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
1 years ago
#坂田銀時生誕祭2023

倏地有人近身,他下意識退了開去,對方卻不依不饒貼上來。他定睛一看,是個努力眨著眼睛裝可愛的小孩子。
「大哥哥、大哥哥,可以幫我摘那支冰柱嗎?」小孩指著屋簷下最長的那根。
其餘小孩大叫起來,「啊、你!好卑鄙!」
「這局不算!」
那小鬼雙手插腰,「這叫智取!是我贏了!」
他無言的看著那群半大小孩,冰柱還沒到手就在耀武揚威,等等他沒幫忙不就尷尬了。但無論是說教還是拒絕都很麻煩,於是他乾脆地摘一摘了事,轉過頭要走,換剩下的小孩纏上來。
「我也想要,幫我摘。」好幾雙狗狗眼期待的看著他。
麻煩死了,比賽不是分出勝負來了嗎。他隨手又摘一根,於是好幾雙肉呼呼的小手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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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他愣了會。這情景,莫名的熟悉。於是他鬼使神差的摘了又摘,直到每個人都拿到冰柱。本想著終於可以走了,但他想起這年紀的小鬼簡直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做死,沒半點危機意識,於是他站在稍遠處,確認孩子們手中的冰柱消融的不至於使人受傷才抬腳,但小鬼們又跟過來了。
「融化了,再幫我摘。」
「拜託嘛。」
好多隻小手又舉了起來。
.玄.
1 years ago
乾淨,白嫩,圓潤,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想起來了。上回看到這樣的光景,是一雙一雙黝黑且指甲縫裡滿是泥砂的小手。
鄉下無論大人小孩都是重要的勞動力,得從事農活。那時他手中的,不過是包著細碎糖塊的油紙。
每個人只能分到一點,雖只是樸素無比的單純糖塊,但已足以使窮鄉僻壤的孩子們歡欣鬧騰,想必現在他眼前成長於都市中,習慣錦衣玉食的小孩完全看不上眼。
但他們以前也不會拿冰柱來玩......想習劍,道場裡就有竹刀。
渴求的東西完全不同,但孩子們眼裡的燦亮卻如此神似。
.玄.
1 years ago
既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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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
1 years ago
那整個下午他都處於一個沒完沒了的循環──摘冰柱,他不放心守望一下,又繼續摘冰柱──整條街的屋簷乾乾淨淨,消融的卻不只冰柱而已。
他不僅記起那些髒汙的小手,孩童喧鬧的聲音,還有泥土的香氣,草葉輕刮手腳的觸感,那個人,總是帶笑的臉。過久的當了戰場上的亡靈,已很久不曾懷想......但他發覺不管過了多久,不管離開多遠,即使覺得自己沒資格,他都還是那個松下村塾的坂田銀時。
來到歌舞伎町後渾渾噩噩的麻木消解,他突然發覺房內很安靜。明明在村塾或戰爭之中,他都身無長物......但他現在環顧身遭,真切認知到何謂一無所有。
這樣啊。他的僅剩,一直都是那些村塾中願意呼喚他名字的人們。
現在確實一無所有了。
.玄.
1 years ago
為了不被寂靜殺死,他打開電視,連入睡都躺在沙發上,斷斷續續的做著夢。
他一定是在做夢。否則無法解釋在這個陌生的江戶中,也有著那樣的笑容──溫和,懇切,愉快,彷彿未曾沾染一絲塵埃的微笑。
.玄.
1 years ago
既陌生,又熟悉。
.玄.
1 years ago
電視上播報天氣的女子笑著張開嘴,發出許久不曾聽聞的語句。
.玄.
1 years ago
「早安。」
吵死了啊。眼鏡仔不知犯了什麼傻,每天一早便來萬事屋報到,還總精力充沛的問好。
跟他那彷彿不知疲倦的老師與同門一樣,完全沒被睡意影響,也沒半點剛醒的狼狽,用清爽的聲音與表情道早。
「該起床了,阿銀。不早了哦。」
連下一句都一樣。
他只好依著很久以前養出的慣性,說了那句很久沒有人聽的話語。聲音迴盪在並不合襯這句話的空蕩房間中。
.玄.
1 years ago
既陌生,又熟悉。
.玄.
1 years ago
「現在是在修屋頂,不是拆屋頂啊神樂。」新八慘叫,把飛遠的瓦片撿回。
少女鼓起雙頰,「力道太難拿捏了嘛。」
「輕一點就好了啊。」
「已經很輕了阿魯。」
「鐵鎚這樣握......像這樣,」他嘆口氣,抬手示意少女。「然後呢......水煮蛋怎麼敲的?」
「啊、成功了阿魯!」
「阿銀很擅長引導神樂呢。」新八展顏。
「湊巧啦。」
他低聲說,露出柔軟到簡直像是悲傷的笑容。雖沒這麼笨拙,但松陽也有類似現下情景的時刻。拆家比修繕更擅長,最後只得由他接手做那些精細的活。
.玄.
1 years ago
既陌生,又熟悉。
.玄.
1 years ago
時隔多年回到了萩,熟悉的部分皆掩於焦土之下,物非人也非,遇個老相識還得想對方是不是鬼。
他如今走到哪裡都是異鄉人。
還未傷感,冒出一個不知能否說是相熟的人,聒聒噪噪,眉眼嚴厲卻口氣溫和。
那人跟兩年前一樣。
他不禁感到懷念,懷念江戶。連帶的想回去了。
想回去的地方,謂之家。
他看著眼前的警察。
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萩,熟悉的人。
.玄.
1 years ago
熟悉的,是江戶。
.玄.
1 years ago
「你們還真是玩不膩啊。」
他坐在蛋糕前,有些尷尬的遊移視線。
這對他來說很陌生──單獨過生日這件事,他想無論多少次都很難習慣。
在村塾中,是四個人一同過的。
他沒有生日,高杉嘲笑他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然而松陽笑著說他也不記得自己的......高杉就立即閉嘴了。
假髮坐得端正,義正嚴詞:「奶奶說武士要過的簡樸嚴整,重大義不重形式,重公眾不重私心......所以我也不記得自己的。」
「騙人!」高杉喊出來,而後歪斜著嘴,「......我、我突然也不記得了。」
「還真巧呢......那我們就都一起過吧。」松陽呵呵笑著。
「哈啊?何必啊麻煩死了。」
「會準備紅豆飯哦,銀時。有何不可呢?慶祝我們能在此齊聚......慶祝大家的降生。」
忘了以什麼為依據,他們一同選擇了某一天,
.玄.
1 years ago
忘了以什麼為依據,他來到江戶後,選擇了今天這一天。
明明是隨性選的,小鬼們卻認認真真的準備,起因不過是神樂剛來到這裡時看電視說生日要吃蛋糕,她任性地撒潑一番後,他為了讓對方閉嘴做給她。新八說要公平,他只好在新八生日時也做給他,他們兩個說要公平,所以輪到他也得慶祝。
但連給自己的蛋糕也是他自己做的,他懷疑這兩個死小鬼只是想找個名義多吃一次蛋糕。
今年終於不是他自己動手,但眼前蛋糕的形狀很奇怪,呈現一個不吉利的多邊形。說是把不小心烤焦的部分切掉才這樣,但叉匙挖下去,裡頭還是一片黑。而且他確定那不是什麼巧克力餡。
「明年會做得更好的阿魯!」
「......明年你們也要做啊?」
「當然啊,會一直過下去喔。」
「那還真可怕。」
邊抱怨,他卻忍不住笑。
他知道未來有的是時間。
.玄.
1 years ago
能慢慢把陌生的事過到厭膩,在這不知不覺已如家鄉一般熟悉的江戶裡。
.玄.
1 years ago
fin
.玄.
1 years ago
乾勉強滑壘成功 手感離家出走好多年,文怎麼修都修不好
算了心意嘛(去年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
綠葉✩
1 years ago
銀時啊 現在真好啊
有小孩、有家人、有朋友、有愛人
人活著總是會遇到好事的,活著就有機會。
好喜歡會怕孩子出意外就守在旁邊一直等的溫柔啊
這麼溫柔的人值得一切最好的,值得所有人真心以愛相待
綠葉✩
1 years ago
土方:吼吼,所以說那個懷疑是鬼的老相識是誰啊
現在要不要來詳~細的解釋一下
.玄.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caranrod: 設想中銀時那時比較低落的時候也許連話都懶得說,什麼都覺得很麻煩但違不過本性 比誰都值得幸福的人嗚嗚
.玄.
1 years ago
caranrod: 銀時:我那時已經詳細解釋過了!是一起策劃毀滅世界的關係啦!!!(土方氣爛
不管經歷過多少事情,阿銀還是那個阿銀,松下私塾的阿銀啊!
.玄.
1 years ago
mokuro6927: 永遠安心信賴的阿銀 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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