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with donutsbo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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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46
費德里科剛回到家。
他尚未從莫名其妙的異能衝擊中恢復過來。顯然世界的運作機制和無論事情多糟糕,下一集開頭就如同什麼問題都沒有的兒童動畫不同,他的身體並不會神奇地在下一個交流就回復原狀。

費德里科換上了新買的衣服,合身的,並且把家裡再也堆不下的空酒瓶拿出來扔,並無視著旁人的側目。
Ardy
9 months ago
現在時間鄰近傍晚,夕陽紅得如正在燃燒的熔爐般駭人,巨大的太陽沈進漸層的深藍夜色中,伴隨著迎面而來的晚風,這樣的景色是令人愉悅的——至少天空應該不是人造或機械。亞蒂想著。

與漸層夕景一同映入她視線中的,是在遠處頗有異樣的光景。
一個小孩子拖著一個有玻璃碰撞聲的大袋子。

不知怎麼地、亞蒂的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名字。
但距離太遠,她只有10%的把握。

隨著距離的接近,她的確定度越來越高。
30%、50%、70%、85———⋯⋯

「費德里科。」100%
Ardy
9 months ago
膠原蛋白跟軟軟臉蛋一點都不影響她認出他的臭臉和那不可一世的氣質。

此時的亞蒂沒戴眼鏡、沒紮頭髮也沒披那標誌性的毛外套而是穿著較輕鬆的服裝,手上還拎著塑膠袋裝的東西,兩人現在宛如丟垃圾巧遇的鄰居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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ᴊᴏʜɴ ʟᴇᴍᴏɴ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即便再怎麼不願意承認,32年了,聽到那四個音節就會回頭幾乎是反射動作。
「…」
「……」
「……」

擺明了想要裝作沒看到的快速後退。天知道為什麼亞蒂認得出自己?他以為被當作不存在的弟弟帶去治裝已經足夠丟人了。玻璃瓶的哐啷聲讓他想起——是你嗎?我親愛的酒精,最終還是背叛了我。
Ardy
9 months ago
「別閃了,你就是。」 無視了費德里科名為沈默的抗拒,「我相信沒有孩子會儲存那麼大量的酒瓶做科展,親愛的費德里科。」
果然是你!酒精!
費德里科賭氣似的扔掉手中的袋子。
「我看你倒是對兒童科展清楚得很。」
「……你在這裡幹嘛?」稚嫩的聲音掩蓋不過屬於男人靈魂的討人厭的語氣。
Ardy
9 months ago
「我猜的。」亞蒂聳聳肩,她沒上過學、對普通上學小孩的生活並不清楚。

她抬頭看看漸暗的天色、變小的費德里科,然後是自己手上的東西。
破天荒地,她沒有如以往一樣用不客氣的語氣反彈外界對自己私生活與行程的問題,而是淡淡地對著小孩費德里科開口,不知道跟眼鏡有沒有關係,現在的她眼神沒有平常銳利。
「走吧,我們一起去放煙火。」
她提提手上的塑膠袋,發出邀請。
這個邀約來得毫無脈絡且突然,費德里科的疑惑溢於言表。他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問起,為什麼放煙火,為什麼對自己這副模樣無動於衷,為什麼邀請自己,以及這份邀請是否受到某種“孩子才有的特殊待遇”影響。

最終,他決定這些問題皆不值得浪費時間,只是默默加入隊伍中。
「帶路吧。」
Ardy
9 months ago
見費德里科跟上來之後便指了一個方向。
「那後面好像有個河堤,在那裡就不會燒起來了。」

本來個子矮的人步伐就小,亞蒂在沒有急事的情況下走得悠閒,所幸費德里科現在是個腳眯眯小的小孩,她不用追趕。
「⋯煙霧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應該沒有只記得你小孩樣子的仇人吧?」
你怎麼會知道啊?那對父女嘴巴還真大,好意思只拿13瓶酒當酬勞?應該要更多的。費德里科毫無良心。

「誰知道,不會吧?」邁著比平時短了一半的步伐,真是一個活過去之後就再也不想回味的年紀。
「……至少不會是8歲的樣子。」不管是誰,那傢伙要是覺得年紀小能夠讓自己更好對付,他實在是錯得離譜。
Ardy
9 months ago
「冰淇淋的事也知道了。」就不計較沒有自己那一份的事了。

在閒聊的這點時間中兩人已經走上了河堤,這裡偏遠沒有路燈,她隨手吹了個發光的泡泡黏在地板上。

「要玩哪個?」拉開塑膠袋讓小孩里科能看到裡面的內容,她買的是組合包,裡面有很多選擇。
「⋯不是小氣,但是一下子全部放完很寂寞,所以沒有『全部』這個選項。」她補充。
「…噢。」費德里科合理懷疑他們分享了自己每一部分的瑣事,糟糕消息,他還寧願不要知道。

「誰沒事會一次把所有煙火放完?」他探頭看進袋子裏,幾乎所有種類的舊時代娛樂性火藥都在裡頭了,還真是齊全。費德里科拿起 (dice8)
符合8歲男孩的選擇——甩炮。

拿來惡作劇最有效,也是對於正常功能人類來說最不受歡迎的選擇……但是費德里科的鬱悶心情急需抒發。
Ardy
9 months ago
「真適合你。」這輩子沒看過跟甩炮這麼搭配的人。

「我玩什麼呢⋯」(dice8)
Ardy
9 months ago
對於這種地面系可觀賞煙火非常滿意。

「⋯⋯這要怎麼弄啊。」
好像對煙火的操作非常不熟悉但是卻買了煙火的人。
費德里科就站在那兒,抓著一把甩炮,一個個使勁往地上扔,劈啪作響的,配合他的表情,很難看出他原本並不是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什麼?」聽見提問才從看起來有些可悲的出氣小遊戲中抬頭。「點燃這個,黑色的線。」慘了,現在他連說話都像小孩。
「…你有打火機吧?」
Ardy
9 months ago
oO(吃到炸藥喔⋯⋯)默默關注到費德里科的一舉一動。

「有,袋子裡有附。」在塑膠袋中翻了一下找出了打火機,順便研究了一下發財樹包裝上的操作說明和尋找費德里科口中那條黑色的線,邊看邊對持續消耗她甩炮的32歲小孩發問。
「你怎麼知道?你以前有放過煙火嗎?」
「……哦,對、算是。當信號彈蠻有用的。」他又扔了兩個。「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還熱衷於反抗者活動的時候,感覺很久了,感覺比8歲還久。
「怎樣,可以嗎?」費德里科解決了手上那一把,得到空閒地、走向女孩聊表關心。
Ardy
9 months ago
「我在嘗試⋯⋯」沒放過煙火、但打火機還是會用的。

啪、啪擦、啪擦。
點亮打火機的聲音在安靜中特別的明顯,伴隨打火聲一閃一閃的火光照亮著她的臉、一次一次、一閃即逝。(bzzz)
Ardy
9 months ago
看來是試太多次了,亞蒂甩著已經打火超額的手,將打火機遞給費德里科。
「我的手不好用。」
費德里科蹲下身子,認份的接過打火機對著線頭點燃 (bzzz)
ᴊᴏʜɴ ʟᴇᴍᴏɴ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線頭隨著燃燒變成橘紅色,費德里科也隨之起身。
用一種略帶得意的勝利眼神 看向你。32年沒有白活。
Ardy
9 months ago
「新的手就是好用啊。」誇獎里科小手 默默決定之後的點火儀式都由你進行。

「欸不對,它是不是要開始炸了?快走快走。」突然想起煙火的原理就是點了就會炸,揪著還一臉得意洋洋的費德里科到幾步之外的距離。
礙於身形費德里科輕易的被拉走,隨著線頭燒到底,發財樹也有了動靜。 (dice20)
中規中矩。

這是他腦內能夠想到的唯一一個評價。不知道是真的普普通通,還是變回8歲的身體並沒有把費德里科已經麻木的感受力跟著重置。它燒起來並不太高,煙霧和煙火並行。
Ardy
9 months ago
中規中矩。

亞蒂的腦中浮現出跟費德里科一模一樣的評價。

她的眼眸中映上了燃燒的火花,強烈的既視感襲上她,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跟某些誰在晚上一同看著這中規中矩的煙火,煙火一樣由別人點燃、她一樣在一旁旁觀。

這種感覺是什麼?開心?算不上。
悲傷?不至於。

那應該是懷念吧。

「⋯中規中矩。」蹲在地上觀賞煙火的亞蒂在第一棵發財樹燃燒殆盡後把感想說出來了。
(( 「嗯。」他點了點頭身佔比略大的腦袋。

中規中矩,但是沒有移開視線的理由,眼中屬於發光體獨有的殘像還在燒黑的本體上跳動。費德里科有理由認為,你也在看類似的東西:一個關於過去的殘影。直到它完全平息,才又開口:
「繼續放嗎?」
Ardy
9 months ago
「我沒看夠,再放一個——⋯」
煙火的瞬間熄滅帶來的只有空虛感,亞蒂從塑膠袋裡面探了探,如她所見,剛好還有一個發財樹。

亞蒂才剛想請能幹的小費德里科執行點火的儀式,遠處卻傳來了細微的爆炸聲——說是爆炸聲有點過了,因為光聽聲音就能判斷並不到那種恐怖的程度。

她把亮著光的泡泡踩了站起身張望,確認聲音的來源。
「那是⋯⋯!」
亞蒂爬上了河堤,她們所在的地方與戒備森嚴的都市隔著一條寬廣的河、河邊還築著高大冰冷的圍牆,以亞蒂的身高勉強能跳上圍牆瞥見一點外景。
「什麼?」費德里科湊過去,少見地,抱有好奇心。但是他忘了,他現在被困在8歲的身體裡,他什麼都看不到,除了圍牆上頭的歲月痕跡。

但爆裂聲還在繼續,並沒有給他留下餘地,沒有同情,只有炫耀般的聲響說著:哦,費德里科是個小矮個子。
「我真是受夠了。」要不然炸了這堵牆吧,像曾經打算奔向自由的人類一樣。
Ardy
9 months ago
「費德里科!是煙火!那裡在放真的煙火喔!」
她回頭向費德里科喊、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或許是這個晚上她表現得最明顯的情緒。

但一回頭就看見現在比自己還矮的費德里科正在嘗試用視線擊潰那堵牆
「什麼啊!我來幫你!」太想與他分享現在的風景,亞蒂雙手從費德里科身後環住這隻小孩、把整隻費德里科抱起來。
即使只是小孩、但她本來的力氣就不大,還是吃了點力氣把他抱上與自己視線一致的高度。
這不是費德里科自變小之後第一次被抱起,他還是知道差別的。即使本來就知道亞蒂的身形嬌小,但老實說吧(曾經)身為身長足足有188公分的男人,比自己矮小的女孩甚至男孩多了去了。他直到現在才有實感——即使被抱起,他也僅能艱難地,恰好地讓越過牆頭。

亞蒂真的是不太高。
不過他可沒有笨到會提出來,否則被女孩扔過圍牆, 現在的他可是爬不回來。

所以好吧,費德里科終於願意把注意力放在煙火上。
Ardy
9 months ago
「你看到了嗎?費德里科?真漂亮啊。」看著巨大的光之花綻放在天空中,亞蒂發出感嘆。
煙火的光芒一下一下地照亮兩人的臉,但她並沒有特別去關注費德里科小子臉上是什麼表情。

煙火繼續持續了(dice10)分鐘。
Ardy
9 months ago
「——如果能在更近的地方看就好了呢。」在最後幾分鐘的煙火中,她的話像在許願。

當然、這對現在的局勢與他們的身分來說、似乎不是個馬上能實現的願望。
ᴊᴏʜɴ ʟᴇᴍᴏɴ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嗯。」發著光的顏色在眼前炸裂、綻放、然後崩解,他其實仍然不懂得欣賞,只是有什麼讓他突然感到這是一件極度奢侈的事。於是費德里科耐著性子看完,再怎麼說,也不算糟糕。
「…近看會有什麼不同嗎?」還是說那只是某種象徵?
「有的話去黑市買一個來玩啊。」說得好像高空煙火不用錢一樣。
Ardy
9 months ago
「誠如你剛才所說這像個信號彈,放這個發財樹還算娛樂,大的不就暴露我在哪了嗎?」頓了幾秒,腦袋
轉了轉, 「但買一個備著好像也不是不行⋯」

說不定某一次會用到、但誰知道呢?

亞蒂把費德里科放下來,跳下河堤,將已經枯萎的發財樹跟準備要拿來玩的樹都收進了原本的塑膠袋中。

「對了,老闆跟萊婭今天給你多少?」既然對象是費德里科,多少後面的單位當然不是幣。
「那就跑吧,我看你很擅長。」什麼意思死小孩。

費德里科站好,雙手插進口袋,如同來時跟在亞蒂後頭。甩炮挺好玩的,也看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煙火,不賴,沒有枉費他走這一趟。
「13瓶,有點少不覺得嗎?」他不忘抱怨,顯然毫無意識他的成癮問題之嚴重。
Ardy
9 months ago
「你給我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剛才就該把他丟了

「不覺得,以一個小孩來說13瓶足夠送醫院了。」
「⋯⋯這個給你。」
她朝小孩攤開手,手中是剩下的甩炮。

亞蒂並不跟眼前的酒鬼一樣家中常備著大量的酒精飲料,老實說、她不知道其他能對費德里科算是表達「感謝」的方式。
即使這種不是任務的見面、她依然覺得得給對方一點花費時間在自己私事上的酬勞。
這種像是小孩家家酒以果實樹葉代替錢幣鈔票一樣的以物易物,如果能收下就好了。
「我又不是小孩。」仗著現在對“年長者”毫無依賴,費德里科持續以不怎麼樣的糟糕態度大言不慚。無奈表現和外表一致,導致陳述蒼白無力。

費德里科低下頭來,然後驚愕的發現他現在應該要抬頭,於是他抬起頭水平直視那些方才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的甩炮。
「謝了。」雖然並不明白贈予方的動機,他仍伸手收下那把廉價糖果似的危險物品,並打算在自己的公寓裡頭繼續他的可悲小遊戲。
Ardy
9 months ago
「—⋯不要亂炸喔。」雖然明白小不點身體裡面裝的是一個臭大人,但還是沒辦法克制對手拿危險玩具的「小孩」提醒。

「走吧,費德里科,我帶你來的就要帶你回去,老闆說的。」亞蒂朝費德里科伸出手。
聞言,大概是心虛,費德里科並沒有做什麼保證,不過,牽個手他是能夠配合的。 「說得好像保母一樣。」他還是忍不住回嘴,十足的小孩行徑。不過也沒有更多來自反抗者的聲音,至少在整個回程,他很安分。
Ardy
9 months ago
「應該沒有保母想帶你這種小孩啦!」能夠牽到小里科的小手可能讓亞蒂覺得蠻愉快的。

偏僻黑暗的路旁開始出現昏黃的路燈光,表示離住的地方不遠了。
亞蒂帶著小里科來到兩人剛剛遇到的地方,那一大袋的酒瓶已經被收走了。

「再見,費德里科。」
「這可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彷彿驗證亞蒂說詞的回答——討人厭的特質總是天生的。

費德里科看著空曠的路旁,太好了,背叛者已經被百慕達三角洲吞噬,再也不見蹤影,費德里科才不想看見那些告密的空酒瓶第二眼!除非它們重新裝滿代表愧疚和原諒的皇家禮炮。

「…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小孩放話,但顯然毫無根據。
Ardy
9 months ago
「或許吧。」
看著他小不隆咚地在那裡放話,她差點下意識去摸摸他的頭——但她忍住了,她怕她的手被咬。

在回家的路上,亞蒂拎著比拿來時輕了不少的煙火塑膠袋,輕輕哼起了歌。
Ardy
9 months ago
Ardy
9 months ago
跟小里科玩到了好耶
好耶謝謝亞蒂還讓小里科看到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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