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厄斯.卡萊爾
11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限定交流|共鳴— with Camille1228

約四年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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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不了解馬賽厄斯的過去,沒有看過這樣寂靜如深夜的純黑,就像宇宙裡寒冷的真空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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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厄斯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只有一片微弱且模糊的白光,隨著影像逐漸清晰、意識逐漸回歸,才發現眼前帶著斑駁的白,是自己房間內的天花板。

視線迷茫的在天花板轉了轉,這與他失去意識前見到的景象不同,卡米爾不可能拖的動他的身體,是誰將他帶回來的?話說,卡米爾呢?
他努力的想尋找卡米爾的身影,卻無奈身體動彈不得,只有頭部勉強能左右轉動,他無力的稍微側過頭,所幸找尋的那人便出現在視野裡,只是她低著頭摀著臉,看不見一絲表情,但這樣就夠了,知道她平安無事就夠了。

心情放鬆了下來,本想開口說點什麼,突然強烈的不適感席捲而來,頭痛、噁心、眩暈、盜汗,所有常見的副作用全部一擁而上,馬賽厄斯硬是撐起身子試圖挖出任何容器,否則他的身上的衣服除了乾涸的血跡之外還要多了其他的不妙的污漬了。
邊境的暴動臨時且倉促,那是卡米爾還在擔任二等兵的時間線,還與馬特是巡邏搭檔的時候碰上了一擁而上的反抗軍,只有兩人的他們對上充滿異能的對手,她有一瞬間以為死定了。

她只記得馬賽厄斯要自己快跑的聲音,跌跌撞撞的踩在不平的道路上頭,踉蹌而行的同時發現整個世界的金色絲線全部漂浮了起來,成為一道又一道的流星雨指向卡萊爾的方向。

女人的視線往後移動,眾數的反抗軍高處墜地,就像天降甘霖,晃下的是鮮血,是分離而墜地的肉塊,那些豔紅洗禮在馬賽厄斯的周圍,染紅了他潔白的衣裳,成為屍體之間佇立的高牆,最後倒在血泊中。

卡米爾被這一幕嚇壞了。
她看見的是兇猛的野獸,咬破那些金色的絲線,紛紛斷裂,最後化為塵粉消逝。

是反抗者靈魂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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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不去那震撼的畫面,抖動著雙腳摀住臉龐,待在馬賽厄斯的寢室裡等他甦醒。他的身上傷痕眾多,邊境的分局卻沒有醫療兵的存在,她只能祈禱對方平安無事⋯⋯就像戰場上的自己一樣毫無用處。

窸窣聲打斷了女人的慌張,驚恐的抬起頭看著正摀著嘴努力找尋容器的搭檔,卡米爾拿起一旁的垃圾桶坐在床緣,卻是一點也不敢動男人的身軀。

她就怕他碎了。

「學長⋯⋯你嚇壞我了。」女人不安定的瞳孔看著他破碎憔悴的面容,連同被單都是鮮血,他的手甚至不再是正常的模樣,就像承受過多的壓力而零碎,差一點他也要成為那些屍塊。

「我⋯⋯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只能先綁上止血帶,我還可以做什麼?」女人顫抖的手拿著桶子,甚至身上的鮮血都還沒有清理,臉頰上還沾上了他人的血液,卻無暇顧及。
看到卡米爾遞來的垃圾桶,也顧不及禮貌,粗魯的一把抓過來朝內傾倒滿腹的不適,黃棕色的液體夾雜著些許的綠,甚至還有一絲暗紅,頓時房間內混雜著血腥與噁心的味道,令人難以忍受。

「抱歉……」感覺好一點之後,馬賽厄斯想把垃圾袋抽起來綁好,無奈雙手卻因傷而顫抖不已,簡單的動作卻花了不少時間。
聽到卡米爾的不安,才緩了過來檢查自己的傷勢,發現她焦慮歸焦慮,基本的急救處理卻不馬虎,甚至近乎完美,止血帶、紗布、食鹽水沖洗沒有一項有缺少,只剩下右手臂上、那被蓋在像是蠶繭下的紗布裡、從食指指尖一路延伸到手肘、長且深的傷口。他也不怪她,正常人看到都嚇暈了。

「你會……縫傷口嗎?」雖然急救處理做的很好,但也不代表會縫合傷口這項技能,他試探性的問了問。

「書桌右側第一個抽屜裡的急救箱有縫合需要的東西,麻醉藥……忘記還有沒有了。」用眼神看向書桌,示意請卡米爾幫忙拿過來,就算她不會,自己也能幫自己縫起來……應該,但總得試試,怕是他沒有失血致死,也會因感染而死。
「沒有的話,就直接縫吧,麻煩你了。」他艱難的挪動身體,試圖讓自己的背能靠著牆,輕柔而緩慢的拆下一片片的紗布。
卡米爾小心翼翼地離開床緣,她著急的打開書桌內的箱子,裡頭的工具齊全,基本上這些就足以完成傷口的處理,但唯一缺少的是醫生。

她不覺得自己能完成這件事,縫紉與手術是兩回事,但現在也只能靠自己完成這些非專業的技術,果斷的洗完手並用酒精消毒,最後戴上醫療手套。

「還有⋯⋯還有一點。」她倒吸了口氣,笨拙的將麻醉劑注入針頭,在機構學習的方式替對方上麻藥,看著觸目驚心的手臂,她壓著自己的手腕,替馬賽厄斯注射局部麻醉。

五處位置打上麻藥,她吃力的緊握手腕,深怕一點抖動都會讓對方疼的生不如死。最後將醫療使用的縫合線穿入彎針之中,等待馬賽厄斯手上的麻醉起作用。
卡米爾低下頭咬著牙,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恐慌,她明明見過不少景象。
一想到認識了一年的搭檔要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的瞬間侵蝕她的腦,現在有能力幫上一點忙,卻是如此沒用。

「⋯⋯學長,我、下手了喔?」她獲得對方的同意後將彎針刺入肌膚,拉開,又將目標放在零散的組織上。

「該死⋯⋯別再抖了⋯⋯該死、該死!」她自言自語,視線看著那血淋淋的手,專注的縫牢。
感覺到對方顫抖的手與嘴裡不停的責罵自己,頓時心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本來就不該是她得面對及承受的,她並不是醫護兵。

「......抱歉,還是我來縫吧?妳幫我拉開皮膚和打結就好。」他不想再繼續為難卡米爾,講難聽點,他們只不過是共識一年的關係,實在沒有必要這麼辛苦。

話音剛落,馬上就被丟了一句「閉嘴!我做得到!」配上一個狠瞪,馬賽厄斯有點驚訝,他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卡米爾還能堅強著身心、沒有崩壞,令他有點改觀。

看著傷口的長度,離縫合完成還要一段時間,一直盯著看或許會給她壓力,而將眼睛閉起養神,回想失去意識前發生了什麼。
當時在場的反抗者有幾位?十?二十?不記得了,雜亂無章的散兵們還好處理,可怕的是他們是一個團體、一個有著完善計畫的組織,個個各司其職,分工合作的包圍我們,很明顯的就想致人於死地。
而且,行雲流水的動作熟練的不像是初次行動,或許之前也有幹員被派遣過來鎮壓卻無果,或許是......上層的陰謀?

卡米爾的異能雖然能夠支援,但面對龐大人數還是顯得不足,我逼不得已的使用更強的異能來鎮壓反抗者們,為了解圍而使用異能,不用再寫報告了吧?
但失手殺掉大部分的人也是不爭的事實......這次不知道要在禁閉室關幾天,說不定還會丟了飯碗。
有個地方一直想不通,最後是誰解決整件事情的?
我最後一個印象是在打算要......扯裂敵方首領?正要出手時,脖子上的項圈突然轉為紅燈,電擊器與異能抑制裝置同時啟動,在被電暈之前還能感覺到後頸被注入強效抑制劑......我恨死這玩意了。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兩人還能活著,也算是種奇蹟?
或許是寧靜安撫了她的焦躁,她縫得很好,甚至牢固。

卡米爾微微抬眸望著他佈滿痕跡的臉,又埋首於把傷口縫合的工作。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見馬賽厄斯面罩下的模樣,雖然好奇好一陣子,有時候會想在吃飯時間看看他的真容,倒不是希望在這種時刻發現。

幸好他損毀的地方是手,否則就要尷尬的看著他的臉完成這項作業了,她可沒有盯著別人臉蛋的癖好。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或喝個水,剛剛吐成那樣應該很不舒服吧。」她把最後打結的部分做好,將一旁的毛巾浸染在放了一陣子的熱水上,離傷口有些距離的位置擦傷那些血漬。
▸卡米爾•卡蒂克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她的動作小心卻仔細,連手掌心上都毫不放過,最後洗乾淨那些髒污,又將毛巾貼在男人的臉頰上開始擦拭。

「呃⋯⋯你的眼罩不拿下來嗎?也沾到了。」她抹過對方右側的眼角,在擦拭完成後緩緩睜開的黝黑瞳孔深不見底,卡米爾看了一會兒。

這雙無害的瞳孔能夠造成這麼多的傷亡。
她好像不了解馬賽厄斯的過去,沒有看過這樣寂靜如深夜的純黑,就像宇宙裡寒冷的真空地帶。

連他的肌膚都是沒了血色的模樣,卡米爾總自嘲自己白的像極了死人,但馬賽厄斯的白是那種駭人的灰。

「頭髮也沾上了,但又不可能讓你去洗澡。」她嘆了口氣,甚至連制服都是血,她可沒辦法扛起對方的身子還幫忙換衣服。
聽到卡米爾冷靜下來並恢復成平時的語氣,才將思緒拉回現實,緩慢睜開眼,看見自己的傷口不一會兒就被縫的完美無缺,很難想像她剛才還抖到快要無法下針。

「沒什麼胃口......」副作用還未消退,頭痛與噁心的感覺還在他的身體裡打轉,他可不想再吐一次。
「......想喝咖啡。」但他大腦裡的咖啡因皮質卻不是這麼想,疼痛像是算計好的,在此時此刻刺痛著,像是在懲罰他。
「嗯?好......」從醒來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還帶著眼罩,或許是疼痛作祟、或許是累得有些恍神、或許只是想讓她幫自己擦拭乾淨,馬賽厄斯沒有多想什麼的照做,緩慢鬆開眼罩後方的扣環,將眼罩從上拉起。

馬賽厄斯值勤時會將厚重的瀏海稍微向後梳理,加上眼罩被拉起時牽動了周圍的髮絲,使得躲藏在眼罩下的真面目一覽無疑,那隻眼睛......不、那根本不是眼睛,而是一片虛無中的類星體。
整個左半臉就像將碎布縫縫補補,中心像是無法縫合的開了一個洞,模樣相當驚人,不禁讓人覺得,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糟!」一回過神,眼裡映著的是卡米爾緊皺著眉頭,想發問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很難得的睜大唯一的眼睛。
「......請不要說出去。」雖然早就知道為時已晚,但還是焦急的抓著瀏海想要遮蓋,眼神慌亂的不斷來回飄移,不敢再看著她的表情。
緊蹙的眉梢讓卡米爾停下了手邊的動作,見過這麼多奇怪的事物,倒是對馬賽厄斯臉上的撕裂沒有稍早前的驚恐。她眼裡的困頓只是因為⋯⋯

她沒想過有人的異能比自己來的更嚴重些。

當自己在火焰裡燃燒時,看見父親與機構的研究家避而遠之的表情,就像在看怪物似的,她的副作用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明顯且持續,肌膚的組織無法瞬間癒合,有時得過一週才能恢復正常的自己。

而馬賽厄斯臉上那些痕跡可不像自己如此幸運了。

卡米爾比誰都要清楚過曝的異能有多麼可怕,需要花多少心力才能保自己一命,即便活著也算是一種折磨,她佩服馬賽厄斯那活下去的韌性,也有些心疼。
她的眉頭緩緩放鬆,放下的手又再度抬起,就像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那般替對方擦拭血跡,稍微略過那危險的星體。

「⋯⋯學長,這東西很痛嗎?」她就和日常一樣對待馬賽厄斯,撥開了對方厚重的瀏海,細心的擦拭乾淨,又替對方蓋了起來。

「我異能爆發的時候這邊會燒起來,最後剩下一副骷髏。」她試圖用自己的狀態交換對方的秘密,指著自己的左眼解釋,好讓對方安心些,說:「所以我不怎麼超量使用。」

「跟你一樣都是左邊,異能可能挺有方向感的。」她鬆開手又將毛巾洗了一遍,起身打算把水換過。
直到卡米爾恢復動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幫自己擦拭,才敢將目光移回她的臉上,也看到她眉間的的皺褶已經撫平,這才放下心來。
「......不,老實說,它的存在沒什麼感覺......如果它是停止狀態的話。」他想了想,還是將瀏海撥開一點縫隙,紅橙色的星體在髮絲間若影若現。

「沒有控制住它的話,我的身體會被撕成碎片,就像全身佈滿這些傷口。」手指沿著臉上的縫線划過,一路向下至脖子上的已經沒有藥劑的項圈,對著它輕輕敲了敲。
「很痛,痛到想死。」之所以不怕沒有使用麻醉藥就進行縫合手術,正是因為彎針穿過皮膚的痛感與超載造成的傷口比較起來,簡直是在抓癢。

他想起異能剛顯現時、剛開始學習控制異能時,每天都生不如死,無論是身體、抑或心靈,都被這與生俱來的能力撕裂成傷。
對方分享了自己異能的副作用時,讓馬賽厄斯很是驚訝,他沒想到她會這樣自暴其短,他看著卡米爾離開的背影沉思了半晌。

身體自燃、甚至燒到剩下骨架的副作用?好像有在機構時聽父親說過。

他有些記不清楚了,關於過去的記憶似乎有一小段的模糊且空白,這幾天得找個時間回第六區,完整檢查並治療自己的身體之外,順便問問這件事好了,希望長官會准假。

「你說會燒起來,但現在沒有任何的痕跡,是會自己癒合?」等到卡米爾回到位置上,他有些疑問,下意識的伸出已經被擦拭乾淨的手,輕柔的碰觸她的左臉,有著舊傷粗糙的拇指從下眼瞼划過眼尾。

「挺好的。」他真心的這麼認為,卻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
她有很多想問的。滿腹的好奇心讓卡米爾在換水之間冒出了許多想法,但她卻沒有發聲過問下去,那些不禮貌的問題吞下肚,不讓它再過度盤問。

擰乾的毛巾停在半空中,被滑過的下眼瞼至眼尾的距離讓她的雙眸靈動,金色的瞳孔凝視黑眸,不理解馬賽厄斯這麼做的用意。

可能出自於他現在的虛弱,看得出馬賽厄斯有時疲勞的犯蠢,卡米爾只是任由他那佈滿繭的手撫摸,她並沒有毆打重傷人士的興趣。

「嗯,不會留下一點疤痕。」她看向那還停留在臉上的手顯得有些困窘,說:「學長,你該休息了,我也得換套衣服。」
身上的黏膩在自己放鬆後顯得更加不舒服,卡米爾自動離開他的手掌,將那塊毛巾遞在對方手上,站起身子。

「我⋯⋯晚點再來幫你帶杯咖啡。」還只是21歲的少女起身離開了馬賽厄斯的寢室,她只是頭也不回的筆直回到自己的宿舍。

卡米爾沉下臉看著自己寢室的把手若有所思,她不能再這樣依靠著別人活下去。
不能讓馬賽厄斯的身軀被迫使用那星體的運作,不能再發生同樣的事。

他們只是僥倖。
卡米爾撫摸著自己的下眼瞼,打開了自己寢室的門。
聽到卡米爾的提醒,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間確實不早。
發生這麼多事情,疲倦的不只有他,她也被連累了承擔許多疲勞與壓力,雙方都必須得好好的睡一覺。

「謝謝妳。」舉起拿著毛巾的左手小幅度的擺動,目送卡米爾離開。
短短三個字裡,他感謝他幫自己縫合傷口、他感謝她沒有嫌棄或厭惡他醜陋又駭人的異能、他感謝她給予的一切。
馬賽厄斯緩緩抬起右手,稍微退去的麻醉藥使得手臂開始有些痛感,他將手腕靠近脖子上的項圈,喀的一聲,項圈感應到植入晶片裡的鑰匙而掉在床上。
他靜靜的看著項圈,他恨死這東西,像是掐住脖子的感覺、使腦袋失去作用及全身麻痺的電擊,還有那最該死、有大量副作用的強效異能抑制劑。
諷刺的是,這東西救了他們,否則他們不可能這樣面對面的談話。

他恨死這東西,他卻不得不配戴這東西。
他必須更加強大,他必須支配異能。
隨手將項圈丟去一旁,解開制服上的皮帶與鈕扣,緩緩的將染成血紅的制服從身上剝下來......這件制服直接報銷吧,明日要記得再去多申請幾件。
雙手上臂與胸膛也有不少細小的撕裂傷,影響不大且已經止住了血,很想將血漬清理乾淨,一陣睏意卻直衝腦門。

不行了,好睏。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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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交流就頭破血流
卡米爾還沒當上分局長前都很乖的喊馬特叫學長,喊阿巴叫前輩,怎當分局長後就不禮貌了
官位大了開始囂張ㄌ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開大又縫傷口,兩個人在共同點上產生共鳴好好看(偷偷進來誇誇
Hugh_00: 謝謝修中!!我也覺得共通點蠻多的,大家都好辛苦地活著(欸)
幸好是沒太慘烈,本還想說是不是該放上r18g(縫手好痛哦
FED|十三日
11 months ago
尼悶怎麼都在寫小說...好好看好喜歡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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