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自己撕開,一點點淘著,能看見什麼呢
那些在身體裡,膨脹著咆哮著的,能夠被具現嗎
比起拿銳器執著的切開自己。現實中,腦海中。
那些在身體喧囂的東西更吵雜。
我不唱歌的,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音痴,去KTV 也不敢唱。可是子毅越來越常聽見我唱歌,我想大聲叫出來。好像滿溢的潮水,我想宣洩。我沒辦法叫它們安靜。
我應該執起筆嗎。要說什麼。我沒有故事,我都在放空。它在大叫,可是我沒有東西給它。
後事實。
我們不擅卻不停的,
辯解、辯解。
嘶聲,而徒勞。
我承認了。
我曾經的世界是一大片無邊無際的謊言,
我信仰的神祇隨時當我是棄子。
還有什麼好說。
活著就好。
吃了開心藥,再崩潰都會有種錯覺覺得變開心一點了。
每一次難過時,都盼著什麼時候能再吃開心藥。好像應該找個什麼替代品才行。
整天什麼事也沒做,還是好累。
涵曾經說,要我再寫點什麼,我也曾這麼想,卻連煮個泡麵都懶,有哪來力氣整理自己在想什麼。
晚了,大概該洗澡吃藥睡覺了
我們是不是有時候可以相信,真的就只是運氣不好了一點。
不是都是妳的錯的。不是因為妳不適合這個世界的。
我感謝這個世界所有的殘酷,教會了我如何溫柔;
更感謝這個世界所有的溫柔,讓我繼續在這裡。