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我贏了，你要請我喝酒嗎？」

從頭盔中傳出電子合成過的聲音，拉薩爾並沒有看向那位男性，只是將頭盔的下半部打開，露出嘴後又喝了一口酒。

「哈！那當然沒問題，但你輸了，可要給我200聯邦幣！」

面對男人的獅子大開口，拉薩爾只是放下杯子後，伸了個懶腰，便答應對方的要求，並將刀插在木桌上。

「奉陪到底。」

啊，說到200聯邦幣......我還欠著前輩錢呢。

那人語氣自信到像是認為自己這局贏定了。

也不確定這位發起挑戰的人對於弱不禁風的標準在哪，光是看起來寬闊的背影應該就足以確定這戴頭盔的人是有在鍛鍊的，甚至將刀插在木桌上的當下力道氣勢都在，對比下來那起頭挑釁的人簡直成了笑話。

雷伊剛進門不久就撞見微妙的對決挑戰。這酒吧他不是第一次來，用來消遣飲酒取得消息挺方便的，再來就是觀察誰是準備鬧事的麻煩因子再將其上報檢舉，附近的暗巷三不五時還能讓他獲得更多的業績獎勵。

旁人來看這根本比他原先在鎮壓局的工作還要來得更輕鬆。

他在吧檯意思一下的點了杯飲料，接著直接站到了那說要對賭的桌位附近觀戰，而這時早已有幾個湊熱鬧的圍觀助興。

其實這兩人他都不認識。

促使雷伊感興趣的除了那可能引發糾紛的內容，另外就是那句變成賭注的「兩百聯邦幣」。

我當時是不是忘記向某人收款再走了？

紅色-大成功
黑色-大失敗
綠色-小成功，不小心擦到一點手指
藍色-刺刀的距離太遠

20骰為秒數

兩人以擲硬幣決定先後順序，先後順序為壯漢，再來是拉薩爾，於是壯漢先發制人，他握起刀柄開始遊戲，全部結束時只花了9秒鐘，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他只是在外圍根本沒有戳到指縫裡。

「你這個根本是害怕吧？！」

「對呀對呀！就是啊！」

拉薩爾在一旁觀看並不小心笑出了聲，隨後換自己時，他不疾不徐地將刀插在指縫間，差一厘米就戳到手指了，而他用了19秒很順利的完成遊戲，但在場的觀眾們並不買帳，覺得兩個人就是來亂的，因此紛紛起鬨加長賽。

『再一場！再一場！再一場！！！』

「真是的......但我完成了呀？你說呢？大叔。」

拉薩爾感到無奈，明明失敗的是對方，怎麼就不算自己贏了呢？無法做決定而看著壯漢。

「那個我......」

P-再來！、I-不要！掰！

「我、我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丟下一些錢就先逃跑了，讓在場的觀眾們非常不滿，拉薩爾拿起桌上的錢準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還有挑戰者嗎？
P-有

「他不要200幣，我要！」

又有一個男性跳了出來，準備挑戰拉薩爾，而他只能無奈地丟出硬幣，再次用硬幣決定先後順序。

P-拉薩爾先

「啊，真是可惜。」

拉薩爾微笑的舔了舔自己手上的傷口，兩人相差兩秒就平手，但因為挑戰者比拉薩爾快兩秒又完美成功，於是他也二話不說，直接將200幣放在桌上送給了挑戰者，開始陸陸續續有其他挑戰者上前挑戰。

但這次的輸贏，好像就是拉薩爾的計畫一樣，因為後來的幾次，他就再也沒輸過，贏得了好幾杯酒，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也太荒謬。

雷伊差點就要因為第一局的莫名其妙而笑出聲音來，他本來打算就這麼拿著自己的飲料去別桌晃晃，但周圍看戲的人總不嫌狀況少，為了那區區兩百塊連手指安危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又或者打賭只是附加條件，他們這些血氣方剛就是想展現自己那無所畏懼的男子氣概。

就跟打賭衝到馬路上肉身擋車就給你錢差不多的讓他不予置評。所以當有人問他要不要也來上一局的時候雷伊是直接婉拒了，激將法什麼的慫恿說詞從來都是動搖率零。

他默默看著那賭局進行，起初一群人興致高昂，到後來卻像十賭九輸。要這輸了的賭注只是一點酒錢那倒沒什麼，只是莊家因為太多人要跟他玩上一局而開了必須加上賭金對賭才肯繼續的條件——

你總想著下一局會贏回來的，這回只是手感差、運氣背了點，

可眼前這個戴頭盔的不管挑戰幾次都是沒再失誤過的大成功。

眼下這連勝的氣勢外加不信邪的加賭讓雷伊又想起他前陣子跟人玩的遊戲，雖然只是單純的擲骰子喝小酒，但他確實也曾想過自己總該贏一局的吧。似曾相識的賭徒心態，啊不就還好他沒有拿鈔票對賭的興趣。

「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他看著那些帶傷的賭徒似乎死不罷休，雷伊不是沒注意到那些願賭卻不服輸的情緒波動。但主動發起挑戰的從來就不是拉薩爾，玩的東西也不是紙牌麻將擲骰子，要懷疑對方出千根本是無稽之談。

沒有什麼好栽贓的，更沒有什麼能夠栽贓的，那什麼好處都沒得到的滿腹積怨又該往哪裡消呢。

玩了十幾局後，覺得滿載而歸就不再接受挑戰，但當然一定會有許多人不滿，畢竟被贏走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讓拉薩爾就這樣離開。

拉薩爾從酒吧出來後，看到了一群人圍著他，看似準備勒索自己一樣。

「有事？」

他的語氣非常無奈，讓圍住他的幾個人感到非常不悅，其中一個人跟他開口要回剛剛的錢，就能放過他。

「蛤？沒門，明明是你們甘心輸給我的，怎麼有臉跟我要回去呢？這樣你們還能被稱為......男，子，漢嗎？」

拉薩爾走過去看起來像是帶頭的人，伸手輕拍了他的臉頰幾下，瞬間讓對方怒火飆升，直接握緊拳頭揮向拉薩爾，但被他輕鬆的接住。

「哈，是你們先動手的唷？」

他的語氣透露出愉悅，下一秒就將對方撂倒，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加入戰局，只見一個個都被拉薩爾打倒在地，但拉薩爾卻不依不饒的單腳踩在帶頭的身上。

a41012382:

他處在無人察覺的暗處轉角倚牆抽菸，雷伊是遲了幾會兒才跟著進到這群起鬥毆的暗巷。畢竟他想做的不是攪和其中當個和事佬，而是單純當個撿尾刀拿下業績。

聽起來可恥，但總是有用。

且聽那爭執的聲響內容他倒不認為這場鬧劇會有甚麼嚴重的結果，可能是在雷伊欣賞完那下刀技巧後認為被找碴的人不至於招架不住，又或者是他根本打從心底的不在乎其中細節，反正偷押那個頭盔會贏他也不會有半點損失。

直到他拐彎走進事發地點，眼見一個傢伙正撐起身體，準備自外套底下掏出甚麼物品——匕首？砍刀？煙霧彈？麻醉槍？小型手槍？直覺認定下會出現的、那些危害社會秩序的管制物品於腦內一字排開。

他不管那外套下的是不是真的違禁品，也不管今天這幫痞子是成功使用了與否——

在巡邏區被他逮個正著就是遊戲結束。

金屬落在地面敲出了撞擊聲響，一把鎮靜槍就這麼握不住的摔落在地。那幾乎是瞬間作用的蔓延、向下拉扯似的力道重壓，試圖麻木感官刺激，奪去身體主控權，好似即將入睡前的暈眩，可迫使人倒臥屈服的卻不是甚麼能見的外力威脅，就只是一抹同樣漆黑的人影站在鬥毆範圍外的凝望注視。

而那影響對象幾乎是在場的全部。

雷伊走向那掉落的違禁物，接著拾起、準備納為己有的收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

他想這麼做，可動作又在他與那還屹立不搖踩著人的身影對上視線的當下又停頓了下來。

「沒事？」他出聲，語調不帶情緒，大抵是單純對他眼裡的被害人施予關心，又或是確認狀況一視同仁準備讓人再暈一回。

原本就知道那邊有個人，原本還以為是同夥，沒想到居然是熟人，雷伊，難怪周遭有一些熟悉的壓迫感，大概是對方正在用異能無差別壓制，突然想起以前也曾因惹火對方，被狠狠的壓了一下，比起那次，這次的鎮壓對拉薩爾來說根本是無感。

而想到自從上次後，許久沒看過對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而且還以這樣的姿態相見歡，下一步自己該怎麼做呢？

逃跑嗎？還是......傷害他呢？

畢竟殺人是最下下策，首先想到的是逃跑，但不知道逃不逃得了，以對方的異能來說，可能是先突襲傷害雷伊後，才比較有可能全身而退。

「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不知道對方是否會願意放走他這個受害者，若不願意也只能大戰一場，畢竟現在可不能暴露身分，雖然知道雷伊現在在反抗者，但他現在的行為不像是來幫自己的。

反而比較像是準備要將這些鬧事的人舉報一樣，因此判斷雷伊是臥底的可能性極高。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無動於衷的傷害任何人，但頓時看到雷伊身後的人，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就自己先動了起來。

拉薩爾從腰間上掏出電擊槍，對著雷伊舉槍後，射出———擊中了雷伊身後準備要攻擊他的同夥。

等他意識到時，自己已經出手去保護了眼前的人，這個舉動讓他有些發愣，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保護舊識。

a41012382:

興許是他對自己的鎮壓技術有足夠自信，所以這位便衣刑警從沒打算在外穿戴任何防護裝備。

雷伊看見那槍口正對他的當下，腦海閃過的想法不是該如何反制，而是他感覺自己似乎又活過了一回。

那不到一秒的時間要做出任何反應都過於短暫，他只來得及聽見一聲槍鳴且伴隨著後方傳來的哀號。雷伊瞪大的雙眸訝異著眼前，或許是對方朝他舉槍的瞬間，也或許是感受到那心臟其實依舊鮮活的瞬間——那頃刻的感官刺激總能令他更加惜命，直到他再次遺忘，又或是真正送命之前。

也或許、他純粹有那麼一點自己未曾察覺的自毀傾向。

就那麼一點。

他屏息，而後又試圖緩下呼吸。

雷伊的視線未於對方手上的電擊槍移開分毫，同時似乎有甚麼詭異持續於空氣中蔓延，緊掐著咽喉、下壓著人頭，壓迫反應在眼前的高大個上並不明顯，但在現場還倒臥在地的人身上似乎頗具威脅。

他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背後偷襲的小動作。

而他也不介意在通報前將這些人就地處決。

「……可以，還有謝謝。」半晌，他開口接續了剛才的對話，接著扯出了一抹表現自己是友方的微笑，「但我想建議你，離開之前，把槍藏好。」

「你不會想再被鎮壓官找碴一次的。」對嗎？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舉著槍，因此故作鎮定的慢慢將槍枝收回腰間，並聳肩回應他的話。

原本就像這樣一走了之，但雙腳遲遲不肯挪動，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原因，拉薩爾就是呆站在原地不動，那副碧綠色眼眸死死盯著雷伊，思考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所以你是鎮壓局的臥底？」

這個問題從上次就一直埋藏在他內心許久，他想知道眼前這位前輩，到底是哪一邊的人，他不介意殺了眼前的人來隱藏自己的身分，但得先聽聽他的回答再做決定。

畢竟，殺人很麻煩的......

「你看樣子，並不是想來幫我的，還是說......你也是打算來要200幣的呢？」

他歪著頭詢問對方的目的，但不希望惹火對方，深知雷伊的異能很難對付，若像之前那樣鎮壓自己，雖然能抵擋一下但無法長久，可能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全身而退。

a41012382:

對方大可以就這麼直接離去，至少先前的態度讓他這麼以為。

停頓、遲疑，加上那似乎有些突兀的開頭用詞。

所以、這是否代表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前提。

他凝視著，同對方剛才的遲疑了會兒，但思緒很快便重新拉了回來。

或許他多慮了、也或許沒有。

但不管如何，那並不礙事。

「那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哪邊的？」

空氣中的沉默詢問著，那就像是毫無意義的問答。

「……評論一件事非黑即白的話那未免過於狹隘了。」

他確實，打從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拯救誰而踏入這群起鬥毆的巷弄。

但他的所作所為也確實將結果導向某個有利於特定對象的發展。

「今天我幫了你，表面來看你欠我一回，那你是否會因為我有支持鎮壓局的嫌疑而反過來殺我滅口。」

儘管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測。

「至於剛才你也救了我，我若因為你是政府的通緝對象而將你通報逮捕，那我這個人就是不近人情到可憎的地步。」

儘管你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我不會真的這麼做。

「規定是死的，人才是真正活著的。」

「所以我是哪邊的，你覺得很重要？」

「......」

聽到對方的回答，頓時有些詫異，畢竟這和他多年前認識的前輩，有些不太相同，畢竟之前的他，可是會在自己決定私刑兒童強姦犯時，冷冷的叫自己停下的人。

但如今，貌似有些不太相同了......

拉薩爾輕聲嘆口氣，並關掉自己的變聲器，停頓片刻才慢慢開口。

「對我來說，能守護孩子和動物們的未來，才是正義，所以無論是哪個陣營，對我來說，都只是手段，因此並不重要。」

原本那低沉帶點磁性的聲音，從頭盔中傳出，這也是給對方的一個回禮，雖然自己當了臥底許久，第一次跟別人透露這麼明顯的訊息。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賭贏，輸了也就只是遊戲結束，若老天就是要他的命，那拉薩爾也願意接受賭輸的命運。

這關掉變聲器的答案未免直白過頭了。

單憑那個身高背影還有那個不受他異能干擾的意志，在此之前雷伊心裡對於眼前的人並不是沒有個約略的答案，但憑臆測之下都不是所謂正解，但現在答案揭曉，回想剛才發生的狀況，面具底下的人為什麼會像是反射性的救他這件事倒是有個解釋了。

但、下意識救他？

雷伊還真沒想過薩瓦斯能夠做到如此。

或者該說是他從沒想過自己有需要對方出手相助的一天。

……不對吧、不應該這樣吧？

儘管他倆現在應該算互不相欠，但就算只有一次，就這麼一次，他真的是連一次欠人情的回憶都不太想擁有，尤其對象還是眼前這個薩瓦斯——該怎麼說，前輩這樣差點被偷襲未免太難看？前輩怎麼能做出大意判斷導致需要被救的樣子？

還有回想起來他真的受夠這人從認識第一天開始就前輩前輩的這樣喊。

好像他身為前輩就有什麼職責得做出榜樣似的。

「……下次，我希望再也沒有下次。」

一句話噎在喉頭又吞了回去，佔據情緒的似乎是後知後覺的一陣尷尬。至於所謂的沒有下次是指什麼，大概是囊括現在這一切的所有狀況——

我不想再被你這傢伙救了。

天曉得你會不會哪天就拿這件事來消遣我。

但這事以後有的是時間再說。

「至少你讓我相信你不是真的毫無人性。」至少他願意去接受這洩漏身分背後是需要多少互信的前提。

認知身分更動後想說的話一時太多，雷伊本想開口繼續，但在聽見底下傳出幾聲大概是意識模糊的嗚咽聲後，他才想起現在應該還有該優先處理的部分。

視線掃了眼地面髒亂，雷伊抬眼後對視的神情掛上一抹自然的笑。

就好像對方的直白坦承讓那必須保密的壓力多少也跟著煙消雲散。

「……你現在想不想幫我一起處理這些通報？還是你接著有事該走了？」

「我在這方面獲得的業績獎勵倒是能多請你喝上幾杯……你想的話，隨時都行。」

「哈，謝謝前輩的信任，我也是人，還是有一點人性的。」

聽到對方的回答後，不小心輕笑了幾聲，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平淡，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對方並沒有打算要舉報自己。

他還沒賭輸這場人生遊戲......

聽到對方的話後，當然立即點頭舉雙手贊成，即使自己有錢，但免費的酒有不喝的道理嗎？不過自己待會有事得先走，原本組織的任務即將開始。

「嗯，等等有些任務得先去處理......今天會來著，就只是......任務前的放鬆消遣。」

每次上機都會讓拉薩爾去執行相當危險的任務，甚至是可能有喪命的風險，因此養成了每次任務前來這裡放鬆一下心情的習慣。

「等我活著回來，再找前輩喝酒。」

每次出任務對他來說都是一場豪賭，籌碼是命一條，輸了就遊戲結束，但即使如此，還是會相當緊張，畢竟......

誰不怕死呢？

a41012382:

雷伊口中所謂的幫忙處理簡單理解的話差不多就是允許搜刮，違禁品、香菸，還有一點零錢，再者就是檢查人沒暈的話保險起見就再幫他揍得更暈一些。說到這，他從來都沒有熱衷於將拳頭往別人臉上招呼這件事，第一那鼻孔濺血的畫面十足難看，第二他討厭近距離被求饒呻吟尖叫哭喊諸如此類的任何聲音環繞。

不僅刺耳又讓他感到心理上的難以消化。

然現場多了一隻薩瓦斯著實省事不少，這大概也是頭一回他覺得對方在實用度上有加分的狀況。

「等你活著回來？」聽見那立旗似的言論，雷伊在拿出終端準備開始回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眼神斜睨，接著不屑一顧似的笑了一聲，「我可沒有多大的耐心會天天等你消息。」

不留情面的、他想這外顯的缺點對方應該是再清楚不過。

都說人有目標的話那壽命會活得更久一些，又或是相反的、為了心中所謂的理想哪天便視死如歸。興許薩瓦斯是後者，而他不否認自己現在是在將前者的選擇扔給對方——理所當然的、要怎麼辦隨便你。

「所以你最好是快去快回。」同樣是趁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


終端打出暗號，他笑著按下了送出鍵。

——


「羅伯特薩瓦斯是你的真名嗎？」


「拉薩爾，才是我的名字。」

文件版

謝謝雷伊中的交流！雷伊好棒U夠喜歡

感謝星星中交流
這回前輩沒有跟拉拉玩遊戲了但開頭單看拉拉自己跟肌肉熊熊玩我看ㄉ很歡（ㄍ
一樣也是謝謝拉拉包容前輩一認出人說話表現就沒有很好聽ㄉ部分 每次都想扯著雷伊領子唸他會講話不好好講話真是講不聽.....（
and雖然他沒說出來，但視死如歸的潛在想法感覺在這兩位身上都是相去不遠，加上拉拉以前被雷伊脾氣爆炸壓制也是因為被說是同類（各種層面上包含人際雙面）深深覺得被汙辱（？）so我要再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