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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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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𓅪 𝙈𝙚𝙖𝙣𝙩 𝙩𝙤 𝘽𝙚

——見到他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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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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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倫巴迪家的女兒即將迎來終末。

  晨陽入空,安布羅的溫度彷然仍存在她的指尖。男人前夜吻她的時候是小心翼翼,貴族少女則矜著一身傲然,要她親愛的可別那般拘謹,她見安布羅低聲再次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寢室的火燭照亮了對方難得一見的羞赧——達芙妮。他喊得如此溫暖。

  從今而後再也沒有倫巴迪,就只會是達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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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如果安布羅願意的話,或許能稱上一聲「達芙妮·尼葛里」?不過思及自此,先不說那個男人大概會搖頭說怎麼可以讓這樣的名諱掛在她身上,光是達芙妮本身就不甚願意分割男人與親人的連結,而擅自想像與男人有相同姓氏的親密,也令她微妙地察覺自己還是富有這份青澀悸動。

  達芙妮笑了出來,且沒有回應隨身女傭詢問的一句「怎麼了嗎」,綴在之後的那句「小姐」眼下也不再是她達芙妮所該取得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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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她把那幅畫送給了倫巴迪家的主人。達夫迪爾終是不適合碎裂畫板的殘酷,那心地善良的手足該襯上的是完整而柔和,如此一來達芙妮在夜中抹上的鋒利與灰白,全成了那名與達夫迪爾相似、卻完全不同的冷酷臉龐。這同樣也是她的警告。達芙妮甜蜜地笑著,輕道這是她獻給父親的敬意,然後將手放開,讓碎板上尚未穩健的彩色灰粉髒了一地。

  「妳——」
  「母親曾經很愛您,」達芙妮第一次打斷了父親的話語:「達夫迪爾也曾經很愛您。」那個與她有相同連結的名諱光是說出都充滿疼惜。

  而我也是。達芙妮拎上裙襬,白裙上沾滿繽紛,作禮之時她毫無顧忌地轉身離開——要白淨可人、要待長者指示才能行動,動聽的麻雀卻許上最後一曲、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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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她現在有她的一片藍天了。

  達芙妮經過廊道,望向那座滿溢幼時憧憬與年少情愛的花圃,她總得放慢腳步,等那個人綁上一小撮黑髮;瞧那個人搬上重物時腕處的一條青筋;瞥那個人流下的一滴汗珠;應那個人看來的一眼視線。她總想要那些成為永恆,即使自己不應擁有也罷,能在那便足矣。

  慾念這種東西真是可怕。她沒有問安布羅昨夜為何闖來,雖是能猜到八成,達芙妮卻不清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重量究竟為何,便不敢斷定剩下的兩成。即使是女神的試煉也好。

  她還想吻他,但首先是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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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起步的腳尖踩上不自然的震動,達芙妮不穩地跌落在地。有人的尖叫。她往四周看去,發現清澈的藍正被染成昏濁的灰,膝上的肌膚被裂開的石地磕破一口子,達芙妮站起身,往她的窗邊奔去。

  ——明日,同個時間,同個地點。
  ——來接我吧、安布羅。

  傻瓜。幹嘛還要待到夜裡。達芙妮可真是傻瓜。少女蹙上眉頭,落石還在進行,那些哭叫混著哀嚎,一點點吞噬她的意識。

  她的欲望果真是法余馬拉設好的必然,而奧普倫西亞將不再施捨任何一絲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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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好,我會來的。

  「——達芙妮!」

  循聲望去,那雙翠綠睜圓了眼、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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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真是傻瓜啊,達芙妮,怎麼會搞錯了呢?她柔軟的回憶與眼前的景象切實地重疊,當對方還只是個「尼葛里」的日子裡,那唯一一次喊她「達芙妮」的時分,也是在那棵樹下。達芙妮。男人不曾叫她別哭,只是像現在一樣地伸出手,應上她停在窗台邊的笑意,自那開始,達芙妮每每在如此的距離時都會想——

  「你來接我了,安布羅。」

  ——見到他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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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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