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個四路
1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流花/棄稿

想不到可以怎麼接下去了,但好想寫兩人走到盡頭後的故事,等過陣子我補完眠再說吧(要補多久?)
睡眠跟我的稿一樣沒有補完的一天
latest #6
那是個很古老的故事,是發生在兩人都告別球場後的故事。

孩子的嬉鬧聲劃破寧靜的小鎮,流川被開門聲驚醒,緩慢地起身坐好望向剛進門的人。女孩脫離母親的手飛快奔向流川懷中,她的哥哥則穩重的坐在一旁晃著騰空的雙腳。流川望向他們的父母微笑,撫摸孫女的頭髮並招呼著他們坐下休息,而對方徑直的走到廚房將食材一一歸位才回到客廳。

流川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頭痛,他又夢到湘北的球場,櫻木打球的身影。
在對方離開後,流川時不時就會夢見高中時的他們,他聽人家說,如果太常夢見某個時期的自己或對方那可能是留有遺憾,但流川並不那麼認為,他只是很想念那個健健康康且開朗的櫻木。

退役之後,兩人便去到世界各地旅遊,經過高山再到極地時,櫻木無預警的病倒了,在當地急救過後他們連夜趕回日本才知道櫻木患有先天性的疾病,然而從事籃球的運動員猝死機率卻高達28.7%,他的晚年是在醫院度過的。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他們的鼻腔,幾片藥就能決定櫻木的生死,流川只能在一旁看著櫻木。
在櫻木還活潑亂跳的時候,流川可以陪著他去醫院外晃晃;當櫻木漸漸無法支撐自身時,流川會向醫院借輪椅帶他去花園看看風景;在櫻木連出病房的力氣都沒的時候,流川會背著他走上天臺欣賞夜空。可當身邊的儀器發出尖銳的聲音,醫護人員不斷地進出他的病房,最後站在床邊宣告死亡時間的時候,流川只能站在門外什麼也做不了。
流川能帶他出去也能滿足各種願望,唯獨無法分擔他的病痛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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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櫻木離開那天的樣子了,可對方背對著陽光朝他笑的模樣卻依然清晰,那時,櫻木告訴他「下輩子,我還會跟你打籃球。」

流川握緊拳頭又鬆開,醫護人員讓他進病房時,他去抓櫻木的手,用力握緊後又鬆開。

冰冷、不受控制的墜落,他盯著櫻木的容顏像是睡著那般的安穩。流川沒有大哭大鬧,只是將櫻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左耳的耳釘以及手環摘下來後,把床單拉過頭蓋住艷紅的短髮。
空蕩蕩的,世界也似乎安靜了下來。
流川漫無目的地出了門,記憶中那些許久不見的面孔從他身邊朝著櫻木的病房跑去,他們在門口緊急停下,深呼吸幾次後才踏進病房,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落的哭聲。當他終於出了醫院大門,身後的自動門關起時,流川才敢落淚。

他在櫻木的強迫下說出當對方離開時不會哭,可這種無理的要求要他如何允諾,於是流川只好忍到櫻木看不見的地方才敢落淚。

不想相信,愛了一輩子的人就這麼離他而去。

在櫻木離開後他都不曾在夢裡見過他,可當流川的身體開始出現病痛就越常夢見櫻木,但那些畫面比起夢境,更像是跑馬燈重播著他的記憶,彷彿提醒著流川,不要忘記、不要忘了他們之間的回憶、不要忘了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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