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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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棋就是不合我的脾胃。」草薙咕噥。
「又開始了。」
「本來就是,從敵人那裡特地奪來的駒憑什麼不能用?駒是戰利品吧?拿來用又有什麼關係。」
「你挑遊戲基本規則的毛病做什麼?況且駒並非戰利品。駒是士兵,被對方奪去就等於喪了命,死掉的士兵當然不能用。」
「將棋就可以用。」
「我要對將棋發明者的柔軟創意致上敬意。我想那大概意味著,奪走駒的這個行為並非殺死敵方士兵,而是降服對方,所以才能夠再次利用。」
「西洋棋也這樣不就好了。」
「陣前倒戈的行為違反騎士精神吧。你不要老是強詞奪理,要有邏輯地注視戰況。你只能動一次駒,而且你能動的駒很少,無論動哪個都無法阻擋我的下一手。而且,我只要一動騎士你就輸了。」
「不玩了,西洋棋好無聊。」草薙重重埋進椅子。(頁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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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以為只有湯川在草薙面前放飛自我,結果草薙在湯川這裡也是無拘無束到了一個極致。這一段我不知道怎麼掐頭去尾而不掐掉草薙的耍賴到底和湯川的一一回應,所以這一整段西洋棋對話我全節錄過來了。雖然湯川一路碎嘴嘲諷,但草薙賣萌湯川會買,草薙耍賴湯川也會買。
這兩個不湊一對只是在折磨旁人吧。
「帝都大不就是學長畢業的學校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離開公寓後岸谷問。
「沒有,我猜他的反應會讓我很不爽,因為那傢伙八成是理工科系的。」
「學長對理工科有自卑情結嗎?」岸谷鬼頭鬼腦地笑了。
「因為我身邊就有個傢伙老讓我意識到這點。」草薙想起湯川學的面孔。(頁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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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刑警,和我們同屆。」
湯川口中冒出的話,令他很意外。
「同屆?」
「他和我都是羽毛球社的,別看他那樣,其實跟我們一樣都是帝都大畢業的。不過他是社會學系。」
「噢……原來如此。」石神心頭那團正要擴散的不安陰霾霎時消失,「我想起來了,他的確盯著我收到的大學信封猛瞧,難怪我覺得他好像很在意帝都大這個名詞。既然如此,他當時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對那傢伙來說,帝都大理學院的畢業生根本不是什麼同學,在他眼中是另一個人種。」(頁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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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谷啊石神啊不要摻和進去!這兩個人不是在戰文理,只是在展示何謂心心相映。你知道我知道你眼中的我是另外一個人種,這種程度的相映。
以及湯川身上的實驗室白袍(或說理科氣質?)遇上草薙大概就是孔雀開屏用的尾羽,顯擺展示為真,但指向性明顯,屏不是開給每個人看的。
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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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這樣,晚安。
「這是什麼玩意?」草薙仔細打量著說道。
「你最好不要碰。」岸谷在一旁提醒。
「沒關係,要是碰了有危險,那傢伙不可能就這樣隨便擱著。」草薙啪地打開開關,套在棍子上的圓圈,頓時飄然浮起。
「噢!」草薙霎時愣住了,圓圈浮在空中,緩緩搖晃。
「你把圓圈往下壓壓看。」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草薙回頭一看,湯川正抱著書本和資料夾走進室內。
「回來啦,去上課嗎?」草薙邊問邊照湯川說的用指尖壓下圓圈,但還不到一秒就把手縮回。「哇!好燙!怎麼這麼燙?」
「我當然不會把碰了有危險的東西隨便亂擱,不過先決條件是,碰那個的人懂得最基本的理科常識。」湯川走向草薙身邊,關掉盒子的電源。
「這只是高中物理程度的實驗道具。」
「我高中時又沒有選修物理。」草薙猛朝指尖吹氣,岸谷在一旁吃吃笑。(頁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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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草薙雖然知道實驗室的東西不能亂碰,但湯川說可以碰還是會把手伸出去。喔,好閃。
鞋底滑過發出咻咻的聲音,幾乎在同時,也傳來細小的破裂聲。對草薙來說這個聲音頗令人懷念。
他站在體育館入口,往裡窺探,湯川正在靠入口的這個球場上握拍迎戰。他大腿的肌肉,比起年輕時果然好像有點鬆弛了,不過架勢倒是沒變。
對手看來是個學生,球技相當不錯,連湯川刁鑽的攻勢也沒能把他耍得團團轉。
學生的殺球得分了,湯川當場跌坐在地,他滿臉苦笑地對著學生說著什麼。(頁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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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球先看大腿,我已經不知道草薙是直到不作他想,還是因為對象是湯川所以沒關係。
以及東野終於想起來湯草兩人是羽毛球社隊友關係的設定,所以我什麼時候能看到這兩人組隊或捉對打球的段落呢大?再不寫這兩人就要六十歲了啊大!
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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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薙的腦中,此時完全被另一個念頭佔據了。昨天,他在「弁天亭」旁監視時,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物。
那個湯川學,竟然和住在花崗靖子隔壁的數學教師連袂出現。(頁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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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段描述的第一反應,這是抓〇吧!這什麼正宮偶遇對象和小三出遊的敘事句型啊啊啊!
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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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你要這樣那也沒辦法,這次我們就各自行動吧。」說著邁步走出。他的背影帶著強烈的意志,草薙也不再喊他了。
草薙抽完一根菸才走向車站。這樣消磨時間,是因為他判斷最好不要跟湯川搭同一班電車。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這次的案子顯然和湯川的私人問題有關,而且湯川正企圖自行解決。他不想妨礙湯川思考。(頁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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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川在雙人座坐下,替靖子空出一個位子。
「你去那邊待著。」湯川對草薙說,「我要跟她單獨談。」
草薙雖然略顯不滿,但也只是伸了一下下顎,就回到公園入口附近,掏出香菸。(頁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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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草薙已經不在湯川面前掏菸了,兩次掏菸都是在放手讓湯川去處理的時候,也就是湯川背過身以後。
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你的鼻子果然很靈,難怪大家會揶揄刑警是狗。」他表情絲毫不變地說道。
「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慢著,我可不想聽到『在吃霜淇淋』這種答案。」
湯川報以苦笑。
「我還想問你在這做什麼?不過答案顯而易見,你是來找我的吧?不,應該說,你是來探聽我在做什麼。」
「既然你這麼清楚就老實回答我,你在做什麼?」
「我在等你。」(頁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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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看到同人文將湯川設定成情商為負總會有種違和感,湯川情商其實不低,只是他真的很看人用,看看他在草薙這裡多會講話啊。
大概是聽到踩在土上的腳步聲,湯川倏然回頭。
「你簡直就像對我一往情深的跟蹤狂。」
「對於可疑人物,刑警當然要跟蹤。」
「喔?你是說我很可疑嗎?」湯川富饒趣味地瞇起眼,「難得你也會冒出這麼大膽的創意想法。有了這種靈活頭腦,你應該會升遷得更快。」(頁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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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看看你的臉」之後的又一經典對話,雖然這段基本上是湯川背著草薙在作案情相關的實驗,糖中混入了玻璃渣。
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單身的湯川,一天之中大半都在大學度過。他的解釋是:反正回家也沒事可幹,而且要看書或運動都是在學校比較方便。他也曾說過,這樣要吃東西也比較省事。
一看時鐘,還不到五點,他應該不可能這麼早就回家。
草薙一邊跟蹤,一邊暗記計程車的車行與車牌號碼。這樣就算中途跟丟了,事後也能查出湯川是在哪裡下車。(頁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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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最後結束在湯川早就發現草薙在跟蹤他。草薙好歹也是搜查一課的探員,到底是湯川太敏銳,還是草薙根本沒有多想要隱藏自己在跟蹤?
Matkun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接下來要進入三角修羅場了(並沒有)。
然而對草薙來說,他不相信湯川會毫無目的,專程去嫌疑犯工作的店裡。因為過去湯川向來堅持,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不涉及草薙負責偵辦的案件。這不是他怕捲入麻煩,而是尊重草薙的立場。(頁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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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先生是刑警吧?這樣沒關係嗎?」
「沒事,原本我就打算一個人來。更何況,對我來說他的身分是朋友不是刑警。」
「朋友?」
「我們是大學時的死黨。」湯川說著露出一口白牙,「所以他和石神等於也是同學。不過他們兩個,在發生這次的事件前好像一次也沒見過。」
(頁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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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去查查看,草薙說。但湯川聽了搖搖頭,他說:那可不行,這樣違反約定。
「一開始我不就說了嗎?我是告訴身為朋友的你,不是告訴刑警。如果你根據我的說法進行搜查,那我們就絕交。」
湯川的眼神是認真的,甚至令人無法反駁。(頁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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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系列後期東野在湯川的情感寡淡設定上,一路往原著OOC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但挑好聽的說就是後期物理學家變得人性化許多。相比湯川,草薙作為刑警的立場倒是一路都沒丟掉,雖然不是沒有掙扎或質疑的時候,也雖然遇上湯川這立場總會有微妙的波動。
又,湯川你這個傲嬌!在別人面前時直說草薙是朋友,到了草薙面前就我要跟你絕交。
聽了湯川的敘述,草薙感到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一直以為眼前這個朋友已經夠天才了。
「既然這麼厲害,怎麼沒去當什麼大學教授呢?」岸谷又問。
「這個嘛,大學這種地方也有很多內幕。」湯川難得說話吞吞吐吐。
想必他自己也常對無聊的人際關係感到壓力吧,草薙暗自想像。(頁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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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神以前當然也打算一輩子獻身數學研究。他曾下定決心,結束碩士課程後,就像湯川一樣留在大學拿博士。
之所以沒能如願,是因為他必須照顧雙親。父母都已年邁,又有病在身。縱使能夠半工半讀地唸研究所,也籌不出父母的生活費。
這時,教授告訴他某間新成立的大學正在徵助教。那間大學距離他家還算不遠,他心想只要能繼續研究數學就好,於是決定接受這份工作。結果這個決定卻打亂了他的人生。
他在那間大學根本無法從事任何研究。教授們只顧著爭權奪利和明哲保身,既沒有栽培優秀學者的意識,也沒有完成劃時代研究的野心。石神辛苦寫成的研究報告,事隔多日依舊沉睡在教授的抽屜裡。再加上學生的水準很差,照顧這些連高中數學都搞不清楚的學生,剝奪了石神的研究時間。而他忍耐到如此地步得到的薪水卻低得可憐。(頁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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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毫無留戀。沒有理由尋死,但也沒有理由活著,如此而已。(頁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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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讀這本時還在唸高中,十幾年後重讀這本,沒想到自己的人生走的是石神的路。想做學術研究,但卻無法留在學校。日子不是過不下去,但好像過不過都沒差。或許心裡面在期待著遇上花岡母女的這樣的拯救者,也或許早已失去門鈴響時會去應門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