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決就是歷經大學與出社會這麼久了,我又開始諮商...這次還是痛在錢包上的自費諮商,唯一慶幸就是諮商所距離很近上班請請假時間很短。
現在大概到第十次?沒有特別記次數,但心理師說他手上個案跟他諮商一年後都變好多時我內心只想著靠夭咧我這麼窮才不要花一年的錢哈哈哈哈哈
結果我現在移情依賴很想對心理師撒嬌(自打臉),唉我覺得移移情沒甚麼不好,我在迷茫難過時有個投射在更好度過這階段,反正我也不認識心理師,我都付費了他就去當我的投射跟帶我看關係吧。
順帶一提我到現在還是看不出我心理師的諮商主線,感覺每次都在跳來跳去,有次瘋到問心理師對我的概念化是什麼,自己問出來後面還補一句呃你慢慢說我看我能不能聽下去...
只能奉勸各位心理師別一看個案是社工就把個案當成很會自我覺察的人,我的工作是讓我成為75%高級文書處理員(幹)
因為社工組們都在諮商(機構EAP),我們三不五時會交流下心得,同事問我覺得目前心理師如何時我真的只能呃呃呃我也不知道。先不論工作上與心理師共案,我第一次諮商是大學藝術治療,那次經驗感受不錯但實際上到底談了什麼我只能???只記得最後結案時心理師對我說結案就是我會看著你飛這句話,帶給我很大的安心感吧。
對我來說同理是薄薄切慢慢清,結果我諮商初期先被挖太深,或其實我根本對自己情緒完全不碰一碰就散,整個人狀況先掉下去,久違的自傷意念與乾嘔再度回來~
不過我本來自尊就很搖搖欲墜,我掙扎父母與家庭內的隱而不宣,但也沒有決心與自信能夠好好站著或離開,我依戀全然被照顧,示弱與明白表示自己易碎之處就是開不了口的魔咒。
重點是我還有能力去照顧父母情緒,難怪我是當社工的料根本從小養成艮~~而且我乖巧安靜,超不會跟父母吵架,今年才開始很認真回嘴,有種以前被白罵了感覺=_=
習慣無意識傾聽並滿足媽媽沒說出跟沒被承認的需求,我厭煩我得通靈我媽的感受與想要,我想要各自切開的誠實,而非每一步都在冰上,開口說話代言的不該是我,我也不想要這個責任以及我沒做的罪惡感。
總之大概躺好幾晚上想著哇哦自殺意念更具體化了,我們談了一會的娛樂藥物與割傷,就我個人來說,幻想自殺像痛苦與感受的截斷器,支撐了連吐都嘔不出來的我。
但我也沒想死的念頭,畢竟我要的是轉移注意力,連說都不知道找誰說時用更明顯鮮活的感覺去蓋過那些爛泥,這樣就好。
開始有「啊或許需要去諮商」的念頭時,是大概入職新辦三個月吧,看到很不一樣的溝通樣貌,在某一天我很自然的跟同事聊起了兩三句家庭,我以前是打岔逃掉或只說部分真實的躲避球高手啊...只是那時候開始我通勤時會不自覺流淚,過了兩星期後就預約諮商了。
我對心理師本來就有基礎信任所以前期少掉很多隱瞞或擔心,是有點自暴自棄想著好啊我把自己攤開來看最後能搞出個甚麼名堂來,實際上決定信任也是我自己,畢竟諮商這種用錢可以開始結束的關係實在很符合我想留退路的人捏!成人最有資本逃的呢!
上次諮商吧,演練與媽媽的對話到最後感覺受不了時我抓了左手臂,指甲劃過皮膚的聲音很清晰,但我更震驚我竟然會在他人眼前做這件事,以我的性子應該是硬撐到走出諮商師再做的(?),除去剛發生的恍神,其實我整個人的狀況就是疲憊,天啊我很清醒,我大腦很理智,可是我情緒就是過不去,我父母該跟我道歉,但如果他們真的道歉我也無法相信會改變任何事情。
我不怎麼信任他人與親近,這議題從小到大都在,比較像我也對他人的接近恐慌害怕與無力表達真實,我可以很自在一個人走過很多地方,但朋友招手邀請我走入房間內時我只會僵住後擺出沒心沒肺的打哈呼嚨
說出我很好容易不過,說出我不好時我腦袋會先閃過一堆評估判斷然後馬上說我很好。
前兩天我問了媽很核心的事情,我只說我想談但不是現在,我在吃著晚餐,她背對我跟狗玩,之間沉默很久,久到我快說出些什麼轉移話題從此不再提了,她說好
說了兩三句後,那當下我還是覺得很想哭,諮商時被問想跟媽媽說甚麼時先哭再吐,寫整理時寫到一半也還是在哭,每次諮商談到她我不是恨就是哭,結果拋出來時竟然被接住。
我一直都知道父母的辛苦,他們也像沒有父母養著的孩子,我試著體諒說服自己不要感覺,因為愛跟恨的感覺太錯亂了我分不出來,可是我真的有其必要與需要承擔嗎?就在很多時候我感受不對勁時?如果我可以不用一直感受那些?
諮商最大的看見是我有點擺脫我爸媽對我的影響,因為我一開始連回應我父母是怎樣的人我都說不出來,說關於媽媽的事實我會把它當作是攻擊,結果我父母說穿了其實也不理解自己所作所為吧,很多愛是自私,但他們覺得好,而我無法反駁,我們就是一對沒有情感表達能力的父母和錯亂的孩子到現在。
我真的愛他們,但他們相處起來有時候挺討人厭的。記得心理師有次說哇你媽真的蠻難相處時,真心鬆口氣,我愛一個難相處的媽,哈哈,難怪我討厭和他單獨相處。
......我也蠻想一鍵改造父母,我到底可不可以放下對父母的照顧然後在他們發瘋時吼說你們給我閉嘴去學著好好溝通少在那邊陰來陰去你們這兩個基掰人。
(打完自己笑出來)其實我也可以對他們吼啦,我都對心理師說等我發瘋完搞不好情緒就過去了,讓他們對我失望好像也不再是我恐懼的風險了,長大的好處就是能穩定工作有錢呀。
昨天也開口向同事說了諮商的原因,真是一大壯舉。下次見到心理師可能先感嘆進度大超前。
我不想再把幼童的自己展露在父母面前了,好不容易熬來現在,以前活得這麼受傷又委屈,我不要再走入那個遊戲裡,我不玩了,儘管我現在還有憤恨想報復的心情,我也不覺得父母會道歉或改變,但我要說這爛遊戲我不玩就不玩了。
好累,我要先打到這樣,經歷過這次我有感受到當個案也不容易耶,我以後不會隨便推薦諮商,進諮商不是人在幹的,而且我到底會不會結案還要看事態發展咧,氣死,父母就是一場還沒死都會繼續的修練,從媽肚子出來就在練,我拿了好牌但也恨你們沒能力的無所作為,雖然說關係裡誰痛苦誰改變,但我認為該諮商修練的也包含事件主因我爸媽啦!(結尾竟然是這個)
(我還是挺有被愛的底氣啦,唉,持寵而嬌或撒撒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