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硬觸感、被強制梳往後側，固定成短油頭造型的深紅色頭髮，在夕陽餘暉下，竟顯得柔和且自然。修剪得一毫不差、方正的右側鬢角下，纏繞而捲曲的蛇形刺青緊挨在下方，卻因咖啡店內的光線昏暗，不再如以往看起來那樣清晰。

Aziraphale無法從那副連側邊都被遮擋住的墨鏡中，窺探出任何一絲有關於這個惡魔的思緒，卻能隱約察覺到一丁點的跡象——Crowley正在發呆。

即便他眉頭緊皺，不太挺直且稍稍向下勾的鼻樑骨下，是擺出不屑一顧的緊閉薄唇，Aziraphale仍然看不出眼前的這號人物，跟Nina向他提過「那男人心情不好，小心點」的警告，有什麼關聯。

觀察到這，他甚至開始認為，作為一家咖啡廳的老闆，Nina還得再多花點時間練習如何看人臉色。

稍嫌乾澀、粗糙的肌膚，加上不全然白皙的側臉，在停有些許雨水的玻璃窗襯托下，竟也有那麼一點如油畫般厚實的美感。

這讓Aziraphale不禁想起，在18世紀，當自己在Lincoln’s Inn Fields看見Lambert所繪製的風景畫時，他便在第一時間聯想到了Crowley——那幅未完成的畫作，被他小心地、隱密地，安置在書店角落，從未示人。

咖啡店一如往常的喧嘩——不如酒吧那樣吵鬧——被播放的爵士樂只能臣服，被人們議論紛紛的雜音吞噬，但怎麼也無法蓋過，自己眼前惡魔發出的，那種不疾不徐地呼吸聲。

“What?”

他凝視得出神。直到被那一聲慵懶、滿不在乎的嘶啞嗓音強行拉回自己的座椅上。

Aziraphale這時才發現，眼前的惡魔已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即使Crowley仍然沒有摘掉他臉上的墨鏡。

一種油然而生的背德感襲上心頭。這使Aziraphale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垂下眼簾，開始搓弄自己的手指，”What...what? Oh, yes. Right.”

停頓，他看了Crowley一眼，然後立刻將視線擺回拇指上。即便喉嚨緊縮得好似發不出聲音，他仍然開口：「窗外正下著細雨，可不是嗎？」

他極度擔心自己撒下的謊言，會被眼前最熟悉伎倆的惡魔一把拆穿——這令Aziraphale下意識了咬起牙。

然而，眼前的魔鬼僅是挑起一邊眉毛，將頭撇向窗外，又迅速與剛抬頭的他對上視線：「沒錯，確實下了一點雨。」

“So what?”

他現在總算聽清，這惡魔，是真的因這樣的對談而感到困惑。

Aziraphale不自覺地開口動了動自己的嘴唇，眼神飄忽不定。

「我只是在想你的⋯⋯咖啡！對，你的咖啡！」他一邊說，一邊以雙手做出捧著大馬克杯的模樣，接著站起身。

眼裡洩漏出的慌亂無法控制，Aziraphale甚至不敢再猜測Crowley是否能夠一眼看穿：”Right! Let me check that for you...”

他自顧自地離開了座位，只留下一臉茫然的Crowley。

其實我只是想要練習側臉

我以為David的鼻子很挺wwww結果其實並沒有
然後我好喜第二季那個又像飛機頭又像油頭的造型

午後細雨跟英國很搭，找了半天爵士音樂最後勉強找了 這首The Fool That Fell For You

後來想想
寫一下AZ的緊張也不錯
天使的小緊張每次直中我心
Michael 演這種細碎的小情緒真的讓天使亂可愛一把

希望可以找一天練習英寫看看 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