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_ 𝗪𝗶𝘁𝗵 si_gin_a【 𝘗𝘢𝘴𝘵 】

ᴀғᴛᴇʀ ᴀ ᴄᴀʟᴍ ᴄᴏᴍᴇs ᴀ sᴛᴏʀ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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𝘛𝘩𝘪𝘴𝘵𝘭𝘦𝘚𝘰𝘶𝘳𝘤𝘦
latest #25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我們都在泥濘裡,有人掙扎,有人淪陷,就是沒有人被放過。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夏夜總是讓人難以入眠,沉重的空氣似乎重的要降下大雨似的,但濕氣卻一直固著在異都裡,悶在皮表下躁動。

而這樣的天氣也沒有放過這間孤兒院的院長,還有那個人所需要的-黏膩潮濕的夢。

那人的夢境過分濃稠,修早已無心再旁觀一次,所以在給予安眠藥物跟所謂『一覺好眠』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這只是工作,而修需要錢,好讓他在勾心鬥角的醫學院裡也能撐起場面。

『吱-呀-』
修闔上這扇在整個孤兒院裡相對有整修過的木門,但它依然是發出了噪耳的磨擦聲,但他一點都不擔心這會驚醒裡面沉睡的院長。

離開時的步伐踏在老舊的木造地板上,也同樣地吱呀作響。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還好,月光是無聲的。

從長廊盡頭的紗簾下,修發現一抹淡淡地、恍惚的白色身影。

修見過好多次這道無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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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棉布的樸素衣衫洗得發白、鬆垮,那讓穿著它的瘦小孩子顯得越發孱弱,他穿著薄底的室內鞋,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另一端正從院長房間出來的修。

他確實像闖入室內的月光,發白的衣、白膚,那銀色的髮絲,還有比鬼火更加慘藍的眼。

當他轉動那雙眼珠時,好像可以聽見玻璃互相撞擊發出的清脆而圓潤的聲音,像是風鈴又或是裝著水的杯。

他一如既往地注視著修,像是要把那藍色全部傾注在修的身上,他顯然不是來看看自己的院長養父有沒有睡好的⋯⋯白天裡他可是幾乎不會出現在有院長在的地方。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修發現了孩子的注目。

而此刻應該已經入夜,但天還是亮的,這裡夏季的日照長到有時候會讓人忘了時感,修下意識甩了甩腕上的手錶,用異色的回望答覆孩子湛藍的凝視。

小小的人在漏了隙縫的窗前留下晃蕩著的影,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再一眨眼就會消失在風裡。

其實,修不常來孤兒院,但男孩的身影幾乎沒錯都會出現。

修輕淺地勾起笑,雖然他沒有打算在孤兒院多做停留,但還是踏著不合時宜的日光,走向那抹理應早就出現的月影。

「你好。」他立定在孩子身前「你在看什麼?」

修的視線從男孩的薄衫,再到鎖骨下那一點若隱若現的紅,他真不想知道男孩經歷了什麼。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以往,這個孩子會默不作聲地在修靠過來之前轉頭跑掉,但這一次他沒有,他看著修走過來,仰頭去望。

「⋯⋯你。」他回答得格外誠實,就是在看著修,但修的問句不是那個意思,興許他是知道,於是略一停頓後,他再次補充道:
「每次你來,他就不來了。」

他望向修身後,走廊盡頭的木門,像是在指示修「原因在這裡」一般,風撫過他的衣領,露出了鮮紅的圓印,那是被吻破的肌膚。

「是你嗎?」他將視線轉回,重新留在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臉看起來純淨而無辜,他好像是真的不解,於是來尋求解答。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早慧的孩子,少了坑坑巴巴的口條,多了幾分回應裡的曖昧不清。

於是修兜著手彎下腰,好讓自己可以跟男孩的視線稍微平齊一點,但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還是插了一截「哦?」

「那你希望他出現嗎?」他的拇指跟孩子視線同向,都指向那扇厚重的木門。

而且,就像白月光上突兀的蚊子血,即便修想聚焦在對方眼裡的藍,藍裡平淡的薄光,但衣領下赤裸地攤在眼前的圓印,實在讓他很難去忽視它。
--即便修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此刻不得不直視。

「如果說是我做了一點手腳。」修瞇起淺笑,把食指跟拇指指腹的距離慢慢移動到剩下一點「你會討厭我嗎?陌生的小男孩。」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西斯爾茫然的搖搖頭,他並不喜歡見到院長,也不喜歡被撫摸或是親吻,他又不是貓或是狗,那麼做他才不會開心,而且親吻是疼痛的,有誰會喜歡呢?所以他不來才是好的。

修讓他不來了,為什麼要討厭。

「你是怎麼做的?」他向修詢問,幼小的孩童還很不擅長隱蔽自己的思緒,不難看出來他似乎是希望自己可以效仿,又或是希望青年可以教他,修不會天天來,而他希望院長可以天天都不要來。

不要聽見門外沉沉的腳步聲,房間的那扇門不要打開,不要有人走進來,床鋪的邊緣不要陷下去,不要有人坐在那。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在男孩搖頭的時候,彷彿有片片月光抖落,但修看不見對方顫抖,只聽到簡單陳述的詢問句。

他緩慢地挺起身,讓自己影落在男孩身上的影離開,好讓對方可以重新被漸落的霞光籠罩。

迎接遲來的夜晚。

接著,修單膝跪地,一手跨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像即將展開一串孩子們不會喜歡的長談的樣子「你就當成我有一個秘密魔法,小男孩。」

他用唯一還看得見光明的黑眸親自迎向這片破敗的月光,也試圖把他與孤兒院院長的利益掛鉤,用童話的糖衣包裝起來。

「秘密就是秘密。」修把手指抵在自己的薄唇前「不過我希望你會願意用你的名字交換,也當然,你可以拒絕我。」

「我的名字是修。」他首先釋出善意,對著男孩笑了笑。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小孩垂下眼,似乎是明白自己得不到明確的答案了,他看上去有一點失望,並且同時不相信修所說的話——他不相信魔法,但他相信祕密

「我是西斯爾。」粉中帶著紅的落日光線染盡他的面龐,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用名字可以交換一個祕密,卻依然輕聲回答。

西斯爾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此人,通常他們會稱呼拜訪孤兒院的人「先生」或「女士」,但修看起來和他們完全不是一類人,即使他已報上他的名字,西斯爾也仍不肯定,於是他先稱呼他為「你」。

「你已經得到我的名字⋯⋯你會把祕密告訴我嗎?」他不會顯得太急切,看起來想上前一步,但又覺得不要靠太近才好,一副還是很想知道隱情的樣子,他早已褪去對成年人的依賴與傾慕,不是奢望修可以常常出現,而是想嘗試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男孩的眼眸很純淨,任何一點雲翳都藏不住,修看得出來他的失望與疑惑,甚至從微微那個前傾的身軀,沒有邁出的步伐看見了渴望。

對於想了解他的異能的渴望。

「你好,西斯爾。」修讓對話重新歸零,如同天空將在夜色下重新啟動「我會跟你說的,但是⋯⋯」

「先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麻醉科的實習醫生。」他對西斯爾伸出手,爾後卻又想到受到強迫的孩子應該不會喜歡與大人的肢體接觸「你可以叫我修醫生。」

修收回一般交際的禮儀,雖平添些許尷尬,也希望西斯爾不會發現這種細節。

「根據我的自我介紹,那你知道我的魔法是什麼了嗎?」他勾起笑容,下意識地轉動右手中指上的戒指「猜猜看。」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修醫生。」他依言叫了一句,其實在修伸出手的時候他的眼神微微波動,他並沒有伸出手或是瑟縮,而是頓了頓,他有在猶豫是否伸出手的,可惜沒來得及,修的體貼還是照顧到了他,因為起碼他不需要躊躇要不要伸手了。

取代欲伸不伸的動作,西斯爾抓了抓自己的衣角。

「醫生⋯⋯」他細細端詳修掛在唇邊的笑意,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猜測,微瞠著的雙目裝入了漸明的星點,他試探地問:「你麻醉他?是嗎?」
還是跟魔法無關,有點過於寫實的猜測,誰說不可能呢?不過很遺憾的,答案恐怕真的不是這個。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西斯爾的閃動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修的視線看向男孩抓著衣角而微微泛白的指節。

未免過分單薄了些,連稱呼自己的聲音也略顯單薄。

「差不多吧?」托著頭,修沒有否認其中一部分的事實,他確實有給藥,院長要隱私,而修只有來源不明的藥「有一部分確實是麻藥沒有錯。」

都只是剛剛好而已。

「但那樣就不是魔法了。」修的語速不快,把所謂『魔法』慢慢擠出,直至他看見西斯爾眼裡的天有了星點。

「我的手。」修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輕微凹動指節分明的食指與中指「可以催眠人。」

他的輕描淡寫裡,並不會包含其他殘忍的條件。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他聞言愣了一下,西斯爾還沒擁有自己的天賦,所以花了點時間來理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是他學不來的東西,即使得到答案也無濟於事,他接受了這個結果,卻有新的問題。

「那⋯⋯為什麼?」這個問題應該更早出現的,但他真的太想知道如何讓院長留在他自己的房間不要移動,以至於忽視了這個問題應該要有的順序,「他生病了?」

修是醫生,醫生是治病的,在西斯爾的認知裡是這麼一回事,於是他也這樣判斷。

不知是不是出於好奇,他將手伸了出去,握住修微動的手指,對修來說他的手也很小,只握住那兩根手指就用上了他的掌心,即使接觸也沒有感覺自己被催眠,西斯爾偏了偏頭,看來不是碰到就會發生的事情,跟書裡的「國王的金手指」不大一樣。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修忍不住笑了出來,但特意壓低了音量,他不想因此受到注目,然後給明日的西斯爾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不覺得他早就生病了嗎?」他把問句拋了回去,話語在只有兩人的長廊上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到西斯爾的耳裡,不知道是否擲地有聲「心理上的那種。」

「而這種人,是睡不好的。」修聳聳肩,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然後我賺錢的機會就來了。」

夕陽又落下了一點,橘黃的光影漸漸轉為靛色,似乎襯得眼前男孩的面容更白了一些。

至少不再那麼透明,像是幽靈一樣。

修任憑西斯爾的手抓住自己的指,甚至把整隻手都遞了出去,滿足男孩的好奇心「我想你不會想被我催眠。」

他繼續托著頭說道「畢竟我們可是第一天認識。」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西斯爾的年紀,對心理疾病還一知半解,他曉得心靈是會出問題的,落進耳裡的診斷敲在心上,只讓他產生了一絲快意,因為院長是個惡人,睡不著很辛苦,他就活該要受苦啊。

他還不能體會,真正的瘋子是不會睡不好的。

他機械化地勾了勾唇角,扯出一個略顯生硬的笑臉,「他應該要受苦才對。」
靛藍悄悄摸入室內,氣溫很快地冷了下來,他的眼神也很冷,他沒有多解釋甚麼,因為他明白那之間的關係——修收錢來緩解院長的痛苦,他不痛苦時才昏睡,自己也就不用面對院長,可他又覺得,院長就應該要永遠的受折磨。

「你不會,我給不出錢。」有稚嫩的地方,也有老成市儈的地方,西斯爾理解了修和院長的關聯後,就反應過來使用這個能力,修是要拿錢的,「而且我已經看過你很多、很多次了。」

修肯定也是。
但他卻甚麼都沒做過。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受苦。

這個城市太多人正在經歷來自自己或是他人的痛苦,與其說『他應該受苦』,還不如說『誰沒有在受苦』。

從小接觸人性的修,對他而言,人類不是被慾望驅使的野獸,就是活在禁錮的牢籠,最可笑的是,當越試圖在兩者之間權衡,往往越陷越深。

所以太多人都需要一場夢,雖然夢無法阻止瘋狂。

不過,修並不打算跟西斯爾多做解釋,只回應道「說不定⋯⋯」他對男孩眨眨眼,闡明著自己某方面也在操弄著院長「他正在受苦。」

確實,修並不覺得院長的夢有多曼妙,過於濕黏,就像是夏季落不下的陣雨。

「我有時候也會做公益。」修會承認,當他的手指被小小的手包覆住時,感覺挺好的「所以如果西斯爾需要的話⋯⋯」

「就看在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面的份上。」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沒有修那樣經歷與閱歷的西斯爾,他的世界是混沌又難以交融的黑白油水,黑中有著白,白中有著黑,好像那麼分明,又被不停地攪動著,讓人分不開。

修說那個人放鬆的同時也是在受苦,他似懂非懂,遲疑地點頭,望了一眼院長房間的木門,修通過這種說法,獲得了青藍色孤魂的一點點信賴。

細幼的手輕輕使力,拉著修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戒指涼絲絲的,貼在他的頰邊,他慣會賣乖,那是他不知不覺學會的一種方式——用來向年長者示好,或許對於西斯爾來說,那是一種約定的方式。

「我不需要催眠。」至少現在不需要。
他搖頭的時候,就像在磨蹭修的手心,「我可以保留它嗎?」
保留這個機會,不論最後是用在自己身上,還是用在他人身上。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修感到訝異,卻又旋即轉回那個笑。

他震驚於月光的討巧、亦對西斯爾偏涼的體溫感到吃驚。

猝不及然地,男孩衣領下的紅再次映入眼簾,他並不喜歡這個顏色-暗沉的紅色調,跟他失去視覺的左眼一樣。

「西斯爾,話不是這樣說的。」修的笑容裡多了一點無奈,但他又是如此明白,那只是西斯爾為了生存而養成的習慣,就跟他習慣在口袋裡留隻可以殺人的筆一樣。

「而是如果你來跟我討債的那一天。」修覺得自己的言語快比眼前這份帶著鬱藍的月光還輕「也剛好是我想更認識你的時候。」

修想先選擇保留這個在掌心裡若有似無的體溫。

「我們就這樣約定如何?新朋友。」

然後這個仲夏夜之夢終於吹起了晚風,帶走一點附在皮膚上、揮之不去的濕氣。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青年的眼瞳在晦暗的光下沒有明顯的分色,看不出修的眼神中仍然帶著柔和的顏色,還有他那輕輕的聲音,他抿唇,有點不情願地點頭,此刻他終於像個孩童,因沒有被答應而稚嫩地彆扭著。

「好。」他想著,我不答應也不行啊,只好點了頭,「約好了,醫生。」

明日,明日的西斯爾依然會穿梭於傢具之間,躲避醒來的院長,但是西斯爾不是個會氣餒的孩子,這個結果已經令他足夠滿意,與魔法師之間這有條件的約定,他已經在想要怎麼樣讓它能夠有效了。

捲起濕氣的風像是舞蹈的黑夜精靈,帶走了不透氣的第二層肌膚,吹向理性的白晝,而留下一個感性的夜晚。

他鬆開了修的手,像以前他看見青年時一樣,翩然轉身,只是有些不一樣,流淌的月光打了個旋,他轉過了半張臉,向修露出了一個微笑,才真的離去。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𝘔𝘢𝘯 𝘪𝘴 𝘮𝘰𝘳𝘵𝘢𝘭.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si_gin_a:
謝謝西斯爾中!讓可愛的西斯爾跟修交流過去線!!!還得到貓貓式摸摸蹭蹭也太好看了!!可愛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偷偷來說一下加入的意象:
在修的視角,濕氣是院長,月光是西斯爾
FED_西斯爾
1 years ago
醫生叔叔(幹開始叫上叔叔了)⋯⋯有點dark的感覺但又是個溫柔的好人⋯⋯

他很值得貓咪ㄉ蹭蹭讓他蹭十下 (會滿腿貓毛)
𝙷𝚞𝚐𝚑
1 years ago
si_gin_a:
真的是叔叔(笑眯眯地給西貓貓摸頭),叔叔撿到幽靈貓貓,發現不是幽靈!
好!!全身都是貓毛很可愛啊!!!回家洗衣服發現褲子上都是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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