈還是水妖,對我而言,芙蕾雅都是那個溫柔又可靠的芙蕾雅,是我無比珍惜的摯友。」

「在我向你坦承自己的身分時,你選擇給予溫暖的支持,而非像過往我所遇見的人們一樣,表露嫌惡或遠離;那麼這次,是否也能給予我一個機會,換我嘗試為你分擔你的苦痛呢?」
SA1229NK:

獵魔人少女的聲音似乎挾帶顫抖,彷彿就像所有情緒匯聚成湍急的水流,緩慢敲響自己壓抑多年的忍耐,在由獅子心統率的新帝國,每個生活於北方的居民都必須遵守階級制度與權勢者的命令——

歐律諾姆並非打從一開始就被視為怪物,可如今、人們除了妄想從他們的鮮血獲得萃取永生之藥,更多時候是把他們視為某種商品、某種能賺取錢財卻危險的魔獸。

「我……除了在很久以前曾經讓人身陷重傷,這些年、這將近四十年的時間都沒吃過人類。」

「我們會攝取人肉,是因為如果不這麼做,我們的器官會急速衰竭、最後在燒灼般的痛楚裡死去……」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但我真的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在繼承儀式後我就開始尋找文獻,透過已死的屍體和藥草製作藥水,雖然還沒到能讓我滿意的程度,但……」

哽咽的話語瞬間變得碎裂,那雙湛藍的雙眸頃刻因淚水氤氳,透明的淚珠有如象牙色的珍珠閃爍柔光,順著她的臉龐滾落,將倆人緊扣的手指沾溼大半:

「雖然、雖然對我而言妳不只是摯友,而且我也不確定妳認定的摯愛到哪個範圍,可是我……我真的不想被妳恐懼。」

「就算因為這份感情厭惡我也好、想跟我保持距離也罷,請妳……不要把我視為怪物,這是我唯一的懇求了。」

wt40155371:

星子從她湖海般的湛藍眼眸中蹦躍而出,盛著剔透的柔光滾落雙頰。伊絲克拉微微愣怔,伸手接住那些如點點繁星的淚滴,指尖輕觸,一顆顆星屑在她的掌心消融。

傾身捧著芙蕾雅的臉龐,額際相抵,鼻尖輕輕摩挲,她將自己投入那雙澄藍秋水中,任柔和澄明的水波輕覆身周。複雜情緒轟鳴於腦海、交織於微顫聲嗓,喜悅、驚訝、想要哭泣的衝動、想要緊緊擁住她的衝動,繞纏胸前數日的心緒似乎隨著對方的話語,一點一點地鬆解。她在繚繞的雲霧漸散後與那道銀藍身影一次次重逢,無論在這薄霧裡兜兜轉轉多少回,最終也只有她、只有芙蕾雅・芬納恩,能在她的心海漾起漪漣細波。
wt40155371:

「我曾由衷希望芙蕾雅能獲得幸福,但始終無法忽視內心那想要由自己成為使你幸福之人的聲音,而它在我們於月下共舞的那晚之後,似乎開始變得震耳欲聾。我想要在芙蕾雅的眼裡看見我自己,想要像你那晚親吻我的髮絲一樣,在你的手背、手腕上落吻;想要和你共享喜悅、共度傷悲⋯⋯我想要芙蕾雅成為我的人。」

她不願承認自己的臉頰正逐漸燒燙,捧著芙蕾雅面龐的手微微收緊,褐色眼眸中執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一字一句敲下誓言。

我不曾、也絕不會,將你視為怪物,不會因為這份感情而厭惡你、將你推開,我想要你留在我身邊!」
SA1229NK:

指尖傳遞的和煦溫度從此刻傾瀉,化為沃土與金黃麥穗交織的氣息,她的淚水依舊從眼眶滾落,宛如蒼穹悄無聲息流露的傷悲,連帶喜悅共同沖去殘留在心底的不安還有恐懼。芙蕾雅細細聆聽伊絲克拉所述說的一言一語,那樣真摯的情感她不曾想過終有一日能擁有,帝國與同盟的硝煙會持續侵蝕整個大陸,她希望能見到寧靜的曙光,卻也知道這需要漫長等候,甚至有可能付出更多犧牲。

所以她不會隨意把真心袒露。

更何況她們不是以普世價值期待的方式迎來這份轉變,因此儘管曾經痛苦,她還是進行無數次自我說服,告訴自己所謂的幸福不一定得用既定形式完成。

能待在她身邊繼續陪伴、守護,就很好了。

【王戦】芙蕾雅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SA1229NK:

然而此刻她知曉,她知道伊絲克拉在注視著她,承載她透明的淚液,承載她海潮一般翻湧孱弱的吐息,承載她們倆人之間交錯清晰的心跳……她的啜泣仍未停止,淅瀝驟雨聚在眼底滾落,雙臂卻率先緊擁伊絲克拉纖瘦溫暖的身軀,那亦是她多日思念的輪廓、香氣與永生不愉的珍視。

「我以為、妳早就因為那晚而對我厭惡……明明應該親自到圓桌廳看看妳,但我最後還是沒勇氣獨自面對,聽到圓桌廳陷入戰亂時,我真的很擔心……」

「我不會放手的、到死也不會,水妖從不會把自己珍視的寶物拱手讓給任何人,所以……即使今後有許多問題得面對,我依然想與伊絲克拉·卓茲朵娃共享喜悅與悲傷。」

「一起品嚐美味的佳餚、一起體會新奇的未知事物,一起煩惱、一起為小事擔憂或是生氣……我也希望在伊絲克拉身邊的人,是我啊。

wt40155371:

掌間的體溫與馨香化作少女暖如冬陽的擁抱,已難抑制的喜悅奪眶而出,為燒燙的面龐稍稍降溫,笑靨於她泛紅的臉頰上盛放,她張開雙臂,同樣緊緊擁住芙蕾雅纖細的身軀,指端的溫度隨著她的話語淌入心底,懷裡的她將會是自己未來數十年傾盡一切也要拼死守護的人,而如少女所言,她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直至死亡將彼此分離。

「別讓那該死的戰爭阻擋我對你的心意,」婚禮中新郎的告白詞似乎是這麼說的,「圓桌廳的戰火無法吞噬我對你的情感與思念,即使知道這不會是人們期待的模樣,我依然⋯⋯無法克制地想要將你佔為己有。」
wt40155371:

「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痛苦與苦難,和你一起經歷所有美好與幸福,有芙蕾雅伴於身旁的未來,將不再是寥無微光的寂寞小徑。」剔透的淚滴悄然滾落,萌芽迸放的喜悅之情,如暖陽般照耀著她盈滿笑意的雙頰。

「今後也請多多指教了,我的此生摯愛。」
SA1229NK:

或許直到今日為止,她都未曾料想伊絲克拉會說出如此直接的話語,可那又如何?就如同吟遊詩人讚頌的主體沒有既定形式,公主或貴族千金能選擇的並非馳騁戰場的騎士與領主,獵魔人與低語林的治療者、半人半魔的少女與水妖,即使迥異,這也是她期盼已久的幸福,是用任何魔法或昂貴代價都無法換取的珍貴際遇。

精靈少女細細聆聽迴盪於耳畔的清脆笑聲,她不禁跟著莞爾,雙臂將懷裡的溫暖擁得更緊,滿足且愜意地說道:

「我也要請妳多多指教了,伊絲克拉。」
「終有一日,我會舉辦最隆重的婚禮,就像那晚所說的、我想與妳在金黃麥田旁的小教堂接受眾人祝福,然後、」

「一同邁向新的未來。」

SA1229NK:

抱歉最近工作太忙,收尾回得太慢了
不過她們總算走到這一步,阿嬤我好開心,雖然伊絲未來會開始有吃醋行為但還是好可愛……芙蕾雅會好好安撫小博美伊絲!!!我等星期四再來開魔法市集aka伊絲吃醋跟蹤記!(怎還擅自命名
兩個人終於心意相通太感動了超喜歡你的美麗文字!!!伊絲吃醋跟蹤記好好笑太可愛 想像一隻小博美偷偷躲在牆角齜牙咧嘴逞兇鬥狠,但終究只是一隻博美⋯⋯ ㄞ我也好期待看小博美吃醋!辛苦哩你慢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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